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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不落星芒-第24部分

小说: 不落星芒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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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屋外的星夜突然阴云密布,雷鸣闪电,狂风大作,地动山摇,末日来临的感觉笼罩在晨曦城每一个人的心中。
刚才还自言自语的黑衣人此时神情凝重无比,凭空接二连三的画出几道光符,打入展青的**,展青开始剧烈的抽搐,眉心的祖窍遽然爆开,一股黑芒冲天而起,贯穿屋顶,与天空对接,无数天地煞气源源不断的向他涌入。
黑衣人不敢怠慢,悬空盘腿坐于展青头部的顶侧,九滴饱含他毕生魔力精华的鲜血,缓缓从他的眉心渗出,绕着煞气柱盘旋不止,九个玉葫芦同时炸开,九丝纤细若烟的魂魄带着不甘的嘶鸣迅速的融入九滴鲜血之中,一滴一滴的随煞气进入展青的祖窍。
完成这一切,黑衣人长出一口气,身体一晃,显的十分的萎靡和颓废。
“成功了,我成功了。展青,你侥天之幸,成为半人半魅,你现在还弱小,只要你听话,你就会成为史上第一个亡灵的鼻祖,不死阴魅,那就是如神一般的存在了。虽然丧失了人的一切功能,不过登顶的快乐,是谁都无法抗拒的,哈哈哈哈。”
黑衣人疯癫的狂笑着,发泄着他内心无可比拟的喜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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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不落奇观
漫漫的黄沙之上,一支驼队步履蹒跚的缓缓走来,给本孤寂、无垠的大漠凭添一份灵动的生机。
广袤、炙热的天空中不时有沙鹫飞过,季风卷起的细沙打的人皮肤生疼,附在汗水上又奇黏无比,驼队再次遇到了疲惫期,人人显的焦躁不安,厌倦而肤浅。
可我却一派悠然,丝毫感不到一丝的熏闷,反而在骆驼身上呆呆的想着《芥虚典》中“幻化无象,行迹可藏”两句,“幻化无象”我已经有点思路,应该是指灵力可以模拟万物的意思,与驼队同行的十几天,我除了小心应付不知疲惫的月儿的纠缠外,大部分的时间用在灵力模拟的摸索上。
我摊开手,光点汇聚,一块灵力结成的四棱形冰晶缓慢的出现在手心,晶莹透明,在阳光的照射下,更显璀璨洁净,一尘不染。
心中一动,冰晶化开,神奇的衍生出些许根须、茎叶、花瓣,一朵雪山清冷的傲世芝莲,竟在我掌心徐徐怒放,洁白无暇,玉洁冰清。
我缓缓收拢手指,芝莲随之幻化无形,空空如也。
金丹大成后,我的灵力竟然自动在全身流转,周而复始,尽管沙漠灵气稀薄,可依然点点滴滴的被我汲取着,时刻不停,我十分享受这种异常丰盈的感觉,欲罢不能啊!
北星不知道这是一种多么奇特的情况,恐怕请来当世所有的上位修真人也无法解释清楚。
修真人的灵力是靠修持得来的,自行流转,自动汲取,那岂不是吃饭睡觉都在精修,这根本就是一个最不幽默的笑话,谁要说出去,一定被人一顿板砖,外加嗤之以鼻。
反而北星到是甘之如饴,泰然自若,他以为世上的丹修人人如此哪!
“歇嘞!歇嘞!嗬…嗬…嗬…。”
驼人喊着号子,驱赶着骆驼,在一处方圆不足几公里的沙棘草滩旁驻扎,旅人们不用指挥,纷纷提着牛皮水袋跑入草滩。
原来这是穿越大漠三个采水点的最后一个,再有三四天的路程,驼队就可征服天域,平安抵达潮汐城。
驼人和常走沙漠的旅人在抵达草滩前,便奔走相告,不停的给队伍打气,许是希望在即,或是淡水的作用,旅人们一改几天来的疲惫和厌倦,个个都略显兴奋。
他们此刻最大的幸福,是掬一捧清水,酣畅淋漓的喝一口,洗一把脸。此时此刻,整个驼队有股子说不出的祥和、嬉闹的氛围。
人也许只有在这种相对封闭、孤寂的环境中,才能体现出人性最原始的本性,再没有利益纷争,再没有尔虞我诈,再没有勾心斗角,认识的不认识的,穷的富的,都能彼此说上几句,问候一番,陌路相识的情感往往来的更为真挚,更令人心动和珍惜啊!
