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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3部分

权倾大宋-第3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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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虏人能长驱直入,朝廷也有很大干系,郦琼担负重任,位高权重,刘建本就是尖酸刻薄之人,让他主持郦琼事,原本还能挽回的人事,真的走到了绝路,本应是过去的事,但这件事必须查清才是。”唐格脸色很不好看,却也把责任推到将帅身上,这也是文人一贯作风。

王秀细细想来,唐格的秋后算账也有道理,他也难辞其咎,要是早快刀斩乱麻,也不会有这些破事了。当然,就算杀了郦琼,兀术该突破的一样会突破,就是时间长了点。

想想,不由地尴尬地笑了,难堪地道:“大人说的是,郦琼的谋逆纵然咎由自取,却也有朝廷处置不当的缘由。”

“文实所言极是,当时要能稳住郦琼,也不至于有今日之乱。国朝两府对掌文武大柄。然兵者,国之大事也,每有军事,东府全然不能置身事外,往往要干涉枢府事务。一般的禁军调动,都事堂固然不当多管,但若是关系重大的战争,无论选将用兵,都事堂都是要管的。”

“我等不过是一介书生,又岂会兵法军事,到头来但凡行军布阵,全然不得其便,文实文武全才,自然是明白不过其中利弊。枢府李大人用策往往受制于都堂,不能施展手脚,以至于虏人猖狂之极。我想听听文实的建议。”

王秀算明白了,唐格好算计啊感情拿着条件来兑换,摆明了要加强枢密院逐渐消弱的权力,想通他某种妥协达到支持李纲的目地,让李纲领导下的枢密院,再次强势崛起。

想想也挺可笑的,当年唐格、孙傅把持东府时,极力排斥以张叔夜、李纲为的枢密院,那真是不遗余地限制。

他们以选兵任将乃军国重事为理由,公然介入禁军军务,张叔夜和李纲也不是壤茬,双方斗的热火朝天。今个,来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反倒是要求都事堂不干预枢密院事务,明显要限制他的权力,实在是可笑之极

想通了唐格的算计,他稍加沉吟,笑道:“两府分掌文武大柄,这是国策,然自太宗以来,东府宰相诘问枢府军务已成定例,在下实不知大人所指。”

唐格见王秀装糊涂,也没有焦急,更没有大失所望,王秀要是很快答应,他反倒是不放心了。

尴尬地笑了笑,沉声道:“自文实倡新军制,枢府下设都参军司选任宿将充任参军,军中都指挥、都虞侯、都参军体系形成,都堂再处处诘问军务,似乎不妥了,文实不也主张文官典兵不治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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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六二章意料之中

既然说到这一层上,王秀豁然明了唐格用心所在,可以说是诸公为了他的儿子,真实用心良苦啊

平心而论,孙傅、唐格等士大夫倒也是出于公心,是怕战乱时枢府权力过大,尤其是性情刚烈的李纲,坚决主战的张叔业把持枢密院,会毫不犹豫地主张北伐。

以残破的大宋经济状况,还有相对弱小的军事力量,无疑会遭到失败,对天下的危害会更大。

不能不说,他们基本上接受他的主张,认为有限的盟好争取时间,对大宋行朝是最有利的策略。

当时,他也是非常不看好北伐,不要认为教科书上的气壮山河,那就是虏人土崩瓦解。

他融入这个时代三十余年,亲身经历了许多,非常深刻地认识到女真人的强悍,还有大宋士人的坚持。

没有人比他更了解女真人,上万马军铺天盖地,往往来回薄阵数十回合,攻击力数倍契丹人,宋军重步兵根本就不是对手。就算现在有了克制女真重骑兵的法子,但却没有对付大规模对抗,兵彻底瓦解女真重骑兵的策略。

后世历史上,务必敬仰的岳武穆北伐,当真气壮山河,他并不否认岳飞的功绩,更不认为岳飞的战术对错。

但是,常年和齐作战的岳飞,组建八千马军,初次和金军主力大战郾城,的确是大胜了,但战果仅仅是全军对敌一万五千,斩获五百余骑,损失却是惨重的。

大战之后,宋军征用的铜铁牛皮,让当地民众几乎无法忍受,这就是战争带来的巨额消耗。

就算补充完毕,凭借步军军阵进入河北,面对十余万精锐的马军,恐怕结果也不会太好。

更何况,大宋朝廷的立国思想决定。宁愿丢失土地,也不能让臣子做大,这才是最根本的,也是他以退为进根本原因。当朝局生变化,原来的平衡被打破后,他重新回到朝廷,成为两府副相。宰相之职迟早非他莫属。

