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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部分

幻之盛唐-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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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们俩心里有答案

她有她的家我有我的家

我就这样失去了她

我心爱的泰西小姑娘

遇见另一个他永远陪着他

他们看来是那么的好啊

她就要出嫁啦我该送什么花

她低头不说话泪汪汪

我也一样”

一曲唱毕,

两个小妮子已然听的满眼亮星星,水汪汪的,好感动的模样。

“谁做的曲子,好可怜啊,月月派人帮他找回来”

“张信哲”

我心道,作曲这只四眼田鸡其实过的很滋润,不用你可怜,还有一大堆女粉丝整天想着投怀送抱呢。

“也是姓张的,和云容姐姐是同族么?”

“……”

突闻一声惊叫,却见他挽了阿蛮姐姐玉颈,轻轻咬了一口,两个小姑娘笑嘻嘻的瞪大眼睛注视下,揉捏着玉手,极轻薄无礼的用一种面红耳烧的姿势,强乞白赖慰贴着脸儿,用柔缠如水的调子:又唱起一曲,

“是谁,在敲打我窗”

“是谁撩动我心弦

回忆,那遗忘的故事

其中的亲腻露骨,不由那正在协助董大先生,应曲取调的张云容亦要心神不定的。

……

看着满堂乐彩,笙歌饶梁的,在这个大多数人穿衣基本靠纺,吃饭基本靠种,致富基本靠抢,通信基本靠吼,交通基本靠走,治安基本靠狗,取暖基本靠抖的年代,能搞出这么多娱乐的替代品,我算是相当的佩服自己了。

“真是便宜容若你了”就听那回味词曲的董大摇头晃脑的,眯着眼睛有几分得意又有几分羡慕地道“云容当年一入庭液,就被看出是个好苗子,作为娘娘舞班的替补来养的,这官定十部乐,她至少通晓上四部”

看,堂中翩然跃舞,繁花蔟枝,婀娜灵动。赏心悦目的让人陶醉

哦,我顿时,起了兴趣,董老头不愧是宫廷厮混的老乐班,连这陈年八卦都知道。

“都有那些”

“安息乐、弗啉(拜占廷)乐、婆罗门乐……”

说话间,

萦绕梁拄的乐声悠扬,稍稍止息,刚跳过了安息旋舞,微有香汗,轻喘咻吁,递过一杯果饮,轻声谢了,座下来,我就笑得很是灿烂的说,

“那个云容啊”

“恩”

“你会安息的肚皮舞不”

“肚皮……肚皮舞……”她面色白了白,一口果饮差点点而呛在口中

“就是那种腰扭啊牛的,肚子抖啊抖的”

扼啃,这下真的呛住了

看得她连咳带羞气的面色染晕,十分俏丽可爱的。倒是的阿蛮看不过去,柳眉轻滇轻轻拍抚后背顺气,

“又起了什么古怪的心思”

又钎指如葱的轻点在我额头,又被我作势欲舔,吓收了回去

‘你莫要为难云容了,这官乐十部百曲,哪有这名目”

“传说中的那霓裳羽衣曲会不……”我嘀咕道

大家顿时一楞,面上露出古怪的表情,只有两个没心没肺的小丫头依旧乐个不停,只听董老头苦笑的是说,“大人说笑了,这东西大宴盛典上的正乐,动辄百人数百人相互配合,每人都有自己的位置,说不上会不会的干系,以娘娘之能亦是领舞而已”

我晕,我还以为有机会在家里,见识这历史长河中失传的东西。

……

过于,得意忘形的结果是,

面酣耳热的送走被收获颇丰,摇摇晃晃的董老头,突然发现一个问题,今天晚上我被孤立了,阿蛮和云容说是许久不见,要联床夜话,要是仅仅如此,我倒不介意穿堂夜袭,来个大大惊喜,问题是她们怎么想的,把雨儿也带进了房间,要是只有关系蒙昧的小丫头,我倒不介意挑灯夜战,献身说法,提前给她上一课婚前教育,但是雨儿,我目前还是当妹妹来养的,不想表演些少儿不宜的东西给她看见,连带初晴也要陪床服侍雨儿。

于是明明卧房里大小五个女人岌岌一堂美味当前,我居然遇上三个和尚没水喝的问题,要独守空房了。



第一百四十九章 将士阵前半死生(一)

且不论某人,如何谋划进一步开发自家后院的数量和生活质量。

西北路那场,历史上根本不存在的扶风城攻略战,再度迎来它第若干个黎明,

初阳刺透百孔千疮的扶风城,落在人身上,没有和煦的温暖,只有透骨的良意。

烟尘瓦砾中,一个沙哑的声音,透过薄薄的雾气

“涂伯均,丘三泰……”,闻声奋立起来,牵动了伤口,变做龇牙咧嘴很难看的一个笑容。

他们都是学军中,火线升拔起来的军校,

“身上的家什零碎还齐全么?”

