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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部分

医圣记-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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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而是他遭难了,给了大家一点取笑的谈资。

孙家不会为了孙世一去求县令,更不会为了他花钱的。

一直不知道这件事的,只有陈璟家里。

围观的人里,没几个知道那个微笑下了邢文定胳膊的,是哪家的公子。

陈璟和陈末人等人不同。他从小念书,有点呆气,家里又不富足,他很少出门的。别说西街,就是整个七弯巷,见过他面的邻居都不多。

望县的人都知晓举人老爷陈璋有个弟弟,叫陈璟。但是陈璟长什么模样,绝大多数的人不知道。

陈璟没有半点名气。

他仅仅是举人的家人,和李氏、陈文恭等人的地位差不多。

大家都在讨论那个少年很厉害、很凶狠,却不知道他到底是谁。

所以,没人去七弯巷传话。

“。。。。。。央及难不成要在玉河巷用晚膳?”晚霞披将下来,庭院艳红璀璨,却不见陈璟归家,李氏在心里嘀咕了一句。

她也想派清筠去玉河巷看看。

转念,李氏又想到了杨老爷子的话“你也该放心让央及支撑门庭了”,若是晚回家一会儿就派人去找,那位杨老爷子肯定觉得自己太过于管束央及,心里不快,连累也不喜欢央及,那就不太好了。

李氏只得把担心压下。

**

到了八月,丹桂盛绽。

桂树枝头的花,娇小得几乎看不清,宛如一段灼艳的晚霞散落在枝头,影影绰绰的。只是那浓郁的香,从枝头溢出,幻化出锦簇繁华,不起眼的花瓣,生生逼退了世间所有的秾艳。

整个院落都是木樨浓香。

一个高大结实身影,脚步快捷,往外书房而去。

他猛然推开了书房的门。

“何事啊?”独坐书房的中年男子,是贺家大老爷贺辅仁,贺提和贺振的父亲。他穿着暗纹番西花缂丝直裰,慢慢对账,听到响动,微微抬头,浓眉轻拧。

闯进来的,是他的长子贺提。

贺家父子长得人高马大,看着像莽汉,实则丝毫不鲁莽,都是心细如丝的人。贺提更是很少这样闯父亲的书房。

“爹,出了事。”贺提气喘吁吁,“末人在街上,同孟燕居打架,被县衙的人带走了。。。。。。”

贺辅仁还以为是铺子里的事。

没想到,只是陈末人闯祸。

“末人那小子,惹事还不平常?”贺辅仁淡淡笑了笑,“你慌什么?”

“央及也在!”贺提道,“也被抓到了县衙。”

贺辅仁的笑容就凝聚在脸上。

陈央及是贺家的大恩人。

上次给了点钱,贺家父子总觉得轻待了陈璟,心里一直想再报答陈璟的。

“央及,是跟在末人身后的吧?”贺辅仁问,“他没动手吧?”

“动了!”贺提道,“他惹得事最大。爹,央及把邢文定的两条胳膊下了。刑家和孟家,都是小人得志,金县令又偏向他们。这次,央及要遭大难了!”

贺辅仁脸色暗沉。

他的手指,轻轻敲了几下桌面,在思索解决办法。

“。。。。。。陈加行快三年没有消息,外头都在说,他死在外面了。金县令是不会再给七弯巷面子的。七弯巷穷,又只剩下女人孩子,无法替央及周旋。爹,咱们怎么办?”贺提道。

“让铺子里的账房都来。”贺辅仁道,“从账上拿出二万两银子,作为周转。央及救过水曲的命,他的事,咱们不能袖手旁观。”

“是。”贺提道。

他正有此意。

贺家父子是做生意的,为人却有股子江湖气。他们在生意上唯利是图,做人却也古道热肠,而且有恩必报。

可能是因为这点,他们做生意,反而更加赚钱。

贺提得到了父亲的同意,连忙去把各处账房都找来。

准备好二万两,替陈央及打点这件事。

贺提也认识几个朋友,还和县丞家有点私交。能动用的关系,贺提和贺辅仁都用上了。

“不能叫央及在牢里吃了苦头。”贺辅仁对贺提道,“你连夜去打点牢头和牢卒,让他们别为难央及。”

“知道了,爹。”贺提转身去了。

*

入了夜,南桥巷沈氏刚刚用过晚膳。

晚上无事,沈长玉准备和六弟沈长青去逛夜市,去勾栏里听听有什么新鲜故事。

却见亲信的小厮东珠跑进来说:“四少爷,小的听到外人有人说,陈家二官人被抓到了牢里。”

陈家二官人,就是陈央及。

“什么?”沈长玉微讶。

陈璟是个体面的斯文人,他怎么会被关到牢里?

