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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8部分

权臣-第628部分

小说: 权臣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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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玄道眉头一紧,低声道:“太师何出此言?”

“玄道,事到如今,你我也不必绕弯子说话了。”萧太师缓缓道:“老夫三日后便会将折子当朝递上去,回头老夫也会交待我萧族官员,自今而后,我萧氏一族绝不会与你们韩族为难,若是玄道有何吩咐,我萧族官员也会竭力配合。”

韩玄道脸色微变。

萧太师这番话,却已经是极其的直白,只差将其中的意思完全直说出来,毫无疑问,萧太师是准备让萧族臣服在韩族的门下,仿范胡两族之事了。

“太师,这……玄道实不敢当。”韩玄道瞬间恢复平静:“你我两族,俱都是为国尽忠,玄道怎敢有吩咐?”

萧太师摇摇头,轻叹道:“玄道不必怀疑老夫之心。”嘿嘿一笑,道:“若是老夫还年轻二十岁,未必会作此决定,但是如今行将就木,老夫已是个今日睡下不知明日是否还能起来的老朽,一切地老夫而言,如梦如幻,再无意义了。”他轻轻推开韩玄道的手,温言道:“玄道乃是豁达之人,你我两族之前的不快,就此散去吧!”

韩玄道微一犹豫,终是躬身拱手道:“太师既如此说,玄道敢不从命?”

萧太师似乎松了口气,随即压低声音道:“莫要小看我们的皇帝,更不要小看皇族。他终究拥有大燕正统之名,如今也不比往日,渤州赵夕樵更是他的忠仆,玄道日后行事,却也要更加小心谨慎。”

面对萧太师如此真挚直言,韩玄道显出感激之色,颔首道:“玄道谢过太师教诲,太师教诲,玄道必不敢忘!”

当下二人出了宫来,宫外萧怀金和萧万长却都是在等候着。

韩玄道拱手辞别,也不多言,上车而去。

“万长到老夫车上来。”萧太师上了车子,召唤萧万长上了自己的马车,神情立时变得极其严峻:“西北那边情况调查的如何?”

“太师,今已确定,临阳关总兵伍天绍确实已死。”萧万长低声道:“而且是韩漠亲自斩杀!”

“老夫只想知道怀玉的下落。”萧太师沉声道:“怀玉如今在哪里?”

萧万长摇了摇头。

“一群饭桶。”萧太师怒道:“在西北那么多眼睛,那么多耳朵,就不知道怀玉的下落?他是死是活,生在何处,死在哪里,难不成没有一点线索?”

“没有。”萧万长虽然对萧太师敬畏无比,但还是无奈道:“连日来,从那边传过来的书信多如牛毛,但是却没有一封书信确定大将军如今的下落。如今的临阳关,暂时是由韩漠下令,神弓营的凌云坐镇指挥。”

萧太师靠在车厢内,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几乎要将内脏咳出来。

“再探。”萧太师无力地抬起手:“老夫一定要知道怀玉的下落,便是死了,也要让老夫知道他是怎么死的!”

……

……

深夜,燕京城的一处极偏僻的房屋之外,一辆毫不起眼的马车在房屋之外停了下来。

这是一处很普通的民宅,两间屋子并在一起,围了一个小院子,面积甚小。赶车的车夫披着破旧的棉衣,是京中最常见的那一种赶车夫,亦是毫不起眼。

他停下车子,过去掀开车帘子,从车里面便出来一名全身上下被黑袍子所笼罩的乘者,不但身体被黑色棉袍子笼盖住,便是连面部也被黑面帽子遮挡,根本看不清样容。

他下了马车,微一抬手,赶车车夫立刻跳上车,赶着马车迅速离去。

黑袍人这才轻轻推开院子的门,进了去,随即便反手将院门关上,擦着院子里的积雪,行到了一扇房屋破旧的木门之前,轻轻敲了敲门。

木门很快就被打开,一名灰衣人探出头来,黑袍人闪身进了去,那扇门瞬间就被关上。

黑袍人进到屋子之内,只见屋内极是简单,桌上点着一盏极昏暗的油灯,充满着一种极诡异的味道,灰衣人领着黑袍人进了屋内,等黑袍人坐下,这才跪在黑袍人的脚下,恭敬道:“大人,小人今夜便会离开京城!”

黑袍人从袖中掏出沉甸甸的袋子,道:“里面的金子,足够你过完此生,今夜便离开,日后不要再出现在京城了!”

灰衣人忙道:“谢大人!”他抬起头来,昏暗的灯火照在他的脸上,显出一张很有个性的脸庞来。

韩玄道!

