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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部分

幻之盛唐-第1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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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是“正刑定罪”的法律,即明确刑名定罪量刑的法律。也就是后世所说的基本大法,自高祖武德律起,一直修编至今,一般只增补,不删改。

令是“设范立制”的法律,即规定国家制度和尊卑贵贱等级的法律;其效力相当于现代的政府令、国务院令。

格是“禁违止邪”,即规定各机关官员职责权限和活动原则的法律;

式是“轨物程事”,即规定各机关办事程式和公文表式的法律。

而皇帝各种赦诏的汇集,就称之为格,以补律、令之全,属于皇帝随时可以颁布的补充性法律解释。象这种内容一旦上了诰书,将来没有废止理由,就很有可能会编入格,成为国家基本法度之一。

要是仅限部门性的“留司格”,那就还好说,但如果是“散颁格”,行于天下麻烦就大了,谁不知道还不见得运用成熟的这东西,要招惹多少意外的反对浪潮,和潜在即得利益受损群体的敌意。

毕竟淮南枳,淮北橘,这还是一种新事物,成都府行的好,不等于在其他地方也能照葫芦画瓢,所以我不怎么看好,崔某人这念头,至少在近期内。

求新革鄙也要看时势和运气,无数的历史先辈用血的事实告诉我们,一般因为这种事情青史留名的人,是有很高的几率不得好死。

诸如商鞅、李俚之流生的伟大,死的壮烈的,完成了历史使命,被五马分尸后让人凭吊固然不乏其人,历史上因为牵涉新事物,被人文明的斗争到岭南、海南岛的蛮荒上去种甘蔗的,在遍地的蚊虫、毒蛇、瘴疫中,一边扎根边疆建设边疆,一边体验与天斗,与地斗的乐趣,却是更多如过江之鲫。

只是没想到,不知道是背后运动得力,还是成都小朝廷君臣心情颇好的缘故,似乎并没有把这当回事,据说最后得到的是,“既有成法,且行试之”朱批,于是这两件可能影响军事发展史的重要事件,就在这千秋节的和谐气氛中,有意无意的被淡化过去了。

姑妄的猜测之一,似乎是成都行朝那位宰辅大人和崔使君的一点杯葛,具体化了。

薛景仙当然不会想到这么远,作为我这个小集体的重要幕僚以及他背后那个以政策研究为名的智囊团体的立场,他首先考虑到的这些东西,扩散出去,对我们现有利益体系的冲击和影响,比如龙武军指挥和后勤上的优势。又如如何规避对方行不得法,所造成风险,比如反过来成为攻击龙武军的借口。

他的意思很明确,如果不能改变结果,就要考虑把这结果最大利益化。

“无妨”,我捏了捏下巴新长出来的胡子,倒没有他看的那么严重,我鼓捣这些东西,不过是指望在这个时代生活的更好一些,战乱能够早一些结束,好做我的富家蓊,对后世能产生什么影响,基本不在考虑之列。能维持在可以控制的小范围内固然是好事,流散出去也只是迟早的事情,不过能在垄断期间多捞点利益,总是好的。

“那就让我们的人也参与好了……恩恩。还有,郑元和的成都官学,不是有个政经学的短期培训班快结业了……,有这些条件,成不成都算我们尽人事了,撇清关系了……对了,听说那位崔节帅管的地方太大了,底下的州县,还有许多代缺的位置……”



第一百七十四章 钱荒

“钱荒”,回头陪着小丫头,正笑的前仰后伏的,屁股还没坐热,成都长史代少尹郑元和,又来求见,不免搅扰了兴致,对这厮的敬业精神,有时候实在让人无可奈何。

“正是钱荒”他一板正经道

成都乃至蜀中地区,居然开始出现钱荒的问题。钱荒这东西算是太平盛世一大特产,随着开国以来百年盛世,加对外商路的发达密布,造成世面上可以说货殖产品的极大丰富,但与此同时也带来另一个问题通货紧缩,也就是通常所说的钱荒,属于官府铸造发行的货币量,始终根不上社会财富增长量,货多币少之结果,造成物贱钱贵,使的更多人持币待购,市面流通货币的持续减少,于是钱荒就爆发了。由于我搞的那些东西,产能急剧扩张,又进一步加剧了这种钱少货多的紧缩趋势,许多人将货币大量囤积起来,观望投机。

