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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9部分

权倾大宋-第579部分

小说: 权倾大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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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们更希望亡命之徒逃走,而不是仍然在城内,是因天子要出宣德门,登彩楼与民同乐。

是想,此人手中有神臂弓,尽管不是禁军改良型,却也算是制式武器,最远射程达二百七十步,想想这个射程就让人心寒,开封府、皇城司、机司的大佬们个个如临大敌,连腹诽周文小气的心思也没有了。

消息传来,殿前司也派出禁军,配合开封府公人搜捕,大量的吏士被散了出去,严格盘查过往行人,凡是可疑者立即擒拿,一旦遇到反抗格杀勿论。

秦桧得到消息,脸色都绿了,急忙备马进宫,而王秀知道了,却淡淡地道:“竟然拿了辖里,真不简单,嗯,在彩楼三百步布控不就行了,不要大惊小怪。”

欧阳澈是持重之人,既然负责中秋庆典,他是谨慎到了极点,立即入宫陛见。

赵谌和韩皇后在慈寿殿,等待朱琏晚膳一同登彩楼,听了欧阳澈禀报,请求罢了晚上与民同乐,当即就不高兴了,淡淡地道:“那么多吏士,竟然让人走脱,还要朕不出去,亏你们想得出来。”

韩氏幽怨地看了眼赵谌,脸色尤其古怪,为了这点微末小事,官家对江宁府火,似乎有点不妥,她下意识地揽过年仅三岁的宁国公主赵含芝,生怕吓到孩子,还好陈留郡王赵炅、虢国郡公赵旻进去侍候朱琏,要看到官家火真心不好。

欧阳澈脸色却极为尴尬,好心当作驴肝肺,他能进慈寿宫已经是恩赐,哪里还能分辨,只能强忍不言不语。

此时,朱琏拉着赵炅、赵旻出来,淡淡地道:“官家,江宁府说的不错,还是为以防万一。”

“娘娘,区区丧家之犬何足道,朕堂堂天子,岂能为了一犬失信于民。”赵谌毫不客气地拒绝,这些年外朝的风光,让他备感危机,连直面百姓的机会都失去,他岂能甘心,自然不会甘心。

朱琏深深叹息,赵谌的心思她是心知肚明,随着两府六部政治格局日益稳固,外朝权力达到顶峰,皇权不断被削弱,取而代之的是文官集体决策,天子被限制在玺印、执政、台谏官任免和宗人事务上,甚至连外朝财政也不能染指,没有财权你还能干什么啊!

这些年,儿子过得很不舒坦,遇到一点小事,就对尚书、侍郎大雷霆,让人非常尴尬。想想,就算有漏网之鱼,也靠近不了彩楼,或许早就遣出城外逃命去了,只能道:“那就随官家心意了”

“陛下,王相公说三百步内,由禁军布控,不让闲杂人等靠近。”欧阳澈忠实地转达王秀意思,也是为了天子安危。

“笑话,朕与生民共庆中秋,岂能拦截,你转告王相公,内宫事外朝不要插手。”赵谌再也控制不住怒火,明显让他和百姓隔离,他连这点权力也没了?简直就是傀儡。

朱琏眼看儿子的怨气,父子到了水火不容地步,却不知怎样缓解,真让她揪心不已。

“官家,王公也是为了官家好,三百步。。。。。”韩氏忍不住说,却被赵谌白眼瞪了回去,急忙揽住赵含芝。

“今日,康王亦是携全家登楼,朕岂能坏了天家团聚。”赵谌收回冷峻的目光,又道:“朕与娘娘、圣人携陈留郡王、虢国公登彩楼赏灯、与民同乐。”

欧阳澈见赵谌说绝了,他自是明白天子不满,却又不能去辩驳,躬身道:“臣是为官家着想。”

“官家,不可率意,王相公也是为官家安全。”朱琏也不免出口相劝,那可是有神臂弓的。

“朕是天子。”赵谌不敢对朱琏火,却不妨他拒绝。

赵炅昂着头颅,正色道:“爹爹,儿臣认为王公言之有理,贼人能远射,不得不防。”

朱琏正轻轻叹息,却不想赵炅如大人说话,这才是十岁孩童,真是出人意料。

赵谌一怔,甩袖不悦地道:“竖子懂得什么。”

韩氏很不满,却不敢多言,只能用目光求助朱琏。

第1161章中秋之变5

“官家,大王年幼却深明道理。”朱琏惊喜孙子的聪慧,又不满儿子的焦躁,自然是袒护赵炅。

“爹爹,孩儿是不懂大道理,却也知道天子干系社稷安危,决不能平白冒险。”赵炅毫不畏惧地望着赵谌,脸色令人惊讶的坦然。

欧阳澈看在眼中,惊讶在心中,这还是十岁的孩童吗?简直就是少年老成,让人无法用言语表达,不由地升起古怪地念头,赵炅才有资格成为当世天子。

“你倒是能耐了,看来钟山书院的教习,没有白给你讲学,得给你管个讲学才行。”赵谌越地不满起来,是朱琏的坚持,赵炅正式蒙学前,聘请钟山书院几位名士讲学,也算是非正式的启蒙。

