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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灭仙-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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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风怨道:“车先生说假话,那是眉头一皱,脱口而出。比之咱牢里的兄弟还厉害许多。”

车鸿淡淡一笑,不置一词。只是笑容之中略带酸涩之意,似乎颇有触动。

到了半山腰时,忽然听车鸿慢条斯理道:“这趟是我最后一次送你,不论冥雨子肯不肯收你,往后的路,都要看你自己的造化了。我是非走不可了,事情已经拖了这许久了,难道千年前的旧帐,还要再等上千年么?总要有个结局吧?”

他最后几句莫名其妙的话,在光天化日之下说出来,颇有令人摸不着头脑的感觉。卫风只听到了前几句话,一时陷入茫然和伤感中,回想这许多日与车鸿的相处,如果不是有这个人陪伴在侧,自己如何能捱过这最艰难的几日?听说要别离,心中涌起一阵感伤。

石鼓山路径极窄,如果真有强盗扼守,实有天险可据。但车鸿竟浑不在意,只进不退,将马停在一处,代以步行,突然山道上传来喝骂声:“哪里来的不知死活的妄人,巴巴的赶到这里来寻死么?”

车鸿知道墨云窟或是血云窟的人已扼守了山道,将下面的援兵一律切断。从此可以看出,魔门中人早已洞悉了苗人的计策,丝毫不吃计谋,只随便派了几个小喽罗把守这天险。

只是那苗人当中,也不乏身怀道术之人,而那美妇道法也不算低,又怎至于徘徊不前?此中之事,颇有些令人匪夷所思,料想还有隐情。

车鸿心道:“难道苗人是计中有计,让魔人之人反被其算?这虚虚实实的计策,对付生性多疑的魔门,实是妙不可言,令其无所不欲为,变成了毫无可为。”

车鸿知道不动真本事,只怕是看不到这场颇有战略战术素养的热闹,这番斗智斗力,到底谁会是最后赢家,卫风这心如槁木死灰的人,竟也生出了关注之心。

在车鸿道术的施展下,两人轻易突破了魔门的重重包围,悄不声息掩至魔门的行营附近一带。

果然是别有洞天,此间所见,已是另一番天地了。这片天地格外热闹,一堆乱石之旁,错乱立着一大群人,呈合围之势。

车鸿眼力高明,自然认得是魔门血云窟和墨云窟的人。为首的几个颇讲气派,也不难认出,那个身材矮小,打扮奇特的兔夜叉,站在当前,显得气派不小,与魔门两窟统一的服色相比,显得有些不伦不类。

而墨云窟血云窟的洞主墨云子和血云子,此时都已赫然在列,显然是炼好了法器,有恃无恐,样子看上去十分倨傲。

乱石堆中,有间草庐,草庐前有一名道者打扮,正在好整以暇地抚弄琴弦。在蓝天白云之下,青山绿树之间,抒情写意,风雅冲淡。那琴音更是似道非道,似禅非禅,听在耳中,忽远忽近,或上云霄,或下九幽。变化莫测,意境深远。

卫风听到这琴音,心中忍不住产生一种奇妙的平和之气,眼前所见,不管是白云,又或是青山,哪怕是一堆堆乱石,仿佛都参与到这琴音当中去了,而自己也不例外,心灵随着琴音的变化而忍不住参与进去。

他下意识将“冥雨子”这三个字与此人联系在一起,而车鸿的眼神,也给了确定印证。

草庐之中,似乎尚有余人,但以魔门诸士的眼光,也看不出草庐中的深浅。

这不大不小的一块空地,如同一块山谷平地,除了堆有乱石之外,再无别的东西可以障眼。可偏偏就是这东一堆,西一堆,毫不起眼的乱石,竟然将凶悍的魔门挡在圈外,裹足不前,成了前进的最大阻力,无形中竟像是十座洛阳城的防御力一样,坚不可摧。

车鸿自然看的出,这乱石堆暗合着上古阵法,目光居然有些迷离了。此时冥雨子一曲已终,施施然站了起来,像是才看到魔门诸人一般,讶然道:“原来是太行王屋墨云血云两位道友率众来访,却为何如此生分,不进草庐一叙,徘徊在外?难道是不忍心打扰在下的琴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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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寻仙之路

第五章 此架开场

墨云窟洞主墨云子留着长髯,垂于胸口,颇有些仙风道骨,但口头上却无比阴损,尖刻的道:“听闻今日是冥雨道友羽化之日,贫道特地带了门徒前来给道友送行,顺便超度一番。”

血云子笑道:“明人不说暗话,冥雨道友若肯将草庐里的朋友送出来,我们拍拍屁股就走,走的时候还不忘给道友关上山门,免得外人前来骚扰道友清修。”

冥雨子淡淡一笑,又瞥了站在中间不说话的兔夜叉一眼,漫不经心的问道:“此何人?太行王屋群獠之中,似乎并无阁下在内,奈何来淌这混水?”

