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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部分

最强弃仙-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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菩提仙府里,五灵潭中,水波依旧,几尾火陀鲤在水底嬉戏着。
夜殊掀开了衣袖,只见她的右手臂的内侧,多了个纹身烙印一般的红色三角星芒。
她心念一动,指尖在了虚空中画出了一个三角星芒,“以吾之血,召!”
那一声“召”字才刚出了口,星芒之中,一个虚影由小变大,最后终是落下了一团毛绒绒的玩意来。
“怎么是你?!”夜殊本以为会出来个衣袂飘飘,光是两眼一瞪,就能吓退了猿家两兄弟的妖尊白弥来,哪知道出现在她眼前的 召唤妖兽,竟然还是那只肥短身形的妖猴。
一记毒辣辣的瞪视,夜殊乖乖噤声,妖猴可丢不出那么气势十足的白眼,这猴子是白弥。或者说是白弥上身的妖猴。
汤团似的肚子,一身短软绒的金毛,若真要说和妖猴有什么差别,那就是妖猴额头是一撮金毛,而白弥版的妖猴,额头一个血色的三角星芒,与她手侧的三角星,如出一辙。
“三成实力,还不足以让本尊蜕变出人形。”猴胎是白弥达到金丹修为前的本体。
他眯着眼,显然也很不满意他如今的模样,不过胖子不是一天吃成的,他被禁锢了千余年,实力消退,三成的实力,还能化为筑基期的妖猴,已经算是不瓷片了。
夜殊还想询问,却有发现白弥的手上多了一物,她慌忙摸了摸蟒坤袋,哀嚎一声:“不问自取,我的三转丹火。”
白弥不在多话,只见他手中多了一副手套。
那手套很是特别,似是用了灵兽的糙皮制成,土青色,覆了层厚厚的鳞甲,指端的长甲锋利无比。
将极地玉冰的寒气隔绝开后,白弥运气一捏,极地玉冰盒顿时裂成了数块,那三转丹火落到了那副手套上,却如老鹰见了小鸡般,缩着不动。
“嗤”,听得夜殊忍不住心惊肉跳,裂开的极地玉冰,被白弥握在了手中。三转丹火在他手中,不停地跳动着,极地玉冰发出了一阵又一阵的碎裂声,由最初的块状,变为了条状,再逐渐被雕琢成了针端大小。
到了最后,三转丹火被白弥收走了,将就着作为白弥的炼器火种。
夜殊表示抗议,丹火岂可用来炼器,新版妖猴白弥冷眼一觑:“你体内的赤霞火亦可,”若不是已经和他签订了本命契约,夜殊真以为,下一刻白弥就会将她像极地玉冰匣那样捏爆了,杀人取火。
三转丹火和赤霞火,夜殊权衡利弊,还是觉得亲生的赤霞火更好些。
好在白弥还懂得借用是要给租金的,交到了夜殊手上的,还有十余枚寒光四溢的丧冰钉。极地丧冰钉,三品暗器,携了极地寒气,寻常修者遇了,毫无反手之力。
即便是凝神期的修者遇到了,也要头疼不已。
那十余枚冰钉生的很是精致,都只有耳钉大小,入手极轻,经三转丹火加工后,即便是拿在了手上,也不会觉得冻人。
夜殊用着冰钉小小地试验了一把。
那冰钉投掷时,快如流星,才是一击,五灵潭就可以小面积冰冻,若是打在了人身上,立时能将人冻成了冰雕。
丧冰钉和火焰草,却是夜殊用来保命的两大利器。
“如此一来,即可进入玉衡台,”白弥见了湖面结起了厚冰,沉吟道。
“确实,若是见了猿家两兄弟,一人喂火焰草,一人喂丧冰钉,倒还有几分胜算,”夜殊在心底加了一句,再加上个白弥,三宝在手,也该妥帖妥帖了。
夜殊没将白弥的话听见去,喜笑颜开着,她已经在七星山拖延了几日,也该早些回隋云了。
“进了玉衡台后,一切听我指令,”顾自陶醉的夜姝和顾自命令着的白弥。
“你方才说什么?要进入玉衡台?我何时说要进入玉衡台了,况且七星山集市早已结束,又如何进入玉衡星云台?再说了,凭什么我要听你的,我才是契约主,你只是契约兽而已,”夜殊跳脚着。
“你不入也得入,就在刚才,七星山关闭了山阵,所有的修者,都需在待到玉衡台‘鉴宝’后,方能离开,”算算时辰,夜殊刚好能赶上最后一批,进入玉衡台。
