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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3部分

幻之盛唐-第403部分

小说: 幻之盛唐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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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背叛后,继续得到重视的效果,更别说龙武军对背叛者的惩罚。

看着他们单纯、朴实、执着、服从,代表了朝气蓬勃未来的面孔,我被长安那摊子烂事烦扰的心情,才好了许多。说实话,相比和那些扯蛋扯到头顶绿油油的大臣官员在一起,我更喜欢和他们呆在一起,

那些老成人精的家伙,在官场淫浸的越久早就被消磨;额锐气和胆魄,越是位高权重,越是胆小慎微,无非就是怕死怕干系,明明心中嫌隙对方恨得要死,恶心的不得了,却还得虚情假意的强颜欢笑,好像是多年结交的老友和亲人,只是为了一个顾全大局的说法,也不知道憋屈不憋屈。

若是我的手下,早就带人杀过去,把对方干了再说,这也是龙武军的家眷,很少有人敢招惹的缘故,因为从上到下,支持以牙还牙以眼还眼的古训,大不了事后就是脱籍跑路,到海南去避风头。

或许这就是多数普通军人和官僚的最大区别,只要身为庞大官僚阶级中的一员,就不得不要考虑体系内游戏规则下的朝野形势,力量消长,权衡对比,甚至是民意啊君心啊这些复杂的东西,军人只要考虑是否服从命令,解决掉拦在对面的绊脚石。

和他们在一起久了,都觉得自己也沾染上了暮气沉沉,连心态都老了不少。虽然平时人人都敬畏你,客气的礼遇你,但只要你想做点什么,藏在阴暗中的阻碍和檠制,象一张绵密的大网一样,让人束手束脚的透不过气来。

用韦见素的话说,这次只是时机不对,那位圣上有不得不保全察事厅的理由而已,更何况牵连的几个当事人都是地道的老官僚。

苗晋卿在地方任职的时候,办事缜密练达,对大政方针也能尽职尽责,以谦敬敦厚,精细博达称是,颇有政绩和官声。但到了中枢后,很快就被消磨劲锐气,变得过分谦柔,在是非面前往往不敢以理相争,甚至有些明哲保身,几次起落后,虽然没有什么辉煌的建树,但也大节无亏。故此被时人讥讽为“巧官”。他首先屈服圣命妥协,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

另一位杜鸿渐虽然是从龙五大臣之一,但是一向素以五大臣之首的裴冕马首是瞻,裴冕其人早年还算忠勤,悉心奉公,稍得人心。然而好聚人曰财,乃至下令卖官鬻爵,度尼僧道士,以储积为务。人不愿者,科令就之,其价益贱,事转为弊。那位臭名昭着的剥皮御史郑叔明,就是出自他的推荐,因此江南民变,他也受了牵连,罢中书侍郎、同中书门下平章事,迁尚书右仆射。如果能支持复相为由说服裴冕,将这件事压下去也不无可能。

剩下一位元载,虽然是新贵,也有善于理财的干吏名声,但是在京师根基不深,唯一拿出手的背景是他的岳家,如果前两位都放弃了,如果有足够的补偿,他也没有不附骥的理由。

不过,也没有什么不甘心的,

虽然事情揭过去了,但是察事厅于这些人的嫌隙和裂痕也留下了,只是为了顾全大局而暂时隐忍而已,将来在适当时候,重新拿出来,那又是另一种情形了。

而且作为政治上妥协的利益交换,李辅国也要付出了足够的代价,比如那位大理寺卿卢全忠的位置就坐不了多久了,长期以来察事厅作为一个官僚体系外的机构,可以凌驾于三省六部九寺五监之外,横行无忌,依仗的就是把持了大唐三法司之一的大理寺。

有唐一代,对重大案件由刑部侍郎、御史中丞、大理寺卿组成临时最高法庭审理,称为“三司推事”。排除到到地方审理称“三司使”。而地方司法机构,则在州一级设法曹参军或司法参军,县设司法佐、史等。此外,县以下乡官、里正对犯罪案件有纠举权,构成从地方到中央的司法体系。

刑部就相当于后世的公安部和司法总局,御史中丞相当于纪委和检察院的混合体,不但可以监察弹劾官员,可以对案件提出质疑,并进行参与和干预;而大理寺卿相当于最高法院,对各级的司法判决,有复核裁定之权。

作为中贵第一人的李辅国,虽然有些骄狂,但是并不愚蠢,他显然善于利用体制内的规则,来维系自己的权势,和为自己的利益服务。因此,虽然朝中不乏异议和反弹,但都始终奈何不了。