兀自拍了拍身上缠纱带血的地方

“那点伤算个甚,早把本钱赚回来了”

……

许樊定,逐一问候着,心中百感纠结。

他与涂伯均是成都武贡第一批的选士之一,还因为学绩优异,在那位两府总大人身边,耳濡目染的呆过些时日,因此出来也是这些学军中公认的班头,加上为人豪爽大气,手上的工夫扎实,也是少数初不乱,敢拼敢打,带人堵了几回缺口后,破格授权领别将,佐领学军组成的那十数号巡城校尉。

真正上了战阵,才知道朝廷那些官人们,平日鼓吹的那些都是狗屁,什么天下,什么大义,什么王道正统,什么功业名就,都无数血肉横飞的残酷现实中,淡散如云烟,初次出阵的筹措满志,初上战场的豪情满怀,想想都可笑。

能……活下去就是最大的奢求了,

“你最可以依赖,就是你身边幸存的同袍”这是那位大人常挂在嘴上的话。这些日子,才真切地感受到其中的深意,不管你是蜀人还是关中人,平时又有什么意气纠葛,到了此刻,都在出生入死的惨战之后,尤显的那么可笑。

当初同批出来见习学军风字队31人,只余下半数,血战披沥生死相博,不论出身如何的显赫,门第又是如何的辉煌,毫无差别脆如纸薄,一样会胆寒,会战栗,会畏惧怯弱,甚至和那些初上战阵的百姓一般,手软脚软的直想转身逃跑。

在武学短短日子中,那些让人恨的牙痒痒的,残身裂目形容丑陋的编外教官们,却成了幸存的学军中最可爱的人,他们花样百出所死命折磨,强授的那些东西,也是临到用时方恨少的。

初阵临敌,贼势如岳如狱。

不是没有动过逃之夭夭的念头,不过城下营帐外墙木桩上增加的人头,恰如其分的打消这种容易让人早亡的想头,在一望如空旷野平原上,与胡骑的马刀赛跑比脚力,不是任何有正常头脑的人,所奢望的。

依据残破的城恒活的更久一些,在头脑无法思考的麻木中杀人杀的直倒力尽倒下,有幸不被各种意外或者根本不意外夺走性命,苟活着又熬过一天,然后在天暗后还提防夜袭,日渐淡却的坎坷不安中,期待那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等到的援军,就是目前最大的幸福了。

剩下来的只有,聊自我鼓舞的一点的家门荣誉军将自尊之类,自己也不相信能够支持多久的信念。

踏着满地的残恒碎瓦,沙拉做响,淡淡的雾气中,又陆续冒出几个身形,不时惊起幽暗处探头探脑的观望觊觎,见是甲胄革囊军人,又缩将回去,好似从来没有存在过。

“你这祸害,居然还活着”

“咱家还好些女人等我回去慰养,怎么能比你这光秆子早死”

伸拳当胸一锤,被推架开来

“好了,甭耍弄了”

“巡城一晚,看我寻到了些什么?”

十几个人顿时闻声影簇拥上来,

危城困战,好在城中的粮草从来不缺,这种寻宝式的发掘一些闲弃人家中,烹做食才的活动,就成为超夕不待的军将门,屈指可数的乐趣之一。所谓短暂的武学修习期间,根据上所好,下所效的产物。

“居然是食香”

“这树根样的丑东西?”

“可不是,也就他这般大族里出来的家伙识的一二”

“炖上肉那是奇味啊”

“快把你私藏的那只腊腿子,缴纳出来”

“兄弟们惦记了许久了”

“都是血流一快的,自然见者有份”

……

喧喧然的声音在这静晨,凭添了几分生气

许樊定,轻轻哼了声,心中暖然勃勃。谁又能想到,

站在一群同样满眼血丝,须发拉杂的汉子中,呵气蹭着一片护心镜,对脸用匕首小心的剃刮的一员,曾经前呼后拥养尊处优,成都最拉风的四小公子之一。而那个直接跪在泥地里,鼓颊吹灶呼的满脸烟色的,居然会是以家世优裕少俊多金,在成都行院乐坊中最受欢迎的恩客之一。那个血垢汗啧染的衣袍看不出本来来颜色,懒洋洋晒日头的家伙,居然是好学做李太白诗酒剑行,最注重体貌形容,喜欢把自己弄的白衣胜雪纤尘不沾的游侠儿。

