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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湿柴烈火)念念不忘 作者:明开夜合-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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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如墨笑了一阵,回复:老同志,你属山西老陈醋的吧。

过了半分钟,陆岐然电话直接打过来了。这几天程如墨也在忙,而且公司里齐简堂脾气阴晴不定,整个小组的人无一幸免都挨过他臭骂。程如墨下班了别的不想干,只想睡觉。陆岐然打电话过来,讲了两句程如墨就听见那边有人叫他,怕耽误他工作,也不好意思说太久。

她想她果然是习惯不了异地恋这种相处方式,以前跟邱宇谈恋爱,在跟前都能发展成最后一地鸡毛的德性,现在隔了十万八千里,今后能成什么样完全是未知数。

渐渐地,老是想到刘雪芝跟她说的,让陆岐然早点将工作转过来。

可程如墨只在当时陆岐然给她解围时听他提过这茬,也不知道作不作数。想得久了,人就焦虑。一焦虑晚上就又梦见掉牙齿,一嘴的血,吓得她好几夜醒了就再睡不着。心里总是忐忑,又觉得自己这样患得患失太没意思。

这会儿听见陆岐然声音了,心情蓦地安定了些,问他:“吃饭了没?”

陆岐然回答:“刚下班。”

“你们电视台果真是拿人当畜生用,这个月就没有哪一天你是不加班的。”

陆岐然嗓音带笑:“再忙两天,现在这事儿就收尾了。”

程如墨“嗯”了一声,心里微妙的有些不是滋味,低声说:“反正你照顾好自己。”

聊了几句,陆岐然问她:“你没跟那人在一起了吧?”

“哪人?哦你说卫界啊,他啊,他就在我旁边坐着呢,你要跟他聊两句吗?”程如墨笑说。

“我跟他有什么可聊的,我是合法政府,他顶多算农民起义,还是草台班子。”

“呸,”程如墨大笑,“不要忽视农民的力量,农村包围城市,武装夺取政权,懂吗?”

又聊了一会儿,程如墨说:“你快去吃东西吧,等你忙完了再打过来,早点休息。”

程如墨挂了电话,呆坐了许久,忽然听见报站的声音了,方才回过神来,急急忙忙起身下车。

——

周六程如墨白天跟小组的人一块儿出去玩,又吃又喝地玩了一整天,晚上回去了,看电话依然没有未接来电也没有未读短信。将号码调出来了,怔愣着看了片刻,到底没拨出去。去洗头洗澡做了个面膜,躺在床上玩手机游戏,迷迷糊糊睡过去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被手机铃声吵醒了,她伸手将电话摸过来接听,只听见里面传来一个带着些疲惫的声音:“出来开个门。”

程如墨顿时清醒了,骨碌一下从床上坐起来,“什么门?”

那边低声一笑,“你还有几个门?”

程如墨拖鞋也顾不得穿了,飞快地爬起来跑去客厅将门打开了,走廊昏暗的灯光下,那人懒散站着,脸上略有疲意,眸光却亮如寒星。

程如墨半晌没说话,陆岐然将电话挂了,笑说:“怎么不让我进去?是不是衣柜里藏了什么?”说着也不待程如墨回应,将地上的行李袋拎起来径直踏进去。

“你还真是不客气。”

陆岐然挑眉一笑,“老同学,客气什么。”话音落下,抬手将门关上了,顺势将程如墨揽住,低头吻下去。

程如墨给吻得脚底发软,总觉得自己仿佛是顷干涸已久的麦田,等风盼雨许久,终于等到了。又觉得这比喻细想起来格外猥琐,显得她特别饥渴一样。

最初还乱七八糟地想一阵,渐渐地脑袋一片混沌,再容不下别的什么。陆岐然手掌紧紧捏着她的腰,那狠劲仿佛要将她揉碎。

过了很久,陆岐然将她松开了,哑声说:“有没有吃的?”

程如墨怔了片刻,扑哧一笑,“你这不行啊陆帅哥,大敌当前鸣金收兵,小心输得内裤都不剩。”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听过吗?”

程如墨捋了捋发丝,抬手将客厅灯打开了,自己回卧室将拖鞋穿上,又将上回陆岐然留在这儿照顾她时买的拖鞋找出来,然后去厨房帮他下面条。

十多分钟后,程如墨端着碗热腾腾的面出来了。是拿西红柿蛋汤煮的,上面还卧了几片生菜叶几缕香菜。

陆岐然也不挑剔,接过来开始狼吞虎咽。程如墨去给他倒了杯水过来,在他对面坐下了,问他:“能留几天?”

陆岐然伸手比了一掌。

程如墨惊讶,“这么久?”

