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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部分

一世吉祥-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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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了他的大忙,居然还算计得如此清爽,在这当口还没忘了玩一把心跳!皇帝老头若是去做生意,倒也是一把好手!”

沈玉似懂非懂的道:“你是说,哥哥与耿将军的命……皇上要拿了你的公爷去换?”

杨致苦笑道:“我那天向安贵侯索赔一百万两,就是为了提醒皇帝,少那些没用的空头帽子来糊弄我。没想到他砍价砍得那么狠,打发了我十万两银子还是慷他人之慨。……我估计飞虎大将军与忠武公的帽子虽然没了,名声的行情倒是会大大看涨。可那玩意儿又不能当钱花,寒不能衣饥不能食,有个屁用?”

沈玉见他像个摆摊算命的神棍一样言之凿凿,由不得她不信,这才稍感心安。郑重其事的叫阿福备了香烛,径自以十二万分的虔诚向满天神佛许愿求恳,为耿超等人祈福。

杨致对上朝的繁文缛节十分反感,也不管闭门思过的禁令还有没有效,没事绝不再去凑那个热闹。自那天在金殿上隆重亮相之后,连看都没往皇宫的方向看一眼。家中喜气洋洋,门票翻倍暴涨之后仍是门庭若市。只要老爷子高兴,杨致仍然任他胡乱折腾。——既然皇帝那么抠门的话,这不偷不抢的我自己收一点还不行吗?

每天一看到高达数万两的收入,杨炎那双眯缝小眼就直冒绿光。其实说他心里一点不发虚,那也是假的:有道是天威难测,皇帝下旨要打要杀的时候恐怕连眼睛都没眨。这从天上狂掉馅饼的大好事,不知还能延续到几时?

第080章宜将剩勇追穷寇

杨致所料一点不差,次日上午巳时末刻时分,忠武公府三度迎来了皇帝的贴身近侍马成。这个老油子在大夏皇宫厮混了几十年,号称阅人无数。这次来传旨时看待杨致的眼神却如见神佛一般恭敬,又如见妖孽一般怯畏。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钦封飞虎大将军、一等忠武公杨致,公忠体国,武勇仁义,实为大夏屏藩之良臣。耿超、沈重与卫飞扬触犯国法原本罪无可赦,杨致感怜三人才堪可用,向朕力保。自愿去飞虎大将军之号,剥一等忠武公之爵,以抵三人不赦之罪。朕念其惜才为国,故而允之。赐封一等飞虎侯,赏赠府邸一座。然此例开大夏之先河,可一不可再。着卫飞扬开释回府交其母严加管束!着耿超于内廷禁卫府领脊杖一百、沈重领脊杖五十,以示惩戒。开释之后具折谢罪送呈御览。钦此!”

皇帝十分谨慎,尽管与杨致是心照不宣,还是含糊玩弄“力保”“自愿”的文字游戏,以防着那些死心眼的御史言官不依不饶的较真。好歹没有一捋到底,给他留了个一等飞虎侯还有一处赐邸这样额外的彩头,总算皇帝不是完全没有一点人味。

杨致笑吟吟的接了旨,照例赏了传旨的太监和侍卫们每人五十两银子。沈玉自然是笑逐颜开,杨炎则被唬得怔怔发愣。只凭皇帝一句话,儿子的大将军、忠武公就这么没了。由此可见,降爵赐封的飞虎侯只怕也不怎么牢靠。……这以后的进门费还收是不收?

好在一家三口现在都是没事的闲人,皇帝给杨致的圣旨也不是全无好处,至少让杨炎与沈玉筹备婚礼之余又有了一桩新的事做:搬家。

太子赵恒也正为另外一件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事感到迷糊。

忠烈祠尚未修造完工,而杨致又好好的活着回来了。营监官的请示奏章早就呈送到了工部:忠武公的衣冠冢还要不要建?其金身塑像如何处置?工部尚书不敢擅专,又将请示奏章转呈太子批阅。

自杨致死而复生后,皇帝对此只字未提。杨致前往忠烈祠祭拜时,好像他自己也没提出什么意见。现在那厮已经不是忠武公了,想要停工不建吧,又不知道皇帝与杨致会有何看法。想要直接批示扒拉了吧,似乎也不太好。

这天在与几位内阁大学士署理朝务时,有意无意的向王雨农提及此事。王雨农捻须笑道:“这有何难?既然人还活着,衣冠冢自然是不必修筑了。为活人立生祠从古到今不乏先例,其余均可继续营建。便是内廷禁卫府侍卫在杨府轮番当值一事,皇上若无明旨撤回,太子亦可一应照旧。”

见太子依然面带困惑,又点拨了他几句:“皇上下旨修筑忠烈祠人尽皆知,怎可自食其言?何况皇上此举用意深远,那忠武公既是杨致,又不是杨致,任由天下百姓品评想象岂不是更好?”

