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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6部分

幻之盛唐-第9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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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没有遗言指定对象,所以只能靠亲缘远近来确认,当然事先也多少经过摸底,确定了孔璋这样能够在域外扎根立足,没有太多亲缘羁绊的败落良家子出身,要知道候选的对象还有好几位,但无不是父母亲族俱全兴盛的,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并不符合域外征拓的利益,比如太多的牵挂和羁縻,让他们可能不重视这片用流血拼命挣来的基业,或又是为了尽孝道而轻易抛弃外域的基业。

虽然经过了军中的折扣和抵充,但是留下的产业还是相当的可观,包括一座山头在内的数倾近城肥熟田庄,水车、磨坊、灌渠一应俱全,数以百计的各族奴婢和归化人佃户,满栏的牛羊牲畜,还有足以坐吃半年的仓禀。作为军队托管的管理状况也是相当良好的。

当然,他也可以付出一些田土、钱粮上的长期雇用代价,继续留用原来的管理人员,然后省时省心的将现状维持下去。

此外,这片产业还有相应的附属义务,除了例行的交公外,比如按照所属户口提供一定比例的青壮男子,充事军役,作为家主的孔璋也要自备鞍马刀弓,参加一年两农闲的府兵军操,如果军操不合格,则作为军户人家的赋税徭役上的优免,则要取消,直到有人合格为止。

当然他并不是独身前来的,作为帮衬多少跟了几名发小乡党,以及半路上投靠寄身的破落户,一起来的,只要他能从国内带人来,军司粮台不但给免盘缠宿食,还有按照目的地远近的人头抽成的额外奖励,因此不免有些良莠不齐。

比如同乡前来的破落户李北羽,则要不堪的多,他是因为在家乡游手好闲管不住命根子,而不得不流亡域外的浪荡子,因为只有在这个域外,才能逃过国中那些头顶绿油油的愤怒丈夫们,花了大价钱的联合悬赏。

相对于国中保守的氛围,在这里唐人治下的各族女性,可以说是热情奔放的让他如鱼得水,毕竟好歹他也是个标准黑发黄肤的正宗唐人,所以在这里不愁生计的。

因此在孔璋入住的第五天,军役的通告就发到了他的身上,依依不舍的拜别继承自孔老虎的红发红发婢女,带着五名自备刀弓的跟班,加入到军输的序列中去。

……

他们冲进庄园和村落,砸开仓房和马厩,为里面所获得战利品而欢呼雀跃着,

被砍下的人头,就胡乱系在鞍具上,和抢来的女人一起,就这么在光天化日之下施暴,他们甚至连垫块皮子都不需要。当着她们的丈夫和儿女,断气或是还没有断气的,轻车熟路的起伏在女人的身体上。

源自沙漠民族骨子里的野性,类似粗暴野蛮的行径,几乎每天都在这片土地上上演着。

而作为阿拔斯王朝派在贝贾人大部落中的军事代表,监察官塔拉夏尔,冷眼旁观这这一切而无动于衷。

哪怕他们在生命的最后时刻,同样高喊着至大的名讳而苦苦哀求,首先他是一名正统派穆斯林贵族,其次那些人是属于非阿拉比亚籍的波斯化穆斯林,这就足够了。

尽管如此,这一路过来,忠于职守的护卫队驱赶兼杀散了好几拨试图凑过来捡便宜的贝贾人流匪,其中不乏女人和未成年的孩童,从某种程度上说,他们每一个都是危险的潜在暴徒,所割断他们的喉咙,是最保险不过的事情了。

“这些贝贾人真不愧是天生的强盗和匪徒啊……”

他的随从却止不住兴奋,低声的讨论着

“很难想象就是这些远离文明边缘的人将……”

“离开沙漠的贝贾人,抱歉,就像离开水的鱼类,他们什么都不是……”

塔拉夏尔冷冷的打断道

“哈里发可是好容易才让他们离开自己的家园,如果我们抓紧一些话,南部半岛的内陆沙漠,乃至阿拉比亚北方的商路,又可以平静上很长一段时间了……”

“伟大的哈里发,至高之影怎么会做没有意义的事情呢……”

“这次不仅仅是青壮年,绝大多数的成年男性,以及相当部分身体健康的老幼妇孺,都随之迁徙了过来,看来是打定主意要在此扎根了……”

“这片富饶的土地,可不是那么好消受的……”



【西北偏北】第七百六十三章 整顿乾坤济时了(八)