朱琏不悦地看了眼赵谌,她之所以选择钟山书院,也是为了让孙子的思想,尽可能向王秀靠拢,别跟儿子一样,整天和老爹做对。

“孩儿读圣贤书,懂天下理,明辨是非善恶,王公呕心沥血匡扶天下,正是我家的大贤,还望爹爹听劝谏。”

欧阳澈欣喜地看着赵炅,目光越地炙热。

“胆肥了不是。”赵谌瞪大眼睛,竟然敢反驳他,却又没办法反驳,眼看马上就要爆。

“你要干什么?张泉,请大王和国公出去。”朱琏护住赵炅,瞪着赵谌。

张泉早就看的牙酸,急忙上前拉着赵旻,护着赵炅,轻声道:“大王快随老奴去。”

欧阳澈也是回过神来,急忙告罪道:“臣告退。”

待他们下去,母子有说了几句,眼看儿子铁了心坚持,朱琏心烦意燥地道:“官家想去就去,不要误了时辰。”

几年来,赵谌利用节日频频露面,却仍引起百姓的热烈追捧。无它,就算节日出行,能有几次?大家能时不时看到天子,自然是大为欢迎,这和其他的事情无关。

再说,王秀在把自己想仙真塑化的同时,不断神话皇室,所谓天子乃天之子,永恒不朽的皇权,君临海内不可触犯,一改儒家水能载舟,也能覆舟的道理,把皇室高高架起,更加引起生民的兴趣,掀起一阵尊崇皇家的狂热。

很多百姓都盼望一睹天颜,大多数人一生都没有见过天子的机会,谁都想靠的近点看看,哪怕就看一眼也够炫耀的。靠近宣德门御街两旁,挤满了等待的人群,熙熙攘攘的,让刚刚出来的欧阳澈,看着就头疼不已。

此时,他深深体会当年情景,朝廷诸公看向他们的心情,那绝对是又怕又慌,恨不得立即散了。

无可奈何,只好下令禁军和江宁府严阵以待,人人都打起十二分精神。

中秋月夜,皓月当空,皇家的车队缓缓驶出宣德门,围观的人群起了骚动,你拥我赶都想尽量靠前,看一看皇家的尊仪,整个御街两侧都在沸腾,让禁军吏士好生为难。

你总不能拿大棍赶人,一味退让又让人群得寸进尺,把他们挤的队形散乱,几次差点就被冲过警戒线,却还是有很多人冲过去,抵达班直侍卫的人墙前。

赵谌站到了彩楼高台上,成千上万的百姓高呼万岁,声震夜空,纷纷想再靠前些,场面极其热切,班直侍卫也拦截不住,只能被压缩地步步后退。

尽管,场面颇为混乱,赵谌却感觉挺好,失落已久的尊严,属于他的帝王尊严,总算是找回来了,很舒畅更激动。

那些重臣对他依旧毕恭毕敬、君臣之礼毫无差池,却让他强烈地感到,那些人表面是恭敬,实际却非常疏离,存在有蔑视皇权的味道,让他体验不到天子的威仪,一切都是王秀造成的,是他解不开的心结。

这群人读的是诗书礼仪,却从骨子里不屑皇权,有了王秀的挑头,更是肆无忌惮削弱皇权,至少他是这样认为的。

听着声震夜空的欢呼,胸中压抑已久的感觉,又重新回来,那是君临天下的感觉,他非常享受的时刻。

朱琏坐在彩楼上的纱帐内,目光柔和地看着赵谌,眼看着人群不断靠近彩楼,心下暗自担忧,却不想打扰儿子。

默默地望着赵谌背影,看着他高昂的头颅,忽然间想起了王秀,想到和王秀的那次对话,感到应该是为子保留一些权力,无论王秀反对与否,她都要维护她儿子最后的尊严。

至于保留什么,怎样去争取,她却没有个章程。

“娘娘,该让官家回来了,台子上风大。”韩氏坐在朱琏的身侧,非常担心赵谌站在楼边,场面又这么混乱,想想神臂弓就有些憷,更何况中秋的天也凉了。

“罢了,官家许久没有畅快了,由他去吧!”朱琏固然担忧,却不想坏了儿子心情。

韩氏欲言又止,当此中秋佳节,她是不能说扫兴话的,只能随官家心意了。

且不说赵谌的畅快,却说皇城司翻了天,怎么回事?一名皇城司使臣现,自己的同僚失踪了,急匆匆地去寻找,却见一个阴暗的巷子角落里,现同僚的尸体。

此人是被拧断脖颈而亡的,腰牌和公服不翼而飞,皇城司几位大佬吓的面如土色,立即向欧阳澈禀报,刘豫也面如土色,这老儒相当没有主张,立马地慌的乱了手脚,就要第一时间向彩楼而去。