~广大滴妇女同胞们,节日快乐~

59绝壁妖渡
七星山的山势,由平入陡,山脚时,还是一马平川的窄石泥路。
天枢、天璇、天玑、天权四座星云台,分在了山脚山腰处,其最高处,不过百丈。
待到了玉衡、开阳、摇光三座星云台时,却真正有了高处不胜寒,云海渺茫之势。
入星云台,只能是通过传送台,并没有其他山梯捷径可言。
夜殊人在洞府之内,不知身外事,白弥所言,她并不全信。
可待到出了仙府,再四下一打听,见带了那些并未撤去的摊铺后,才知白弥所言属实。
在顺利地通过了第四座星云台后,到了玉衡台的传送阵前时。
传送阵前站了四名传送使,人数较先前多了一倍,且每人的修为也都已是筑基中后期。
戴了“众生谱”的夜殊携着白弥一起行至了传送阵前时,只见了前方一人,拿出了枚手牌,就被直接放了通行。
相同的手牌,秦桑语也给了她一份,为了避免多余的盘问,夜殊于是就将手牌亮了出来。
那几名传送使,先是狐疑着,这名病容少女,年龄不过十五六岁,衣着简陋,也不像是什么前辈高人,又怎么会携带有七星鉴宝阁分发的手牌。
这几日琅天界并不太平,七星山有重宝出世的事,传得沸沸扬扬。
一时之间,琅天界内,草木皆兵。
夜殊并不知此时的隋云城是怎样的一番景象,但七星山每一处,都透着焦虑和不安。每个行走在街头的修者,眼里都流露出了不安神情。
对于凝神期的修者而言,一件四品灵宝还算拿得出手,他们可以老神定定的进入玉衡台,等待鉴宝。
而筑基期中后期的修者,身怀四品灵宝的却不多。他们大多想借了这次机会,明里暗里,夺了些重宝,在修为上有所突破。
赶来七星山围观的修者中,已经发生了好几起私斗。死伤的兼是筑基中期乃至后期的修者。
七星山方面不得不加倍了传送使的数量,严防了起来。
“站在了左前方的那名传送使本还要盘问夜殊,在见了白弥后,惊道:“契约兽。”
能召唤契约兽的,必定是通晓了古法阵,这类人要么是来历不简单,要么是身携古法,这类人,可不能轻易得罪了。
传送使们不敢再多盘问,就放了夜殊进去了。
进了玉衡台的传送阵后,夜殊就发现了些不同来。
早几次的传送,都是虚影一片,沿途并无什么景观。
通往玉衡云台时,传送阵出现的却是再寻常不过的山路。
那条山路的尽头,是一条断崖云路。
落脚处是长着荒蒿草的低崖,延绵的云气随着崖底的利风直吹得衣袂乱舞,脸颊生疼。
才一抬脚,就能听到了碎石滚下了石崖。
放眼望去,前方似有三座云台,烟波渺渺,想来就是余下的三座玉衡、开阳、摇光星云台,如三粒宝珠,镶嵌云间。
最近处的那座星云台,散出了一片祥和的星象光亮。远处的两座星云台,黯淡无光,显出了封闭之像。
云路难行,只能是靠着符鸟一流。
夜殊放出了符鹤,哪知那负重鹤鹤也是命运多舛,还没飞出去几步,就生了变故。
崖底吹起了数丈风来,那崖风发出了呼哧哧的怪响。
本就有几分残破的负重鹤立时被绞得粉碎,只留了些符纸碎渣,落进了悬崖。
“七星罡风,”白弥的眸底凝重了几分。大千世界之中,不少险要之地,都带了天然屏障。
有熔浆之火能融金销骨,亦会有罡风能粉身碎骨,“此崖不好过,倘若再是耽搁,要赶不上鉴宝了。”白弥兀自说着风凉话,那如鬼爪一般的罡风,在它眼里,却犹如春风细雨。
夜殊察看着它的神情,并没有想出手相助的意思。
进入第星云台,仅凭一件四品灵宝怕是不够的,还需要点实力。
“人族修者,也是难缠,到了此处,还要设了罡风为难,”幽幽有了女声从身后传来。
白弥却不回头,颊间抖了抖,似有几分不自在。
一名披着个竹色玉笠,蒙着水纱的秀美女子,袅约着,站在了夜殊的身后。
来人的修为比夜殊高了许多,她浑然不知人是何时来的。
女子身姿秀美,一身的雀绿纱霓,飘飘若九天降下。
猛烈无比的罡风止步在了她的身前,薄纱纹丝不动。面容不清,却是让人更生了臆念。
“阁下也是来参加玉衡台鉴宝?我也是来寻访治病的丹方,想不到星云台的罡风如此厉害。只怕救命的丹方还没寻到,人已被撕了个粉碎,见了阎罗王了,”夜殊自知凭着一己之力和冷面包公似的白弥,是过不了这道天然的罡风屏障。