夕阳下的大漠,一片金**的世界,壮丽而辉煌。
忽然,西天际涌动一片红云,翻滚不息,本来只剩一线的落日又重新升起,更圆更大,仿佛就在驼队的眼前,红彤彤的,蔚为奇观。
驼队的旅人在草滩上或蹲或坐,正在取水的也回头傻站着,扎帐篷和驱赶骆驼的驼人也不明所以,就连骆驼都感到惊奇,没有了以往的鼾鼻声。
所有人停止了一切动作,愣愣的看着这不可思议的神奇一幕。
而“鬼老”此刻却激动的热泪盈眶,伏地叩头不止,口中是念念有词。
几乎所有人都围了过来,静静的等待“鬼老”的说法。
“各位,蒙梵天佛陀眷顾,我们竟然有缘得见百年不遇的‘戈壁日不落’奇景,这将是我们一生无法忘怀的经历,必定铭心刻骨啊!”
“鬼老”的话语有些无法自抑的颤抖,状态明显尚在激动之中。
众人闻言方恍然大悟,齐声欢呼起来,高高的抛起手中的一切物品,此起彼伏。
兴奋劲过后,许多人疲惫袭来,钻进帐篷休息去了。只有一些精力充沛的人依旧围着“鬼老”,听他讲着关于“戈壁日不落”的传说。
“四十几年前,我随爷爷的小驼队穿越天域大漠,突遇飓风,我们损失了近一半的人员和全部物品,驼队陷入空前的哀伤之中,生离大漠的机会几乎为零。值此关头,‘戈壁日不落’奇景突然莅临,让我们如癫似狂,人人亢奋无比,才得以重燃信心,侥幸生还。所以啊!‘戈壁日不落’是梵天大神恩赐后人的瑰宝,无缘怎能得见啊!它会一宿高悬,为迷途的驼人指明方向,直到明日晨曦,才会消散。我一生能遭遇两次,再无憾事了。”
“鬼老”即骄傲又感慨万千的娓娓道来。
故事听到这,我对“鬼老”的论调有种说不出的反感,梵天大神的恩赐,纯属鬼扯,这世间哪里有慈悲的神,哪里有天理,不然为何贫民的命,命贱如纸?为何从没有做过恶事的北家,却要家破人亡?为何父母、哥哥、丫头要死?为何那些罪行累累的豪强没有报应?为何我要承受那么多的苦难和悲楚?是谁,是谁导演了一切,是强权,强权才是公理,才是神,才是主宰。
“你怎么了?北星哥哥。”月儿推了我一把,她显然被面色铁青,不自主咬牙切齿的我给吓着了。
蓦然回神,我神情萧索,顿觉对“日不落”兴趣寡淡,起身走向帐篷。
“臭北星,再不理你了。爷爷、爷爷,我要去洗澡……。”
身后传来了月儿的一阵呱噪声。
大漠的夜一向以酷寒而闻名,可出现“日不落”的今晚,却温度适中,无一丝冷意。
我缓步走到驻地的外围,极目西天际。
那轮红日依旧高悬,身下红云滚滚,姿态万千,变幻无常,更稍纵即逝。
抛开梵天不谈,单就景色而言,的确摄人心魄,看过无法忘怀啊!
突然,我心中涌起了一种不好的预感,像极了迷图试炼时,被狸兽围攻的感觉。
我的精神力量骤然外放,弥散开来。竟然看到近百人在棘草滩的后面,呈扇形向驼队围了过来,人人彪悍,个个手握利刃,**味十足,而且毫不掩饰。
更远处留守了四个人,看护着几十头剑驼。
剑驼,沙漠中一种变种的骆驼,单驼峰,奔跑速度是普通骆驼的几倍,价格昂贵,十分的稀少。
糟糕,月儿此时刚刚洗完澡,正牵着她父亲的手,蹦蹦跳跳的往回走着,两个魁梧汉子,无声无息的掩到二人身后,两记手刀,砍昏了他们,扛起就走。
近百人在离驼队半里的时候,一分为二,三十人留在原地,七十几人绕到驼队前面,顺利的完成了合围。
这些人功夫十分强横,精神力量也比凡人坚韧不少,一看就是一贯纵横沙漠沙盗中的强者。尤其是领头的三人,个个是高手,有着应该不弱于落日城猎手盟盟主乐西原的实力。
这时驼队已经发现他们,警报声大做,虽然慌张,但并非无序,彰显了大驼队的纪律性和应变能力。
我坐在一头骆驼上,冷冷的注视着不远处对垒的双方,透着一股子淡漠。
现在的我,对生生死死早已司空见惯,更不愿意插手其间,弱肉强食,适者生存,再正常不过。既然你选择以组建驼队的方式牟利,就应该有应对的手段和承担失败责任的勇气。再说不是还有梵天大神的护佑吗!我倒要看看他是怎么显灵显圣的。
冷不丁冒出的想法,让我大吃一惊,这还是我吗?如此的无情,如此的冷酷。难道是因为苦难的际遇而使自己的性格发生了改变,还是修真使然,竟然变态的有瞧热闹的意思,简直就是一种悖逆。
实际上,北星不知道,他今天的想法并非无因无果,当他能被伤害的都被伤害完了,思想、理念与现实一再的碰撞,让他对人性有了极为偏执的认识。
他憎恨强权,却也不同情弱者;他厌恶修真,却正在途中;他唾弃天道命数,却也对认命者怒其不争;他蔑视强权挂在嘴边的正义,却无力改变;他对暴力不置可否,却也憋着以血还血,以牙还牙。
北星正处矛盾重重的阶段,一个不好,纠结成魔也未可知啊!
