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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酒酿小娘子 (完结+番外)作者:煮个梨 txt下载-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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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脸粉扑扑应该是羞的,而他的脸红彤彤怕是醉的了。
可是洞房花烛夜,他对她说的第一句话竟然是:“呵,你到底还是嫁了。”
“嗯?”她有点没听明白。
“不是说,若是你你也不会嫁我么。”
“咳……你以为、你以为我想嫁吗!”她忙澄清着自己。
“倒是并没那么以为。”他垂下眼睑,露出一排细密好看的睫毛。
他有点醉了,今儿个到场的宾客太多,若不是他酒量好早就趴下了,哪能撑到这春宵一刻。
两人就那么尴尬贴着,他小心翼翼地拥着她,手轻轻附在她的腰上,然后皱着眉掏出个东西。
“这、这玩意儿你带来的?”
瞎,居然把她兜里的糖葫芦给掏出来了!
薛缈缈脸红着抢过来:“怎么啦?这也算我嫁妆。”这姑娘,生怕人家说她带了不该带的。
他笑了,扶着额微微笑得那么好看。
薛缈缈觉得尴尬,忙没话找话地问道:“你……喝了很多酒?” “嗯。”他捏捏眉心。
“我们……”
她其实也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他却突然转身:“不早了,你……一个人睡不害怕吧?”
“啊?”纵使她从未想过要和他同床共枕,可是听到这个信息她还是诧异了一下,然后慌慌张张答话:“哦哦、不害怕,不怕。”
然后他只意味深长地嗯了一声,便出门去了。
门口闹洞房的人失望透了,一窝蜂涌上秦肃天七嘴八舌质问着嘲讽着,然后声音越来越远,薛缈缈也听不到他们说了什么。
呼,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今天……她今天真的和他成亲了么……可是这样的亲往后可该怎么过?薛缈缈大脑一片空白,只觉得被爹坑了!

作者有话要说:某梨好萌这个先婚后爱的梗!
据说是从此以后JQ就这么愉快地展开了!!
求花花求支持~~某梨可是不吃不喝不睡在修文啊!!!


