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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这辈子,还请多多关照+番外 作者:笙罗十三(晋江2014-08-29完结)-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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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塍说:“在下想请姑娘帮个忙。”
  简单说来,便是让我装成貌美女子来引那凶犯上钩。
  以前的莫塍,是断断不会让我以身犯险的。
  如今的他只礼貌微笑道:“那日见着姑娘淡定从容之态,觉得很是合适。”
  那天我根本不淡定不从容好吗!没看见我连银子都掉了吗?
  我干脆拒绝道:“大人没看见我的容貌吗?”
  莫塍道:“这点姑娘不用担心。凶犯也不是一一见过受害者容貌。只需把美人的名气传出去,不怕他不入瓮。”
  我不是担心好吗?我是在拒绝你啊!听不懂吗!
  我看着他好看的眉眼,干脆拒绝道:“我不愿意。”转身便要关门。
  “酬劳一百两。”
  关门的动作便是一顿。咬咬牙,继续关。
  “三百两。”
  再顿。再关。
  “五百两。”
  “好。成交。先交定金来。”
  拿了一百两,添足了米油,另多买了些肉骨鲜鱼,炖煮好了端给师父。
  师父吃得一嘴油道:“今日很是丰盛啊。有什么好事吗?”
  我略过他的问题,拿出剩下的银子道:“我看师父身子日渐康复,没几日便应该能下床走动了。若吃食不够便自己出去买些。”
  师父听了先是一愣,接着快速扔下碗筷,攥住我手道:“难道你又要抛弃为师离开吗?你不能这样啊!为师现在这副样子你怎么能这么狠心丢下我走呢?你走了谁给……”
  “我只是出门一趟。会回来的。”我迅速截断接下来早已耳熟能详的台词。
  “出什么门?”
  “等我回来再告诉你。师父放心,我除了这里也没地方可去。”
  “我不信!”
  深深叹了口气,我悲壮地伸出小指。
作者有话要说:  

☆、诱敌

  没几日,长乐府开始流传一个消息。
  沉寂了一段时日的飘香阁为了重振旗鼓,花大价钱请来了京都的名妓前来助阵。传闻那名妓发似墨云,肤胜白雪,尤其一双剪水双瞳,男子看了一眼便会被勾走魂魄。此外这美人还精通诗词歌赋,且弹得一手好琴。当真是才气美色兼得。
  便连那刚来的钦差也被迷住。日日也不寻思着破案,只顾流连在美人榻处乐不思蜀。
  于是那衙门口的群众更是激愤,大门隐隐有再破的风险。
  激了民愤的祸首此时正坐在满是脂粉香气的房阁中,优哉游哉的小口品着茶。
  我不安的拉扯着衣裳。且不论薄透,单这领口处便露出好大一块皮肤。想来春光便是从这乍泄而出的。
  其实在莫塍领路至飘香阁停住的时候,我便后悔了。
  我也是这么说的。
  莫塍并无惊慌,只从容道:“那姑娘退了定金便好。”
  这厮肯定是知道我已把银子花掉了。
  于是我只能硬着头皮呵呵笑道:“我开玩笑而已。”
  老鸨亲自来给我挽了发髻描了妆容。她愤愤道:“老娘培养一个头牌容易吗!好容易出了名,刚赚了几天银子,却被那恶人取了性命。待这次拿到他,老娘定要打断他第三条腿!”
  我听了正冷汗直冒,老鸨又道了声:“好了!”
  于是我便去瞧那镜中人。已是好几年没有好好照过镜子,如今又添了妆容,更是看着陌生。头发已被全部梳起挽成凌云式样,发髻正中插入蝴蝶步摇,细长串珠坠子垂落至额头,略一摆动便会轻轻摇曳。
  脸上被蒙了纱巾,只露出画得细长娟秀的眉毛和生动流转的一双眼睛。不说老鸨,便是我自己都惊艳到了。
  老鸨连连可惜道:“若没有这疤痕,来我这里发展肯定是前途无量的!”
  “……”继续冒冷汗。
  收拾妥当,便掀了帘子出来。莫塍背了身等在外间屋子,听到动静便转过身来。他打量了我一番,略点了头向老鸨表示满意。他说:“这身打扮倒很适合姑娘。”
  你才适合青楼女子的打扮!
  彼时我正想着找个什么遮挡一下领口,却听见莫塍问我:“姑娘可会抚琴?”
  “大人何意?”