这名跪在黑袍人脚下的灰衣人,竟是韩玄道!

第八卷 朝天阙

第八二四章 杀人灭口

'更新时间' 20111014 23:59:06 '字数' 4366

黑袍人温言道:“起来吧!”等到韩玄道起身来,他才缓缓道:“这一阵子,你做的很不错,没有辜负本官的期望。”

“当初得蒙大人收留,一直想着有朝一日能够报答大人。”韩玄道对黑袍人竟是显得异常恭敬:“这一次得蒙大人信任,小人幸不辱命!”

黑袍人轻声笑道:“你的功劳,本官是记下了。本官先前还有所忧虑,只怕你难以应对,但是你此番瞒过了所有人,让本官实在欣慰。”

“大人也知道,小人是戏子出身,看过无数的官场戏文,而且这几年也得大人栽培,知道为官者的举手投足。再加上也学过几年功夫,这一次恰恰都能用得上。”韩玄道镇定意:“小人可以保证,没有任何人看出小人的破绽。”

黑袍人颔首道:“这一次你已经报答了本官的恩情,你能够周旋在那些大员之中,更以身体不适极少接触,所有事情都处理的很是妥当,确实是可造之材。只不过如今还是非常之时,你暂时还不能露面,先且按我所说,找个地方安静过日子,城外会有人接应安排。等到事情明朗,你如此才干,本官定会找时机让你入朝,虽然不能入阁拜相,但是弄个郡守侍郎等官职,倒是不在话下的!”

灰衣韩玄道再次跪倒在地,感激涕零:“小人谢过大人栽培,大人是小人的再生父母。日后大人若有差遣,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黑袍人温和笑道:“不必如此多礼,快将金子先收起来,早些出城去吧,我已经通知北门的守城校尉,你到了那里,他们自然会放你出城!”

灰衣韩玄道起身来,将金袋子揣进怀中,随即小心翼翼道:“大人,却不知小人的家眷……!”

“你的妻小就在城外等你,出城便可见到。”黑袍人站起身来:“切记,没有本官的允许,你万万不可再来京城。”

“是!”灰衣韩玄道恭敬道:“小人记下了!”拱手行礼:“大人,小人告辞,你多多保重!”

黑袍人点点头,轻叹道:“你也保重!”

灰衣韩玄道退后两步,再不多耽搁,转身便走,只走出了步,尚未到得木门处,便感觉到身后一阵犀利的劲风袭来。

韩玄道知晓大事不妙,他急速转身,想要抵挡,只是身后出手的黑袍人速度实在是太快,他根本来不及抬手,只转过身,脖子就被对方的一只手丝丝掐住。

这只手力大无穷,就如同铁钳子一般,无法撼动。

灰衣韩玄道只感觉自己咽喉一阵剧痛,随即“噗”的一声响,黑袍人手中一把匕首已经深深刺入了灰衣韩玄道的心脏。

韩玄道瞳孔扩张,两颗眼珠子几乎要从眼眶里面凸出来。

……

韩玄道的脸因为透不过气而憋得通红,眼珠子充血,两只手想要抓住黑袍人,但是身上却已经没有丝毫力气,黑袍人轻轻松开手,韩玄道顿时便瘫软下去,倒在地上抽搐着。

他胸口插着匕首,鲜血直流,咽喉处的喉骨也被捏得粉碎,而那一双眼睛内,充满着不甘和怨毒,拼尽全力,艰难地吐出最后几个字:“韩……韩玄道……你……你好毒……!“说完,头一偏,就此死去。

黑袍人这才缓缓掀开自己的黑面貌,露出了一直被遮掩的面孔来。

如果此时有第三个人在场,一定会惊骇无比。

这个黑袍人,竟然与死去的韩玄道一模一样,就如同双生兄弟一般。

“你人生最后一场大戏已经演完,此去该是无憾。”黑袍韩玄道凝视着地上的尸首,声音冷酷:“枉你看了那么多戏文,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这样浅显的道理原来你不懂!”他摇了摇头,淡淡道:“你终归是一个戏子……!”