他们,作为某些意外善后处理的结果,被加塞到这群武学学军中,的日子并不好过。

但突发的意外,不管他们不论他们的意愿与否,被强行聚合在一起共同面对一些东西,情愿或者不情愿的发生了一些事情后,迅速弥合这些代沟与疏离,剩下的,经历了生死与共后,洗练出来一些类似沉稳、刚毅、决然、坚定之类的东西。

围城的敌将安神威,不愧征战九边诸胡仅次于安禄山“斗战神”大名之后的“神威子将军”赫赫之名,再另几路贼军已然师疲士妥的情形下,几乎把扶风城打成了四面漏风的筛子,只是守城的卫伯玉也是坚战胡骑经验极丰的老边军了,发了狠在城中掘壕设栅,把所有能用的上的建筑都变成纵横错杂的阵地和堡垒,又象某中叫做小强的生物一样,身先士卒负伤十三次,昏倒数次,一醒来二话不语操刀上阵,再此期间贼军多次冲杀进城内,如水泼入地一般,在巷战中被消耗掉,那个康景龙甚至带了仅存豪杰刀客敢死之士,协助残存的骑军,对敌营发动了一次近乎回光返照式的两段逆袭,斩旗拔营又撑起了很长一段时间的士气。但是也耗尽了最后一点实力。

直到一只千人的官军,通过湋水川上船渡,乘夜出其不意的突袭一回,不过贼军营盘稳固,稍稍的错乱后,就得不到什么便宜,最后只是又为城中增加了些生力军。这才又坚持了了些时日。

此后,曾经有几支义军试图在外围发起攻击,稍稍牵制一下围城的攻势,却被贼军设计咬住,杀的大溃,整车整捆的旗帜和头颅被推到阵前示威,昭示了最后的结局。就再没看到什么有力的援军,唯一让人心慰的是,还没有多少有关游击军或是龙武、金吾的旗帜被发现。

熬过最初惶错、惊乱、困顿的学军们,总算想起所学过的东西,这些日子统带着城中的义勇,很是做了好些事情,他们虽人数少,作为战斗力也有限,但是作为统筹管领城民义勇的预备力量。在生死存亡的煎迫下,不得不暂时忘记门第出身的差异,学着协作起来,综合了诸如商贾出身的经营头脑,宦门人家的学识见历,世家大族管事能力,纨绔子弟的心机和阴横等等,对应起贼军穴城,灌城、掘战、潜杀、谣言等层出不穷的陷城手段,却发挥了相当的用处。

前些天,甚至突发奇想的,带人挖掉了通往城墙上的所有过人高下台阶,代之以可用绳轮收放的木梯,

结果看起来脱裤子放屁的行径,证明在前日贼军杀进城来后发挥了相当的作用,来势汹汹的,拥如滚潮的贼军千辛万苦的破城而入,却郁闷的发现,居然找不到杀上城楼的通道,却要面对层曾叠叠的沟壕和不知道用什么乱七八糟的建筑材料堆起来的防御工事的迷宫,还要小心脚下层出不穷的足签和小洞。

这些刻意制造出来狭小的地方,哪怕是初上战场最没有战斗力的民夫,也用饶有余力的从多个方向,用各种稍比刀剑牌盾长一些的耙篱、粪叉、锄头、铲子、铁锹、镐头,乃至随地可获碎砖烂瓦,居高临下的热烈的招呼这些不速之客,

大部人马困顿在城墙和城内建筑的空地上,陷入腹背受敌,受到城上居高临下的箭石滚木、烟球沸油、刺栅伏沟夹道欢迎,每进一步都要用尸体铺就,不得不盛情难却的付出无数死伤后,从那儿来的又从哪儿滚回去。

呜呜之响,听到城外响起如山如海的呼啸鼓号,正在开怀大嚼的军将们,不由摔碗抄兵跳立,四散奔走,口中还淬骂

“今个怎来的这么勤快,一大早的,要死也不让人安生片刻”

死气沉沉的城区,刹那人声马吠复活过来,

他们自然不知,以扶风为核心的方圆数百里之内,岐山、天兴、庸北、普润等地,各色的官军、叛军的部伍,为了相近或不相近的目标,象交汇的洪流一般,搅和在一起,无数意想不到的遭遇战、混战、乱战,层出不穷的碰撞,爆发开了,如火如荼的包围与反包围,伏击与突袭,据守与突出,汇合与溃散,时刻都在上演城头变幻大王旗的幕幕。



第一百五十章 将士阵前半死生(二)

城楼上——

杂物支抵交错的最后一层工事,轰的一声崩碎开列,咆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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