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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部分

最强弃仙-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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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者都知道。练气到筑基是最基础的门槛。而凝神到筑基又是一段门槛,七十余年,弹指即过,道天门的掌门年届百岁。也才是凝神中期的修为。
顾虑着很多修者可能终身都停留在凝神期,李长老为了早日突破。这几年费了人力物力频繁出入七星山,为的就是早日寻觅到进阶的法子。
夜殊等人进去拜见时,见李长老端坐在了内舱的席位上,听岳云岚禀明了三人的来历后。
李长老颔了颔首,透着精光的眼忽的一转,看向了夜殊:“方才在外头,行了神引之术的可是你?”
陈琅和岳小鸣俱一惊,齐齐看向了夜殊。
糟糕,竟是被这长老看出了端倪,夜殊心忖,这长老也只猜测是神引之术。
事实上夜殊却是在练习神魂胄。夜殊的神引术虽是习自易百楼,这门术法却并非是什么独门心法。琅天界不少修习神识的门派和修者,都是人手一套神引术。
神魂胄却是妖族才有的神魂御法,琅天界是人族和修者混居的弱小界域,界中的修者鲜少有和妖族交手的经验,所以看错了眼,也是常理中事。
夜殊不动声色,稍顿了片刻,才回道:“前辈好见识,小的是易百楼的人,神引术是楼里传下的。”
“易百楼?”岳云岚细量了下夜殊,以陈琅的性子,竟会和一名酒楼小工打交道。
“隋云的易百楼?倒是个天赋不错的。一手神引术已达化敌驱物之境,假以时日,易楼又会多一名挂牌级庖者了。”李长老所说,别说是其余三人听不懂,连夜殊也是听得一知半解。
她看似傻愣地挠了下头,“前辈所说,夜殊不是很明白,还请前辈赐教。”
陈琅听了,心里暗暗发急,这夜殊也太不识相了,得了李长老的夸赞,谢了几声,退下就是了,竟还敢发问。
“你是易百楼孰人门下?”李长老倒是个好脾气的,换成了其他傲慢脾气的凝神期修者,只怕立时就要将人轰出去了。
“算是齐大师的挂名弟子,”她也就成了齐大师的门下十几天而已。
“那就难怪了,齐正那老头也已经一百多了吧,尚未突破凝神中期。他笀元将至,这些年也是四处游历,怕是没心思管门下的事。神引之术,分为神引初成、化神御敌,神引大成。初成就形成神识,御敌即可防御敌击,至于大成,那可就对敌自如,能攻能守。”李长老之所以对神引术有些了解,也是因为练剑这种,也有剑意神通之说,剑法若是到了高阶,也是化成无形之剑,可对敌御敌,和神引术有几分相似。
夜殊一直以为神引术只是庖者入门法诀,想不到神引术竟也是一门攻守兼备的心法。
“师父,徒儿听着,怎么觉得神引术和本门的剑意化境有几分相似,”岳云岚练剑时间还短,乍听之下,就觉得两者很相似。
“云岚,你却是错了,剑者,是天地间最刚正不阿之物,其强韧性,又岂是区区一抹神识所能媲美的。神引之术是有些妙处,可也只是一门取巧的小术法而已。否则也不会落到了只在庖者中盛行,适用于控火烹煮灵珍馐的下场了,”李长老言语间,傲气外露,很是明显地流露出了看不起庖者的意思。
在他眼中,齐正虽是修为不错的凝神期修者,可也已经是老迈之年,更何况他只不过是个不入流的散修。
易楼声势不小,却也不过一群贪于口舌之欲的散修的不学无术之举而已。
岳小鸣听罢,睥睨着斜了夜殊一眼。
夜殊听出了他话里的鄙视,虽是有所不满,可也只是在腹中暗暗诽骂。
“断章取义,神引术又岂止这么几处用处,剑修竟是些刚愎自用,涂有傲气的自大之辈。哼,人族,你也不用气馁,神魂胄和神引术是有异曲同工之处,它们的前三个阶段,几乎是一模一样的,不过神魂胄是妖族上等妖术,大成之后,还有一门技艺,叫做分神神通,待到你学成时,自会领悟各种的玄妙,”白弥并没有告诉夜殊,妖猴就是他的分神神通。
