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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部分

放啸大汉-第127部分

小说: 放啸大汉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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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与王庖丁买一车果蔬回来,在后门被那人拦下,说是你亲戚,但门房不得进。求告我为他带话,问你可否到后门见见……”

“我这就去!”不等骆妪说完,宜主转身提起裙裾就跑,差点与迎面而来的几个侍女撞满怀。

“咦!宜主,你怎么啦?慌慌张张的……喂……”

宜主一边挥手一边头也不回跑远,很快消失。

当宜主满怀激动从后门闪身而出,四下张望时,果然看到十余步外巷子角落,正有一人背对边,静静站着,似有所待。

周围并无他人,只有这个人,十有八、九就是。宜主一手提裙裾,一手按着胸脯,尽量平静着走近那人身后,小嘴微张,正要说话,却见那人转过身来——却是一个三旬左右的壮年人,面目很普通,但一双眼睛很凌厉。

不知怎地,宜主一见那森冷的眼神,满肚子的话半句说不出来,下意识向后退了几步。

“赵宜主?”那人开腔了,声音低沉,还带着几分沙哑。

“是,你是……”

“我有你阿母的消息,想知道就跟我来。”那人说完转身就走,不容宜主多问半句。

宜主咬着****的红唇,只犹豫了一刹那,立即跟了上去。

巷子尽头是一辆马车,那人纵身跳上驭手的位置,执起长鞭,扭头对宜主道:“上来就可见到你最想见的人,若不想见,你可以回去。”

宜主直直盯住那人,用力吸气、呼气,再吸气、呼气,直到第三次时,终于一咬嘴唇,攀住车沿,踏板而上。

车帘垂下,长鞭脆响,蹄声的的,车轱辘发出吱吱呀呀的响声,缓缓消失于长长窄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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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四章 【身陷囹囵】

车厢里的宜主,身体随着马车左右摇晃,一颗心也随之晃晃悠悠,上下不着地,不知自己这个决定是对是错。但事已至此,已无后悔药可吃,听天由命吧……

当马车停下时,一个曾经噩梦一样深深印在脑海里的声音传来,令宜主如坠冰窖。

“鲁媪,这车里载着什么?居然这般小心。”

这是一个鸭公嗓音,很有特点,听过的人通常不易忘却。就是这个声音,令宜主恍悟,自己中了圈套。

“少主,车里是老主人吩咐要好生看管的重要人物,万不可让她走脱。”说话的是个年老的女性声音,正合“鲁媪”之称。

一听这个声音,宜主更是手足冰凉——不是因为她熟识这个声音,正相反,她对这个声音很陌生。之所以令人害怕,是因为声音源自方才那壮年车夫所在的位置。也就是说,车夫早已换人了,由壮汉变成老媪,她完全蒙在鼓里……不,是蒙在车里。

“既是阿翁吩咐,你就照办好了。后院的禁室有一阵子没使用了,阴森森的,我就不跟去了,你看着办,没事别烦我。”那鸭公嗓说着便要离开。

突然车帘一掀,一个小巧的身影蹿出,脚刚落地,还没看清周围环境,斜刺里一根长鞭卷来,将小巧身影生生拽倒。

“啊!”如果不是宜主有良好的舞蹈功底,在摔倒时紧急侧身,将面部着地变为肩膀着地,这一摔非破相不可。

长鞭一端持于一只胖而粗肥的手,手的主人矮敦肥胖,一脸横肉,左腮长着一颗大黑痣,两个水泡眼透着酷寒之光,一看就是“容嬷嬷”那类人物。这一点,从她出手毫不在意损害后果就可以看出来。

鲁媪一鞭拽倒宜主,长鞭一收一挥,便要朝宜主后背毫不留情抽下。这时那鸭公嗓咦了一声,俯身探看:“居然是个小娘皮。”

被那少主无意遮挡,鲁媪这一鞭便抽不下去,只得冷哼收回毒蛇也似地长鞭。

“放……放我走。”宜主吃力撑起半边身子,仰起头,“我是阳阿公主的家姬,你们好大胆,不怕被诛么!”

那鸭公嗓——不错,正是石大公子石荣,这会正瞪着小眼,使劲瞅着眼前少女:“咦!咦!好美的小娘,好生面熟啊……阳阿公主家姬?啊哈!本公子想起来了,你不就是当年那对姊妹中的姊姊么?”

