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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部分

医圣记-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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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情进展到了这个地步,大夫要做的,都差不多做完了。

接下来,就是慢慢调养。

沈十三娘这模样,大概需要调养半年以上。

陈璟就跟沈长玉告辞:“出来四天,也该回去了。往后没什么凶险的,慢慢静养。一个月内别大补,清淡饮食即可。”

沈长玉一一记下。

他要亲自送陈璟回城。

路上,他给陈璟诊资。

陈璟笑道:“那我收下了。”这是对他医术的回报,陈璟拿这个钱没什么心里负担,他又没有去讹诈。

沈长玉还准备劝说他,没想到他这么干脆,心里也觉得他这个人直爽,结交之心更深了。

除了给钱,他也和陈璟说了几句私心话:“。。。。。。上次央及也说了,众口铄金、三人成虎,流言蜚语往往很可怕。世人喜欢听别人家的肮脏事,未必愿意听解释。

十三娘只是生病,可传出去了,难免有人怀疑是我们遮掩,她的名声无法挽回。这件事,除了家族几个知晓的人,我还是打算瞒着,只当什么也没发生。央及这里,也请体谅一二。”

“我知道。”陈璟道,“你放心吧,我不会同任何人说起。就是我嫂子问起,我也会掩饰。”

这话,沈长玉必须相信。

陈璟要是真的说出去,他也没法子。他只能赌陈璟人品好,愿意保密。

沈长玉一路将陈璟送到了七弯巷。

大嫂忙迎出来。

沈长玉没有多坐,他还有很多事要办,转身离开。

他回了南桥巷沈氏,把十三娘的情况,告诉了父亲。

他父亲听了,半晌才冷冷问:“不是孕?”

沈长玉知道他父亲一直不相信十三娘,觉得十三娘跟继母不和,所以没有亲近的长辈教养她,性格怪癖,行了肮脏之事是理所当然的。

父亲为此深感丢脸,要不是沈长玉,父亲第一个就要十三娘的命。

家族的体面比命重要!

现在听说不是孕,父亲心里仍是不信,以为是沈长玉偷偷为十三娘打了孩子,回来遮掩。

“不是!”沈长玉声音也微冷。

父子俩从前和睦,却因为十三娘的事起了争执,也生了罅隙,怎么都弥补不了。

“。。。。。。既然如此,你自己看着办。庄子上的人,都是你母亲陪嫁的亲信,全部忠诚你们兄妹。这件事办得稳妥,也是你的功劳。”父亲说。

他的语气里,对沈长玉母亲的陪嫁分外不满。

这个年代的女人,对自己的陪嫁有主权的。女人的陪嫁,全部握在自己手里,可以不算在家族财产内,将来单独留给儿子或者女儿。母亲去世了,这份遗产就由沈长玉兄妹继承。

当然,也可以给家族,这是每个人的意愿,家族不能强求。

沈长玉的父亲希望儿子把这份遗产拿出来,交给家族。这样,显得他们二房慷慨,也够体面。沈长玉兄妹单独拿着,父亲沾不了光。

沈长玉却不肯。

他不会为了这些虚无的东西,把母亲的陪嫁浪费。这是留给十三娘的。有了这份遗产,十三娘不管嫁到谁家里都是财大气粗,不受丈夫和婆婆的气。

沈长玉只有十三娘这么个一母同胞的亲妹妹,父亲不管事,他要替妹妹精打细算。

所以,父子俩意见不和,父亲无法说服沈长玉,只得提到沈长玉母亲陪嫁时,阴阳怪调,说些风凉话。

“是。”沈长玉没有理会父亲的嘲讽,行礼告辞。

然后,他去了大房,把这件事告诉了大伯和大伯母。

长房作为家主,就要开明很多。

大伯母听了这话,立马道:“我跟着你去庄子上看看。我早就说过,十三娘不会做糊涂事。”

她很会说场面话。

“好,我也要回庄子上,照顾十三娘几日,我陪大伯母去。”沈长玉道。

大伯母点头,进屋更衣。

沈长玉等侯的时候,沈南华来了。

“四哥!”沈南华很敬佩这个堂兄的,每次看到他,都很亲切。

但是沈长玉对沈南华并不特别,甚至谈不上喜欢。

沈长玉对六郎和十三娘非常好,恨不能掏心掏肺,家里人都以为他很好相处。其实,他内心里是个极其冷漠的。

除了六郎和十三娘,这个家里他谁也不在乎。

只是没人看得出他的情绪。

“十娘。”沈长玉和沈南华见礼,笑着问她,“这么早过来请安?”