“听说,是和孟家官人打架。”小厮东珠道。

东珠也是听人说的。

这小厮是沈长玉贴身的亲信,是沈长玉母亲陪嫁的家奴,最是亲近沈长玉兄弟,对当初陈璟治好十三娘的事,东珠也知情,东珠还去服侍过煎药。

他是偶然在门房上,听到大家说闲话,才知道陈璟入了狱。

陈璟是沈长玉的恩人,这小厮知道,所以急忙进来,把这个消息告诉沈长玉。

“。。。。。。为何打架?”沈长玉听得糊里糊涂的。

东珠也是听人说的,更是云里雾里。

“去打听!”沈长玉见他说不清楚,自己也急了,“打听清楚了,再来告诉我!”

东珠道是,急忙去了。

很快,他就把事情弄清楚了,一五一十告诉沈长玉。

沈长玉听了,眉头紧锁。

沈长青听到陈璟卸了邢文定的胳膊,镇住全场,不由叫好。

“四哥,怎么办?”沈长青见兄长为难,收敛兴奋,问道,“要不要连夜去拜访金县令,让他放人?”

“不妥。”沈长玉道,“这件事,关乎到刑家和孟家,金县令也是身不由己。他必然要从这件事里讨得好处。咱们去了,他更加为难,事情也不好办,他未必肯给我这个面子。

我要合计合计,想个万全之策,把这件事能办得妥善。你先拿些钱,亲自和东珠一起去趟牢里,给牢头和牢卒些好处,让他们善待央及一晚。明日,我必然保他出来。”

沈长青道是。

他们兄弟有私产,都是他们生母陪嫁留下来的遗产,归沈长玉保管。

这些钱,不用走沈氏的公账。

沈长玉则独坐书房,久久沉默。

他知道,这件事需要费力才能解决。而陈璟的哥哥不在家,应该无人为他出头,所以沈长玉要帮他。

第087章出动

八月初的望县,天高气爽。

入了夜,新月悄悄悬挂在碧树梢头,夜穹澄澈,繁星璀璨。有点寒意,稀薄琼华似轻霜,倾覆墙头。

“大官人,您太客气了,太客气了。”县衙的监牢里,摆了一桌酒席,全是上好的牛羊肉、琼浆坊的佳酿,牢头和牢卒连连道谢。

送这些来的,是贺提,贺家的大少爷。

贺家算是望县的首富。

和其他地方的富商相比,可能家财没那么多,在望县却是往其他商户望其项背。就是黄兰卿家,也输贺氏一大截。

贺氏父子长得高大,看上去很不好欺负,旁人首先敬重他们三分。而他们为人豪爽大方,行事又磊落光明,县衙上下都收过贺家的好处。

就是这些小牢头和牢卒,都拿到贺家的钱财。

贺提亲自来了,那就是财神爷驾到,这些俸禄低微、又捞不到什么油水的牢卒,简直奉若上宾。

“应该的。”贺提笑笑,“我两位表弟关在这里,辛苦几位照看一二。几杯薄酒,不成敬意。”

牢头和牢卒们都愣下。

他们这时候才想起来,陈家和贺家是姻亲。

陈家地位不显,旁人说到贺家,不会主动提及陈家。这些牢卒们地位不高,见识也没那么多,一时间都忘记了这茬。

况且,贺提平日里也不与陈末人来往。

陈末人和陈央及出事,肯定是找陈家,不会找贺家。直到贺提点明了陈家二兄弟是他表弟。牢卒们才知道贺提今日登门的用意。

这个面子是要给的。

“贺大官人,您也要体谅我们。”牢头笑了笑。解释道,“陈家两位官人啊。是孟官人叫关进来的。县尊去了姚江,明日下午才回来,案子还没审,自然不好放人。不过您宽心,今夜歇在这里,比不得家里富贵舒坦,却是吃饱睡暖,不叫两位官人委屈。”

“多谢,多谢!”贺提端起酒。要敬众人。

众人连忙举杯,陪着喝了一杯。

“我这还有几食盒菜,若是方便,送进去给他们也吃了。”贺提指了指身后的食盒。

他带了很多食盒来。

每个食盒都是三层的,却只有两层放了菜,剩下一层没动。

牢卒们都有经验。

下面那层,肯定放了钱。

少说也有五两。

他们在这里做牢卒,每个月就二两银子的俸禄。能有五两银子的甜头,是很大一笔横财。牢卒们都心花怒放。

“我替您提进去。”牢卒殷勤道。

“那正好。”贺提笑道,“我就不进去了,我知晓规矩。”

