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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权倾大宋-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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岂料,老糖匠看到几近纯透色的糖,当场就大惊失色,急忙问何老道,是怎么得到他一直琢磨不出来的糖,这可把何老道问的哑口无言,回过神来立即大叫后悔。看来王秀的技术真是自己的,他算是弄巧成绌,没有研究出来技术,还得忍着肉痛拿出封口费。

也就是这样,他才铁心让王秀制糖,在自家铺子里囤积三千八百斤白糖才出招。

几天的大肆宣扬,赚足了噱头,甚至连州治宛丘县也知道了,无限接近纯透色的糖,仅分批供应三千斤,五百钱一斤,且过期不候。

太牛叉了,什么东西能过期不候,无非是过了这村儿没这店儿,还他妈一斤五百钱,你想打劫啊?话又说回来了,何老道是真正的商人,广告手段的确是高,一斤五百钱加过期不候,一下子吸引了别人眼球,吊足了人们的胃口,甚至有糖商专门来商水,看看传闻中有别于霜糖的白糖。

所谓霜糖,是黑糖脱色后结成块晶,近白却非白,辈成为糖中贵者,六七十文一斤,寻常人是吃不起的,毕竟没人奢侈到放着黑糖不吃,专卖贵几倍的霜糖。

现如今,竟然有取名为白糖,好大的口气,不少人怀着好奇的心理,想看看白糖到底为何物?

何老道不愧为商道高手,一番运作,日拿出二百斤白糖,限量供应。

第一天来的人要么是看热闹的,要么是各地的糖商,当他们看到伙计摆出了白糖,纷纷惊讶的眼珠子大大的,有些甚至张口结舌,纷纷说传言属实,何老道拿出的糖不能再称之为霜糖,取名‘白’字,称呼一声白糖绝不为过。

何老道忍痛拿出半斤白糖供人们品尝,算他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品尝过的人无不称赞,白糖的甜度远胜霜糖,就不要说黑糖了。

一炮而红,一斤五百钱不是一般人能买的,第一批二百斤白糖,要么被富贵人家买上一二斤,要么被各地糖商买上点,要么便是酒肆买点,不一会功夫便抢购成空。

何老道并没有追加销售,而是宣布次日再出二百斤,售价一斤五百五十钱,概不二价。

如果王秀再得话,他一定会长长一叹,叹服何老道的奸猾,拿出一点点诱饵,让别人给予宣传,还搞出限量销售的手段,吊足人胃口再利用轰动效应层层加码,给那些能够买得起的人,以好奇心和购买欲的双重压力,不断抬高白糖的知名度和沈家,直接定位在糖类顶级贵族的位置,它就不是一般人准备的,大头还在后面,那把明晃晃的刀子藏的很深。

当然,市面上的炒作不干王秀的事,两笔生意让王家又得到宝贵的喘息之机,有了重新翻身的资本,这对他而言是非寻常重要的,绝不亚于一场战争的转折点。当然,对于这个时代的历史来说,这个时刻也是极其重要的,没有这场戏剧性地转折,或许就不会有下面的精彩历史了。

白糖的横空出世,又让后世史学家产生重重地疑惑,有学者提出来,似乎当时的技术积累,不太可能支撑白糖的问世,但也有人相信,黄泥水脱色技术简单无比,一次偶然的现足可以推动技术进步。

就残酷的现实而言,家境的好转,让他有了一些自己的时间,王卿苧倒成了内外的一把手,他除了制糖便是读书。

一个月,何老道的生意红红火火,虽卖出的糖不多,却打开了知名度,一部分甚至专门运到东京开封府,王家供货的压力实在太大,在王卿苧的建议下,重新雇佣铺子的老经济和小厮帮忙,管理几个伙计,就在租赁李寡妇的宅院内。

王家也没有必要保守秘密,大家才明白白糖源自王家的宅院,登门求货者很多,大多是慕名来的的糖商,还有县城了杂货铺的掌柜,一个个态度谦和,完全没有王家破败时,冷冰冰地态度,令王成大感人间冷暖。

王邵和王卿苧对此嗤之以鼻,姐弟商议决定成立一个小型的制糖工厂,专门对黑糖进行加工,黄泥水脱色技术暂时不能让别人介入,但辊筒榨蔗技术就不能太保密了,你要想大量生产黑糖,就不能藏着掖着。

“大姐,做个几个铁匠铺把货送来了,可以进行组装。”王秀笑嘻嘻地,一个月来他没有固步自封,而是划出辊筒榨蔗机械装置图,采取在多家铁匠铺子制作机括,最后再由自己进行组装,能完成十台辊筒榨蔗机。