现如今,朱琏处理军国重事。已经开始抛开唐格倚重于他。以他声望、权势,一旦成为宰相,以朝廷都堂为权力核心的决策机构,必然会牢牢控制枢密院,从集两府权势于一身,是不可免地把持军权。

说白了,就是可能出现一位乱世权相,对皇权形成了极大的威胁,这对于士大夫来说是绝不愿意看到的。也是竭力要避免的格局。

从竭力消弱枢府权势到平衡两府,唐格对皇室真可谓是用心良苦,不能不让他感到由衷感慨和无奈叹息。为了家国的利益,他们放弃天下大势,不只是好还是该说是悲哀

既然唐格已经出了筹码,必然是要和他做一笔交易,可惜唐格维护的正是他要保护的。家国也好、天下也罢,并不与他的理念所违背。

想想,他忍不住调侃道:“孙大人请郡之前,由都堂参预军机,却也把沿边整治的井井有条。何况,孙大人请郡不久。就开始禁都堂干预枢府军机,恐怕这会引起别人非议在下恭掌两府副相,恐怕会被人结构。”

唐格自以为宰相之尊亲自拜会,王秀最起码也得委婉点,哪想到这厮会直接拒绝,一点委婉回旋也没有,让他心下好生窝火。不过。他何尝不明白自己筹码不多,王秀势头正盛,岂能为区区小事放弃莫大的权力

再说,当年打压枢密院,就是他和孙傅做的,这会又转变过来支持枢密院,再厚的老脸也经不住刮。

“不过。李大人主持枢府,的确是颇有起色。”王秀见唐格脸色那个精彩,也不愿太过分了,毕竟人家有成全他的意思,做人知道退让最好。

“李伯记的确是不可多得的帅才”唐格敏锐地意识到王秀转变,不明确但非常清晰,不由地来了点精神。

同时召回王秀、李纲,这就是权力制衡,李纲重新执掌枢密院后,绝对不会容忍王秀干预枢密院,唐格暗叫惭愧,如此浅显的道理,他才算想透彻,还是王秀提醒的。

但是,随即又来了忧虑,孙傅请郡走了,他在都堂无力压制王秀,李纲能不能制衡王秀,还是个问题,尽管王秀以表达了足够的善意,但人心叵测啊

“平心而论,文实与伯记相比,还是文实更能胜任本兵。”

王秀一阵牙疼,他可不愿意执掌枢密院,但他有些理解唐格,尽管这些人处处制衡他,从制度上来说无可厚非,人家做的没有半点过份,不由地深深叹了口气,沉声道:“最紧要的还是打退虏人再说,别的都是后话。”

唐格摇了摇头,他何尝不明白,金军南下的势头太猛烈了,连淮上也有点吃紧,很无奈地道:“愿闻其详。”

王秀摇了摇头,风趣地笑道:“有李大人执掌本兵,大人不用忧虑。”

唐格嘴角一抽,刚才还要王秀不要干涉枢密院,这会自己不自不觉请人家干预,还被人家抢白,实在是难看

王秀见唐格老脸挂不住了,他也不想让人难为情,主动开口道:“北人南征最为可行的路线,是夺取虎牢分割中原,再集中兵力攻取陕西六路,完成侧翼的稳定。然后,集中兵力攻取大江上游,顺流而下,一举可破江东。但是,取得襄樊必取京西、陕西,虏人几次用兵河中,意图就在于此。”

“无奈何虏人用兵屡遭败绩,不能成功夺取寸土,我料兀术南下断不是夺取行在,而是要大肆破坏,孤军深入江淮是死地,放在八年前,或许能一鼓作气拿下两浙路,时至今日他们失去最佳时机。”

“两府下令北侍军集结徐州,兀术的攻势算是到头了,大人完全不用担心。”

唐格精神一振,急促地道:“虏人抵达淮上,京东正在苦战,文实建议会战徐州,就是要断兀术退路。”

王秀摆了摆头,笑眯眯地道:“我是在说,就算不汇兵徐州,他们顶多达到江北,国力决定一切。”

“难道汇兵徐州。。”唐格不太相信王秀说法,但往深了问又有些挂不住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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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六三章无话

“要打,就要不惜代价,把他彻底打痛了,让他们不敢再做非分之想。”

王秀瞥了眼唐格,淡淡地道:“虏人兵锋锐利不假,但他们已经到了强弩之末,就算失去淮上又有何妨难道他们能过江不成所幸财税重地在东南,只要能守住徐州,虏人必然陷入南北不止尴尬境地,我还怕他不过淮水。”