牢头点点头,笑道:“贺大官人体恤我们。”

“。。。。。。多照顾照顾陈央及。央及表弟是读书人。别苦了他。”贺提又补充一句。

牢头和牢卒们就知晓,贺提今天来,主要是来关照陈央及的。而不是陈末人。

客气一番,几个牢卒把食盒提到了牢房里。

贺提陪着喝了两杯。就起身告辞。

他的目的达到了。

县令不在县衙,今晚肯定是不会审讯的。央及不用吃苦,贺提赶着回去,把这件事告诉他父亲。

县令没回来,所有的事情都办不成。

等贺提一走,牢头和牢卒们都顾不上吃喝,忙把几个食盒聚在一起,打开最下面一层。

果然,每层都放了二十两银子。

总共有一百两。

每个牢卒能分到八两多。

“贺大官人,真是大方啊!”有个小牢卒喜不自禁,搓着手道。往日得到好处,能有五百文就很好了,如今一口气这么多!

“你们做好本分,照看好陈家两位官人,往后贺大官人少不得你们的好处。”牢头笑道,“贺大官人可是出了名的知恩图报。”

“是,是。”大家都答应着。

牢头把银子分了。他自己抽了大头,剩下的牢卒每个人分得八两。各自将银子揣起来,心里安定,吃酒也更加开心。

正吃得高兴,门口站哨的衙役进来说:“沈家六少爷送几位送酒菜了。。。。。。”

牢卒们都愣住了。

“今日是什么日子啊?”有个牢卒回神,问了大家都想问的。

“这是来关照谁啊?”也有牢卒不明白。

牢头心里敞亮。

必然是因为今天关进来的那四个人的。

沈长青带着下人,也提了好些食盒,进来就笑眯眯和牢头牢卒们见礼,说了来意。

他也是来看陈央及的。

“。。。。。。陈央及是我四哥的挚友。”沈长青解释道,“听说他犯了事,我四哥急得不行,非要我连夜来看看。我便说,看牢的几个兄弟都是自己人,岂会为难央及兄弟?四哥吩咐,小弟也不敢推诿,只得前来叨扰。长夜漫漫,顺道送些酒食为诸位消磨光阴。。。。。。”

然后,他看了眼桌上,笑道,“那我来得真不巧,几位都吃上了。”

原来是因为陈央及来的。

方才贺提,也是来看陈央及的。

陈央及,陈举人的弟弟。

是不是陈举人有了消息?

要不然,大家都半夜特意来关照,是什么意思?

牢头和牢卒们心里猜测着,仍是客客气气把沈长青迎进来。

——*——*——

“。。。。。。八郎,你去杨老先生家里,找找央及。”晚膳过后快一个时辰,陈璟仍是不归,让李氏心里不安,让李八郎去找陈璟,“玉河巷第一家。你若不认识路,让清筠带着你。”

“玉河巷啊。我知道的。”李八郎道,“沿着河堤走过去。走到折弯的地方,坡下有片竹林。竹林后面。就是玉河巷,对不对?”

陈璟不在家的日子,李八郎一个人念书无聊,沿着河堤逛,去过那边。

“正是。”李氏道,“那你快去。你一个人走夜路害怕不害怕?若是害怕,你从西街过去,只是绕点路。”

“这有什么可怕的?”李八郎笑道。

他推开门,走了出去。

刚刚走到姜氏门口。只见大门吱呀一声,姜重檐走了出来。

姜府门口悬挂了高高灯笼,投下氤氲的光。姜重檐的脸融在晕光里,五官柔和,很和善。

可是李八郎对姜重檐第一印象不好,看到了,只是打了个招呼,准备错身而过。

“。。。。。。李兄,你可是出去找人?”姜重檐在身后问。

李八郎不想理睬他。继续往前走。走了两步,他蓦然觉得不对劲,回身,目光狠戾盯着姜重檐:“你偷听我们家讲话?”

两家院墙紧挨着。

若是有意。可以趴在墙角偷听。

李八郎只觉得恶心。

他对这邻居没有好感,下意识往最坏的地方想姜重檐。

姜重檐笑笑,丝毫不对李八郎的话动怒。道:“李兄误会我了。我正巧也要出门去逛夜市,偶遇李兄。我想。央及兄弟肯定还没有回来,李兄出门。必然是去寻他的。”

“你怎知央及没回来?”李八郎语气更加不善,逼近几步,“姓姜的,你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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