她也不死撑,说罢,就很是无助地看向了女子,言语间带了几分娇憨。
夜殊现在的这份面皮,病容憔悴,宛若病西施,说是来寻丹方治病,倒也有几分可信。
夜殊成行之前,并不想去玉衡台参合那淌浑水,可她有个习惯,抑或说是脾气,做事不悔,悔事不做。
既已经临崖而站,就绝不走回头路。
玉笠之下,女子似被夜殊的模样逗乐了,轻声笑开。
笠纱微动,只见她笑颜间,齿若编贝,下巴晶莹剔透宛若玉琢,却是个无双的佳人。
女子再是瞥了眼白弥,见了它额头的三角星芒,微一怔忪,本还算友好的语气,陡然差了许多,丽眸中多了几分愤色:“契约兽?姐姐所言不需,哼,修者都不是好东西。”
若非此处是七星山,怕是引来了不必要的麻烦,以女子平日的习性,说不得就会击杀了夜殊。
见女人忽得变了态度,白弥却是一副了然的模样,懒散着答道:“此人曾救我与危难,本尊。。。本兽见她命不久矣,才与她缔结了本命契约。”
听了白弥口吐人言,而夜殊和它行得又是本命契约后,女子神色稍缓。
夜殊面皮一抖,死猴子敢诅咒她命短。好在现在她这副脸是假脸,否则还真要和白弥硬杠上了。
雀绿女子也察觉到了,那病容小道修不过是练气修为,而那金绒契约兽却是筑基修为。
契约兽多为强行驯服,修为低于契约兽的修者断难成契。
既是你情我愿,而非强制的结契,雀绿女子也就释怀了。
“修者之中,还有坦诚待妖者,也属难得。也罢,今日就行了一善,带你飞渡此崖,”女子抬起了手,绿袖如流水般涟漪舒展开,皎白的手中,多了枚铜绿色的金盏雀尾翎。
夜殊只觉那雀尾翎有几分眼善,和白弥拿在了手上的雪翎有几分相似,可又有些不同。
白弥持有的那片雪雀翎,品貌更佳,美不胜收,毛羽也更丰艳些。
而绿雀女子的雀翎只有掌心大小,上面的雀羽光亮柔美,似用了上好的金线织就。
夜殊不觉看向了白弥,只见它并未显露出什么异色。
绿雀女子手腕一抖,那枚雀尾翎迎风而去,击打上了那道罡风屏障。
雀翎在云气罡风里翻滚着,最后成了一艘小船大小,虽比不得道天宝船那样,气势恢宏,却也是华美异常。
“且随我来,”绿衣女子移步到了雀翎上,夜殊也不迟疑和白弥站上了雀翎。
崖底又喷上了数到罡风,刚劲无比的罡风遇到了雀翎,就如石入大海,气力全消,没了踪影,犹如咆哮的猛虎瞬时成了无爪的猫咪。
夜殊细看脚下的雀翎,只见它毛发如流苏,一股灵秀之气,萦绕在雀翎周侧。
来时的低崖已然落到了身后,雀翎如一叶孤舟,往了玉衡台行去。
夜殊落脚处,不停有云浪拍打而来。
此时正值日落,浑圆的金红滚入了云海中,渲得漫天云霞兼成了碎金色。
那碎金落在了妖猴白弥的皮毛上,只见它目若悬珠,金毛灿灿,犹如塑了金身。
如此的契约兽,即便是绿衣女子,也觉有几分好感。
女子自上了雀翎后,也不多言,只是时而看向了静立在了前方的白弥。
“小猴,你可是六耳猕猴妖?”女子轻声询道,她来历不凡,方才见了白弥时,见它修为一般,也并没有多留意。
“噗,”夜殊呛了口云气,很是好笑地看向了白弥。
白弥的脸,颤了颤,好在它的这身皮毛够厚,否则眉心那几道愤怒的褶子必定要显露无疑。
它哼了一声,干脆转过了身去,那截短短的绒球尾对准了两人。
“姐姐还请见谅,我这只猴儿,脾气不大好,”夜殊忍下了笑意,调侃起了白弥来。虽是不知白弥和此人有什么干系,夜殊见他的反应,也算准了白弥不会在这名女子面前发作。
“我看它一身皮毛精致无比,没准是六耳猕族,”女子轻叹着,斗笠上的轻纱瑟瑟抖动了起来,“也怪我痴傻,六耳猕族乃是妖族中血统高贵的一支,又岂肯屈为他人的契约兽。”
白弥的脊骨微乎其微地僵了僵,长毛了金色绒毛的手,握成了拳头,不过最终,它还是没有发作。
握紧的拳头,松开了,夜殊将那一幕都看在了眼底,心里莫名的有些不是滋味。
那绿雀女子也是高傲,想来身份不俗,以她的口吻,应该是只身份不俗的妖。
绿雀女子似还有话要问,罡风渐退,雀翎轻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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