继续派驻大内侍卫在杨府轮值护卫倒是不难理解,若是不能随时掌握这么个猛人的一举一动,恐怕皇帝连睡觉都不会安生。太子恍然会意,顿时心生感叹:只要事涉杨致,竟然处处皆是学问!那小五早些天说起的谪仙居到底要不要买呢?

卫飞扬小小年纪就在刑部大狱体验了一回生活,圣旨声称开释回府后交与其母“严加管束”,少不得要在家窝几天才能露头。

耿超与沈重原本就是威名赫赫的禁军将领,经此一事后愈发名声大振。内廷禁卫府与禁军有千丝万缕的联系,行刑的侍卫们肯定不会往死里痛揍日后可能的上司,二人领受脊杖的成色可想而知。虽然其中关节地球人都知道,但毕竟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二人并未练就金刚不坏之身,刚领了脊杖就满街乱跑也不太像话,当然要回去老实呆上几天好好“养伤”。

沈重在长安是孤家寡人一个,父亲沈子通任礼部尚书时置下的宅邸,在告病致仕还乡后便已变卖,除了妹夫府上便无处可去。杨致叫阿福去雇了辆马车,又点了几名侍卫跟着,早早去内廷禁卫府衙门外等候接他回来。

蓬头垢面血迹斑斑的沈重刚一踏进杨府,便与急步迎上前来的沈玉抱头恸哭。杨府上下见他们兄妹情深,都不由看得两眼湿润鼻子发酸,杨致却面无表情的坐在前厅岿然不动。

沈重与妹妹相拥哭了半晌,几乎是连滚带爬的跪倒在杨致面前又哭又笑:“妹夫!哈哈哈哈,你真的活着回来了?我就知道你没那么容易死的!……呜呜呜,都是我们莽撞连累你了。”

“是啊,我还活着,我们都还活着。”杨致冷冷问道:“那天你是怎么听说玉儿受辱的?后来又是怎么跟耿超出了军营?为什么要去讨虏大将军府找我四弟?当时跟小侯爷那帮人是怎么打起来的?”

沈重呐呐道:“那日午后,我与董坚和李为正准备整军操演,耿将军……耿超突然怒气冲天的提及妹妹受辱一事,并且说到卫公子去侯府打了人砸了家什,但那厮回头又带人冲击大将军府,还逼得卫夫人出面致歉平事……。我当时也隐隐觉得擅离军营再去侯府理论并不妥当,但耿超与董坚、李为等人都是激愤莫名,也就顾不得那许多了。后来……。”

“够了!”杨致猛地喝断他,紧皱眉头起身踱了几个来回,骤然挥手狠狠给了沈重一记耳光!

“你疯了?!”沈玉阻拦不及,尖叫一声护在沈重身前哭道:“相公,哥哥都是为了我才杀人的,你要打就打我吧!”

杨致狠狠将她扯到一边:“这儿没你的事,你给我让开!”

杨致这一记耳光去得不轻,沈重被打得满嘴是血,满眼不相信的道:“……你打我?你竟然打我?”

他不问还好,这一问又撩拨起了杨致的满腔火气,狂躁的扑上前去连打带踹:“打你又怎么啦?老子打的就是你!知道你为什么还活着吗?那是血战大漠的兄弟们用几千条人命换来的!你他妈的却让耿超几句话一煽就跑去给他垫背?老子打的就是你这没脑子的蠢猪!”

沈玉从未见过向来温和慵懒的杨致如此狂躁暴怒,不住口的求情毫无作用,想要扯架又插不上手,只得手足无措的围着二人乱转。

正自闹得不亦乐乎,阿福哆哆嗦嗦的前来禀道:“少……少爷,徐先生来了。”

杨致悻悻停手,冲沈重喝道:“这些天好好在府里呆着,哪儿也不许去!若敢到处乱跑,老子就打断你的狗腿!”

沈重莫名其妙挨了一顿臭揍,但他对这个妹夫敬若天神,一脸委屈却不敢接口。沈玉扶起他只是嘤嘤哭泣:“该死的!亏你下得了手!”

徐文瀚远远望见这一幕,急赶几步上前劝道:“沈兄耿直忠厚,三弟有话尽可与他好好说道,怎可随意拳脚相加?倒累得弟妹好没来由的伤心。”

二人撇下沈氏兄妹到书房落座说话,徐文瀚言道:“一切均如三弟所料,你可安心准备享受新婚之喜了。你素来心境恬淡,怎地今日那么大火气?可是从沈兄口中问到了什么?此事过后,你打算如何耿超相处?”