因为

察事厅既然有闲厩、五坊等十余使为之耳目爪牙,又有大理寺之类最高审判机关为之张目,无论怎么到处破坏司法程序,干预刑名,肆意处断官员,事后却足够的官方名义,进行补救和和收尾。号称是京兆府、县地方官和法司审判案件,皆可干预之。

近些年又将手伸进了御史台,借助某些侍御史的协力,获得了名正言顺干预政务监察官员的名分,互为表里呼应,自然是越发权势喧天,可以肆意侦察官员活动行举,官吏但有小过,无不伺知,即加传讯,人人不无畏之如虎,颇有些当年周兴、来俊臣的格局。

如果不是现任的刑部尚书李驎,虽然低调却是个绵里针,又是太上时代的老人,有足够的资历抵制安排人插手进来,尽管如此,刑部所拥有的侦缉、捕拿、清盗、讯问、掌狱之权,还是被察事厅的存在给侵蚀了大半。

……

前呼后拥的马踏声声中,我又踏上往军器所试验场地道路,

稍微静下心来,却又再次回味起昨天做的那个梦,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已经越来越少做梦了,而且做的不是后世生活的种种,而是已经战死的余宏、范佐他们,站在被血海和火焰淹没的赤色天际上对着我笑,背后是无数高声唱着军歌嘹亮投向敌阵的身影,可惜无论我怎么努力,也看不清楚他们的面孔。

醒来的时候我浑身大汗淋漓,甚至连厚厚的被褥,左右缠绕的云容和采薇那温暖玉润的身体,也无法驱散我发自心底的那点不安和凄楚。

汴水边的断后之战,是我永远的痛,但是战后我极力寻回了他们的尸体,以很高的规格公祭,对于他们的家人,我也尽力优抚和照顾,他们的直系亲属也大都被优先选进入武学深造,准备继承他们的事业,但是事隔数年后 ,他们突然出现在我梦中,到底意味着什么。

于是借“夏训”这个定期军事考核的由头跑出来散心。根据唐律《考课令》中关于将士考核的法律规定。

本朝不仅对文官每年定期进行考核,对于武官九品以上者,也由主管官员进行考核,对考核的结果“对众读”,并议其优劣,定为九等。对于驻守在外的镇、戍军官,由所在州官进行考核,每年十月二十五日送至京城。

考核的标准是“四善二十七最”。对于军队管理人员的考核办法是,凡“部统有方,警备无失,为宿卫之最”;“士兵调集,戎装充备,为督领之最”;“赏罚严明,攻战必胜,为将帅之最”;“边境肃清,城隍修理,为镇防之最”。对于诸卫军官的考核,分为三级:“诸诸卫主帅,如三卫之考:统领有方,部伍整肃,清平谨恪,武艺可称者为上;居官无犯,统领得济,虽有武艺,不是优长者为中;在公不勤,数有愆失,至于用武,复无可纪者为下。”

对于中央诸卫的卫士,《考课令》中也有相应的规定:“诸亲勋翊卫,皆有考第,考第之中,略有三等。专勤谨慎,宿卫如法,便习弓马者为上;番期不违,职掌无失,虽解弓马,非是灼然者为中;番为不上,数有犯失,好请私假,不习弓马者为下。”

在这个基础上,龙武军又有一套自己更详尽的考核项目。

“难道就这么算了……”

“不然还怎的……”

“毕竟都是天子的近臣,正值多事之秋,撕破了脸儿最终只能便宜了别人,你以为那些官眷就没有什么内情么。”

“不过这事虽然事情掩过去了,可是嫌隙和心结却已经留下来……对方还好歹也是有颜面的人,现在那位中贵权势熏天,不得不隐忍,但是将来呢……”

“再说,我一直很怀疑那群阉人,再怎么色胆包天,难道真敢明目张胆的对朝廷重臣的家眷下手,个中没有多少实质好处,却沾一屁股麻烦和干系的,难道就没明白人提点一二么……”

“只是他们本来就名声不好,又有先例……遇到这种事情,也是百口难辨,泥巴落在裆里,不是屎也是死……”

“难道不是我们的人做的……”

我耳边还萦绕着崔光远他们的讨论的声音。

太子小白已经秘密回京了,是在前天那个漆黑的夜晚,由皇甫皋的羽林军护送他的病舆,秘而不宣的从城北西内苑的安礼门直接抬进大内,没有惊动多少人回到东宫的,甚至连我也是在第二天才知道。