“战争有时,正如和平有时。”——罗马军中牧师据《圣经》对士兵而言。

地中海东岸,随着安条克城,徐徐入港的船队。

老将包鲁斯的预感,终究还是变成了现实,虽然他以一位资深老军人和前禁卫军代理统帅的身份,痛陈厉害,竭力分析种种得失,对帝国可能带来的损害和隐患,但还是没能阻止皇帝发兵的意愿,或者说环绕在君士坦丁堡的那些新朝大臣们的权欲之心。

毕竟先后两场大规模战争,已经让帝国有些精疲力竭,特别是失败的美索不达米亚远征,损失的老兵和军官新锐,足够让这个国家的根基动摇,因此仅仅是过了半年多后,就想要再次发起一次故地重游的战事,已经不能简单的用好大喜功来形容这位凯撒的继任者了。

帝国虽然还有相当部分堪称一战的野战军团,但都集中在北方和西方边境,西方的部队需要镇压阿尔卑斯山北的法兰克王国旧地,并且防备查理曼的卷土重来,还要牵制和威慑莱茵河流域那些反复无常的阿瓦尔人,可以说是分身无暇。

以克里木半岛为中心的北方军区,则因为干涉可萨内战的失败战略,而不得不承受成群结队北方游牧骑兵越境寇掠的苦果,为了保护那些殖民点、贸易战、传教教堂兼城垒的安全,不得不动员和维持足够数量的农兵和边防军人,来维持基本的城垒、哨所防线。

相当部分被抽调出来随皇帝里奥,参与平定首都叛乱的士兵们,也大都转为了新的京畿卫戍军团序列,短时间内不可能在动用。

等到帝国的军队动员整备完成,并且获得足够的交通工具,重新进入叙利亚之后,他们将面对的是比不熟悉的沙漠环境本身,更加可怕的暑热和干渴,对这些已经习惯了希腊地区温暖湿润的帝国士兵来说,简直就是一场噩梦。

但是皇帝的谕旨中也同样说明。

首先北方的问题暂时可以放下了,经过了赛里斯人的调解和中介,因为内战阵营问题而与帝国反目成仇的可萨汗国,已经达成初步停战的协议,这些来自黑海之滨的军团老兵,将不会直接派往炎热的叙利亚,而是用来充实希腊本土,比邻首都附近的马其顿和尼西亚两大军区。

而这两大军区的大部分将士,将被轮换到安条克来,组成三个新军团,虽然经验上略有欠缺,但如果运用得当,却也是一支训练充分,装备齐全的新锐部队了。

其次是作为帝国传统的军事盟友,科特瓦尔王朝的哈里发,红发的古莱氏族之鹰——拉赫曼,将得到帝国海军及海上第一军团的全力协助,以平定正发生在他远征部队后方,马格里布地区的动乱。

作为政治和军事盟约上的交换,拉赫曼将集中现有力量,从巴勒斯坦地区,主动发起新一轮攻势,以牵制和吸引叙利亚南方,那位孚有众望的阿拔斯王族大将——伊塔亲王的部队,为安条克的军事行动提供便利。

为了表示足够的支持,除了随着皇帝的训令一同抵达安提克,成船的谷物、牲畜,军饷、袍服、铠甲和武器之外,皇帝甚至派来了半个军团的禁卫骑兵,以及一整只满编联队的,重建后的“布罗诺埃”铁甲圣骑兵,用东征幸存的军官团种子,军区的军团骑兵精锐,再加上少数留守老布罗诺埃,从皇帝手中,重新举起了紫纹圣枪旗帜。

再加上安条克地区本身的留守部队,自皇族故乡伊苏利亚地区的新募辅助兵团,国内补充斯拉夫人和亚美尼亚人的雇佣部队。聚集在安提克的人马,至少达到了前任皇帝东征时,一半以上的军力。

而出乎意料的是短期内皇帝里奥五世并没有亲征的意愿,而是指挥和运用这只部队的全权,赋予了包鲁斯,赐予比同大将军的头衔。

用皇帝私信里的话说

“主之福音,皇帝之铁拳,不应当被拘束在高耸的城墙之后……痛哭流涕的敌人家园,才是驰骋的所在”

“帝国的荣光,不是在华表的仪仗上,而是在涂满敌人的枕籍血肉之中……”

“用朕赋予的资源,为帝国获取更多的荣耀把……”