正是甘蔗下来的好时候,北方种植虽然很少,却有南方的甘蔗通过水路运来,可以进行小规模榨汁,降低白糖的成本,在维持白糖售价不降的前提下,可想其中利润实在让人狂。

家里地方是有点小,但胜在安全保密,在老经济的建议下,又雇佣几名小厮,把后院给清理出来,买了几头牛,准备开始生产。好在李寡妇出租的宅子不小,后面庭院也足够大,还能勉强让生产维系,只是甘蔗无法进行大规模储备。

一切地操作运营交给了王卿苧,由老经济在一旁协助,王秀当起了甩手掌柜,这也是王家全体的意思,王秀作为全家的希望,应该把心思放在读书上,好参加秋闱。

无论怎样,一个产业的技术革命的开始,在王家后院无声无息地拉开帷幕,他们并不知黄泥脱色虽然原始,辊筒榨蔗虽然简单,但对于历史而言占多重要的地位。

后世史学家公认,中国由封建社会步入资本主义社会的起点,就是商水县王家的制糖业进步,然后就想催化剂一样,不断地酵,随之而来的是纺织、钢铁的技术革命。

天进入六七月,那个热啊!知了都躲在树上无精打采,偶尔地鸣几声,今年尤其热,大地仿佛笼罩在大蒸笼里,让人恨不得一头钻进冰水里。

王邵来到了县学,凡是报备参加解试的士子,必须定期去县学报道,评定近期的德行,一旦现品行不端或打架斗殴,立即勾去名籍。

还是那位老书吏,又碰到了张启元和6天寿,王秀不禁很纳闷,自个怎地与他们这么有缘分,到什么地方都能碰到这两货。

“这不是大郎嘛!听说你家搞出了白糖,比那霜糖白了许多,倒是让你咸鱼翻身了。”6天寿态度很不好,语气充满了浓浓的嫉妒。那天6贞娘吃了瘪回去添油加醋的一说,倒是成了王秀欺辱她,让他大为恼怒,怎奈王秀几乎足不出户,没办法找机会报仇,好不容易看到,自然先挑衅再说。

张启元亦是暗恨不已,夺了王家铺子,本以为王家也就是勉强度日,对张家构成不了威胁。在传出白糖出自王家传闻,他才明白过来,那天在万事兴碰到王秀,自己的轻蔑心理作祟,失去了打压王家东山再起的契机。

但是,他到底城府颇深,不露声色地笑道:“大郎是人杰,竟能为人所不能为,实在让人佩服。”

王秀不需要粉饰什么,平淡地道:“托二位的福,活着,活的还算不错。”

“看来这场解试,同窗是志在必得了?”张启元态度依然温文尔雅。

王秀真的很头疼,跟伪君子打交道不是一般地麻烦,急不得也骂不得,还不如6天寿这些真小人。既然你玩虚的,我也不跟你多扯淡了,当下微笑道:“在下哪敢于老兄相比,想必老兄是胸有成竹。”

张启元心里得意,嘴上谦虚地道:“我哪有什么胜算,不能让家父失望,倒是大郎让我刮目相看。”他在王秀面前只有担心没有愧色,夺王家铺子是商业行为,任谁看来都无可厚非。

“书中自有黄金屋,子初兄志在与天子共治天下,哪能是那些只会捣鼓小买卖的小儿能比。”6天寿鄙夷地看了眼王秀,神色十分地不屑。

王秀淡淡一笑,没有理会6天寿的挑衅,对小人最有效的法子就是直接无视,她向张启元一笑,走到老书吏面前,道:“老宿,学生前来报到,一切安好。”

老书吏玩味地看了看王秀,忽然出口道:“小官人,恐怕你是没资格了。”

“为什么?”王秀一怔,下意识转看了眼张启元。

张启元脸色怪怪地,但眼睑却闪过一丝惊喜,6天寿更是按耐不住喜色,幸灾乐祸地笑了。

王秀眉头紧蹙,目光死死盯着老书吏,口吻生硬地道:“是哪个不要脸的东西,在背后捣鼓人,还请老宿直言相告。”

第二十九章 波澜不惊

老书吏用浑浊的眼珠子,瞪着王秀看了一阵,才叹道:“你和泼皮打斗,又和命案牵扯不清,怎能参加解试?”

王秀脸色一变,道:“命案?我与命案毫无干系,这件案子早已判完,怎么县学又老生常谈?”