  “那秦碧蓉失踪已快十日,却不见尸首。可能是我们未曾寻到,也可能是凶犯还未动手。虽不能得知个中缘由,但若能与秦姑娘有相同的特质,相信更能吸引那凶犯前来。“
  我便理解了为何传言中会有善琴这项。秦碧蓉确实因此扬名。
  静坐了一会,我抬手伸向琴弦。
  幼时跟着先生学过一段,虽已长时间搁置,但当时确是下了番苦功的。不用思索,手指便自行按压住琴弦弹奏起来。开始弹错了几个弦调,后来便渐渐流畅起来。铮铮潺潺,悠扬清澈。待到曲末,手指轻挑起最后一个音,再轻轻放开。
  便是一整首《幽兰曲》。
  我暗喜着没丢掉往日学的东西,正要再弹一遍巩固一下,身后传来莫塍声音:“在下可与姑娘见过?”
  不仅见过,还熟得很。熟得差点成了夫妻。
  按捺住心脏快跳脱的胸腔,我默然蜷起手指紧握于掌心。
  “没有。”
  “应该是没有。姑娘只当我胡言吧。”
  岁月沧桑催人老,相逢对面不相识。说的便是现下的我与莫塍。只是莫塍比我幸福,他确是不相识,我却要咬紧牙关拼尽了全力才能遏止住眼泪落下。我再也不是能哭便哭的楚新雨。因为那时帮我擦眼泪的人如今就坐在我背后,却早已不认得我了。
  这样枯坐了几天,躲在暗处的捕快们已都有些不耐。只莫塍还是那么一副自自在在的从容模样,执了一壶茶慢慢的喝一个下午。
  这晚到了子时,四周已是寂静无声。我估摸着应该也是无事,便拿手撑着脸打起了盹。
  正在昏昏欲睡之际,鼻端嗅到一阵奇异香味。
  下一刻,便晕了过去。
  糟了。
作者有话要说:  

☆、回忆

  待醒转过来,已身处另一位置。身下是凹凸不平的坚硬地面,且四周一片漆黑,只能闻到一股腐朽潮湿气味。看来凶犯将那些受害者掳来便是藏在了这里。我感觉到脸上的纱巾倒是还在。只是手脚身体一片无力,看来这迷香药力颇大。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正活动着渐渐回力的手脚,就听见隐约一道吱呀开门声音。
  然后再吱呀一声,门被关上。
  头顶传来搬动重物的声音,然后是人由远及近的脚步声和一道昏黄闪烁的灯光。
  那人在我跟前停了下来。把油灯放在我身侧,正可以把我看个清楚。从我这个角度看向他那边,却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人影。
  “你倒是醒得比其他人早。”声音很是清冷。好,可以确定是个男人。
  “我习惯早睡早起。”
  那人嘎嘎笑道:“只怕下次是一睡不醒了。”
  “为什么要杀人?”
  “将死之人,知道也没用吧。”
  “那好吧。我要吃饭。”
  “嗯?”那人明显楞了楞道。
  “我只是不想做个饿死鬼。”
  那人低着头似乎正在考虑。
  “你家里有做饭的材料吗?”看他似乎有些松动,我更进一步发问道。
  “怎么?”
  “我要做饭吃啊。”
  那人顿了下,又冷冷笑道:“倒是不知一个*女除了取悦男人还会下厨做饭。你莫不是想趁着做饭逃走吧?”
  我便一副生气模样:“你大可以拴住我的双脚。一个男人怎么心思忒重。”
  那人打量了我几眼,估计是见我瘦胳膊瘦腿的即使逃跑了也跑不远,便说了声等着就离开了。再回来手里就多了一捆绳子。
  心里长出一口气。看来真是不用做个饿死鬼上路了。
  左右脚被分开缚住,那人执了油灯牵起绳子道:“上去吧。”
  原来这地方是个地下暗室。正前方处架了副木梯,他便是这么上下往来。待爬到上面,他用一块大地砖盖住入口,再铺上一层地衣,竟是丝毫看不出来痕迹。
  我趁机仔细打量房间摆设。很普通的屋子,屋子北面挂了副寿星公的年画。正中是一套斑驳脱色的桌椅,再无其他。
  这屋子应是正厅,屋子东西两面各开了扇门。那人领我往西屋走去。
  西屋便是厨房。灶台上凌乱放着些食材。虽不多且已不新鲜,但是做顿饭还是够的。我便挽起袖子,忙活起来。
  清炒白菜,蒜泥茄子,再加个鸡蛋羹。另外把芋头蒸熟,去皮加糖揉捏成数十个丸子,裹上面粉放入油中烹炸。待到金黄便可起锅。
  把盘子端到正屋的桌子上,再去厨房添了两碗饭。我望向一直在身后默然不语的人道:“吃饭了。”
  他在我对面坐下,执了筷子夹了颗芋头丸子。
  嚼了嚼,又去夹第二颗:“好吃。”
  我打偏他的筷子道:“丸子容易饱肚。先吃饭。丸子凉了也好吃的。”
  他这次便听话的端起饭碗。
  我这时才有机会好好看他。
  他看起来不会超过三十岁。甚至应该更年轻些。穿着普通的短打衣裳,显得利落干净。除了脸色看起来略显苍白外,相貌倒很是端正。看不出是个杀了八个女子的魔头。
  他见我看着他,便道:“为何这么看着我?”
