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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阿苒-第24部分

小说: 阿苒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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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上预想过很多次,只是没有想到对方居然敢直接进入官驿,还在自己洗澡的时候。
少女的眼眸沉静而凝重,目光专注丝毫不见惊慌,这倒使得司马珏不免有些好奇。以他的经验,大多数女人在发现房间里忽然多了一个人时,都会惊慌失措甚至惊声尖叫,尤其在她们正光着身子洗澡,毫无防备的时刻。他早已打定了主意,若是她敢张嘴乱叫,就直接拔剑杀了她。这种吓傻了的蠢货,估计也问不出什么东西来。更何况若是闹大了惊动了南康就更令人烦躁了。
偏偏那少女面临突变,眼神中看不出任何惊恐厌恶,只有深深的黑,冷静得好像是身经百战的将士。房中的时间似乎在这一刻静止。司马珏被她盯得有些烦躁,压低嗓音问:“桓蕸之在哪?”
阿苒看他身量倒有点像之前见到的那个什么柿子,声音也有点像。那少年整个人裹在翻毛紫貂大氅里,雪白着一张脸,唇色极淡,隐隐透着点紫,也不知道是冻的还是怎么地。那少年腰间悬着一柄长剑,剑鞘上缀满了宝石,手柄处毫无磨损的痕迹,一看就是个花架子。阿苒上下打量了一番,心里舒了口气,心里已经有了两个结论:第一,来人并非追杀小谢的刺客;第二,这个人打不过她。她正要开口,忽然心中一凛。不对,不止他一个人!外面还有两个,呼吸悠长而轻缓,仿佛隐藏在暗处的山猫。倒是屋子里失去了阿筱的身影,只有他们两人,其实这样也好,等下打起来,完全可以先下手为强,不会有什么顾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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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两晋时人注重追求精神享受,时风崇尚容、神、酒、药,分别指姿容、神韵、美酒与五石散等丹药,贵族子弟多好纵qing声se。《晋书。五行志》中所载:“惠帝元康中,贵游子弟,相与为散发裸身之饮,对弄婢妾。”