“你虽然无罪,但凶徒不曾捉拿归案,你和凶徒高升还是有牵连的,在县尉那里还有备案,又怎么能说了事,还是等高升被捉拿归案,县尉大人销了案再说。”老书吏看了眼王秀,目光中有些许愧疚,低头记录名单不再说话。

再不明白那就是傻瓜,王秀算是明白了,县尉在里面捣的鬼,至于那家伙想干什么?再明显不过了,无非是把有琴家的恶气洒在他的身上,谁让那天出事的时候,他和有琴莫言在一起,谁让他们两家走的近,更何况有琴莫言常来他家,黄泥掉到裤裆里,不是屎也是了。

为了一个女人,竟然丧心病狂打压人,这样的官吏最可恨。各位,不要以为一点点小事,不就为了解试嘛!但这是读书风气最盛的时代,没有比阻挡人前程更卑鄙的了,没有比毁人前程最可恨的了,在读书人眼中,挡他们前程要比杀父夺妻之仇还要不能忍受,绝对的不死不休。

“原来是高升杀人的事,怎么可以牵连大郎呢?这也太不像话了。”张启元一脸正色,站出来愤愤地打抱不平。

6天寿冷笑盯着王秀,他知道张启元绝没那么好心帮王秀说话,神色间更加幸灾乐祸。

王秀知道老书吏口气虽然不善,但隐隐有好意,或许是曾经贿赂他些钱财,拍过他马屁,暗中提醒他此事牵连县尉。

事已无法轻易挽回,纠缠是没有用的,老书吏只管登名造册,别的屁用没有,他摇了摇头,向老书吏拱手道:“学生告退。”

老书吏在王秀退出去时,抬看了眼王秀背影,轻轻地一叹,对张启元、6天寿没好气地道:“你二位怎么还不走。”

张启元和6天寿出来,6天寿就笑道:“活该,他王秀想要翻身,门都没有,竟然得罪县尉大人,他可真有本事。”

张启元冷静很多,沉吟道:“恐怕,其中很有蹊跷,高升杀人我也听说了,按说王秀不该牵扯。”

“管他那么多,不能让王家翻身,需要着力打压才行。”6天寿狠狠地道,6家与王家悔婚,又在张家前吞并王家,可以说是不死不休,他最不希望王家崛起。

张启元用看白痴的目光,冷冷扫了眼6天寿,道:“何老道是铁心结好王家,他又没有店面,你怎去打压?难不成要闯入人家宅院里。”

6天寿脸色一滞,无话可说,你借机打压可以,在街市找人晦气也行,但进入人家宅院寻事,可就是两回事了,就算人家把当场你杀死,也落不下罪名。

“王秀得罪县尉,想要功名,恐怕几年内是不行了。”张启元一笑,就是翻身又有何用?取不了功名,一样的要低他一等,就算有几个破钱又能怎样?没什么大不了的。

6天寿才松了口气,说实话他心里很恐惧,怕王秀翻身报复,张启元的淡定给了他一些自信,献媚地笑道:“张兄之言大善,王秀也就是在小县城里扑腾,咱们看戏就是。”

张启元恢复了温文尔雅的风度,很潇洒地摇着折扇,迈着小方步慢慢出去。

6天寿自动慢了一步,脸上闪过怨毒的色彩。

王秀越想越是憋屈,却没有很好的解决办法,人家是官自己是民,富不与官斗,民不与官争是有道理的,他处处能掐着你,你又能怎样?

去知县那里理论?得了吧,不要说人家县太爷理不理会这芝麻绿豆事,单凭和高升有牵连,只要是稍稍偏向县尉,也让你无言以对。

人家都是官,再怎么样对外也是官官相护。

“大哥回来了,娘做了一锅鲜鱼。”王卿苧笑眯眯迎上来,如今有几个小厮榨甘蔗制糖,黑糖脱白却由她和有琴莫言一同来完成,相对轻松了许多。

王秀情绪有点低落,道:“大姐,我先回屋歇会。”

“怎么了?”王卿苧心细,觉兄弟有点不对劲。

“没、没什么。”王秀急匆匆就要走。

王卿苧一把没拉住王秀,紧跟紧地来到王秀房间,疑惑地道:“不对,肯定有事瞒着我,赶紧跟姐说。”

王秀碍于王卿苧的不断追问,只能把事简要说了,只不过把事变了个调,没有说有琴莫言的缘故,临了还叮嘱道:“千万不要让爹娘知道。”

王卿苧自然明白厉害,她虽是心下震惊,却还是颔道:“这是当然,但总得想个法子,毕竟瞒不太久。”

王秀点了点头,凝重地道:“我再想想办法,总会有法子的,大风大浪都过来了,这点小事而已。”

王卿苧‘哼’了声,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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