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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部分

阿苒-第143部分

小说: 阿苒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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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苒拍了拍手,随便应付了两声道:“知道啦。知道啦,昨天还剩下一点狐狼腿肉,还有一些野蘑菇,今晚就暂时将就一下罢。”说着便起身去准备晚饭。
仿佛察觉到少年那不善的目光似的,那只灰兔连滚带爬的跟上了阿苒。阿苒低头一看,脚边那灰兔又缩成了小小的一团。似是抓着自己不放。她心中微微一软,将它抱了起来。亲了亲它的小脑袋,将它放到了司马珏身前的毛毯上。柔声道:“姐姐现在要去弄点吃的,你先跟这家伙一起玩吧。”
不要啊!
灰兔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就差没尿出来了。
司马珏那双漂亮的猫眼慢慢眯了起来,他朝阿苒微微一笑,温柔接过了这只肥嘟嘟的灰兔子。若是让旁人见了他此时的笑容,一定会被那举世罕有的精致秀丽所惊艳,可落在灰兔眼中,却仿佛是一头朝自己吐着蛇信的毒蛇,正慢慢呲起那可怕的獠牙。
“放心吧,我会好好和它相处的。”少年如是说着,一面微微垂下眼眸,认真的盯着灰兔的脑袋,伸手轻轻抚了上去。
被阿苒亲过的地方呢。
他若有所思的想着。
……
阿苒目瞪口呆的看着头顶上秃掉了一片的灰兔,手中的木碗差点没端稳,失声叫道:“它的毛呢?”
司马珏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原本瑟瑟发抖的肥兔子与他眼光一触立即僵硬得如同玩偶一般。司马珏一脸淡定的道:“哦,大概是思虑过多,结果就秃了吧。”
卧槽!
它不过是只兔子,能思虑过多个毛啊。
阿苒气鼓鼓的将木碗刷了,一面又去附近的小溪里提了桶水。烧热了之后,直接将帕子丢在了司马珏脸上,冷淡的说:“我看你手也好得差不多了,今晚自己擦身吧,我太累了。”
司马珏出乎意料的温顺,抬起眼朝她微微一笑:“嗯,阿苒要好好休息。”
阿苒脚下一个趔趄,这家伙又在捣什么鬼?
一会冷,一会热,一会冷静成熟,一会又傲娇乖巧。司马珏似乎看出了她心中的疑惑,琥珀色的眼里温柔中带着一丝狡黠,身子往后半靠在石壁上,单手托腮看着她的背影轻轻笑道:“怎么,阿苒终于发现我的好了么?还是舍不得我,对我放心不下?”
阿苒的嘴角抽了抽:“你想多了。”一面加快步子走了出去,背后隐隐传来少年低低的笑声。
待她离开山洞之后,司马珏才收了笑意,微微垂落眼眸,望着脚边正蹑手蹑脚往外爬去的灰兔,身子往前倾了倾,长手一伸将它提了回来。那双漂亮的猫眼里毫无表情,灰兔在他的目光下由剧烈挣扎渐渐安静僵硬。他忽然展颜一笑。伸手慢慢抚摸上灰兔柔软的背脊,轻声道:“很怕我么?没关系,你喜欢什么样的,我就变成什么样。现在不喜欢我不要紧,迟早有一天你会发现我的好……比天下任何人都要好。”
……
就这样又过了半个月。出乎意料的是这只灰兔对司马珏越来越依赖,从一开始的想方设法要逃走,到最后打死都不肯离开,连睡觉都会要粘着司马珏。那头雪狐来的次数也越来越多,最初见了阿苒就离开,渐渐的它在司马珏身边停留的时间越来越长。有一次甚至还过夜了。
阿苒第二天醒来时,发现他俩一个睡在司马珏的左侧脚边,一个则蜷在右边,衬着少年漂亮到了极点的睡颜,当真是说不出的可爱。原本处于食物链上下游的两者。在司马珏身边呈现出一种诡异的和谐状态,这让她不禁有些啧啧称奇。
司马珏的身体渐渐好了许多,他的大腿上结了厚厚的痂,但被咬伤的部位周围并未完全消肿,右手也几乎痊愈,左臂的夹板已经能拆卸下来了。尽管他总是笑着说自己没关系,但阿苒反而越发不敢走远了。随着春天的来临,越来越多的野兽在附近出没。她在山洞外做了好几个陷阱,打猎回来总能发现其中或多或少有触发的痕迹。
有了灰兔的缓冲,两人相处的气氛也缓和了许多。每当阿苒带着一身疲惫打猎回来时。总有一道灰色的身影飞快的扑到她怀里。刚开始阿苒还觉得有些受宠若惊,定睛一看,原来那家伙是因为和雪狐争抢司马珏怀中位置的斗争中又失败了,只能转而投向她的怀抱寻求慰藉而已。
一想到对方不是因为喜欢自己而扑向她,阿苒总觉得哪里有些不爽。不过自己总是早出晚归,不像司马珏那样与灰兔朝夕相处。亲密度刷不上来也是理所当然的。再说,她迟早也会离开司马珏。有了这些小家伙的陪伴,司马珏应该不会寂寞了吧。
想到这里。阿苒心中便释然了。蹲下身子,将灰兔抱了起来,低头亲了亲它的脑袋,怜惜着看着它道:“总算长出了点毛,不像之前那么秃了。”
她话音刚落,眼前便是一道白光滚过。
原来司马珏起身时,坐卧在他膝头的雪狐措不及防直接从上面跌了下来。
阿苒怔了怔道:“你怎么起来了?”