对垒的双方一片平静,驼队这边一部分驼人小心翼翼的在前面护卫着旅人,另一部分散开警戒着两翼和尾部,经验堪称老辣。
沙盗那边又是一番不同的场景,三一帮俩一伙的,显得毫无组织,只是他们眼中都喷射着狸兽般嗜血的光芒,危险无比,只有我知道,他们是猎杀者,会把这“日不落”美景笼罩下的驼队驻地,变成血海屠场。
沙盗队伍的最前面,月儿和她父亲躺在那儿,被两把寒光闪闪的宝剑压着脖颈,无法起身,月儿更是吓的浑身颤抖,小脸通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我虽然对出手救驼队兴趣不大,但我的底线是保护“鬼老”一家的周全,尤其是顽皮的月儿,她像极了丫头,我的妹妹,谁也不能伤害她,绝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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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人间有情
“各位好汉,我们是彤山城的贫民驼队,所护的也大多是贫苦无金之人,请你们高抬贵手,我‘鬼老’当感激万分,备下五十金,这是我们驼队全部的家当,敬请笑纳。”
见多识广的“鬼老”,镇定的掏出怀中的金票,十足委曲求全、破财消灾的态度。后面不少的旅人也频频点头,一脸的可怜相,希望借此博得沙盗的同情。
“五十金,**的打发要饭花子哪?五千金还差不多。”沙盗队伍一阵的哄笑。
“五千金,各位好汉,你们就是杀了我们也没有啊!”
“鬼老”的额头开始冒汗。
听到这话,沙盗们神情同时一冷。
忽然,一朵红色的烟花从很远的东方升空,并爆开。
“兄弟们,不跟他们玩了,噬血灭杀。”
领头的沙盗话音刚落,刚才还十分散漫的他们,瞬间齐整无比,利刃出鞘,一股**肃杀的味道弥漫开来。
“他们是猎杀者,戒备啊!”
最先反应过来的还是“鬼老”,他声嘶力竭的提醒着驼人。
剑已高高扬起,月儿的眼中除了恐惧,还是恐惧,神思不由恍惚起来,仿佛飘回到了襁褓,飘回到了母亲的怀中,温暖而踏实,如果可能,她好想好想再一次让妈妈抱抱。
“住手。”
一个清冷至极的声音传遍全场,每一个人都听的清晰无比。
而那个挥剑欲斩月儿的大汉,脸色一白,蹬…蹬…后退几步,一**坐在地上,双手扶头,痛苦异常。
我骑着骆驼,一步三摇的来到场地中央的外侧。
“北娃子,回来,危险。”
吴大把头高声喊着我。
心中一暖,我欣赏的看了看他,记住了这个至真的汉子。
“你,对,就是你,把那对父女扶到我这来。”
我边说边指着沙盗刚才下命令,领头的那人。
这是一种怎样的场面,到底谁是老大啊!沙盗们都二目圆睁的看着我,同时想到,这个半大孩子吓疯了,吓傻了,竟然跟头儿这样说话,他一定会被凌迟的。
可沙盗的首领却不这么想,打小他是个孤儿,靠连偷带抢的过着饥一顿饱一顿的生活,直到遇到“老爷子”,被收为徒弟,授以密功,凭自己艰苦卓绝的苦练和立下的赫赫战功,终于上位,成为鬼影大漠分支的负责人,并且很有机会再进一步,晋身为“天杀四獠”的替补,得窥高阶功法。
一直以来,刻苦是他还活着的根本,谨慎是他还活着的依靠,他经历过太多匪夷所思的事,他太知道什么时候该做出怎样的选择,疏忽不得,否则代价就是生命。
此刻,他对我充满顾忌,刚才举剑的那个兄弟无缘无故的倒地,一定和这个半大孩子有关,而且对自己颐指气使,这份倨傲的背后,隐藏着什么人?隐藏着什么事?他看不明白,但明显的有些迟疑了。
“小伙子,亮出你的底牌,让我看看你究竟有什么依仗,敢如此说话。”
沙盗首领一面抬手安抚住自己的兄弟,一面耐住性子试探着我。
依仗,如果我北星有依仗的话,又怎会沦落到今天这种地步啊!默然间,我对这种猫戏老鼠的把戏厌倦无比,想尽快结束这一切,继续开始我既定的行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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