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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豪门重生之情关风月+番外-第3部分

小说: 豪门重生之情关风月+番外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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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斯横的举止一丝不错,不过分狎昵,也不似往日冷漠。这样的态度,对待如今的生意伙伴和旧日在自己家借住的孩子,已经足够。
侯启自然也不愿意失礼,起身将他送出房门,之后才回转。借着这个空档,侯启观察了一下自家弟弟,仿佛要寻找一种证据,印证自己的猜想。
但是侯鬏一直很是平静,仿佛是一种失血过多之后因为精力不济而引起的呆滞。他只是对方才喂自己粥的男子点头示意了一下,然后就毫无心理压力的躺倒在床上。
换言之,侯鬏看李斯横的眼神,完全是寻常的路人甲乙一样的样子,让侯启觉得,自己猜测自家弟弟是因为李斯横的那条传得沸沸扬扬的婚讯而自杀简直就是无稽之谈。
回想起方才医生的话,医生对侯启说,病人是自杀行为,腕间的刀口是自己用利刃划下的,所以,如果病人醒来之后忘记一些事情,很可能是一种自我保护机制。是他的身体下意识的忘记最痛苦的记忆。
也就是说,侯鬏如今的无动于衷,很可能是选择性失忆的原因。想到这个可能,侯启的心思有些复杂。
一方面,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毫无疑问,他的弟弟经历的,是一场暗无天日的暗恋,他心慕李斯横,然后骤闻李斯横的婚讯,一时承受不住而选择了轻生。
而另一方面,侯启由衷的庆幸,侯鬏已经忘记了前尘和昨日,忘记了那个让他爱而不得的人。可是这样,也没什么不好。他的弟弟才十八岁,人生才刚刚开始,没有必要陷入最黯然无光的单恋之中。侯启觉得,能够忘记那个人,对侯鬏来说,或许也是一种福祉。
似乎,侯鬏和李斯横之间,最坏也就这样了,最好,却也就是这样了。
伸出手揉了揉侯鬏细软的栗子色的头发,侯启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既然弟弟已经忘了曾经的情路曲折,那么,索性,他就不再提起。如果每一次爱情的发生和终结都需要有人买单,那么,他的弟弟显然已经付出过代价了。
“别揉。”侯鬏脸上并没有鲜明的表情,被侯启一通揉搓的脑袋也并没有移走。但是,在这种情境下,一本正经的说别揉,却不懂得闪躲的孩子,总是会激起人的捉弄的*。
“噗”的一声笑出声,侯启索性欺身向前,将侯鬏的脑袋抱在怀里狠狠的一通揉搓,兄弟二人很快就闹成了一团。虽然是闹,但是侯鬏很是注意保护自己的右手,侯启又很有分寸的顾及了侯鬏受伤的手腕,倒也相安无事。
侯启毕竟比侯鬏虚长几年,也比他高上一点,也有力了几分。不多时候,侯启就将侯鬏摁在了床上,一通咯吱他的腋窝。
“啊……哈,别闹了别闹了,我投降还不成么?”侯鬏在床上左右翻滚着,试图躲避一直在捣乱的手“哥我错了,别闹了哥。”
侯鬏叫了哥,这仿佛比什么恳求都有效,侯启马上停止了攻势,兄弟二人并排躺在vip病房里的大床上,平复着自己的呼吸。
侯启望着天花板,眼中神色不明。而侯鬏闭上了眼睛,其实心绪却万分纠结。
侯鬏从来不觉得自己聪明,也不觉得自己有绝佳的判断力,可以从三言两语中揣测出他和眼前这个青年的身份。事实上,他比许多人要迟钝许多,别人在心里绕一个弯儿就能够想明白的事情,到了他这里,往往还要在心里过上许多遍。