司马珏拄着拐杖,勉强朝她走了过来。
阿苒有些不明所以,司马珏在离她身前不到三尺的地方立定,一言不发的朝她伸出双手。
这是……要抱抱的节奏么?
阿苒忽然有些头大,可能是因为最近两人之间说的话比以前多了些,或许让他产生了一些错觉。她想了想,觉得自己还是得跟他说清楚比较合适,算算时间,自己的小日子也快要来了,她得提前找个机会搬出去。不管如何,像之前那样被对方钜细靡遗的悉心“照料”,她可接受不了。当下咳嗽一声道:“你知道,我一直把你当做弟……”
话音未落,怀中的灰兔忽然从她臂弯里一跃而下,抖了抖毛,又舔了舔爪子,这才小心翼翼的扒拉着少年的裤脚,一脸讨好谄媚的奴才相。
司马珏将灰兔抱了起来,朝阿苒微微一笑:“嗯,阿苒想说什么?”
难道他只是想抱那只灰兔?
少女蓦然涨红了脸,结结巴巴道:“没,没什么。”
那灰兔得意洋洋的蜷缩在司马珏的怀中,完全没有看见在一边爪子刨地双眼火红死死瞪着它的雪狐。
司马珏低头亲了亲灰兔的头顶,后者身子微微一僵,耳朵顿时竖了起来。雪狐低声咆哮了两声,眼珠一转,居然破天荒的走到阿苒面前,半直起身子,伸出两只前爪仿照司马珏方才的举动朝她要抱抱。
那灰兔鼻孔里喷出一口气,似是颇为不屑的扭过头去,长长的耳朵蹭了蹭司马珏的下巴,半眯着眼享受着对方的抚摸。
阿苒盯着那双火红眼发了一会愣,蹲下身子握住它的前爪摇了摇,好奇的问:“你是想要我抱抱你么?”
雪狐不耐烦的直接扑倒了阿苒的怀中。
只听“哈啊'1'”一声惨叫,那灰兔挣扎着从司马珏的怀里跳了下来。阿苒吓了一跳,抬眼道:“怎么了?”
司马珏一脸无辜的道:“手滑了。”
阿苒狐疑的望向敢怒不敢言的灰兔,沉下脸道:“它背上怎么少了一撮毛?”
司马珏眨了眨眼:“天热,该换毛了呗。”一面又看了一眼阿苒怀中毛发倒竖的雪狐,语气里略带撒娇的说,“阿苒,我饿了,今晚吃什么?”
阿苒道:“我猎了一只山鸡,等会吃小鸡炖蘑菇。”
司马珏难得殷勤了一下,道:“那我也来帮忙吧。”
阿苒怔了怔,立即露出笑容道:“那敢情好。”
司马珏的手艺可比她强多了,他肯帮忙下厨,不知道会做出什么样的佳肴呢。却听他点头道:“我帮你看着它,你去忙吧。”
阿苒:“……”
那雪狐不由自主的往阿苒怀里缩了缩,漆黑的鼻头碰触道少女胸前柔软的浑圆,忽然觉得很舒服,便又顺势多蹭了蹭。
司马珏笑得越发温柔,可看在雪狐眼里,却连动都不敢再动一下。还没等阿苒将它放下,后者就连滚带爬的从少女的怀中跃了出去,一道烟跑不见了。阿苒搔了搔头,道:“它们今天这是怎么了?”