现在最郁闷的人,就算是太子小白了,他在河北苦心经营的偌大班底,仅仅因为这个事件,就被拆解得得七零八落。

但是,用韦老狐狸递通过韦应物过来的话说

“虽然陛下有心借这件事,整顿朝政,但是未尝没有因祸得福的味道……”

“你不觉得,经过此事后,太子殿下反而获得了转机,至少太子一脉可以暂时置身事外了。那些针对性的手段一下都没可着力的地方,对眼前的局势不无好处。虽然损失了一些羽翼,但是也肃清了府上的成分……太子以监国身份在河北杀伐决断,挡了多少人的财路,又挖了多少人的根基和外援,好容易回到长安,多少人卯着劲儿,要对其发难啊……”

“只要储君的地位稳固,就算再怎么打压他的身边人,也总有起复的那一天……“

历史似乎还按照惯性在走,一切矛盾斗争的焦点转移到建宁王身上,因为他得罪的人不少,虽然颇得将士爱戴,但对他的处境于事无补,朝中几乎没有替他说话的人,倒是李辅国和张皇后,一直在那位陛下耳边吹风说“倓恨不总兵,郁郁有异志。”之类的怪话。

又有拷出他的部下中有贪赃枉法,肆意杀人越货的种种罪状。又有人举发他的王府收容匪类,结纳亡命,阴为羽翼的情形。

说实话,要是平常光景,根本不算什么,哪个王府门第,没有容留一些来历可疑,却有大本事的江湖人作为翼护和爪牙。招纳匪类什么的,在军中更是不会少见,大战一起只要敢拼命,能够奋勇争先的基本都不问出身,我的亲军押衙都头程十力,就是典型前山贼。建宁王虽然身为皇子,颇有豪爽仗义之风,在河北与很多游侠豪杰结交往来,乃至投效之,其中一些人,又被引荐被太子小白。

但是正逢他失势,这些事情单独被挑出来,就变成实打实的罪证了。

可惜我的立场,能做的已经做了,不好再为他说什么了,不然就是很严重的政治倾向问题,如果没有了太上的支持,我也没法在这件事情上走的更远。

眼看事情急转直下,远在河北的李泌,突然以宰相的专奏之权秘密回书一封,奏曰:

“陛下尝闻《黄台瓜》乎?高宗有八子,天后所生者四人,自为行,而睿宗最幼。长曰弘,为太子,仁明孝友,后方图临朝,鸩镣之,而立次子贤。贤日忧惕,每侍上,不敢有言,乃作乐章 使工歌之,欲以感悟上及后。其言曰:‘种瓜黄台下,瓜熟子离离。一摘使瓜好,再摘令瓜稀。三摘尚云可,四摘抱蔓归。’而贤终为后所斥,死黔中。陛下今一摘矣,慎无再!”

再加上太子小白,在抱病中也以手书为建宁王求情,这才稍稍挽回了那位陛下处断的决心。

随后,叶护王子提出回纥老汗年事引高,希望引兵回国奉养,却被朝廷劝留住。

朝廷一直在打叶护带来的回纥兵的主意,已经不是什么新闻了,作为藩附的义务,当初回纥派兵三万入唐助战,一路征战下来,至少还有一万九千多员,这些士兵算是回纥汗国的精锐,其中至少有三分之一,是属于老汗帐前三卫的附离子。

而且与传统的游牧军队不同,朝廷在他们身上可谓下了血本,从头到脚全部是用唐朝精良军备武装起来,身经百战经验丰富,不但精于骑射马战之道,更十分熟悉各种中土战术战阵,在大多数官军都普遍粮饷接济不上,自筹补足的情况下,优先每天供给回纥军羊二百头,牛二十头,米四十斛。

对于军中的大小将领,朝廷也一直以良田美宅锦衣玉食恩结之,他们的士兵被各种战利品和赏赐,喂的饱饱的,甚至许多将领,都取了中土的女子。

但是我也没能闲着,

借这些天全城大抓捕的风潮,也牵连到长安城中寺观,新近京兆府开始清理各种亢汰于事或名不符其实的僧尼道士,根据新近修订刊发的《祠部僧道三纲俗应格》

“凡道士、女道士、僧尼……以三宝物饷馈官寮、勾合朋党者,皆还俗。”

“出家之人,不应犯法,积八不净物。然经律所制,通塞有方,依律,车牛净人,不净之物,不得为己私畜。唯有老病年六十以上者,限听一乘。又,比来僧尼,或因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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