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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部分

阿苒-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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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康心里总算舒坦了一番。
桓蕸之因儿时司马珏之言,不愿住公主府,只想自食俸禄自立门户。皇帝得知后大为欢喜,连赞兰卿有先帝遗风。可区区一个五品官,能有多少俸禄在京中置办好宅子?还不是得靠父母家族?无奈桓蕸之年少气盛,皇帝又纵着,南康只能憋着气替儿子挑选宅子置办家具。直到丈夫来信催促,南康这才不得已与儿子告别,带着浩浩荡荡的车队启程回谯郡。
说来也奇怪,直到她离开京城,王谢两家还未完成聘定。按理说,皇帝都发话了,成亲之日以爵位为贺,以示隆恩。谢家肯定该马不停蹄的赶紧置办婚事。偏偏谢夫人一点动静都没有,难不成这婚事又出变故了?
南康捏着额角叹了口气,对桃芝道:“去问问卢三,到底怎么回事?不过是家小小的客栈罢了,这么久还没不能进去,难不成要让本宫在外露宿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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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夏始置御史大夫,管理图籍、奏章,监察文武百官。秦朝御史大夫,位上卿,银印青绶,掌副丞相。至西汉末年,汉成帝将御史大夫改为大司空,金印紫绶,位比丞相,以其次官御史中丞为御史长史。到魏初,废御史大夫,以御史中丞统领兰台。
本文架空,考据党不可深究。
注'2':出自《论语。为政》。意思是,如果一个人不讲信用,这样人怎么还能在世上立足呢?这就好比是大车没有了车辕与轭连接关键的輗,小车没有了关键的軏,这样车子怎么还能行走呢?
注'3':《汉书·高帝纪》颜师古注:“舍人,亲近左右之通称也。”魏晋时于中书省内置“中书通事舍人”,南朝时省却通事二字。其位仅次于侍郎,掌呈进章奏、撰作诏诰、委任出使之事,历朝权责不一。《新唐书·百官志二》记载:“中书舍人六人,正五品上。掌侍进奏,参议表章。凡诏旨制敕、玺书册命,皆起草进画。”由此看来,中书通事舍人是比较接近权力中心的一个职位。
 