宜主早在听到那公鸭嗓时,就知道是谁,此刻唯有埋首以避,心头充满惊恐——阳阿公主曾半开玩笑说过几次,那位石大公子屡次登门向她要人,为了顾全敬武公主的脸面,她硬顶住没给。

长安上层人物只知石大公子荒淫,而在诸权贵府里下人则流传着石大公子的诸般凌虐嗜好,有名有姓,有鼻子有眼。这样的人,谁不怕落在他手里?

“哈哈哈哈!”石荣直起腰身,仰首大笑,“阿翁真是知我……张放,我叫你不给美婢!我叫你羞辱我!我叫你知道什么叫现世报!哈哈哈哈!”

石荣的脑海里已构想出一幅扬眉吐气的画面:邀请富平侯来府上做客,让这小娘奉上酒酪,然后一把拉入怀中,一边狠揉,一边介绍这是谁谁谁。那富平侯的表情,一定精采万分……

“哈哈哈哈……”想到高潮处,石荣的表情与笑声都有几分癫狂了。

笑声未落,一个冷淡的声音响起:“少主若无事,老奴这就将人带到禁室了。”

呃……石荣脑海美妙画面一下破灭,瞪着那老媪。若不是碍着这妇人是阿翁派来盯住并约束自己,自个根本管不着此人,他非叫人捆绑起来,再用沾水皮鞭抽死她不可……

胖老妇鲁媪,只用一只萝卜粗的手臂,就将宜主提起,扔回车里,扬鞭驶入后院小门……

石荣狠狠盯住马车,磨着牙,半晌从齿缝里挤出一句:“等我问明阿翁如何处置之后,哼哼……”拂袖而去。

……

“督曹,事已办妥,不知还有何吩咐。”一个汉子伏拜于地。

如果宜主在场,必定会愤怒扑来,因为这个伏拜于地的汉子,正是那个把她骗出公主府之人。而此人所拜之人,赫然正是京兆尹门下督贼曹,万章。

事情办妥,但万章脸上殊无半点喜色,反而一派阴沉:“彪解,这事你做得不错……但也错了。”

那叫彪解的汉子愕然抬头,这没头没尾、自相矛盾的话,着实令他摸不着头脑。

万章沉声道:“此事极可能牵涉到富平侯……”

一听这话,彪解脑子嗡地乱了。

这个叫彪解的人,本是长安游侠,因仰慕季布,曾拜入季氏门下。后来在与剧氏抢地盘时,双方约定斗剑,被剧辛以“五步杀人剑”击败。事后剧辛也对其赞赏有加,因为能挡住他这一记必杀而不死,长安游侠中找不出几个。在剧辛盛情招揽之下,彪解投入其门下,成为剧氏最得力的助手。

剧辛追杀张放时,身为副手的彪解自然也知情。剧辛死后,因害怕追杀少侯之事暴露,连夜逃出长安。隐居于右扶风,惶惶不可终日。后来见风声不紧,这才渐渐放松,直到这次万章将其召来,执行掳掠宜主行动。

彪解好不容易才算逃过一劫,这辈子都不想再沾上与富平侯有关之事……万万没想到,躲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命中注定,他还是惹上了富平侯。

“督曹,为何……”彪解声音发涩,拳头攥紧。

“为何害你是吧?”万章眼睛都不眨一下,淡淡道,“你错了,我是在救你。”

彪解只觉今日自己的脑子不够用了,完全听不明白万章说什么。

万章从容不迫道:“因为此事涉及富平侯,我不敢用自己门下,而你曾有前科,正好赎罪。如此,你便可重见天日。你说,是不是在救你?”

“掳走这小娘是赎罪?这是富平侯要的人?”

“不,正好相反,掳走这小娘,反而得罪富平侯——莫急,你听我细说,我给你指一条明路——只要你将此事暗告富平侯,他就会恕你前罪,并会收留你。”

原来如此,彪解想了想,犹有不解:“富平侯就算饶我,也未必肯收我为门下……”

“不,他一定会收留。”

“为何?”

万章眯缝着眼,浑身散发出森然煞气:“因为,我将因你背信之举而下达格杀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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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五章 【告 密】

张放走出太**时,脸色与万章一般阴沉,真是没想到,被瞄准的人,不是太子,而是自己。而瞄准自己的人,竟是石显!