而那一声“哥”,叫的再自然不过,就仿佛是身体的本能。
身体本能。
侯鬏一想到这个,就觉得脊梁发凉。就仿佛是一条漂亮的裤子,别人穿过之后你再穿,这样可能可以接受,但是你穿的时候,别人也在和你穿同一条裤子,这样怎么想就怎么让人觉得别扭。
完好的左手覆上自己的胸口,感觉到手掌下有力的跳动,侯鬏静静体会,不知不觉中,就仿佛进入了一种玄妙的境界。
旧事,前尘,故人。这具身体的每一件事都纷至沓来,一桩桩,一件件,在侯鬏的脑海中重复上映。那一声“哥”,仅仅就是一把钥匙,解锁了原主的前世今生,也让侯鬏明白,如今自己到底是怎样的处境。
侯鬏就这样,倏忽浅眠,而故人旧事,一朝入梦而来。
侯启见侯鬏睡着,便轻手轻脚的为他盖好被子,然后关上了病房的门。房间暗了下来,只能听见清浅的呼吸声。

☆、第4章 君应记

君应记。
侯鬏做了一个梦。梦中,他尚且是小小的少年。和他原本的经历不同,梦中的他是百年世家子弟,矜贵非常。
作为斗升小民,侯鬏本能的觉得梦中的人不是自己。可是偏偏,梦中人的一言一行,仿佛都由他演绎。
这个梦里,他不是无父无母的孤儿。他有父母,有一个性子乖张的哥哥,他们很是幸福的生活在一起。而这样的情景,并没有维系多久,仿佛被按了快进键,里面的人的一举一动他都记得真切,可是仿佛眨眼之间,就已经过去。
父母去世,他的哥哥独自支撑起岌岌可危的家庭。而经历了几次九死一生的谋杀之后,他的哥哥毅然决定把他送到世交的人家。
那一刻,侯鬏在梦中,这似真似假的梦境忽然仿佛被镀上了一层色彩,忽然之间鲜明了起来。文艺一点说,就是,原主遇见了一个人,然后,他原谅了生命赋予他的全部苦难。那一天,他被送到了李家,遇见了李斯横。
侯鬏知道,这是原主的情感,可是,他却该死的感同身受。
少年的时候的稀薄的关怀,以及最脆弱的时候的无声保护,每一样,李斯横做的不经意,也仿佛是理所当然,但是原主却偏偏念念不忘,喋喋不休。
一瞬间,周遭的情感炽烈的将侯鬏包围,几乎焚烧了他一切的理智。侯鬏是不会相信自己会像原主一样,喜欢一个人喜欢的要命的。但是偏偏,他看着梦中的青年男子,只是一眼,就觉得心跳如鼓。
李斯横是原主暗无天日的少年时光中,强悍的破开黑暗,在缝隙中透出的光。
这是一个异常矫情的比喻,但是侯鬏除了这样比喻,并不知道该如何形容原主对李斯横的感情。而且,他确切的知道,以后无论他怎样刻意遗忘,接受了原主这段记忆的侯鬏,永远不肯能将李斯横看作一个寻常路人了。
原主和他一个名字,他又拥有了原主的全部记忆。侯鬏有些茫然,他无法将原主和自己割裂开来,这是一具他十分陌生的身体,可是他却一点都不觉得排斥。如果不出意外,侯鬏知道,自己的余生,将要背负着原主的这些记忆,在原主的这具身体里度过。
侯鬏就是侯鬏。仿佛不存在所谓重生,也不存在所谓夺舍,就只是两个灵魂的相互融合。侯鬏仿佛听见了胸腔深处的微弱心跳,这心跳和他的慢慢重合。
猛然睁开了眼睛,侯鬏下意识的摸向床头。床头上空无一物,并没有曾经他习惯性的摆在床头的手表。
动作过猛,牵扯到手腕的伤口。侯鬏将痛呼声卡在喉咙里,紧咬下唇,然后用另一只手摸出放在枕头下面的手机。
凌晨四点半。
侯启只是陪着侯鬏稍微躺了躺,在他睡着了之后便赶回公司处理合同。所以此刻,病房里只有侯鬏一人。白天睡得太多,侯鬏如今有些睡不着了。随手翻动着手里的手机,锁屏的数字密码对于他来说并不是难事。
1011。
这是原主和李斯横相遇的日子。侯鬏暗搓搓的吐了个嘈。小娘炮还挺文艺的,正常人谁特么记得这玩应啊。
忽然,侯鬏顿了顿。传说他是护士长带着人送进来的,还主动联系了他哥。那这护士长也挺神奇的哈,一定有什么特殊技能,不然谁能在没报地址的情况下找到他家,并且破解了他的手机锁屏密码?