“大人且慢,先不说场面不可控制,现在就是去了,又能怎样?反正官家在彩楼内,周围有三衙卫士,料也无妨。”欧阳澈冷静地分析,认为不可去打扰赵谌,以免触了晦气。

刘豫很是纠结,低声道:“这样,恐怕不妥。”

“先去禀报王相公,还请刘大人令缉捕使臣,加强彩楼附近的安全。”欧阳澈撇撇嘴,很看不起刘豫的胆小,简直和张邦昌有一拼,这种人还能做重臣。

“也好,德明赶紧去办,我去调兵前往彩楼,定要把人群拉开。”刘豫是无太大本事,却也不是笨蛋,转瞬就明白欧阳澈的意思,现在对赵官家说明显找不自在,只能加强彩楼附近的治安。

第1162章中秋之变6

用禁军驱赶人群显然不合适,会让百姓们紧张万分,搞不好要出大乱子,刑部的公人就不一样了,那是维持治安的,百姓能够接受,至少这些公人知道怎样做。

更何况,对方杀害皇城司使臣,明显要接近彩楼,最好的法子就是加强防卫,或许对方已经到了彩楼,想想,脸色都白了。

朱琏把赵炅带在身边,她非常喜爱长孙,尤其是方才的对话,简直就是小大人,比赵谌更加适合当官家,正一阵欣慰再看向赵谌时,却惊讶地霍地站起来。

乌思谋陵杀了皇城司使臣,剥下了衣物和腰牌,却没有装扮成使臣,而是仍然一副寻常人打扮,用布帛包裹神臂弓,只留下一支箭矢,随着人群挤到了彩楼附近。

不能不说他的运气,群情汹涌中的人们,不断高呼万岁,班直侍卫也无可奈何,他来到二百余步左右,进入了神臂弓射程,就算是缉捕使臣抵达,目标也是放在皇城司人手身上,绝想不到他会寻常人打扮。

到底是合扎出身,身手端的不凡,极短时间内拿出神臂弓,上弦推箭,然后是瞄准扣动扳机,一系列动作几乎一气呵成,如同行云流水,旁边的百姓根本反应不过来,甚至有人就看着,惊讶地张大了嘴,却愣愣地不知如何是好。

弓弦震动,好歹有一个汉子反应过来,大吼一声扑过去,却已经晚了一步,无羽箭流星般地向彩楼射去。

赵谌直挺挺地向后躺倒,重重地倒在彩楼的地毯上,身穿黄袍的胸口上,深深插着一枚箭。。pbx。m

实在是太突然了,几乎没人反应过来,个个瞪大了眼睛,眼睁睁看着赵谌倒下,场面忽然诡异地寂静下来。

朱琏先反应过来,猛然从高背椅上站了起来,整个身子不住地颤,随着韩氏凄厉的惊呼声,整个彩楼上乱成一团。

“都给我稳住,不要惊慌。”

韩氏抢到赵谌身边,惊讶地看着朱琏,不住地颤抖,赵旻、赵含芝吓哭了。

“快把官家抬进去,御药何在?”朱琏心里很乱,却没有乱了方寸,沉着地选择最佳方案,到底是风浪里趟出来的,大是大非下却也冷静。

张泉和几名内侍赶紧跑过来,七手八脚把赵谌抬入桅帐,赵构急忙走到朱琏面前,脸色尤为复杂,低声道:“娘娘,事情紧急,还需弹压才是。”

“把官家包裹起来,送回宫救治,你们都留在这里,谁也不许喧哗,更不许声张,张泉,宣旨官家酒醉回宫,密诏诸公火觐见。”朱琏用两个安排完,只觉得天昏地暗,几乎站立不住,任由泪水不住地流淌下来。

“娘娘,百姓需要安抚,臣弟代劳。”赵构嘴角颤抖,这可是大好的机会,眼看直面百姓,捞取威望的时刻,他又岂能错过。

“大王上前,岂不是更让人怀疑。”朱琏没有惊慌到手足无措程度,赵构身为藩王去安抚百姓,绝对不合适。

“娘娘,臣弟知道不妥,事情紧急不得不权宜从事,以免酿出祸乱。”赵构不能轻易放弃,反倒是有些胁迫的味道。

朱琏不能否认,赵构说的也有道理,下面的人群已经有些乱了,人们显示出惊恐的态势,绝不能拖延下去,正待要答应赵构,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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