  我直接道:“你长得蛮好看。”
  今日自我那句早睡早起,到我要吃饭,再到这句你蛮好看,估计这人早已习惯我跳脱太快的思路。所以只是淡淡道:“多谢夸奖。”
  我再接再厉继续道:“你一个人住吗?爹娘呢?”
  “爹早死了。至于那个贱人嘛,在我七岁的时候改嫁了。”
  “对不起。”这个话题没换好。
  “无妨。”那人笑起来,脸色一瞬间便阴沉下来,“我却对你纱巾下的那张脸很感兴趣。不知为何连吃饭都要戴着它。我倒是很想扯下看看。”
  说着手便伸了过来。
  糟糕。这个阴晴不定的家伙若知道自己花了力气捉来的人是个丑女,说不定恼羞成怒下会直接杀了我也不一定。我还没吃饱呢。慌乱中,我下意识便抓住他的手。
  算了,豁出去吧。
  我硬着头皮道:“你要娶我么?”
  “嗯?”那人跟着一愣。
  “我自成人便没让男子见过容貌。你若愿娶我,我便给你看我容貌。”
  男子这回是彻底愣住了。
  看来有用。我继续大义凛然道:“我虽沦落青楼,却也曾是好人家教导过的孩子。只是后来家道中落,被逼无奈走上这条路罢了。以纱巾覆面,便是希望成为我夫君之人也是第一个看见我容貌之人。你愿意娶我吗?”
  那男子听了只是沉默。
  我的脑袋里再次浮出糟糕二字。
  却听那男子开口道:“你倒跟她们不同。”
  虽然说着我与别人不同,却也没见他对我的警惕放松几分。吃完饭男子便牵我回到地下。这次不仅是双脚,连手也紧紧绑住。
  他说还有事务,等忙完再来处置我。
  好吧。我舒舒服服卧在地上,最起码也做了个饱死鬼。
  我真的是不怕死。或许说我早在五年前便死了。现在活着的只是个叫楚新雨的躯壳罢了。只不知死后在地府是否还能碰见爹爹娘亲他们。
  我还记得那天是三月二,我行及笄礼的前一天。
  娘亲说明日的笄礼仪式会很繁琐,让我早睡休息好。我却躺在床上兴奋得难以入眠。及笄,便是代表着我长大了,可以嫁人了。
  可以嫁给莫塍了。
  在床上辗转反侧了好久,终于有了点睡意。
  欲睡未睡之际,屋外突然传来惊呼声和惨叫声。
  还有照亮了黑夜的冲天火光。
  守门的丫鬟跌跌撞撞的跑进来:“二小姐不好了!门外来了好多官兵,进来见着人便杀!”
  心里咯噔一声,我慌张问道:“那我爹娘兄姐呢?”
  丫鬟哭道:“老爷夫人的屋子着了大火。只怕……”
  再听不下去,我一把推开她,朝火光来源处跑去。
  四周弥漫着刺鼻的浓烟味,耳边不断传来痛苦的喊叫声。我自听说来了官兵,便隐隐知道整个府邸的人怕是都过不了今晚。
  明日起,这世上怕是再没楚相府。
  摇摇头,我把这可怕的念头甩在脑后,只顾奋力朝前奔去。
  爹娘的屋子已被烈火吞噬。我咬了咬牙便钻了进去。
  屋子里到处是呛人的浓烟。眼睛被熏得眼泪直流,呼吸也困难起来。我努力向前寻找,突然隐约看见地上躺着两个人。正要过去查看,头顶传来咔嚓一声。我抬头一看,屋顶房梁断裂成两截掉落下来。
  来不及躲闪,脑袋被狠狠的砸中。
  后来发生了什么,我便再也不知。
  再醒来,便看见是莫塍一脸担心的望着我。
  他握住我的手,嗓音里是满满的疲惫:“你已经昏睡两日了。”
  我起身焦急问他:“我爹爹娘亲他们呢?”
  莫塍沉默不语。这不语,便等于回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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