“驻泊燕子矶的水军,并非防御行在”唐格眼皮子一跳。

“大江天堑,数万水军防御太可惜,我就等着换成江船北上,想必李大人也会明白。”王秀对侍卫水军的掌控,那真是得心应手。

唐格好生惭愧,在他想着如何御敌时,人家王秀已经着手反击,以徐州为定点,水军为大网,江淮为水面,打一场大大的歼灭战。

“计划没有变化快,虏人数万马军,来去如风,可不是好捕捉的。但是,行在应该有惊无险,大事过去,朝廷官制还须仰仗大人。”王秀笑的人畜无害。

条件唐格遽然醒悟,以郦琼作为筹码和王秀谈,是多么的可笑,人家抛出大手笔让他欲罢不能,经济上的改良初见成效,不能不说两浙路是成功的,官制改良和不干预枢密院,绝大的阳谋,又不能不让他动心。

因为,新军制这块大蛋糕,人家都毫不犹豫抛出来,官制岂不是更多利益交换

“同为天下苍生计,理应如此”

唐格也做出了决定,官僚机构的臃肿,已经到了不改不行的程度,王秀要做的也是他想的,何况也是大大的功业。

彼此间,已经不需要再说下去了,相互已达成了某种暂时的默契。

时值傍晚,濠州与滁州交界长乐镇

殿前司龙卫、神卫两军万余人驻扎郊外,一顶顶帐篷井然有序地排列着。由于离战场还远,没有设立寨栏、壕沟。

营地内冒出阵阵篝火,以队为单位生火造饭,担任警戒的吏士,早早吃了干粮肉脯,一些骑兵被派出巡逻。

风越刮越大,天边一层霭色的铅云压了过来。令人感到有种莫名其妙的压抑。

“大人,看来要下雨了。还是回帐吧”

“枪林箭雨都过来了,还怕冬雨作甚。”成蛟满脸不屑,冷笑道:“混了几年,今个可有出手机会了”

他也算王秀的老部下,从讲武院出来平步青云,三十多岁就成为营指挥使,还是在殿前司的龙卫军,可谓前途无量。

不过,他想想真是上天不公。在这各方实力鱼龙混杂的殿前司,真是受够了鸟气,还不如在边军自在。

相当部分的同袍调离了殿前司,连张东也走了,他几次请放北侍军,都是如同泥牛入海毫无音讯。

这次正是大显身手的良机,尽管平时闲出鸟淡了。但精锐毕竟是精锐,用的时候方能显现出来。

身后的卫士不敢再说,默默地跟随着成蛟缓缓前行。

中军卫卒跟随成蛟多年,明白啥时候说话,啥时候不该说话,默默不语跟在后面。却听成蛟凝重地道:“你要是虏人贵酋万户,会不会暗中派遣马队南下”

卫士不知成蛟何意,一时间没有跟上成蛟的思路,呆在原地怔怔地出神,他能想出什么所以然来。

成蛟似乎没有打算卫士回答,仍在慢慢度步,自言自语道:“应该是会派马军南下。毕竟淮水很多地方水浅,淮上水军太少,只要打退援军,钟离不过是一块肥肉。”

卫士咽了口唾沫,他听的模模糊糊,似乎觉得不太好

“夜黑风高,的确是偷袭的好时机”杨沂中没有设置防御,让他一阵莫名其妙地心慌。

不经意间,转望着东北方向,乌云的边际,似乎有不同乌云颜色的雾腾腾云屑,越看越是凝重。

“不好,是马队扬起的烟尘。”

杭州

钟离睿很悠闲地品茶,面对一脸焦躁的范宗尹,就算那位是徽猷阁直学士,权知杭州军州事,充两浙路都转运使,他也是爱鸟不鸟的模样,那份闲情让王秀看到,肯定会认为和钟离秋如出一辙,叔侄两人就是一个德行。

“今年的涨势不错,但可恶的猪羊,这场战事让我两浙路耗费巨大。”范宗尹是痛恨不已,刚来杭州没多久,眼看几乎要井喷地展,可以预见到了年底,绝对是一笔大大的政绩,为他的仕途增添重重的一笔。

可恨的是女真人动这场战争,两浙路担负沉重的军费,当然也有他的功绩,但战事花费的名册记录,完全不如上缴户部和太府的钱财绢帛有面子。

钟离睿玩味地笑了,范宗尹来到杭州,那是萧规曹随,谨慎地按照王秀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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