北方战乱,本来应该是通货膨胀的,但居然会出现钱荒,这钱荒的发生,可不是偶然,通货膨胀,谷践伤农地道理,在这个时代也通用,流通衰减,市场萧条,交易萎缩,最终影响的还是靠工商发家的人。

我是个武将,按道理,这种经济问题应当与我无关的,但是我手下的流民大营,还有大量新兴的事业。

钱荒造成的后果,如果处理不当,也更容易成为那些新生产业,潜在反对者新的攻击理由,大办实业,过量的倾销,导致钱荒,伤及农本纭纭,在自己自足的庄园经济下,传统的大地主真正受到的影响很小,反而是那些底层承当劳役赋税的农民、手工业者冲击最大。

毕竟长远的前景什么再怎么口灿如花,摆在眼前的东西才是最实在,被人利用起来,御使大人也不会客气的笔墨和口水的。在此之前,也不是没有暗中的势力,哄抬物价,联手抄市,籍民生动荡以攻击流民大营相关的实业之过。

直接解决的办法看起来很简单,无非是加大通货投入,但实际上受限于货币原料的产量,这成为一个老大难问题,

根据本朝的少府志:凡天下银、铜、铁、锡之冶一百六十八所。主要集中在陕、宣、润、饶、衢、信五州,银冶五十八,铜冶九十六,铁山五,锡山二,铜山四。汾州矾山七。岁采银万二千两,铜二十六万六千斤,铁二百七万斤,锡五万斤,铅无常数。以洛、并、幽、益、桂等州皆置钱监。

象我手下的商州,有红崖冶铜山,置有洛源钱监,

一个幅员万里的大国才二万白银、二十六万六千斤铜的产出,这些产量作为货币的支撑,显然严重不够,根本无法满足基本的社会需要,于是就有了“盗铸渐起,私钱横行”的社会现实。

虽以重罪严治株连,“私铸者抵死,邻、保、里、坊、村正皆从坐”。但始终屡禁不止,“私钱犯法日蕃,濒江民多私铸钱为业”“江淮游民依大山陂海以铸,吏莫能捕”。各种小钱、轻钱、恶钱、劣钱的横行,严重冲击了社会货币信用体系,更有人融官钱铸器为利,到了唐玄宗不得不下令“绢货丝帛”与钱并行。尽管如此,还是不敷使用。

但另一方面,由于商贸的发达,唐朝成为金银等贵重货币的世界第一大流入地,因此大多数时候钱荒的问题,都一段时间后,又市场经济杆秆效应,而被外来的输入所缓解和消化。

但现在是战乱时期,来自西域的商路早已经断绝,作为输入地的安息、大食、拜占庭的来源是不能指望了。

真正解决的手段还是,加大产出投入。

根据后世的记载,在历史上很长一段时间内,云南都是重要的白银和铜矿产地,虽然我根据读过的云南地方志上大概位置,已经派了人到云南军、昆宁军下所属白蛮、棘人等那些侨治州去勘探,但那都是少数民族地方,开化的晚,兼顾了偏远和崎岖的特色,从发现探矿,到建设开采,到形成产能,再修好道路运出来,最后成为收益,还是侯年马月的事情。

但这还不是最严重的问题。

“不是还有商州洛源监么,若”洛源监作为龙武军一个就食点,应该还有储备可以应急的把。

“可是”他摇了摇头露出郑重的神色“恐是难以指望了了”

“什么?”这下论到我惊讶了,商州红崖冶,为山南重要的铜产地,供应给洛源钱监矿料,可起十炉,岁铸钱七万二千缗,每千钱费九百。

郑元和的本意,就是通过借调商州洛源钱监的储备,作为庆祝千秋节的名目,发行出去,以平准市面。

但是才派出人员,就同时得到消息,汇源监库房居然失火,虽然损失不大,但铸好的币范几乎被毁,更糟糕的是随后清理中,又发现了巨大的亏空。

本来象这种古代造币机构,一般都会在规定配额外,多铸造一些,以应备一些运输生产中诸如意外状况之类的损耗急用,常年累月的太平盛世,没有调用,积累下来的也不少,但实际上成都府的仓曹和度支官,到了那里发现是空空如也的情形。

