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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2部分

幻之盛唐-第492部分

小说: 幻之盛唐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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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们只是希望能获得大人的谅解,此事并非针对门下的而已……”

我这才想起来,要说收留荫蔽人口的大户,我家的门下好像也有不少。

“叫初晴一下……”

片刻后蕾丝头花白兜缎裙的她出现在我面前,

“阿晴,我们家名下现在有多少人口……”

“直接在大人和殿下名下的大约有两万多口,主要是分布在各地的田庄、山林、肆铺、邸店中……”

“靠……我们家什么时候已经有这么多人”

“回主人的话,这些年增加的人口,主要是那些家里培养成年的孤儿,还有一些是境外送回来的归化人和奴人……”

“那我有什么好处没有……”

我转头反问道。

“这是好大一笔钱啊……”

“省上今天刚刚恩准了大人奏请的归化制置令……”

皇甫曾丝毫不见意外的笑笑,拿出一份朱批黄绢的制书。

“哦……”

“凡入藩之属,绝域之民,并土户居十载,身家钱十万者,转籍良人;……藩户女子婚土户,生子十载,自落地籍……藩户纳土户女,所生子女,亦入地籍……”

就是一份关于外族归化的移民政策,从置产,通婚、经营等多方面进行详细的评估,以对大唐的贡献程度,决定他们入籍的可能性。主要是参考了后世一些移民条例,从血统、婚姻、商业投资、特长、职业等多方面,提供了多种形式归化大唐的可能性。

最后哪怕是你无钱无势,也没有背景和来历,只是一个逃奴,只要肯接受官府组织的编管劳役,十年可为归化人,再考察五年为客户,再居地方五年无作奸犯科事,则入土户。

不要小看这个百姓身份的吸引力,按照本朝一等洋人二等官,三等少民四等汉,恩,不是,是一等皇族二等官,三等小民四等蕃的区分。胡人藩户,在本朝是最低等的存在,除了一些朝廷特别优抚的王姓、贵族之外,哪怕他们拥有再多的财富,也不算在在正常百姓之属,官府夺之有名,而诉之无门,而大唐百姓行走周边大多数藩国境内,则有不摇、不赋乃至置于法外的诸多特权,地位始终高人一等。

这本来是提供给南海附属的那些海外飞地招徕人口的特殊政策,显然被朝中的某些大人当做换取谅解和支持的交换调件,给广而泛之了,当然也不排除是某些有识之士,看到其中蕴藏的巨大利益和收益。

在几个萝莉的环绕下,磨磨蹭蹭的吃午饭,我想了想做点什么午后,有益消化的热身运动,

在枢密院值日的参军马克己,已经站在了厅下。

“前方八百里鸽书,静边城已经失陷,鄯州油厂,也被叛番烧毁,军户、匠人、工艺无一幸免。”

……

小太监梧桐紧步行走在宫径的小道上,他本来个孤儿,不知道父母是谁,自小就被阉割入宫,归到某个末流退休老公公的门下当养子,赐名疏影儿,属于宦官这个群体庞大的金字塔下,最底层的一员,连被称为内官的资格都没有,也许一辈子大内某个院落里,就是终其一生的一方小天地,一个穿无品青衣的执事公公,就能将他折腾的死去活来,要知道每年宫中补进多少人来,又因为“暴疾”“瘟症”等诸多原因,无声无息的消失掉多少人。

但是一夜之间,一切仿佛变了,那些高高在上的大公公们死的死逃的逃,连看守宫门的,也换成了生面孔的外班公公,因为人手不足,连他这样的庭阶洒扫,也因为在公众呆的年头足够长,认识的人够多,被拔举为带领一群小公公的领班。专门在入夜后到御道上掌灯火,总算也能隔的老远,偷偷看上几眼新天子的模样。

他还有个被一起收养的兄长吴穆,早早就是鱼大公公出河北,现在在安东讨击军的长生营中随军,却比他要逍遥自在的多,

自从那场乱事之后,宫中对内侍的监管也严格了许多,也只有他这些底层的小太监限制少一些,可以接着采买的名头,偷偷的溜出宫门去,在宫内班、外仗班、羽林禁兵、金吾卫士的签房里,层层验过木牌,又换了一副行头,拐了几个辟巷,才进入一家小酒楼。

“梧桐公公来了……”