“是啊。”沈南华道。

他们说着话儿,大伯母更衣出来。

沈南华问:“娘,这是要去哪里?”

“去看十三娘。”大伯母回答,“你四哥说,十三娘的病情大为好转,我要去瞧瞧她。”

“我也去。”沈南华道,“我日夜为十三娘担心。”

她是真的很担心十三娘。

自从十三娘生病,沈南华整日抄佛经,求菩萨保佑她,已经抄了半年,其心虔诚。而且,大伯母刻意培养这个女儿,家里什么事都不瞒她。

大伯母看了眼沈长玉。

沈长玉道:“十三娘还要在庄子上静养数月,十娘去看她,给她解闷,她必然喜欢。”

于是,一行人往庄子上去。

旁的不说,十三娘那微隆的小腹,已经消了下去。

大伯母欣慰点点头,拉着十三娘的手,说了好些话。

看到大伯母和沈南华,十三娘也很高兴。

大伯母有话问沈长玉,去了东次间,只留沈南华和十三娘在屋子里说话。

“。。。。。。请的哪位大夫,这样厉害?”沈南华问十三娘,“十三娘的病势已经去了大半。”

她说话宽慰十三娘。从气色上,根本看不出好转与否,毕竟才一天。

十三娘则信以为真,笑道:“是四哥的朋友,是个年轻人。当时我看到他,心里很嗔怪四哥胡闹。没想到,世间奇人异士真多,他那么年轻,医术却高超得惊人。”

“四哥的朋友?”沈南华低喃。

鬼使神差,她想到了那日在大门口遇到的陈璟。后来一打听,才知道是四哥请他做客的。他也是四哥的朋友。

沈南华惊觉心思飘得好远,忙敛了心绪。

她却听到十三娘继续说:“是啊,姓陈,叫陈央及,四哥告诉我的。。。。。。”

沈南华愕然。

她心思一动,想到了陈璟,结果这么凑巧,那个医者真的是陈璟。

一个马术高超的书生,居然医术也高超,这也太神奇了。。。。。。

真叫人琢磨不透,他到底是何方神圣?

沈南华怔了怔。

“怎么了十姐?”十三娘见沈南华愣神,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出声喊她。

沈南华回神,笑了笑道:“十三娘病得这样重,咱们沈氏合族担忧。请便了名医束手无策,如今被陈官人治好了,真该谢谢他。”

“是啊,我要谢他的!”十三娘感叹道,“他不是治病,而是救了我的命!”

陈璟证明了十三娘的清白。

这就是救命。

救命之恩,大过于天!

这份恩情,十三娘无以为报。

沈南华笑了笑。她原本是个心思坦荡的人,若是平常,她定然要将自己也遇到过陈璟的事,说给十三娘听。

甚至把陈璟的马术和运球,绘声绘色学给十三娘知道。

可是此刻,她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她放佛不希望别人知道。

这种情愫是难以言喻的。

说了一会儿话,十三娘就累了,头有点晕。沈南华替她挪了枕头,搀扶半坐着的十三娘躺下,然后又在旁边坐了半晌,陪着十三娘。

外头的东次间,沈长玉和大伯母也在谈十三娘的病。

“。。。。。。我给了他一千两的诊金。虽然有点多,也算是堵住他的口。他们陈氏也算有头有脸的人家,知道轻重,不会乱说话。”沈长玉对大伯母道,“这笔钱,从我母亲的陪嫁里出,不用走公账。”

大伯母觉得沈长玉办得妥善。

只是,钱的话,还是要客气的。

于是大伯母道:“回头我告诉你大伯。这笔钱,应该从公账上出的,十三娘也算沈氏女。”

“不必麻烦的,大伯母。”沈长玉忙道,“无需叫大伯操心这点小事。。。。。。”