……

……

城外西北军大营。

自从回城看了家人,心中安定下来,韩漠便很快回到了军营之中,虽然对于西北军接下来的安排他也是茫然一片,但是他却十分清楚,自己是绝不能离开这支军队。

在营里的这几日,除了偶尔巡视营地,便是在自己的大帐之中研习萧怀玉传下来的兵书,要么就是陪着韩玄龄下下围棋。

韩玄龄见大势已定,本想率兵回东海,但是后来与韩漠一商议,此番既然进京勤王,却连皇帝也不参见一番,那终是不合礼数的,所以便在这城外等了下来,看看朝中是否会传召拜见。

此时叔侄二人便是在大帐之中,摆开棋局,一场厮杀。

二人在围棋之上,都不是什么高手,也只是略同而已,所以双方不过是半斤八两。既是如此,韩漠敬重韩玄龄,还总是装模作样让棋,连续输棋。

其实他就算正儿八经的与韩玄龄对弈,也未必能够赢,这般装模作样表现后辈对长辈的敬畏,故意让棋,那更是输得惨不忍睹。

韩玄龄其实也知道韩漠的棋力不至于如此垃圾,当即震怒,一顿斥责,韩漠在族中,最畏惧的是大宗主韩正乾,而最尊敬喜爱的,便是韩玄龄。

韩玄龄一顿佯怒,韩漠也是做出一副胆战心惊的模样,当即便摆开阵势玩真的,却是连续击败韩玄龄两局。

他让着韩玄龄,被韩玄龄一阵斥责,此时抖擞精神击败韩玄龄,又是被韩玄龄一阵数落,说年轻人不要太过犀利,刚刃易折的道理难道不懂?

这让韩漠好一番郁闷。

叔侄二人正在对弈,忽听得帐外传来声音道:“将军,卑职秦洛求见!”

韩漠放下手中的棋子,和韩玄龄对视一眼,起身道:“进来吧!”

大帐掀开,几名将领入得帐来,却是秦洛和王思宇带着数名西北军将领进来,众将进营,俱都躬身行礼,又都向韩玄龄拱了拱手。

实际上众将对于韩玄龄的敬畏,绝不亚于刚刚崛起的韩漠。

燕国将军封号本就不多,能够独当一面的大将,实际上也是颇为匮乏的。萧怀玉自然是大燕国顶尖名将,但是韩玄龄在燕国的威名,却也绝对不小。

萧怀玉的西北军固然名动天下,固守边疆,而韩玄龄的东海镇抚军,亦曾经创下过赫赫战绩。

当初庆国水师号称天下最强水师,陆军从大地上攻击燕国土地之时,庆国的水师亦是耀武扬威破海而来,曾经亦是将吴郡的水师打得惨白无比,狼狈退却。

当时燕国两大水师加起来,战船不及庆国水师三分之一,兵力亦是不足一半,吴郡水师失利,燕国水师就等于是折损了一半的战斗力。

但是身为东海镇抚军总督的韩玄龄,面对已经进入燕国海域的庆国庞大水师,却没有丝毫畏惧。

在那个时候,庆国西北军顽强地抵挡着庆军从陆地上的进攻,如果庆国水师击败东海镇抚军,从东海登陆,自燕国腹部杀出,那么整个燕国将面临被前后夹击的局面,拼死抵抗的西北将士如果知道这样的消息,恐怕要士气大消,就此崩溃。

那时的韩玄龄,年岁不大,但是有勇有谋,集合溃败的吴郡水师,合兵一处,更是设下埋伏,诱敌深入,最终击败庆国水师,让庆国水师遭遇一场前所未有的惨败,而且让燕国避免了被前后夹击的局面。

就是那一战,让韩玄龄一战成名,也是那一战,打得庆国水师一蹶不振。

若是稍有骨气,庆国该当励精图治,大力发展水师,以雪大败之耻,只可惜那一战之后,本就性情懦弱的庆国人被打寒了胆子,竟是觉得燕国水师战无不胜,庆国水师绝不可能打败燕国镇抚军。而且发展水师要耗费巨大的财力,对于奢靡的庆国朝廷来说,那是一笔巨大的支出,所以庆国朝堂上的官员们,非但没有上言要发展水师,反而进言裁撤削减,大呼“百姓赋银其可用于无能之军”,自此庆国水师再无力与燕国镇抚军争锋,只是保留少数战船,以作防御而已。

虽然后来镇抚军一直只是用来威慑东海海盗,但是韩玄龄却从未放松过对东海镇抚军的训练,而他的勇名,也在西北军中流传。

韩漠抬手令众人在营中坐下,才问道:“诸位一起来此,是否有事?”

秦洛和王思宇互相看了看,王思宇才站起身来,恭敬道:“韩将军,刚刚得报,魏军退守南阳关之后,庆军又连续对南阳关发动进攻,始终没有夺下南阳关。这几日,双方却又安静下来……!”

“安静下来?”韩漠皱起眉头,军情瞬息万变,他身处京城,边关的情报,传来需要耗费一定的时间,即使是以信鸽传讯,也要迟一日知道那里的动静,实难准确掌握边关形势。

其实他现在心中对于边关形势,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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