精致的菜肴和筵席上,几个豪商模样的满脸堆笑的巴结上来,除了手下人的一点微薄的孝敬和讨好,他们这些小太监班头,也就靠在办差的过程中,卖点似是而非的消息,赚点外快儿。



……

“还有多远……”

安东道,一小群行走在山地里,易装成马帮的军人,有人发出低抑的抱怨声。,这些天除了山还是山,爬上爬下的皮套子里手脚都磨破了。

却只是为了寻找一个名为女直的小部落群,这个位于长白山的支脉新罗和渤海之间的林地中的渔猎部落,常常受到来自新罗或是渤海的驱逐,而游移迁徙不定。

他们刚刚攻破了那些高句丽遗民聚集的一个屯点,缴获不少财物和人口,甚至还有一些来自新罗的工匠,却突然接到这个任务。

……

弥顿国乃是中南大藩——骠国的十八附国之一,所谓的国都,不过是比那些中土中小县城,略大一点的城寨围子,围绕在土木的城围之外,是沿着朱龙河几条水系分布的,众多木屋窝棚区,聚居着这个部落国家小半的族口,但此刻已经大半化作了焦土和残垣。

校尉张彪手提长刀,面无表情的站在巨木搭建成高尖顶的王宫面前,心中却没有多少报复的残酷快意。

作为南平探险队最后的幸存者之一,他献上的记录和图志,让他在南海府的体系中,积累可观的贡献度和信用度。

优厚的赏赐,给予了他众多的选择,也可以选择从政或者从军,到南海巡检的某处卫所,当任一地的主官,或者加入南海团练的外岛屯垦军,或是继续探险测绘的事业,加入南海船团做一个分属领队,或者在海事学堂里谋一个不错的教习职位,或者那些南海府每年保举的那些名额,进入京学继续深造……

就算他不想在官家效力,或者对这些不感兴趣,也有其他的门路。这些探险后的幸存者,都变的炙手可热,那些各种背景的势力,早早通过各种关系,托转进来,表达了接收的意愿,广州巡海营、市舶司、海济会、南海社、义从总社、船务会,东山团,婆罗洲会馆、狮子国会馆……甚至连武学南海分校的水军学堂,都愿意要人。

也可以接受那些商家厚资延聘,做一个待遇优厚的拓荒顾问,或是让他买船出海,做一位冒险求财的船商,或是干脆在海南附近的岛屿上获得一大片熟地,做一个优裕的大田主,

可惜他选择从军来这里,一个为同伴复仇的誓言而已。

里面的人,还在进行最后的抵抗,一路上躺倒了死状各异,文面彩身赤膊羽冠,这个国家最精锐的卫士,几乎是用血肉之躯,前赴后继的抵挡他的脚步,只可惜这些山林驰骋如飞的勇士,再怎么悍不畏死,在强弩箭阵之前,也不过是纸糊的防线。

在他的身后,是众多带着藤盔和轻便短甲的士兵,手中擎弩,背着刀剑或成排的短枪,他们在安南有一个赫赫有名的名字,白弩兵

隶属于循州太守,安南大都护衙前讨击使哥舒晃,在安南之地,乃至中南列国,也是威名远扬的劲旅。

这些年,安南和南海的关系,越发密切,来自南海的商人几乎踏遍了安南都护府的治内,从开田治矿到贩卖土人,经营的产业无所不包。安南的驻军,也频繁的参加南海主持各种武装活动,以赚钱外快。

还有另一些梭镖藤牌短枪播刀,行色甲服杂乱的多的军队,则是安南本地宁氏家族的私兵,他们正在废墟里进行搜掠,不时拖出哀呼惨叫的男女老少,并把他们用绳子穿起来,赶进飘着血沫的河水里冲洗干净。

自从年前他们在南海团练的协助下,攻陷管南三城十一寨,从土人手中,夺回祖上之地,建立宁州之后,就成为那位公主殿下的封臣,一直以南海马首是瞻,这次也是主动请缨,参加了南海府这次远征。

还有一些更小的武装团体,则是那些的商人,以及他们雇佣的义从,或是家养的健儿。他们也被称为战场的兀鹫,每每出现的地方,总是伴随着血腥和商机。正在对冲洗干净的俘虏进行分类和甄别,年纪太大,或是看起来病怏怏,伤势过重的,直接被补上一刀,丢进河里冲走。

随着守卫的死伤殆尽,王宫里突然冒出了火光和浓烟,看来里面的人已经绝望了,直接点燃了堆砌的柴薪,打算将自己的和敌人付之一炬。

一名虞候跑上前来,密语道。

“翡翠脉和宝石坑的下落,已经拷问出来了……”