十三娘好了,她并没有给沈氏丢脸;请医用药,全部由沈长玉挪用他生母的遗产,家族公账不用花钱。

这件事,办得算是皆大欢喜。

回去的时候,沈长玉没有再送大伯母和沈南华。

马车上的大伯母,心情极好,沈南华却心不在焉的,怔忪想着什么。

第069章明州客

经过半个月的调养,沈十三娘的病势去了七八成,接下来就是靠养。

除了沈长玉,沈家其他人对这件事闭口不谈,也没人专门给陈璟道谢,估计是不知道。

治好了沈十三娘,陈璟就没什么事,继续在城里找房舍。

看了几天,倒看中一处。房主把房子托付给亲戚,让亲戚帮忙找买家。但是找到了买家,房主要亲自交易,只怕是对祖宅有感情,需要找个靠谱的买家。

但是房主去了湖广做买卖,半年之内回不来。

这件事又耽误了。

转眼间,就到了六月下旬。

七弯巷的巷口,那株古老槐树上,停满了蝉。蝉声清脆,为原本炎热的盛夏添了几分烦躁。暖色金阳照耀着七弯巷,林影生烟。

盛夏,就这样来了。

“这天,最容易中暑了。”陈璟说。

天热,地面都是烫的,屋子里念书也静不下来心。七弯巷没有藏冰的地窖,只能靠扇风散热,躲在屋子里不敢出门。

李八郎念书也没精神了。

兄弟俩一个看不下去书,一个出不了门,只得下棋打磨光阴。

陈璟一边打扇下棋,一边想着外头的贩夫走卒们,这个天仍是要做工的,心里不由自主想到了中暑。

“咱们又不出门,怕什么中暑。”李八郎使劲摇着手里的扇子,不紧不慢接了话。

“不是说咱们,我是说田间做活的、坊子里做工的。”陈璟道,“烈日暴晒,少不得中暑,怪可怜的。”

“你倒是悲天悯人。”李八郎口吻仍是不经意,心思都在棋盘上。

这种事,他很难有和陈璟有共鸣。

李八郎生下来就是公子,家里一堆下人伺候他。没有经历过,他不会换个立场去替穷苦人考虑。

所以,陈璟的感叹,在李八郎看来,也是站在高位的虚叹,没什么实质性的意义。

他不觉得陈璟是真的可怜世人。

这个话题就谈不下去了,陈璟没有再多言。

他们继续下棋。

“二爷,舅老爷,太太让你们出来喝绿豆汤。”清筠的声音,在轩窗外响起。

她声音恬柔,似缕清风拂过。

李八郎眼瞧着就要溃不成军,于是将手里的棋子扔下,随手把棋盘抹乱,道:“走,喝绿豆汤去。”

陈璟笑笑,跟着去了中堂。

大嫂和清筠早上就煮了绿豆汤,已经放凉了,清热解暑。

他们坐下的时候,清筠在旁边打扇。

“我真想打赤膊!”李八郎道,“这天也太热了。”

李氏微嗔:“你是大户人家出身的公子,不是那市井小无|赖,打什么赤膊!你看央及,他不是穿得整整齐齐?”

夏衫的直裰,布匹虽然比春衫薄,却依旧很热,不透气,和后世的夏衫比不了。

陈璟偏瘦,而且汗少。虽然他也觉得热,外人却看不出来。

李八郎不同。他和陈璟差不多瘦,可因为体质缘故,总是一脑门汗,看着特别怕热。他总是打赤膊,无奈这个家里太小,连个内外院都没有,不方便。

李八郎也就是过过嘴瘾。真让他打赤膊,他只怕也觉得别扭。

“隔壁的葛家,准备搬了。”李氏说完李八郎,转颐和陈璟说正事,“邻里住了快十年,彼此相安。葛家叔父和婶子都是难得一见的厚道人,住了这十年,我们两家连句重话都没有。他们要走了,不知新来的邻居是什么人家,好不好相处。。。。。。”

邻居和睦,家里也觉得温馨。

要不然,经常起争执,鸡飞狗跳的,住得也糟心。

葛家的院子,是一处三进庭院,把陈璟家宽阔很多。葛家是做生意的。

他们家长子聪明能干,早年就出去行商,如今在明州有了三间店铺,赚了不少钱。葛家的大女儿和二女儿,也都嫁到了明州。

现在,就剩下老两口和几个下人在望县。

今年年初,葛家的长子就劝父母也搬到明州去,好让孩子们尽孝膝下。但是两个老人舍不得走,毕竟住惯了,街坊四邻都熟悉。

后来还是决定走了,主要是因为他们家的祖坟原本就是在明州乡下,亲戚都在那边,回去也算归乡。早年来望县,是因为做生意,将来死了还是要抬回明州那边埋的,还不如索性回去。

“要搬了?”陈璟问,“那他们家的宅子,卖了吗?”

“两个月前就卖了。”李氏道,“听说卖给了一位姓姜的官人。”

“是望县人吗?”陈璟道,“做什么的?”

“不是望县人。葛家婶子说,是从南边来的,说话客客气气,出手也豪阔。他一个人,带着几个随从,没有妻妾儿女,说是来做生意的。”李氏早已打听清楚了。

葛家婶子极力说新买主的好处,李氏仍觉得不靠谱。

出门行商的,又富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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