45 反制
更新时间2014516 9:20:29  字数:2508

 不知为什么,司马珏总觉得那少女看自己的眼神,就像是屠夫在品评一头待宰的猪,让他惊怒交加又本能的有些畏惧,心中隐隐觉得贸然把这少女惊醒似乎并不是什么好主意。
忽然,那少女身形暴起,一阵冷风夹杂着水渍拂过,司马珏第一个反应就是伸手去摸自己腰间的剑柄。出乎意料的是,阿苒并没有攻击他,而是直接从浴桶中一个后空翻跃了出来,她一手抓住放在地上的匕首,又顺势一个旋转扯下大幅的纱帐,身子轻盈的绕了一个圈,正好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这一切仅仅在眨眼间完成,一套动作行云流水,等站定时,长发仍在空中滑了一个优美的弧线,只剩下晶莹的水珠顺着发梢一滴一滴滑落在雪白的波斯长毛地毯上。
司马珏心里大为惊讶,他重新省视了阿苒一番,最后目光落在了她胸口的玉佩上。这玉佩水色通透,玉质无瑕,水珠落在上面,几乎分不清楚彼此。司马珏极受太后宠爱,所用之物无一不是百里挑一的好物。因他小时候喜欢拿猫眼当弹珠打,几乎是玩着翡翠玉石长大,稍微多扫一眼便能立即辨出玉质好坏。他眯起眼睛,那少女所佩之玉光看年份也不小,就是太后私库里一时也找不出第二枚。那玉佩半边隐没在少女隆起的胸口里,露出的那一半依稀是个谢字,司马珏看式样觉得眼熟,不知在哪里见过。
谢,谢,谢……想来想去,大晋还能有几个谢家能有这样的宝玉?
司马珏不由暗暗叫苦道:“这不该是桓蕸之的房间么?怎么会冒出一个陈郡谢氏的贵女,还好巧不巧有着如此敏捷的身手?莫非这一切其实是桓蕸之设下来的圈套?”他毕竟常常出入hou宫,又经历过那种事,性子敏而多疑,短短数息之间,已然设想出各种阴谋论。
阿苒见他脸上阴晴不定,目光毫无顾忌的盯着自己胸口,不由退后一步收紧了领口,冷笑着道:“还匣子在哪?大半夜的,你跑到我屋子里来还什么匣子?”
司马珏愣了一愣,只当阿苒和自己胡搅蛮缠,哪里有耐心与她废话?当下唰的一声拔出剑来,指着阿苒道:“装什么装?快说,那姓桓的人在哪?”
阿苒这才反应过来:“你是说桓公子?”她现在已经完全肯定这人正是白天那个嚣张跋扈的大柿子。只不过之前司马珏称呼桓蕸之为桓兰卿,而她认识的姓桓的也只有他一人,到现在才勉强弄清楚对方到底在说什么。
司马珏道:“废话,找的就是那个娘娘腔!”
相比起这位柿子,阿苒对桓蕸之印象不知好了多少倍,人家毕竟主动出手相帮,此时听到司马珏出言嘲讽,立即反唇相讥道:“他再娘娘腔也比不过你。”
谁知此言一出当真捅了马蜂窝。
司马珏当初就是因为生得太好,才会遭那一番罪。他平生最恨人说他容貌,何况阿苒是赤luo裸地嘲讽?当下也不管对方是不是女孩子,直接挺剑刺去。
阿苒见他说打就打,也不客气,握起匕首就地一滚,就到了司马珏脚边。她在山间猎兽多年,身手远非常人可比。更何况人与野兽搏斗根本不需要讲究什么章法,看到哪里有破绽就直接往上捅。司马珏在阿苒眼中浑身都是破绽,她的速度比他快出不知多少,司马珏才刺空第一剑,她就已经滚到他脚边,顺手割断了他的腰带,整个人贴在他背后,一只匕首对准他的咽喉。
司马珏只觉得眼前人影一晃,自己面前的少女就不见了,再看时,腰下忽然一凉,身上的衣袍散开,裤子直接坠落在地上,只露出光光的两条腿。他心中又惊又怒,本能的想要伸手提起裤子,耳后却传来少女冰冷的声音:“别动,否则下一次断掉的就不是你的腰带了。”
司马珏额上的细汗一点一点泌出,他到此时才终于体会到方才章道虞被人拿剑比着的滋味。阿苒恨他趁着自己沐浴无礼闯入,一心也想让他尝尝被人看光的滋味。
司马珏此次夜袭,只偷偷带了两名护卫。经过数年前宴席受辱之事后,诚郡王妃对司马珏看得有如眼珠子一般,所有贴身护卫都是精挑细选,下了死命令不许世子身边离开人。屋子内这一番响动,当然瞒不过屋外两人。他们虽然拦不住司马珏,但早在出行时就已经留下暗号,使人通知诚郡王妃。司马珏诚心要来找桓蕸之麻烦,只命他俩守在屋外,不许桓蕸之的走狗进入。那两名侍卫原本不愿,可奈何拗不过主子,好在司马珏为人狡猾无耻,故意趁着对方身无寸缕去偷袭。他俩思索着,按照当时流行的要脸不要命的名士作风,自己家世子无论怎样都应该能占上风,于是也就没有拦住,只在外面低声问:“世子可有什么吩咐?”
司马珏偷鸡不成蚀把米,现在正光着两条腿,哪里肯让人看见,还没等阿苒出口威胁,他就恼羞成怒的低叫道:“不许进来,都给我在外面守着,谁来也不让进。”
阿苒见他如此上道,这才慢悠悠道:“好了,现在轮到我问你了。这大半夜的,你夜闯驿站找桓公子有什么事?”
司马珏羞愤交加,脸上顿时涨得通红。他能怎么说?难道让他说他原本是来看南康的笑话,临时改了主意想要寻桓蕸之的晦气,结果听信了谗言,误闯进人家的房间,还看到了她洗澡时候的luo体?司马珏越想越恼怒,双目几乎喷出火来,一股怨气全部出在章道虞身上,这个小人居然胆敢诓骗他,他恨不得将他扒皮噬骨。
……
桓蕸之此时的心情也不怎么平静。因南康惧黑,又不放心他夜间骑马,便让他进了自己的牛车,陪在身边。这牛车宽敞舒适,左右车壁更对称着固定了一只精致的木托,其上握着一枚拳头大小夜明珠,柔和的光晕从明珠上散发出来,落在桓蕸之脸上,更衬得其俊秀无双。
南康满意的看着自己的儿子。此时无论男女都喜欢那种状若好女的美少年类型,桓蕸之却不是这种。说起来这也是南康的痛。司马家的人大多偏好美色,当初先帝之所以立桓家嫡长女为后,就是因为大桓氏美貌出众。大桓氏与先帝感情甚好,她临死之前,指着还在襁褓中儿子说不出话,先帝看了,道:“朕明白你的意思,你放心的去吧。”大桓氏所出嫡子,就是后来的先太子。
桓家生怕自己地位动摇,便将小女儿送进宫来,还打着照顾先太子的旗号。先帝哪里不明白他们的心思?心里不免有些动怒:“难道没有桓家的人,朕就照顾不好自己的儿子?你要送来照顾朕的太子,朕就让她照顾一辈子罢。”
 