“跟人调班了,这个月还没放过假。”

程如墨喉咙顿时堵了一块儿,过了好半晌才说:“慢点吃,又没人跟你抢——你何必急急忙忙过来,休息一天明早出发多好。”

陆岐然抬头一笑,“来得迟了,草台班子就发展成太平天国了。”

程如墨笑,“我刚刚还想是不是给你碗里放醋放少了,现在看来完全是我白操心。”

“怎么,觉得我吃醋了你心情很好?”

“那当然,”程如墨笑说,“但凡是雌性,只要有两个雄性为自己打架争斗争风吃醋都会特别高兴,女人是高级动物,在虚荣这方面也自然是位于食物链的顶端。”

作者有话要说:这两天大抽抽……盒子更新不容易,大家看文也不容易quq都辛苦了……

 第35章 过关斩将(四)

其实有极长一段时间,程如墨的生活就像是一座孤岛。那是在她刚刚大学毕业的时候;自己摸索着找中介租房子;为了省钱租了个便宜的,租好以后发现那年久失修的破房子里;东西看得都是好的;用着全是毛病。于是成天到晚的;不是修燃气就是堵马桶。每天的日子除了上班就是修修补补,剩下的时间全用来睡觉;生活再没别的。

她所在的网站部门里头男人不少;但自己仿佛成了异性绝缘体;工作了两年没有收到一次单独的邀请。那时候极度阴郁自卑,没有钱没有房没有前途也没有爱情;甚至连个追求者都没有。总觉得自己像是只地穴里的老鼠,生活阴暗潮湿,永远望不见阳光。

后来离职,依然是入职那天的前辈带她办的手续,他抱着她的电脑走在前面,说:“如墨,你应该多笑一笑,你可能不知道,部门很多人都想追你,又觉得你不好接近,远远望了两眼,就退缩了。”

前辈零零碎碎还嘱咐了很多,唯独这几句话,程如墨记得非常清楚。后来她换了工作,认识了齐简堂,又认识了林苒,渐渐觉得生活有了该有的模样。再后来,就认识了邱宇。她与邱宇交往已久之后,谈起对彼此的初次印象,邱宇说:“那天你抱着策划书朝我走过来,我觉得你笑起来特别好看。”

女人终究是需要爱情的,但对爱情应谦卑而不卑微,自信而不自负。她想,换做六年前的自己,无论如何也无法像此刻一样与陆岐然相处。

陆岐然吃完以后,程如墨将碗洗了,出来看见陆岐然靠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笑着走过去朝着他小腿轻轻踢了一脚,“你现在这样跟我爸一个德行,一回家就像个老爷一样往沙发上一躺,专等人端茶倒水。”

陆岐然望着她笑,“那你过来,给我捶捶腿。”

程如墨笑说:“你吃我的住我的,还想让我伺候你,想得是不是有点太美了。”

陆岐然大笑,“那你过来,我给你捶捶腿。”说着轻轻拍了拍自己旁边。

程如墨在他旁边坐下了,问他:“真累?要不我给你揉揉肩?”说着侧了身子伸手捏住他肩头,用了揉了几下。

陆岐然伸手将她手捉住了,“行了行了,跟猫爪子挠一样的,”说着顺势揽住她往下一按。程如墨身体不稳,倒在了他腿上。

陆岐然将她肩膀按紧了,程如墨挣脱不开,这会儿头仰靠在他腿上,除了闭眼,无论如何也躲不开他的视线。

程如墨觉得自己有些呼吸困难,这么怔怔地望着陆岐然,也不愿逃开。他眼神极深,程如墨在里面望见自己的倒影。

不知道过了多久,陆岐然忽然俯下|身来。

程如墨将眼闭了,伸手勾住他脖子。此刻夜深,客厅里只饮水机烧水的声音格外响亮。程如墨觉得自己呼吸和心跳声都有些剧烈了,尤其心脏处,砰砰跳着,竟比她当年跋涉千里去找陆岐然跟他告白时,还要激烈。

吻渐渐由唇辗转至颈项、程如墨洗过澡,此刻只穿着两件套的睡衣,过了片刻便觉陆岐然温热的手掌沿着腰一路往上,流连片刻,渐渐伸到前面,忽然用力捏了一掌。

程如墨一时未防,从喉间逸出一声低吟。抬眼朝陆岐然看去,他目光已叫情|欲染得极深极黯。这样纠缠了片刻,陆岐然停了动作,“我去洗澡。”

程如墨望着他,低声问:“是去洗澡,还是先去洗澡?”

陆岐然低声一笑,深深看她,“你说呢?”