4、绿帽

婚后的第一个清早总是最忙碌的,薛缈缈天将亮就要起床拾掇,得按规矩挨个给秦府的人请安呢。
新派来服侍她的丫鬟习秋站在衣橱前拿不定主意:“三少夫人,您这衣裳……”满柜子都是紫色,叫她如何下手啊。
“有何不妥?快随便拿件过来。”
“习秋听说……新婚的娘子头两天穿红粉为宜,说是喜庆呢,最好是大红。”
薛缈缈抹着胭脂的手突然停了下来,转头幽幽地看着她:“我只有紫色,我最讨厌大红,昨儿个我不自在一天呢。”
“……”习秋想要再说什么似的,却终究闭了嘴。
这对新主仆貌似不怎么对付呢,其实薛缈缈不是看习秋不顺,而是对于秦府的一切她都会炸毛,只要待在这地方她就莫名其妙不爽。
昨晚秦肃天也不知去哪里留的宿,薛缈缈虽然不待见他,但心里却是胡思乱想了一晚都没睡好,想他是不是去喝花酒了,想他是不是去会心上人了,或者是给宋恩玥上坟也说不定。
好不容易梳妆打扮好对镜一照,浅浅的青眼窝子配着这发式,怎么看怎么不爽。是偏要弄成这样嘛?俏皮的刘海不让梳了,飘逸的发丝不让垂了,只干净利落地全绾上去,这是非要告诉全天下人她已婚吗!她才多大啊!这样的发式在大人眼里是妩媚风韵了,可对她来说只有俩字:老气!
薛缈缈上手就把发簪啊步摇都摘了去,冲习秋发着脾气:“给我换了,这里、这里……都散下来。”
习秋无语,刚刚给她梳好的百合髻就这么被她给拆了,正愁不知如何对付时,见少爷踏进了门,好一根救命稻草。
秦肃天只冲习秋摆了摆手,她便领命退下了。薛缈缈还对着铜镜发脾气呢,突然发现身后的人好像变了,习秋那丫头穿的是鹅黄衣,镜中映着的可是深紫色。不对劲……
还没来得及反应,头顶就有声音飘过:“你若想扮成年画里童女的模样我也没意见。”
“讨厌!谁说要梳俩包子在头上了?”
“还是你认为这鸡毛掸子头好看?”
“谁鸡毛掸子了!”薛缈缈被秦肃天嘲笑得恼羞成怒,可是再回头看铜镜,她自己都忍不住要笑出来,头发被她抓得鸡窝一样这一丝那一缕的,根本没法看。
她又羞又气地捂着脸,某人又说:“掩耳盗铃么这不是,捂你的脸管何用。”说罢轻轻扯下她的手。
她不客气地甩开他:“起开!少管我!你来这干什么?”
然而说完这句她也愣了一下,才想起这是人家房间啊,确切的说,是他们俩的新房,来这里天经地义。
秦肃天气结,要不是一会儿要随她去前面敬茶,他也不想理她啊。“回头误了时辰屁股挨板子可是你自己的事。”他扯完正题扭头正要走,临时又想起什么似的说道:“嫁了人就当有嫁了人的模样,入了秦府你便是三少夫人,出了门随便你。”
薛缈缈气炸了,这话啥意思?难不成是指将她扫地出门?
怄了半天气,又仔细想了想禽兽的话,她到底还是妥协了。百合髻下一身鲜艳紫衣分外妖娆,就这么大摇大摆地来见公婆了。
一进门脑门子一阵晕,婆婆似乎有点多啊……薛缈缈点着头默默数了下,一二三四五,五个不同款式不同年份的女人坐在秦老爷身旁,禽兽他爹有五个老婆?!她瞥了禽兽一眼,心说这家伙该不会遗传他爹回头给她陆续搞几个姐妹进来凑马吊桌吧?
打眼一看不难发现,这五个当中属中间的大夫人最端庄贤淑,看起来也是个好说话的主,还好她的“正婆婆”是她,若是旁边那位妖媚子可就糟糕了。
被薛缈缈在心里称呼为妖媚子的这位便是秦家二夫人想容,一张尖酸刻薄狐狸脸,跟大夫人反差最为明显。盛气凌人像是很得宠的样子,薛缈缈觉得此人定是与她看不对眼,不然刚才敬茶时为何明明端的很稳的一杯茶却全洒在了她一双嫩手上?那情景直叫人看了倒吸一口凉气,习秋在一旁吓得直咬唇,她早上其实是想提醒缈缈这二夫人喜紫衣,且最讨厌人跟她撞衫……
秦肃天这粗枝大叶的居然没发现不妥,还以为是薛缈缈自己笨手笨脚。他微皱着眉将茶杯接过去,盯着她烫红了的小手摇摇头轻叹口气,对剩下几位夫人说:“天儿代她敬。”
“没个规矩。”秦老爷不高兴了,几个夫人在儿媳妇跟前得到的待遇不同怎么可以?回头还不得在枕边烦他啊。
得,秦老爷一发话,薛缈缈不知是别着口气还是不想禽兽难做,一把抢回茶杯说:“爹说得对,不能坏了规矩,缈缈以后还想过好日子呢。”瞧这话说的,是给谁听呢?
年纪最轻的五夫人茹小蕙一听就抿着嘴笑了,特意看向秦肃天,只见他脸色由白转绿,心说这小娘子当真是不给他留情面。这里面她最不讲究这些礼节,只因他年岁比秦肃天大不了多少,撑死五岁到头了。
气氛正严肃着,有下人进来通报,说是何大人登门贺喜来了。秦鹤一愣,漕运总督特来贺他儿子的喜?虽说两人一向关系较近吧,但怎么说也是他巴结人家多,此举真是让他有点诚惶诚恐的。
薛缈缈听到何大人三个字时还没意识到什么不妥,等见着人时双脚已经不自觉地摆出逃跑状了。
秦肃天瞄到后一把给她拎正,然后她又往他身后藏了藏,什么情况?
何大人身后跟着个素衣静雅少年,青丝垂肩,脱俗似仙,从进门起那双清澈的眸子就寻着什么似的,待瞧见秦肃天身后紫色一团时,便直勾勾的不放了。
秦肃天挑着眉跟他对视,心说他这是干啥?断袖啊?过了会儿才发现不对劲,好像不是看他?!
等确定了这公子竟是在拿眼神猛揩他娘子的油后,秦肃天黑着脸将薛缈缈从背后薅出来搂在怀里,然后不低头看不要紧,一看发现怀里那人脸红得跟蜜桃似的?当即就不淡定了,幽幽地瞥了那公子一眼。公子加快两步跟上自己爹,然后气定神闲坐了下来。
长辈们相互寒暄,素衣公子一直毫不客气地盯着薛缈缈看,看得秦肃天心里满是疑团,而薛缈缈呢,则一个劲往秦肃天身后躲。于是秦肃天终于明白,他娘的这俩人有事儿!这是当着他面暗送秋波呢!瞬觉眼前一片绿油油,暗自咬紧了后牙槽。
秦鹤那边也有些纳闷,何大人今天有些反常,一言一行怎么看都不像是来贺喜的,反倒像是来挑刺的。那边厢两只老狐狸笑里藏刀应对着彼此,这边厢一只禽兽和一只不明物体也在用眼神较量着彼此。
忽然间秦老爷喊道:“缈缈过来,何大人说看看你,快给大人敬茶。”
“呃、啊?”很明显是失了神。
秦肃天眯了眯那斜长的眼睛,看着自己娘子跌跌撞撞走了过去。
“缈缈见过何大人。”说罢身子微微一欠。
何大人端起茶饮了口,语气非常不悦地应了声,然后便是一阵安静,待一盏茶饮完时,才酸不溜说了句:“如此灵动可人的儿媳,我何某怎就没这福气呢?嗯?”
薛缈缈一听腿软得差点没给跪下,呆傻傻站在那揪着手,眼睛不自觉瞄向旁边那人求救。
可是向他求救又有何用,她知道,他可是死都不会开口帮腔的啊!
那便是何大人在秦府留下的最后一句话了,他说完这句令秦府上下摸不着头脑的话便拂袖而去,留下一堆人大眼瞪小眼,良久才赶紧着恭送。
这里面唯秦肃天瞧明白了,这俩人分明是来砸场子的,原因么就让他姑且猜猜,猜那位素衣公子与他这新娘子有一段刻骨铭心的过往,山无棱天地合的只因皇上一句话给断了,可是这来往断了念想却没断,于是便有了这么一出。
绿帽子可是没哪个男人愿意戴,就算娶个媳妇回家自个儿不碰也绝不愿别的男人拿眼神那么剜她啊。秦肃天拽着薛缈缈一起恭送何家这二位,临出门时,那素衣公子竟转过了头,明目张胆给了薛缈缈一个他看不懂的眼色,唇间还一阵窸窣,然后才离开。
那是什么高端洋气的暗号?唇语吗?秦肃天心里嘀咕着,还真是当官的腰板硬啊,连看人家媳妇都这么理直气壮的,是有多把他当空气?
于是待何家父子走后,恐怕某个人要遭殃喽。