石显的调查,并非秘密,只要对此留心,反向调查一番,不难从当日值守的宫人内宦那里了解到那些个小宦身后之人是谁。

“还以为是傅昭仪又出什么幺蛾子,没想到是石显这个王八蛋!”张放走出长乐宫时,嘴皮子微微翕动,不把脑袋凑近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张放推测,石显不难查出自己与太子曾出现在夹墙复道,进而推断自己进入秘道。汉朝皇宫地下秘道之事,算是个秘密,但不是绝密。这条秘道历代都有不少重臣外戚走过。身为内朝首官,石显肯定也走过,甚至可以说,他走得比张放还多,恐怕每个宫殿的秘道所在他都知道。

所以,张放只能假设石显知道自己进入了长信宫秘道,也知道自己会见了阳阿公主,就看这老奸宦会不会把一个富平侯与一个普通的宫女联系起来了。张放现在唯一能做的补救措施,就是尽可能把自己当日冒险进宫之举,与昭君落选这个事撇清,无论如何都不能让石显怀疑到昭君。

石显将枪口对准自己,自己还有还手之力,但若是对准昭君……皇宫内外有别,一旦有事,只有望墙兴叹。

目前知晓此事的人,只有太子与阳阿公主。这两位,都不石显能招惹的主,他没法从这二位身上得到他想要的。那么,除此之外还有谁……哦,对了,还有那个掖庭令孙朴。如果石显查到此人身上,必定牵涉出昭君,这是个隐患,必须消除。

张放当然不是要把此人从肉&体上消除,而是从精神上——

“看来得找个时间,给孙朴洗洗脑了。”张放这样想着,登上轩车。

车帘垂下,渠良轻轻抖缰,双驾马车的车轮发出辘辘之声,向前驶去。

行出百余步后,车帘毫无征兆掀开,张放正闭目沉思,蓦然睁眼,看到渠良奇怪的表情:“公子,这车的重量好像不对……”

渠良当了整整一年多的驭手,对这辆双驾轩车的性能、动力了如指掌,载一个人的动力与载两个、三个人的动力完全不同。这就像后世枪械高手,只要枪一入手,就知道是空枪还是满仓一样。

张放何等机敏,闻言脸色一变:“不好,车底……”

话音未落,一人出现在渠良身后,一手搭住其肩膀,令其动弹不得,同时向张放单膝跪下:“罪人彪解,惊扰贵人,情非得已,望君侯恕罪。”

张放今日出门较急,加上朗朗乾坤,也没必要无时无刻带保镖,所以他是只身而来,没想到遇到这样的意外。对方的表现看起来不像刺客,但张放还是暗扣匕首,将身体调整到一个最佳闪避或扑击的状态,冷然盯住来人。

这自称彪解的人,先向张放递出一张纸条,然后放开渠良,做出任其搜身的姿态。

在渠良搜身的同时,张放也接过纸条,嗯,居然是自己的纱罗纸,看来这纸张已经风行长安了。展开纸条,上面只写了一句没头没尾的话“前番所应承三件事,已完成一件。”

张放会心而笑,原来是这家伙。这是万章与他的秘密协定,只有他们两人知晓,所以尽管不识万章字迹,更无落款,但张放一看这语气与内容,就知定是万章无疑。

“完成了一件?”张放似笑非笑,“算不算一件,还得看看是否有足够的价值。”

这时渠良已完成搜身,向公子点点头,表示没有任何武器。

张放摆摆手,渠良躬身而退,坐回驭手位置,长鞭一挥,马车继续行驶。

车帘放下,张放、彪解相对跪坐。张放并不急于问事,上下打量一番,道:“能在青天白日之下,藏身车底而人不觉,你虽不是刺客,却有刺客的潜值。”

彪解垂首道:“惭愧,还是让贵属察觉了。”

张放摇头:“驶出百步才察觉,太迟了。若你是刺客,岂会等到百步之外才出手?所以,你还是赢家……是了,先前你说自己是什么‘罪人’,你有何罪?”

彪解立即挺直身躯,双手撑地,叩拜请罪:“小人本是剧辛门下……”

“等等,你说你是剧辛手下?”张放浑身肌肉一紧,再次伸手入袖,扣住匕首。

“是,小人曾是剧辛手下,但早在三年前已脱离其门下……”

“嗯,继续。”张放手仍在袖中,不敢大意。

“当年剧辛临出发时,曾将此事告之于我,并请我照顾其妻女……”

张放立即截断:“剧辛妻女之事,不是我下令,我张放不会迁怒于妇孺。如果你今日想为她们讨公道,那就找错人了。”

彪解连道惶恐:“小的知道,动手之人小的认识,是万督曹手下,与君侯无关。”

张放淡淡道:“我猜你杀了那人。”

彪解毫不否认:“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我守护不力,自当为她们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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