司马珏半靠在石壁上,懒洋洋的笑道:“谁知道呢?大概……春天到了吧。”
ps:注'1':特意找了兔子的叫声来听,声音很怪,不知道该怎么描述,英文里用squeak描述野兔的叫声,翻译过来是一种尖利刺耳的短促叫声。

☆、212 春意(中)

春天确实到了。
海岛上的树木越发的葱翠,鸟叫声也越来越频繁,就好像提前进入了夏季似的,天气也越来越炎热。
阿苒每日打猎回来,不可避免会出一身大汗。随着司马珏腿脚的日益恢复,她当然不可能返回到山洞附近再洗澡。尤其是小日子那几日,她原本想直接就在山顶附近寻了另一处活泉挨几夜。可惜山上昼夜温差太大,活泉周围又没有合适的洞穴,再加上血腥味更容易引起野兽的注意,阿苒整整熬了一夜没合眼,第二天连弓都拉不开了。司马珏比她的情形好不了多少,她一夜未归,司马珏就在洞口守了一夜。等她回来时,他整个人都像是被露水打湿了,那双琥珀色的眼眸里雾气蒙蒙,仿佛随时都会哭出来似的。
阿苒愕然看着他,心中某一角似乎松动了些许。
司马珏定定的看着她,忽然大步走过来将她紧紧抱住。少年的身子微微颤抖着,声音里带着不自觉的紧张:“还好……你回来了。”
这一次阿苒并没有推开他,她的身体早就疲惫不堪,只是机械的任他抱着,过了好一会,才低声道:“我累了,进去吧。”
司马珏很快就发现了她身上挥之不去的血腥味。不过这次他显然比之前要高明了许多,不仅没有多说一句话,甚至连雪狐也被赶得不见了踪影。也许是因为一夜未睡的缘故,阿苒很快就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只见少年抱着膝靠在山洞口,含霜被握在臂弯里。人却不知不觉已经睡了过去。跳跃的火光落在他的侧脸上,又安静又美丽。
他在替她守夜么?
阿苒一只手握着帕子,一只手抚着额角,垂下眼帘发了片刻的呆,这才慢慢起身。抱起毛毯便朝他走了过去。
司马珏很快就被惊醒了,抬眼望去,只见阿苒俯下身,略带歉意的朝他一笑:“啊,你醒了。”他的肩头搭着一张温暖的毛毯,带着少女身上淡淡的香气。将他整个人包裹了起来。
少女难得温柔的对他说:“既然醒了,就进去睡吧,在外面会着凉的。”
司马珏怔怔的看着阿苒,忽然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稍稍用力一带。将她拉到自己面前。
阿苒的脸色由惊愕慢慢晕红,最终又沉了下来。她正要开口,却听司马珏垂下头低声道:“明天,会有船来接我们。”
阿苒忍不住失声叫道:“什么?”
司马珏慢慢由少女的手腕摩挲到掌心,极为珍惜且小心的握了起来。他将脸埋进膝头,声音有些苦涩:“还记得第一次你扑到我怀里大哭的时候么?”
阿苒愣了愣,微微有些不好意思的将脸别了过去。
那是他们俩刚刚死里逃生,从鲛鱼口中救回司马珏流落到这片荒岛上的时候。她看到司马珏从昏迷中醒来的那一刻。劫后余生的庆幸与许久以来累及的压力让她不自觉沉浸在对方温暖的怀抱中放声大哭。
而且还哭着哭着睡着了……(←_←)
简直是一生耻辱,总感觉像是自己的弱点被对方看到了一般,尤其在此时又被重新提起。不。这样的耻辱好像不止一次,上次小日子来的那一天,她好像也哭了。
尼玛,真是越想越生气。
她明明是个坚强的人,为什么总会不自觉在他面前呈现出软弱的一面。明明她在为小谢奔走东西,与何意绝处逢生时都没有这样失态的大哭过。
阿苒恼羞成怒的将手从他掌中抽了出来。哼道:“就不能忘掉么?再说那和船又有什么关系?”
只听司马珏垂着眼眸看着自己方才握住阿苒的掌心,慢慢收拢了身上的毛毯。低低的说:“我那时候真没想到自己能活下来,可看到阿苒会为了我流泪。心里不知有多快活。我对自己说,无论如何也要让你活着离开这个岛。所以那天晚上,我借口去采集露水,实际上是去放了狼烟……”
阿苒的双眼瞬间睁大:“狼烟,是烽火台上用的狼烟?”她自幼生长在山林中,狼烟一词只听说书人说过。
司马珏淡淡的说:“不一样,彼之狼烟是以‘狼粪烧之以为烟,烟气直上,虽烈风吹之不斜'1'’,我这里的狼烟是用特殊的玉石燃烧,其烟色深红,比烽火的烟气更加醒目。”
阿苒定定的看着他,忽然小小的啊了一声。司马珏的右耳上原本佩戴着的一枚耳饰不见了。
司马珏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耳垂,微微苦笑道:“你是说这个么……我小的时候,母妃怕我和庶兄一样养不活,将我作女孩打扮,便给我穿了耳洞。”当然他本人是极其厌恶,甚至为了这个还和桓蕸之打了一架,彼此结下仇怨。可是,当他从噩梦中逃出来之后,司马珏却给自己重新戴上了一枚玉石耳环,仅仅钉在右耳上。
阿苒看了看他的左耳,上面的耳洞早已长好,只留下一点岁月的痕迹。就像是谢澜曦那枚装有燃信香的戒指一样,司马珏的狼烟石则以耳珠的形式佩戴在右耳上。只不过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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