102 婚事(中)
更新时间201475 9:07:20  字数:2686

 南康猜的没错,这婚事还当真出了变故,而且其中的原因与她也有点关系。
太后数年不见桓蕸之,圣寿时见他少年英俊气宇轩昂,有几分幼弟年少时的风采,忍不住多问了一句:“兰卿如此人品,可曾定下亲事?”
南康叹了口气,道:“这个倒不曾。”
太后眉毛一挑,南康便立即将她原本相中王家闺女又被吴王搅黄了的事说了,顺便还不忘给诚郡王府上了点眼药。
太后慢慢道:“可我怎么听说王家老早就已经和谢家定下了?”
南康哼了一声道:“什么定下,不过就是相看罢了。说起来也真稀奇,既然老早就相看了,怎么到迟迟不下定?谢家小子遇刺在家躺了两个月,也没见王家去探过病。偏偏父皇问起时,就说要下定了。唬谁呢?分明就是不敢得罪那位。不然有您在,有父皇母后在,有我在,他为何不肯将闺女许给我桓家?难不成觉得将来……”
像这样胆大的话,也只有深得帝后宠爱又委委屈屈被皇帝用来讨好太后嫁到太后娘家的南康敢说出来。
皇后原本笑吟吟的端坐在一边,眼见南康越说越不像话,厉声喝止道:“南康!”
南康自知失言,小小打了自己一个耳刮子,赔笑道:“您看我这嘴,怎么就管不住呢?”一面拿起酒自罚了三杯,又连忙变着法凑趣不提。
正所谓言者无心,听者有心。
皇帝虽然没在场,但很快也知道了来龙去脉。
有的事就是这样,没捅破之前,大家都相安无事;一旦这层纸被捅破,就怎么想都不舒服。南康想的是她看上了王家的闺女,就是王家人的福气。王家不该拿谢家当挡箭牌,除非他王奉之的闺女死了残了,否则只有南康拒绝别人的份,哪有人家拒绝她的道理?
可这话听在皇帝心里,却又是另一番想法。那王奉之身为自己的臣子,却害怕区区一个吴王,甚至为了不敢得罪吴王,宁可将嫡亲的闺女仓促许给个差点进了鬼门关且尚未起复的谢澜曦。若放在诸王夺嫡时,这就是典型的明哲保身。明哲保身本来没错,可在一个登基数十年的皇帝心中看来,王奉之的不敢站队,是对太子的没信心,是对自己的没信心!连南康都能看出来,朝中那些个人精难道都看不出来?这是风向要变的前奏啊。
再往深处想,吴王多年来一直不肯进京,当初太后要给他指婚他都无所谓。这回突然进京请求赐婚,若真相信这小子没有图谋,司马彦这几十年皇帝也白当了。司马家对太过繁盛的百年世家一直不喜,尤其是“王与马,共天下”这根肉刺,只要姓司马的在位一天,这刺就不可能拔得掉。皇帝眼看自己的身体日渐衰败,他的疑心也与日俱增。越想越觉得王奉之其心可诛,没准他就是和吴王有过牵扯。那王奉之嘴上说是王四娘自己求的,焉知不是他有意安排的障眼法。吴王进京是为了求娶王氏女,这事还是他在驿站里亲口说的。事情过了这么多天,王奉之难道一点风声都没听到?要是吴王早与王家有勾连,王家得知名单泄露,借着此事撇清关系,也不是说不过去。
说到名单,前些日子陶温送上来的那份残缺的名单,涉及了那么多朝廷大员。谢澜曦为这份名单几经生死,带回来的刺客尸体上还发现了疑似魏秦风俗的纹身,若吴王当真没有对外通敌叛国,对内结党营私,为何会在这个时候千里迢迢上京求娶,这不是欲盖弥彰么?但最让人想不通的是,吴王若明知自己结党通敌的事情暴露,他又怎么敢在这个时候进京?难道他当真以为皇帝不敢杀他?还是……他其实是被人诬陷,心中无愧却又无以言明,只能以这种方式自证清白?如果是前者,吴王此举未免太过冒险,换成司马彦自己,也不敢拿自己的性命做赌注;但若是后者,他其实是被人诬陷的,这天底下还有谁有能耐诬陷吴王呢?
答案几乎是呼之欲出了。
要么是友邦,要么是世家。吴王一出事,与梁周魏秦交壤的吴王封地必然大乱。以出兵平乱为借口,浑水摸鱼趁机侵入大晋。大晋越是内乱,对他们来说就越是有利。若事情真相如此,这吴王非但动不得,还得好好的给他送回西北;另一方面,吴王是皇帝在太子长成之前,用来牵制世家而提前树立好的箭靶。现在司马蔚人已经在京中,根本飞不出皇帝的手心。若是世家在幕后推手,有意陷害吴王,真搞死了他,等皇帝百年之后,外戚势大,太子年幼,又如何能与世家抗衡?
帝王之心深不可测,想得越多,就越看王奉之不顺眼。无论王家怎么做,在皇帝眼里都是错。王奉之选择了谢家,在皇帝眼里,就是王家想要和陈郡谢氏绑在一起。偏偏谢澜曦是皇帝早早看好留给太子的肱骨之臣,又岂肯让王奉之白白得了便宜?皇帝拖了十几年故意忘记还爵,就是存了一份心思打压谢家,等到将来太子登基,再由新皇亲自提拔重用。王家势大,谢家也不小,以世家对世家,这才是制衡之道。可惜谢澜曦太过聪慧,刚除服就立了如此大功,不好生赏赐一番也说不过去,皇帝只能提前将爵位还了回去。
现在他老人家想反悔了,可惜金口已开,难不成还要自打耳光?想到这里,司马彦就拿眼觑向了素来贤淑端庄的皇后。皇后与他夫妻多年,一看就知道又该自己去显阳殿背锅了。论谋略治国才能,司马彦完全是太后一手教出来的。小桓氏当初能毅然饮下绝育药,就为了在先帝面前表忠心,这份狠绝果断让司马彦自愧不如。司马彦被小桓氏挑中,养在膝下多年,手把手教导他如何处事,司马彦能在诸王夺嫡中胜出,小桓氏功不可没。以至于司马彦坐上龙椅多年之后,办了错事还会习惯性的找太后擦屁股。
太后这边,因淮山之死对谢澜曦印象一直不好。太后圣寿时,又被南康随口几句抱怨败了兴致,她不好怪南康,就只能怪在谢澜曦身上。这蓝颜祸水害死淮山也就罢了,还连带着兰卿一门好亲也没了着落。什么言必信行必果,当她老太婆是瞎子么?明明就是王家闺女被他迷得神魂颠倒,和当年的淮山一个样,想嫁他想疯了。只不过王燕如比淮山聪明多了,还会先给自己上个君子信义的套子。
太后冷笑两声,碍着皇帝的脸面,她本不想多事,正好皇后求到跟前来了,看那期期艾艾的模样,就知道司马彦这家伙又作死了。他皇帝当了几十年,还是这么沉不住气,每次拉不下脸反悔,就想请她出面把这事搅黄了。果不其然,皇后又以世家贵女特有的方式,委婉表达了皇帝最近食欲不振的原因,惹得太后发作了一番,怒道:“我们娘俩有什么事,他不能亲自来跟我说?非要你转来转去?”
皇后按例跪了半个时辰,吃了一顿训斥,心知自己的任务总算办成了。每次皇帝需要请太后出面善后,少不得让她在中间周旋。太后与皇帝毕竟不是亲母子,次次与他善后总归有些迁怒,于是倒霉的皇后只好笑纳了。也正因为此,皇帝对皇后心存些许愧疚,即使她所出的太子没了,皇帝也没有换人的意思。
但太后这边也不好办啊。
总不能皇帝头一天才说了要还爵贺婚,转眼就让她站出来反对吧。皇帝与太后都代表着皇室的尊严,要是朝令夕改,传出去还不让人觉得天家母子不和?太后闭着眼好半晌没做声,良久,才用手指沾着茶水在桌上写了两个字,叹了口气道:“到底是老了不中用了,也没什么好法子,你且拿这个去回皇帝吧。”