46 初见(上)
更新时间2014517 9:12:45  字数:2521

 可当真见到了小桓氏,皇帝这点怒意又烟消云散。那小桓氏生得不仅神似其姐,更比大桓氏美上三分。只不过这一次,先帝虽为小桓氏美色所惑,却并没有想立她为后的意思。既然人已经幸了,太子又在自己眼皮底下看着,一个妃位足以,当不当皇后又有什么关系?再说,万一她将来有了孩子,谁知道她还会不会继续疼爱太子呢?
这小桓氏身负家族重望,心知自己在宫中毫无根基,就算占着亲姨母的身份,也不够资格照顾太子。她对自己也够狠,直接当着先帝的面要喝下绝育药,表明她这辈子绝无二心。先帝这才真正动容了,说得好不如做得到,hou宫佳丽虽不少,能有她这份壮士断腕心襟的却不多。又隔了两年,先帝见她对太子果然视如己出,心中对她更加怜惜敬爱,最终在太子五岁时被立为继后。
小桓氏心知自己此生无子,对姐姐的孩子越发爱护,两人亲密无间,就好比亲母子一般。朝堂上下皆赞继后贤良大度,一时间桓氏女热门程度几乎超越王谢两家。可谁知好景不长,先太子英年早逝,这对先帝,对小桓氏,对谯郡桓家来说,都无疑是个巨大的打击。
先帝毕竟是男人,少了一个嫡子,还有一排优秀的庶子。小桓氏就不同了,太子是她唯一的指望,得知了消息整个人立时就晕了过去。因她主动饮下绝育药之事,这十多年来先帝对她始终存有一番怜惜,时间长了,怜惜便渐渐演化成愧疚。整个后gong之中,也就先帝与她两人是真心实意的承受丧子之痛。小桓氏昏迷得不省人事,皇帝刚死了儿子,可不想老婆也死了,几乎衣不解带亲自陪在小桓氏身边。两人之间的感情也因此渐渐变得微妙起来。
她虽大病一场,但却因祸得福,最终得了先帝的真心。先帝不忍她晚景凄凉膝下空虚,便让她在其他庶子中挑选一个记到自己名下,这才有了如今皇帝司马彦上台的机会。
因着小桓氏对先太子终究存了一份母子之情,这片心意最终落在了诚郡王身上。可惜诚郡王先天不足,体弱多病,气色上先减了三分,倒是诚郡王世子司马珏继承了典型的桓氏美貌。
而皇后出自颍川庾氏,其父手握重兵,算起来也是世代将门。论相貌皇后勉强算是中人之姿,只不过当时还是皇子的司马彦希望借助庾氏娘家的势力,在小桓氏牵线下,终于成功谋娶了庾氏。南康是皇后嫡出,容貌上没有继承到皇帝的优点。如此一个天之骄女远嫁谯郡,能按耐下委屈与驸马琴瑟和谐,一个主要的原因就是桓道亭生得委实太好。南康和其他司马家的人一样,对精致无暇的美丽事物有着无比的迷恋。这就好比她生来惧黑,却不喜人点灯。相较于烛火燃烧时的声响气味,更爱夜明珠的皎皎之辉。
司马珏之所以让太后各种宠溺,不就是因为太后看到他,就像看到了自己的影子?桓蕸之虽不若司马珏那般叫人一见之下惊为天人,但单就容貌来说,并未逊色多少,只不过眉宇之间多了几分庾家人的英气,看起来更肖皇后。肖皇后也没有什么不好的,桓家气焰虽盛,太后百年之后外戚一块便是庾家的天下。她就不信到时桓蕸之还比不过司马珏。
因有南康之故,桓蕸之耳濡目染,自小便对精致美丽的事物爱不释手。这一日发生的事故实在太多,他几乎有些心烦意乱的闭上双眼将自己靠在车壁上。
首先是司马珏。
司马珏比他小两岁,当年南康带着桓蕸之回京时,桓蕸之刚刚八岁。皇后对爱女几年不见,见到外孙更是喜欢,各种赏赐不提。她母女俩欲单独说些话,便命人将桓蕸之带到御花园赏玩。桓蕸之在桓家时有公主护着,连桓道亭都管不得他。如今在这皇宫里,却好像进了一间牢笼,处处都有人跟着。他毕竟是孩童心性,故意穿花绕树甩开皇后派来的宫女,躲到一颗大树后远远瞧着那些焦急的宫人四处寻找自己。
桓蕸之正在窃笑,忽然头顶上砸下来一粒枣核。他刚将枣核拾起来就感到后悔。那枣核分明是才被人吐出,还带着温热潮湿之感。桓蕸之立即厌恶的扔在地上,踩了两脚,又将手负在伸手狠狠擦了几下,抬头气恼道:“是谁?是谁在那里!居然敢对我如此无礼?”
只听树上一个清脆的声音连珠发炮似的讥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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