“你我先前想到的,应该是大致不差。”杨致讪讪笑道:“我不是气别的,而是气沈重如此容易受人利用不算,还把飞扬也搭了进去。我保不得他一世,打他是想让他长点记性。至于耿超嘛,各庙有各庙的菩萨,各人有各人的章法。我能拿他怎么样?以后无非是淡淡相交,井水不犯河水而已。”

徐文瀚忽然笑道:“皇上昨日不是判了安贵侯向弟妹赔偿十万两么?我看你这银子多半是要不到了。”

“为什么?他当皇帝的圣旨是放屁么?”

“那倒不是。你是今日不曾上朝,圣旨刚一颁下便炸了锅,群臣百相比你那日也不遑多让。”徐文瀚叹道:“安贵侯竟然疯了!”

“什么?安贵侯疯了?”杨致闻言一愣,随即冷笑道:“就算我不要这十万两银子,难道李氏一族就对我感激涕零了?有道是宜将剩勇追穷寇,不可沽名学霸王。他家儿子死了那是他该死,他疯了他府上的人又没全疯。人死尚且债不能亡,何况他只是疯了?”

高声唤来阿福吩咐道:“你去摆了香案供上圣旨,多叫几个人抬了去安贵侯府要账!去告诉府上的侍卫兄弟们,愿意同去的每人赏二百两银子!凑不齐银子拿些值钱的玩意儿折价充数也行!总之今天十万两银子一文都不能少!嘿嘿,老子像是那抗旨不遵的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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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1章奉旨讨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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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致的讨债令一出,不但徐文瀚直冒冷汗,就连不是什么善男信女的诸多大内侍卫都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常言道世事如棋局局新,安贵侯一门曾经显赫一时风光无限,不到半个月便如摧枯拉朽般一败到底。现在他家儿子死了,老子也疯了,都说杀人不过头点地,您还想要拿他怎么样呢?

把人打翻在地再踏上一只脚不算,还直张罗着往人伤口里撒盐。这招讨债令不只是狠,而且还毒得理直气壮:我原本是索赔一百万两,皇帝只让你给十分之一,已经是格外开恩了。皇帝就是那么判的,我有什么办法?叫人抬了供奉圣旨的香案,你就是想发飙耍赖也得憋回肚里去。我这叫奉旨讨账!敢不给?还真反了你?

杨府一众侍卫对杨致的无耻已经具有相当的免疫力,很快就为是否执行这道狠毒的指示达成了一致意见:除了留下几个人留守,其他人都去。一来去看了热闹还有二百两银子好拿,这样打短工挣高工资的机会若是浪费了未免太过可惜。二来确实放心不下,真闹出什么事端来在皇帝那儿也不好交差。

每人二百两银子的赏金,少了谁的也不会少了阿福的。他被杨致委以要账重任,很感意气风发。一干侍卫在阿福的率领下,抬了供奉圣旨的香案浩浩荡荡向安贵侯府杀去。如此明火执仗,自然万众瞩目。沿街许多路人问清原由后,都兴致勃勃的自发加入要账队伍行列。其声势之浩大,与杨致亲往侯府吊唁那一日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正所谓多行不义必自毙,安贵侯父子平日臭名远扬,受其欺凌的百姓大多敢怒不敢言。难得碰上像杨致这样的狠人出头可劲儿整他,怎不令人拍手称快?

安贵侯府上下人等现在听到杨致这个名字的感受,委实不是一个恨字所能形容。可恨归恨,怕归怕。小侯爷不过是无意中撞上他老婆调笑了几句,不但自己丢了小命,还被那厮生生搬弄成了谋反造逆。这一回他把供奉圣旨的香案都抬来了,想要成心找碴告你一个“大不敬”还不跟玩似的?非但不敢闭门不纳。连高声斥骂的勇气都没有。

小侯爷死了,老侯爷疯了,还有两位小公子吓得六神无主,如今人家又奉旨上门讨账来了,安贵侯一家可谓屋漏偏逢连夜雨。侯爷夫人平时富贵逼人的贵妇形象荡然无存。一屁股坐在侯府大门口如市井泼妇一般呼天抢地,摆出了一副“要钱没有、要命一条”的无赖架势。

阿福是被杨致喂过灵泛得乐才出来的,这种小场面显然难他不倒:“我家少爷说了,凑不齐银子拿侯府值钱的东西折价充数也行。”

围观的人群无不轰然叫绝,立马就有十来个好事者自称是当铺的掌柜和伙计,自告奋勇的站了出来摩拳擦掌,随时准备进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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