……

平康内里,薛景仙重新醒来,本能去抓衣袍,却抓了空,然后看见屏、扇、画一室暖色调的女性装饰,甚至还有一只银瓶水盛的新菊,以及在水银镜前梳妆的窈窕身段。



第四百六十五章 弹劾与决心

“大兄那儿递过消息来……御史台有人正在秘密串联,准备发起弹劾”

主持北、卫各军常务的副将,兼枢密知事韦韬皱着眉头对我道。

“弹劾……弹劾什么……”

“弹劾神策中郎将,静边招讨使卫伯玉,坐望失机,畏敌不前,致使友军陷敌……”

我嘿然一声冷笑起来,二路讨乱军迟迟未能取得重大突破,路嗣恭等人尽陷于静边城,消息传到朝中,不免有些幸灾乐祸的声音。

“暂时不要表态……看看还有什么人跳出来……”

“还有让军宪司给我查查,敌前机要,军中究竟是谁送出来的消息,又是谁有超重有所勾连……”

我又补充道,招讨军中,可是充斥了不少各种势力的眼线,虽然未必真能拖的了什么后腿,但是总是让人不爽,乘机挖出来一些也好。

战时,多么让人怀念的借口和理由啊,看谁不顺眼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出意外。

“还有人弹劾安东守捉武卫中郎将薛嵩,阴蓄祸心,私相授约……”

我皱皱眉头,这件事我多少知情。

原来是薛松的特遣军,平定安东以西数州后,为了在当地设立郡治,乃与当地助战有功的土族相约盟誓,以长白山为见证,以山林归于诸土族,平地水边归于唐人,林间共行走,所获自取……

而所获之土,除留作军屯驻要之外,其余委托登州背景的劳役承包商,进行大面积开荒,期间又发现了金沙和铜脉,显然有人看上了这些地方,想插手分点好处,不买账后开始找麻烦。

“就说安抚土族的权宜之计,乃是枢密院授权的,至于其他东西查无实据,让他们滚蛋……谁爱查自己查去……”

这安东山高水长,他们真敢去的话,我也不介意让人出点意外。

“还有人奏,说河西北路久无边患,却陈以大军,每每春出秋入,一年三狩,所获不多,却多费靡饷……”

听到这里,我顿时冷笑起来,所获不多的是朝中某些人吧,这才过了多久,又有人试图开始试探我的底线么。

“还有么……”

“还说金吾诸军本是朝廷中军,却与亲藩回纥的附族屡屡冲突,不免友邦诧异呼……又有说近年本府所开之土,虽然名为开疆,其实皆为己利,田土、矿脉本当归于朝廷统一规划……”

“友邦个头,告诉那些人我也很诧异……如果不给我个说法,我就亲自送他们去友邦守边……”

“大人,军中刊载的样稿,已经校对好了,请过目……”

幕府掌书记杜佑送了一份稿件进来。

我简单看了一遍,立意清晰,简明通理,虽然观点上没有太多的新意,但是分析的角度和素材还算全面,点点头算是通过了。

这篇《论恒罗斯之战的得失》作为武学乃至军中广泛征文之一,准备刊载在名为《本朝与大食西域消长论》内部刊物专题上。

作为西北四帅之一的高仙芝虽然已经死了,但是他的旧部和影响还在,按照古人以死者讳的传统,也只有我的势力和地位,才敢把十几年前生前事,拿来作为讨论和争议和话题,挖坟打脸。

因为这类征文活动,所投稿的文章 有几率让自己的名字出现在枢密使们的案头上;或是在同龄人中名声大噪,对将来的仕途和前程大有帮助;当然也有些人,是把这东西当成逢迎讨好上官的重要途径,因此连军队之外,都有人托关系投稿进来。

就算不是在这个体系内,但本朝乃是文武不分家的,说不准什么时候有转任,因此这类活动,也相对定期的科举,被称为军中的小比,优胜者会得到来自上头的接见和褒奖,这对某些人的资历来说,是重要的一笔。

虽然我暂时对数千里外的局势消长有些鞭长莫及,但是通过自己的权势和手段,敲敲边鼓,酝酿一些舆论,加强一些认识,还是能做到的。

“这是新编卫禁律和防要典的初稿……”

杜佑又翻出一份稿样,却是总章参事府训战总监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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