作者有话要说:求表霸王梨子啊~~新换水的故事不晓得大家喜不喜欢呢~~~
看在某梨昼夜不息构思码字的份上,快粗来给某梨点信心吧!!!
表让某梨自娱自乐啊喂!
ps:话说乃们看粗来新故事节奏快了许多然后内容还多了伐?
因为某梨再不敢拖沓鸟……一定大步流星走向JQ!再不慢吞吞!
求支持啊啊啊!


5、回门

薛缈缈这一整天都心浮气躁,几乎是盼着星星月亮赶紧挂上天。这会儿终于等到夜深人静大家都睡下了,她才摸黑从床上爬起,披了件外衣悄悄出了房门。想起今天白天的事她心里直后怕,怎么何大人跟秦家是相熟?若是以后还会经常像今天这样上门走访的话,她怕是再不敢出屋了。
何维煜临走时用唇语说让她抽空去趟湖边找封信,薛缈缈摸不准他说的是城中的柳青湖啊还是秦府里的湖。反正这会儿她也出不去门,只好溜到府中的湖边探个究竟。
出东苑门时,她偷偷瞄了眼禽兽的书房,黑着灯想必已是睡下了,于是才放心大胆地溜。
嫁进秦府这两天她还没怎么仔细探过环境呢,只知道是相当大,至于哪是哪却一无所知。走了一半有点后悔没点个灯出来,要这么摸下去一准儿迷路哇。
周围时不时传来叽叽咕咕的声音,一旁灌木丛里也总是窸窸窣窣,她突然害怕起来,抱着双臂开始一路小跑。由于害怕而不敢四处乱看,跑着跑着冷不防跟一人撞了个满怀。
“啊——!”她大叫一声,捂着脸后退两步。
“三……三少夫人?”
呼,不是鬼就好。薛缈缈舒了口气,透过指缝观察来者。这人她白天见过,好像是禽兽身边的随从,那个叫阿威的。
“你想吓死谁啊!大半夜不睡觉在这干嘛!”她抚着小胸脯指责道。
“三少夫人这是往哪去?为何不歇息?”阿威并不答话,而是反问起了她。
可纵使他语气温和兴许是出于关心,薛缈缈听在耳朵里却觉得是不分尊卑,这个阿威被禽兽惯得不成样子,她去哪是他一个下人管得着的吗?
刚要训斥,转瞬一想难不成是禽兽派来看着她的?
还是不要打草惊蛇的好,于是扬扬下巴说:“找茅房,有意见?”
“……不敢、阿威只是担心少夫人。”
“担心我上茅房没草纸吗?”
“不、不是……我是说,很晚了。”
“唔,没办法,人有三急嘛。”她歪着头摊摊手,是非把阿威玩死不可啊。
阿威再不好意思跟她对话下去,只好说了句:“那少夫人您……注意安全。”便匆匆离去了。只不过离开时心里直嘀咕,上茅房需要跑这么远吗?院子里不是有嘛……
阿威本想跟着她的,可想起少爷交代过,说三少夫人不在他的管辖范围内,以后她爱干嘛就干嘛,不用理会。现在他越来越纳闷,少爷跟少夫人是不是洞房花烛那夜不和谐啊?不然怎么……当晚少爷就被赶出来了,还从此搬去睡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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