暗觉槽点过多,侯鬏嘿嘿一笑,便不再细想,继续翻动原主的手机。
原主手机里的屏保很正常,被没有被换成李斯横的照片什么的。事实上,侯鬏翻遍了这部手机,也仅仅在手机相册里发现了一张截图。
那是一张某浪新闻的截图,标题是“李氏总经理换人,人选或是董事长亲孙”。在五花八稳的娱乐新闻面前,李氏换了一个总经理并不算什么稀奇的事情,所以也没有上头条的资格,而李氏的新总经理的照片,也只是占据了整张报纸的一个小小角落。
可就是这样小的一个照片,却被原主小心翼翼的截取了下来,放在相册的最后一张。侯鬏的手指动了动,轻点了几下,按了上面的删除键。
下意识的点了右边的按键。他原来用的手机,右边的按键是“确定”,而这一部手机,右边的按键是“取消”。
画面跳转开去。侯鬏拨了额前的碎发,耸了耸肩。罢了,这到底是原主最后的回忆了,痴念也好,奢望也罢,都跟他无关了。反正是无关之事,他就是帮着原主保存一下,也是无所谓的吧。
病房里的唯一的光线寂灭了下来,而窗外已经晨光熹微,只是被厚厚的窗帘阻挡开去。侯鬏将手里的手机放在床头,重新躺倒在床上。
他平素是殆懒的性子,原先他家老头在的时候,总是把他从床上挖起来,强迫他陪他遛弯,顺便积累素材。后来老头去世了之后,侯鬏马上就原形毕露,即使睡不着,也总是喜欢躺在温暖的被窝里。
就这样躺着躺着,竟真的睡着了。
唤醒侯鬏的,是一阵香气。侯启不管早上喝鸡汤油腻不油腻,他觉得自己家弟弟太瘦了,这一次又经此大难,着实需要好好补一补。而且家里做饭的阿姨是看着他们兄弟长大的,听说侯鬏受伤了,便特意起了大早,炖好了鸡汤让侯启送过来。
侯启才打开了保温杯的盖子,侯鬏就条件反射一样的从床上坐了起来。少年睡得脸色红润,倒是比昨天的苍白好看了许多。
“快。去洗脸,之后吃饭。”侯启随意对侯鬏吩咐了一番,便将早餐摆好。病房里有方便病人在床上吃饭的小桌子,但是侯启并不打算用。他将阿姨做的饭在茶几上摆好,又将两个矮沙发搬了过来。
阿姨的手艺很好,鸡汤浓香,但是颜色却是澄清金黄,并没有太多油腻的感觉。除了那杯鸡汤,阿姨还熬好了小米粥还拌了几碟爽口的小菜。早餐明显是两人份,为了给侯鬏送饭,侯启早上也没来得及吃。
这个时候,侯鬏从卫生间里出来。他顺手洗了洗头,额前的碎发被他捋到后面,露出少年光洁的额头。并没有擦,侯鬏的发梢还稍稍滴着水。此刻是夏季,天并不怎么冷。侯启瞥了一眼,也就并没有多说。
侯鬏自动自发的坐在了摆着鸡汤的位置上。兄弟二人不再多说,沉默的开始早餐。不是他们感情淡薄,只是自小养成的食不言寝不语的习惯并不容易打破。侯鬏虽然并不是真的出身豪门,但是他从小跟着师父长大,他师父在衣食住方面对他的要求并不比这些豪门低。
侯启吃饭比侯鬏要稍稍快了那么一点。当侯鬏在喝最后一口粥的时候,侯启放下了筷子。他望了望正在喝粥的弟弟,忽然说道“你大学快开学了。手上的伤还没好,要我帮忙请假么?”
侯鬏简直想要一口粥喷出去。但是现实远没有那么戏剧性,他只是默默的将最后一口食物咽下去,然后注视了一会儿自己的手腕,估测它的恢复程度。如果是他从前的身体,这样的伤,休养几个月就能好干净。可是如今,这小娘炮细皮嫩肉的,一看就没有受过伤。所以多久会好,他还真的不能确定。
侯鬏最宝贝的,无非就是这双手了。所以,在关于这双手的问题上,他从不掉以轻心。
“嗯。谢谢哥哥了。”乖巧的电雷点头,少年细细的下巴轻点着,眼神里自然流露出信任的神色。侯鬏自然是做不出这样的神情的,可是,当他说“嗯”的时候,身体自动的做出了这样的反应。
侯启笑了笑。掏出手机编辑了短信,随时待命的助力很快完成了这件事情。
原主是艺术类考生,主攻绘图。对此侯鬏表示喜闻乐见。因为作为一个玉雕师,构图是最基本的功课,如果能够系统的学习一下,那么对他以后的发展也有好处。
侯鬏从来没有想要停止自己的事业,何况这辈子,他占尽了地利人和。重生在豪门,特别是以原石开发为主要经营项目的豪门,侯鬏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他有更多机会接触好料,也有更多机会完成传世的精品。
料不抵工。
这是近些年来玉器和翡翠行业最常见,也最让人尴尬的事情。就是侯鬏自己,在没有在玉雕界闯出一片名气之前,也是雕过许多砖头料的。
可以说,培养一个玉雕师,需要花费的钱财和精力,超乎了所有人的想象,而且,在成本相对低廉的机雕,半机雕的冲击下,玉雕师这个职业越发衰颓了起来。
然而,那有怎样呢?手工永远不会被机器取代,因为它的每一件作品都是独一无二,无可替代。侯鬏垂头,凝视着自己这双白皙无暇的手,这双手异常的敏感,这对玉雕师来说,是可遇不可求的天赐。
轻轻握起了手,侯鬏勾起一抹笑意。十年间积累的名气毁于一旦,他也再也没有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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