103 婚事(下)
更新时间201476 10:50:20  字数:2848

 太后所写的两字是淮山。
皇后有意无意的揉着膝盖道:“母后到底是怎么想的,淮山都去了三年了,陛下又说了让谢澜曦自择婚姻,就算她还活着,也没法拦着谢斓曦娶王燕如啊。”
司马彦斜睨了一眼皇后,后者立即噤声,没敢继续上眼药。
当初王谢准备联姻之时,正是淮山强行介入,导致两家亲事搁浅。谢为安替儿子不平,酒醉后胡言乱语,要单骑去西北找吴王算账,结果一不小心把自己给摔死了。若非如此,哪怕皇帝不肯赐婚,以淮山的性格只怕也会想尽一切办法将生米煮成熟饭。但谢为安一死,谢澜曦无论如何都不会娶淮山了。夫妻双方之间隔着一个杀父之仇,于情于理日子都过不下去。
太后的意思很清楚,如今王谢两家联姻已经过了御案,要想不动声色的令两家婚事破裂,最简单的办法就是重提过往。
谢为安当年怎么跌死的?好好的为什么会去喝酒?喝酒的时候可有旁人看着?酒醉纵马可有人劝解?事隔三年,这里面每一个问题都可以玩出无数个花样和王奉之扯在一起,谁叫那天晚上和谢为安一起喝酒的人是他呢?
谢为安为人清高敏感,王奉之则务实圆滑,一个沉迷风花雪月,一个只爱宦海沉浮。王奉之虽然欣赏谢澜曦,却不大看得起谢为安。当初他不肯得罪淮山郡主,主动退出了这场婚事角逐。正所谓买卖不成情意在,王奉之不想因此与谢家生出隔阂,便主动邀了谢为安喝酒。本来就是性子南辕北辙的人,平日里也没多少交情,唯一能聊的就是在儿女亲事黄了之后,一起感叹世事的变化无常。谢为安越喝越激愤,王奉之则越喝越无聊。
谢为安喝酒有个特点,他越是醉得糊涂了,脸上反而越镇定。王奉之见他一脸认真的胡说八道,越发觉得头疼起来。他身为言官之首,谢为安出言无状涉及朝廷,理当斥责并上奏弹劾。可这酒是他请的,人是他约的,王谢两家多年好友,人家不过是发发酒疯,他就要上奏朝廷,这朋友以后还怎么做?可他若是不理会,万一给别人看到了,连他一起弹劾,那才更是冤枉。王奉之坐立不安,见天色已晚,便立即起身告辞。
谢为安酒醉忘形,脸上还是一本正经道:“嫂夫人家教森严,佩服佩服。”然后自顾自哈哈大笑起来,引得雅间外路人一阵侧目。王奉之恼羞成怒,还好没和他做成亲家,真不知道这种人怎么能生出谢澜曦这样明珠美玉。当下也不多说,只冷哼一声:“谢兄喝多了,我不与你计较,你自当一切小心。”一面带了仆从便走了。
涉及世家与皇权的斗争,世家或许还会抱成一团。一旦变成世家内斗,想要看两家笑话的人多的是,不怕没人推波助澜。哪怕是王奉之酒后一句气话,都能被引作千层意。当然,若是王谢铁了心要结成鸳盟,谣言再怎么来势汹汹,一下聘就自动烟消云散。可从谢家目前的情况来看,又不是这么回事。
王奉之敢拿谢澜曦推拒吴王与南康,十有ba九是有把握对方肯定会娶自己的女儿。想想也是,谢家嫡系只剩下谢澜曦这一根独苗,在这个重视门第出身的世道里,他若想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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