分神神通?离她差了数阶的事,夜殊自然不会太放在心上,不过今日的化神御敌,倒是让夜殊尝到了神识的厉害,她决意这几日在赶往七星山的途中,要紧锣密鼓地修习神魂胄。
拜见了李长老后,岳云岚又带了三人往位于船腹的膳间行去。
“已经入了夜,陈兄几人赶了一天的路,必定是辘辘饥肠了,船腹之中,是专供练气修者和筑基初阶的师门弟子进食的地方,”岳云岚边走边讲解着。
方才一路行来岳云岚已将道天宝船内的大致情况都说了个遍。
宝船既是宝船,就能容纳了吃穿用住,李长老本次带了五六十名弟子外出,其中五十名是外门弟子,内门弟子又有十人。
外门弟子中,大多数是练气的新修者,岳云岚本人也是练气高阶,练气阶都还需要靠饭食来充饥。
“师父考虑周到,他顾及外门弟子此番远行舟车劳顿,光是食用辟谷丹未免太乏味了些,就请了一名灵庖随船同行。说起来,请来的这名庖者还是和岳兄一样,都是易楼出身。”岳云岚向夜殊点了点头。
此时四人已经行到了船腹下方,与船上的舒适温暖不同,此时船腹中,微感炽热。
沉闷的空气中,还带了一股焦味。
“这股焦味?”岳云岚察觉到了些不对劲来,随性的这名灵庖是师父从邻近的城里找来的,按说厨艺该是不错,怎么会。。。
才刚走到膳间的门口,就听到了一阵锅碗瓢盆的砸烂声。
“嗨,你这个死丫头,还说是什么挂牌庖者,你是在跟本大爷过不去是不,让你料理一只雁嘴鸭,你直接把它烤焦了,”说罢,一阵痛呼声传了出来。
“师兄,这是怎么一回事?”岳云岚快步走了进去,只见膳间里站了七八人,为首一名正在教训人的,是名三角眼高瘦身材的男子, 那人是岳云岚的三师兄。
他的手上,正扭着一个女庖者。
看到了那名少女时,陈琅和岳小鸣都古怪地看向了夜殊。
夜殊刚看到那名少女,还觉有几分眼熟,仔细一想,她身上穿着的不就是易百楼的庖者服嘛,可不是说,她的衣襟上还绣着易百楼的楼标。
膳间里已经是一片狼藉,灶上躺着只乌漆漆的雁嘴鸭,地上的笼子里还关着一只。
一时间,鸭子乱叫,少女哭嚷,船腹里好不热闹。
那少女十三四岁,比夜殊稍长一些,个头不高,身上着得是易楼的庖者服,腰间位置,挂了一枚青铜制的铜牌。
“我。。。你快放手,我都说了我在易百楼时,没有学过烹煮大雁,”那少女扁起了嘴,两眼泛着泪光,见了岳云岚等人后,她叫嚷地更加大声了。

45女修莲落
易百楼的,还是挂牌庖者,夜殊大感头疼。
夜殊跟着进了膳间,道天宝船上的膳间,能同时烹煮百余人的膳食,两口火阵摆放在旁。
火苗微红,并非是紫阳地火阵那样的火阵,而是两口寻常的符火火阵。
其中的一口上野火熊熊,那只雁嘴鸭就是在那口火阵上烹煮失败的。而另一口上,也已经熄了火。
一口煮到了一半的灵粟米饭,还冒着不温不火的白烟。
显然那名女庖者也想一心二用,操控了两口火阵,结果雁嘴鸭烤焦了,灵粟米饭也只做了个半生不熟。
夜殊暗叹了一声。
这货,摆明了是冒牌的。
她也不急着说破,听着马亮三言两语间,说着事。
说来也有几分滑稽,早几日李长老仓促着决定要赶赴本次的七星山修者集市。
临到上船启程时,才听到了几名外门的弟子在那里抱怨,说是每次远行,吃辟谷丹,嘴里都要淡出鸟来了。
李长老听罢,这才要求门下弟子招募一名灵庖。他如今是道天门第二号人物,将来很可能是要执掌门派的,自然也懂得要体恤门中弟子的辛苦。
哪知临近道天门的易楼,常年只驻扎了一名灵庖,对方一听说是要远行,自然是不答应的。
正犯愁时,一名自称是易百楼的灵庖的少女自动找上门来,她身着易百楼的庖者服,似模似样地舀出了一块青铜级庖者的灵牌。有当场炮制了一份堪称美味的馐食。
道天门就花了一天两颗下品灵石的价钱,将人雇了过来。
第一第二天,还算正常,哪知到了第三天。就惹出了事端来了。
“师兄,有话好好说,师父正在楼上静修。要是传到了他的耳里,又要责罚了,”岳云岚的三师兄马亮是个火爆脾气,又爱口腹之欲。所以即便是筑基之后,也一直不肯使用辟谷丹。
道天宝船行在空中,一路戒严,李长老更是命令了船上的弟子。不得擅自离开船体。
船上的弟子,一时无趣,就玩起了各种找乐子的把戏。其中又以李长老座下的几名内门弟子,玩得最是不亦乐乎。