陆岐然进浴室之后,程如墨就回卧室里窝着了,回想方才自己说的话,羞愤得极想挖个地洞钻进去。心想,一遇到陆岐然她就意志不坚定行为不检点举止不矜持——岂止不矜持不检点,简直是轻浮孟浪不要脸。

正乱七八糟想着,听见卧室门打开了,程如墨立即不动了,闭眼背对门口侧躺着。陆岐然带着一身温热水汽过来,坐在床边俯下|身低声喊她:“睡了?”

程如墨没动,只感觉床凹陷下去的部分又起来了,陆岐然离开了床边,随即轻轻“啪”的一声,卧室暗了下来。接着被子被轻轻掀开,床又微微陷下去,然后一双手轻轻搭上她的腰。

程如墨全身顿时僵硬起来,丝毫不敢动弹。这样僵持了片刻,她微颤着声音说:“陆岐然,你这样我没法睡。”

陆岐然立即将手抽回去了,声音带着点笑:“醒了?”

程如墨翻了个身,借着昏暗的光线看他,“我没睡。”

“现在知道怕了?”陆岐然笑。

程如墨没说话,往他那里凑了凑,头轻轻靠着他肩膀。

“程小姐,你这样我没法睡。” 陆岐然用她的句式这样说了一句,忽地侧身,伸手按住了她后背,往自己面前用力一按,随即低头将她嘴堵住了。

程如墨此刻再没有其他想法,随着陆岐然的接受,一边接受一边回应。她睡衣扣子很快便给解开了,陆岐然修长的手指探进去,带了些恶意地折腾她。

程如墨呼吸渐渐乱了,贴着陆岐然紧实的身体,自己也仿佛烧成了一块烙铁。陆岐然一手捏着她光滑的肩,一手往底下探出,“我问你个事。”

程如墨深思恍惚,听见陆岐然的声音,拼命夺回点清明,声音却仿佛软成一摊水:“……嗯?”

陆岐然手上一边用力一边问她:“你当年为什么要去参加‘七天契约情侣’。”

“七天……什么?”

“七天契约情侣。”陆岐然一边粗声说着,一边抬手将她床边的柜子打开,摸出安全套的盒子,他看了一眼,蹙了蹙眉,还是从里面扯了一枚出来。

陆岐然戴上了,抵着她,“给你配了个大一的学弟,你见了一面吃了个饭,在群里问我们怎么拒绝他,记得吗?”

“怎么突然说起这个……我只是……”程如墨话没说完,陆岐然忽扶着她的腰撞进去了。程如墨立即闷哼一声,微微睁开眼睛望着陆岐然。

“接着说,为什么?”陆岐然似乎不着急,待她适应之后,慢慢动起来。

程如墨被陆岐然以这种姿势居高临下望着,心里陡然生出股羞耻之感,她咬着唇,看着陆岐然,也不开口。

陆岐然见她不说话,渐渐加快了动作,“那学弟是一米七九是吧,嗯?”他恶意地往里顶了顶,“矮了我三厘米。”

程如墨被这一阵的冲撞搅得思绪恍惚,听见陆岐然这么说,觉得好笑,偏又笑不出来,一开口只是断了线的低吟。

陆岐然也渐渐地不说话了,手掌紧紧箍着她,将她翻来倒去地折腾。程如墨身上浮了一层汗,伸手攀着陆岐然的背,发现他也是如此。两人都异常投入,有种要将对方揉碎了捏紧自己身体里的凶狠。

程如墨嗓子早已叫热和干渴弄得哑了,觉得自己仿佛是只脱水的鱼,困在干涸的车辙里。陆岐然一直不放过她,翻来覆去地纠缠,她掌心里全是黏腻的汗水,身体软绵绵地瘫在陆岐然身下,脑子里的弦似乎崩断了多次,到最后只剩下无意识的告饶。

最后,他伸手将她手掌扣紧了,紧紧抵着她重重往里一击,动作便顿了下来。程如墨吸取上次教训,立即将陆岐然伸手推开了。他在她身边躺下,重重喘着粗气。

过了许久,两人渐渐平复下来。程如墨裹上浴巾出去倒了杯水,自己喝了大半,递到陆岐然嘴边,陆岐然坐起来,将杯子接过来喝干净了,伸手搁在柜子上,顺势将她又拉进了被窝。

程如墨知道自己此刻暂时安全了,头靠在他胸膛上,任由他抱着。

过了片刻,听见他低沉的声音:“你问题还没回答。”

程如墨笑得不行,“老同学,你肚量真是越来越小,居然还翻起陈年旧账来了。”

“以我对你的了解,你不太可能会参加这样的活动。靠这种方式脱单,比父母包办婚姻还不靠谱。”

程如墨立即反驳,“怎么不靠谱了?那学弟不就比我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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