同样的时间,一只风尘扑扑的队伍也赶向大马士革城,

包鲁斯所面对的,也是相当熟悉的老对手,曾经北方总督,巴格达指挥官,现任的叙利亚总督,伯克麦尔家的长子,穆斯林权贵氏族中的第一贵公子,——叶海亚,

但是自从一系列有他亲手制造或是间接促成的大小惨案之后,更多的人用“暴惩者”来称呼这位令人畏惧年轻的铁血总督。

特别是泰西封对基督徒所作所为,直接导致了在胡泽斯坦省区的大决战中,那些基督徒剑盾手和几个大队的雅各派骑兵,成建制的向东方入侵者投降。

但同样是暴虐而毁誉交加的名声,却让他更加得到哈里发曼苏尔的青睐,不但在总督军事民政的传统职权外,赋予他诸如司法审判和宗教裁断权、财政指导等,更大的权柄和职责,还打破仅有卫队随同的惯例,让他带领了一只由收拢的呼罗珊残余部队编成的新兵团,一同赴任。

……

巴格达城中,穆兰巴广场西侧的集市,主要由外国人和本地富豪宅邸构成的所谓豪华住宅区,一名希伯来富商笼罩在愁云惨淡的担忧中,他的长子愤愤的看着外面扬长而去的身影,虽然对方只是一个小小的税吏,但却可能成为整个家族灭顶之灾的开端。

一家之主最终下定了决心,披上遮面的斗篷,在仆人的引导下,穿过蛛网一般的街巷,最后在一个深巷中的私宅被迎了进去,

摆着几张长桌,摆满节日宰牲和菜肴,主要有:烤羊骨,纪念在逾越节被杀的羔羊。蛋,纪念他们带去献祭被杀的祭牲、纪念圣殿被毁。

蔬果莎拉,由苹果、干果、肉桂、红酒和姜制成碎泥状物,也可以用枣子、干果和苹果。纪念他们的先祖在埃及制造砖瓦。

苦菜,按照各地传统使用苣荬菜、小红萝卜、黑萝卜、辣根等合并色拉菜,纪念他们的先祖在埃及吃苦,精神和肉体受压迫,他们先祖的孩子也被杀死。

青色菜花(如欧芹、芹菜),纪念在埃及当年先祖用以把羊血涂在门楣上的牛膝草。

盐水盆,纪念在埃及为奴的先祖所留的眼泪和汗水。

无酵饼(macot)三块无酵饼象征亚伯拉罕、艾萨克、雅各布三位族长。

里面有资格列席的,尽是素普打扮的希伯来商家和富人们,他们愁眉苦脸的表情,让这场聚会充斥这某种愁云惨淡的味道。自从阿拔斯王朝愈演愈烈的战争中,财力物力人人力都逐渐枯竭后。

这些外国人和非穆斯林本地富豪,就成了当地官府重点监控和勒索的对象,甚至公开在出入的街口设置哨卡,限制他们及其家人的日常活动范围,仅仅是担心他们带着财产潜逃。

公然要求更多的报效,用金钱和物资来表现对王朝的忠诚,这都不成问题,然后一次次的捐纳和奉献,产业和所属人员被征用,并没能免除,家庭男性成员被征召进辅助部队的结果,自父辈以来用金钱勾结权势所营造的关系网,在这个王朝遇到危机后,就派不上一点儿用场。

于是这些人,不得不更多的求助于自己同胞的联系活动,互通消息和资源,以求自保。甚至连在逾越节这样的传统日子里,像样的宴会和稍大规模的宗教活动,都不敢举办,生怕给予那些觊觎的邻居,以奢靡和破坏风俗的口实。

相比他们因为战乱和重税缩水的财富和身家,沉闷的宴会上唯一的亮点,是一些远方旅人带来的消息,比如在复兴的东方商路上发生的变化。

诸如来自可萨汗国的希伯来长老约书亚,已经在花剌子模地区建立起一处,由拉比和商会代表共同管理的城邦领地。

某些希伯来商人在塞里斯人的治下,获得了某些偏远城市的管理权,或是地方物产贸易的代理权;赛里斯人统治下的希伯来人可以在他们的聚居地,按照人口的比例设立礼拜所和祭坛,与其他宗教一起共存;另一些希伯来人,则因为他们在理财和贸易上的先天优势,得以进入赛里斯人所建立的地方政权,担任了税务和财政方面的职务等等。

正当他们,一边交流着消息,一边商讨着对策,比如将产业转移到更西方的大马士革,或是去投奔北方的同胞,但是他们随即发现,这只是一种奢望,到处都是战火和动乱,阿拔斯王朝的土地上,似乎没有一个完全平静的省份。

宅院之外突然传来纷繁杂乱的声音,然后随着成片火把的光芒,让宅院周边变得明亮无比。

传来重重敲门和呵斥声,

“以市政当局的名义,举发这里有不法的集会和宣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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