“剑气击禽?三师兄,你做这事可是经过了师父的允许?”岳云岚听罢。一脸的不赞同。
道天宝船飞行途中,虽有龟甲阵护航,但若是撞上了飞鸟灵禽,少不得也要有一番颠簸,所以李长老才命着几个修为不错的内门弟子,一路行着驱物术,用灵力一路远远驱赶过境的禽鸟。
那些能避开驱逐的灵气,继续飞行的禽鸟,或是成群结伴。或是有几分灵力。
马亮捕捉来的那两只雁嘴鸭,就是一品顶阶的灵禽。
雁嘴鸭这种灵禽可不好捕捉,它形如水鸭,却有大雁一般的翅膀,飞行速度极快,一日可行五十里路。
如此的速度。若不是有一口飞行同样不逊色的飞剑或是灵器,断难将其捕捉。
更何况马亮还是生擒下一对雁嘴鸭。
道天门虽说不是禅宗佛教,戒吃荤腥,可李长老也多是教育门下弟子,需多修行少沉溺与六欲之中。所以此行携带的食材中,大多一素食为主。
马亮今晨捕下这一对雁嘴鸭,是在了众弟子面前,船上的人都嚷着今晚要加菜,这才送到了膳房里。
哪知那名易百楼的挂牌女庖者,苦着张脸,被马亮一呼喝后,才推说不会烹煮雁嘴鸭。
马亮又是个不好相与的。女庖者被逼无奈下,硬着头皮,却是烤焦了一只雁嘴鸭。
事情的缘由,就是如此。
“岳云岚,你当真以为有师父的宠爱就能在门里有肆无恐?”马亮被岳云岚当着众人的面如此质问,面子上自然是过不去了,他憋红了脸,怒火燎燎着,眼看就要和岳云岚起了冲突。
岳云岚进门最迟,可他的灵根属性和李长老的很是相近,都带有金木两种属性。
李长老又见他性情耿直,在练剑上很有些天赋,对他更是器重的很,甚至有心将独门剑诀传授于他。
如此一来,他座下的另外几名弟子,对岳云岚就更是看不惯。诸如此类的暗里争斗,对于道天门这样的琅天界的大门派而言,也算是稀疏平常的事。
出乎夜殊意料之外的是,岳云岚并没有箭弩拔张地和马亮闹起来,而是将话锋一转,到了事情的罪魁祸首那名叫做莲落的女庖者身上。
“夜兄,此人可是易百楼的庖者?”岳云岚对易百楼了解不多,但也记得夜殊也是出身自易百楼。
听说夜殊也是易百楼的,那名女庖者的脸上,划过了慌乱,她停了哭嚷,小心的瞄了夜殊两眼,飞速地眨了下眼。
夜殊也在打量那名庖者,两人四目相对了片刻。
只见夜殊并不点头,那名女庖者抢过了话来:“我是楼里外派的庖者,你是不是新来的?不认得我也是正常的。”她说得又快又急,摆明了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膳房里的又都是些心思通透的,马亮一听,拎起了那名女庖者的衣襟,“混账,你是假冒的?快说,你混到船上意欲为何?”
岳云岚也是一脸的警惕,夜殊心中微微一动,难不成道天宝船此行还有了什么目的不成,竟是怕有人混上了船来。既然如此,那这名女庖者该是。。。
女庖者被勒得脸色发白,只差吐出了半截舌头,嗯嗯啊啊着。
“且慢,我想起来了,齐大师还真说过,我有个师姐,去年外出游历学艺去了,想不到今日竟是在道天门的船上遇到了,”夜殊抿了抿嘴。不急不慢地解释着。
那名女庖着直差叩首感恩了,两眼晶晶闪着。
“胡说,我看你们都是勾结一气的,若真是易楼出来的。怎么会连一只雁嘴鸭都处置不好,”马亮见人是岳云岚带上来的,哼哼两声。一气地挑着刺,不肯善罢甘休、
“尺有所长寸有所短,我这位师姐,做得一手好素菜,至于荤食,倒是不精通了。”夜殊说话时,一本正经。唬得马亮一愣一愣的。
陈琅轻咳了下,摆明了是不相信了。
岳小鸣则是一脸看好戏的幸灾乐祸样。
“还有只做素菜的庖者?你们可别是瞎蒙着。你们这种庖者,说穿了就是些下三滥的货色,没准你俩就是一路子的,串通了来坑蒙人。来人,把着两名骗子丢下船去,”马良眉毛一掀,就要丢人下船。
嘶嘶嘶,灶房里的那两口膳食火阵焰火齐动,熊熊烈火矮了下去,一排整齐的火焰在火阵上有序地燃烧着。
熄灭了的另一口火阵,同时又窜起了火苗,灵粟米饭随即就飘出了一股香气。
如此的一矮一起。两口火阵自如地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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