虽然铜山还在产出,但是重新开工到投入市场,已经几个月后的事情了。所以以他素来精干之能,也不免乱了方寸。

因为这其中的弊情,即使要追究起来,则显然也是历史遗留问题了,因为战火波及,前任的太守以下官员,或逃或死,让这一切成为一笔糊涂帐。

再加上突然出现的钱荒。我顿时明白他来找我的意思了。

这背后的内情已经够发人深省了,事前豪无征兆,有能力组织和控制这样大手笔的,举剑南之地,也没几个把。

但是这是游戏规则内的手脚,属于堂而惶之的阳谋,就算你知道了也无可奈何,总不能一户户派龙武军过去,逐个威胁把钱拿出来,促进市场消费把。

当然,

矿山、钱监本来为朝廷直属,因为战乱缘故,暂度隶于州下所辖,龙武军只享受收益权,正好有一个介入的机会,这种职位向来是个肥缺,也是最容易发生舞弊营私的所在。前方将士拼死拼活的,后方还有人不顾大局捣乱市场,相信运做得好,也能给中书省那些人,这一个收拾那些地方势力的一个好理由。

对他可能是个难题,但对我来说却不一定。

如果我肯舍弃部分利益,抽出资金人手,组织货源来个大倾销,也可以把大家手上钱置换出来,稍微平准一下世面是不成问题的。

不过我可没有为大家牺牲小家乃至肥人割己的高尚情操,而且这东西容易受制于人,有一就未必没有第二。

解决一时的方法很多,诸如放出风声去,说朝廷有意大肆采购粮食布匹物资,为战后重建之用,但都不过是治标不治本的缓一时之法。

“或者你可以使人,制造传言,就说将做监的堪舆,在垆州发现巨大铜山,朝廷有意增发铸钱”

这样的话,为了不使手上的钱贬值,就会有人开始抢购囤积,把手上的钱重新交易出来。不过这种方法,短时间内只能有限的使用一两回,再用就失效了。

不过如上种种措施,并不怎么符合我的作风,同样的危机,有人只是被动的寻求 解决问题,有人却可以发现其中的机遇,将利益最大化。

“老郑你知道飞钱不”

“就是那个民间肆行的凭代”他眼中一惊“这可是朝廷明禁过的事物”

“不错,可不是早已形同虚设了”

原来,这唐朝时常发生的货币紧缺造成了多样代币的流行,由于市面上流通的绢帛等代货币,有易损耗,难以长期保存的缺陷,仍然不足以满足需求,特别大量财富的携带很成问题,于是飞钱就诞生了。

飞钱最早来自于民间诋店、坊柜、行栈,分别为行人商旅提供贵重财物寄存、保管、运送、代售等收费服务。日长月久为了方便,将这些功能逐渐合并,扩展出“飞钱”来,相当于私人出具一种财务凭证,由拥有多家连锁经营的商家做信誉保证,可以用这种凭据,在异地的分号取得同等价值的财货。

当然费用也不菲,但避免了大量随身携带的风险和负担,与后世货币性质的交子不同,属于一种存单而已,但由于这种东西都是私行的,汇率混乱,良髹不齐,兼之大量游离于税赋之外的资产,是以名相宋景曾下令禁行飞钱,但是强大的市场需要,使得禁令实际已经成为一纸空文。乃至官场中的私授相贿,也喜欢用这东西。

“我就是想把它官办了”

“可是军上,若无同等贵物以质,只怕飞快就钱贱如纸了”不愧是史上的能吏,回过味来,很快就抓到了其中的关键。

“你觉得官保税抵如何”

他顿时惊讶的说不出话来,成都三府十县之岁,乃是老皇帝特批给龙武军就食的,没想到我就这么敢拿出来做抵押。

此时的飞钱尚属于起步阶段,还属于地区性行会组织的小打小闹,还没有到后世全国藩镇都参与的规模。

我只是给他个近代银行的大致构想,至于怎么说服那些巨商大户投资入份,又怎样拿出个周详章程制度,让人地方人士相信自己的投入不会被官方资本吞没,怎样操作运行到实际中,还有很长一段路子要走。

不过我相信对此有兴趣的不会在少数,官方的背景也是一种资本信誉和支付能力的保障,这是任谁本钱再怎么大,也竞争不过的优势。经营的好,又可以将一大批人“结之以利,连之以势”了

他毕竟是个实干派的技术官僚,处于对我一贯的以来无大利不有所图的习惯或者说已经有些盲从的心理,倒是没有再坚持什么,只是讨教起各方面涉及的细节。

官票只是解决通兑存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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