兔夜叉冷然道:“天下事,天下人皆管得。冥雨先生孤陋寡闻,不认识尊者我,只怨你自己耳背眼盲。”

冥雨子哪有闲心与他辩嘴,只微笑道:“诸位虎视眈眈这么久,怎还有耐心跟在下逞口舌之利?若要取人夺物,以你们魔门的规矩,自然是以勇决胜。为何呆若木鸡,迟迟不肯上前动手,竟是对在下这方外人产生了慈悲心?”

墨灵子发话了:“冥雨子,你休得敬酒不吃吃罚酒,莫说你一间小小的茅庐,边是整座石鼓山,道爷说摆平了,那也便就摆平了。”

冥雨子悠悠道:“太行山神咒,王屋山神咒,可以搬动太行王屋那样的巍峨大山,但这小小的石鼓山,贫道给你加十倍的本领,你也未必搬得。”

太行山神咒和王屋山神咒是两派的镇门绝技。此时的冥雨子语气中却充满了不屑,似乎视之如草芥。

墨灵子大叫道:“好,你说的大话,就让道爷秤秤你的尽量。”两手交错,一柄飞剑已从背后飞出,携带着一股黑气,旋风一般卷向冥雨子当头,向草庐斩去,剑气凶猛煞气,显然威力不小。至少将墨云窟的本事演绎出了至少六七成的功力,连墨云子对师弟这一手点头表示赞许,认为他大有进步。

冥雨子却只当头上飞来一只苍蝇,看都不看,忽地草庐当中飞出一把异物,在空中笼成一环紫色光圈,团团一绕,幻出无数的紫圈圈,环环相扣,紧箍在墨灵子的飞剑剑身上,几下纠缠,两剑器物便如同两败俱伤的鹰隼,双双从空中坠下,跌在了乱石堆里,发出清脆的声响。

那飞剑落地,任凭墨灵子如何施法,飞剑总无反应,如同废铁一般。

墨灵子身为墨云窟二当家,却被看不见的敌人所使的未明之物击落,掉在地上,竟连与主人的通灵之气也消失殆尽。可见敌人所使的器物,也是飞剑的克星,单看那光圈,依稀有些像苗疆的宝物“落剑铜钱”,只是比铜钱要好看上好几倍,倒似紫色的小花编织而成的花环。

墨灵子老脸红透,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了进去,偷看一下师哥,想看看师兄的反应,然后等待发号施令。墨云子却如同入定似的,不置可否。过了半晌,才淡淡道:“此次行动以血云子师兄为首,咱们只是摇旗呐喊的兵士。你前锋失利,便需等主将拿主张。”

他这话说的漂亮,实则将责任一推,让血云子顶上前来,不能老是作跟屁虫,半天放不出一个象样的屁来。血云子佯装咳嗽一声,悠然道:“要说主张,也并非没有,他这乱石堆按了奇门八卦排列,八卦两两相重,生出六十四个形状不同的卦象,必然杀机无限。咱们需得摸清底细,因地制宜,才能稳操胜券。”

卫风在外偷听,也深知这几句话泛泛而谈,没有半点实质性的指导作用,忖道:“魔门中人果然是一路货色。在句曲山时,九幽洞,鬼符宗等人,也是推来推去,精打细算,指望战友先打头阵,减免自己的损耗,在这里也是一般的勾心斗角。以后报仇或许还可以利用一番。”

兔夜叉却不在听这两个号称洞主的家伙的外交口令,自行在石堆外观看,自忖道:“若得我十二夜叉将聚齐,破这阵法,应该是摧枯拉朽一样容易。但这墨云血云两窟良莠不齐,饭桶居多,人才稀少,只怕合适破阵的人选,寥寥无几。要强攻此阵,只怕死伤甚众。唔、、、消耗也只是这两洞中的蠢货,于我何损?他们贪图宝贝,作点牺牲也是应该。嘿嘿。”

他手掌微扬,手指来回一带,已将墨灵子那柄落地的飞剑召唤回来,手法极是高明漂亮,竟比墨灵子本人更灵。这一手干脆利落,连冥雨子都忍不住再瞧了他一眼。

车鸿却似浑没看到似的,仍只当是在看一场不用会钞付帐的热闹,脸部表情丝毫没发生变化,对兔夜叉这一手工夫熟视无睹,形同未见。

而卫风这个专业知识欠缺的青年,压根就没看清楚,因此也不明白兔夜叉高明在何处,无知者无罪,因此他的脸上也是镇定如初,坦然的若无其事。

这边的兔夜叉开始感应其他夜叉将的行踪,察觉有好几位同伴已离此地不远,当在三四个时辰内能够相互召唤的到。在这三四个时辰内,如何稳住局势,突然又变成了重中之重。

“十二夜叉将”是极其神秘的一批人物,连车鸿这样见过识广的老修真,都曾听过他们的名头,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们的本事与他们的名声一样不足一提。事实上,这批人本领高强,心狠手辣,是魔门中最有前途的一批后起之秀。

兔夜叉此行来助拳,又怎么会为血云窟作嫁衣裳?他只不过是顺手牵羊,扮猪吃老虎罢了。加入血云窟的阵营,其实是假借对方之手,用心不堪已极。

血云窟与虎谋皮,尚不自知。还只道自己面子大,请来高手助阵,在与墨云窟的合作中,可以稳压对方,在分享成果时吃大头。却不知道兔夜叉的目标不是吃大头,而是大小通吃,并奉了魔尊密令,要将墨云窟和血云窟收服,效忠魔尊。

因此他在墨云窟和血云窟的相互算计中,倒显得十分公正,一碗水端平的样子。

墨云子却在一旁不住的冷嘲热讽,已令血云子再也说不出什么推搪的言语,而血云窟门下弟子那跃跃欲试的表情,更起到推波助澜的作用,令血云子走在了不得不站出来说话的悬崖边上。

兔夜叉见血云子摆出强攻的架势,也感好奇,并不阻拦。也欲从攻防之中,以他人的牺牲,看看此阵在变化中的玄机,好待自己上阵的时候,有一定的心理准备,一举突破。

血云子见兔夜叉没有阻拦之意,心中失去了最后一张牌可打,值得硬着头皮点将点兵,开始分配进攻。他也毫不客气,墨云窟诸多主力,也不能空手在旁边看热闹,一一都被分配上主攻的任务。

车鸿细听之下,倒也对血云子有几分赞许。原来血云子将主力分为八部,各由一名长老带领,从八个方位发起进攻,相互照应,相互声援,以达互补之功。

只不过此阵的精华乃在于阵内的六十四卦不断变化,产生无穷的玄机,生门可变成死门,死门又可以变成生门,如此生生不息,变化不断,才是阵法的魅力所在。

血云子以不变应万变,对于破此阵来说,是犯了一个难以赎回的错误,但他能从八方发动进攻,也算是明白了一部分精要,若能融会贯通,巧妙变化,或可能与此阵周旋。

兔夜叉被请为此次主攻的压阵主帅,从中照应。

进攻在血云子的号令之中展开了。八批人马,一个个手持兵刃,呐喊冲杀,架势像极攻城的军队。只是如此这般大张声势,攻的却是一堆堆乱石头,却显得十分不伦不类。

这一场争斗甚是奇特,一方出动千军万马,一方不费一兵一卒。而小心谨慎,步步为营的却是那千军万马的一方。焦头烂额的更是兵力胜过千百倍的主攻方。

当血云子率领一群底子从“乾”门杀进,直取八卦台上的冥雨子时,却突然发现自己好象进入了一个巨大的旋涡,任你怎么冲,总是在旋涡中心挣扎,对面不远似乎有救命稻草,他拼尽全力,总是摸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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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寻仙之路

第六章三死三生

血云子此刻的感受,就跟溺水者摸稻草的心理差不多。明明离冥雨子不远,放眼可见,但冲来冲去,总是在乱石堆里走动。石阵中永远都有好几条路可以选择,他每次都小心取舍,每选一次,身后的“门”又立时关闭,连退路也全被封死。前进的的方向同样充满迷惑,每一条路,看上去都是那么像生路,而走到尽头,却发现冥雨子还是可望而不可及。

其他七门的情况大抵如此,每一批人都如无头苍蝇一般乱闯,东奔西突,不但进不了茅庐所在的八卦台,便是后退的路,也失之脚下。每闯一处,看似希望无限,但每一次给他们的结果都无疑在惶恐的心理上多蒙上一层阴影。

这些人大小的阵仗也经历过不少,但这兵不刃血的战场,却是第一次遇上。但心中的骇然已胜过流血厮杀,刀光剑影。众魔此时已经额头冒汗,又不敢掣出兵刃强攻,因为他们深知,陷入战阵之中,最明智的选择是自保,而非进攻。

只因一个阵法里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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