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帆大明-第2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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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金石世家吗？到底有没有办法？”朱显波显得很是焦急。
“你到底要干什么？”
“先别问这么多，尽可能的要快，下药也不能让他们发现。有没有问题？”
“问题是没有，可问题是……”
“这些人充其量都是些流氓混混，好听点是爪牙，难听点就是一些不知死活的狗，而且老爷需要他们的命派大用场！不过两个主子可别弄死啊，半残废就行！”
“好嘞……”刘丽霞虽然不知道朱显波向干什么，但是看他说的那么理直气壮，就壮胆答应了。
“我去引开他们的注意力，你找机会下手！”说完朱显波朝场地中央走去。
“慢着！你们这些人聚众械斗，如今死伤无数，为什么不报官，难道你们想私了？”
“你什么人？敢来开封管闲事？”那位被称作卫三爷的，听出了朱显波的外地口音，心想也不怪人家，肯尼个不知道这开封的情况。
“你别管我是什么人，如今这么多人聚众械斗，而且死伤无数，理应报官严查，你们怎么如此草率？”朱显波也假装一身正气的过路人。
“这位先生，这是我们两家私事，何况只是受了点小伤，就不用劳烦官府了，谢谢你的好意啊。”那位郑总管看朱显波这么大声，也过来相劝。
“是啊，先生，年轻人不懂事，我们这就带回去严加管教！”卫三爷好像跟郑总管是好朋友一样的符合道。
“不行……你们看，已经有人不行……得报官！”
“让开！”鼻青脸肿的卫立正虽然没打赢，但是看朱显波只身一人来说要报官顿时一声大笑：“傻瓜，这开封城就是我们卫家的，我们就是官！”
“放屁，有我们郑家在，你们卫家算个屁。”那边同样一脸狼狈的郑之晴很是不服气。
“你！好好好，是我们卫郑两家的总行了吧。”这两个白痴好像不打不相识一样。
“这……”朱显波略显犹豫。
“滚开，不然连你一起揍！”郑之晴似乎比卫立正还蛮横。
朱显波在人群中寻找刘丽霞，只见刘丽霞朝他挥挥手，似乎是搞定了，于是他假装被吓住了，慢慢的退了几步，然后迅速的闪到一旁。
“三爷，好像有人断气了……”这一声提醒立即在两帮人当中投下了一个炸弹一样。就算是卫立正和郑之晴都吓了一跳，两人带人打架斗殴早已习惯了，还真没现场打死过人。
先前听朱显波说死伤无数，还当这外地人无知呢，没想到真的死人了。
“快，抓紧时间抬回去救治！所有的人都抬走！”卫三爷到底是三爷，见过世面，不为现场所动，现在最主要的是撤离现场。
朱显波和刘丽霞闪到一旁看着两拨人忙碌，很快两拨人里又有尖叫声，很明显又有人没气了。但两拨人还是显得很有条理，等到华文羽从官府回来，打架的场地上已经没有了人影，只留下数摊血迹。
“老爷，知府老爷说公务繁忙无暇顾及市井打闹！”
“果然不出所料啊。”朱显波叹了口气，拉起刘丽霞准备前往衙门问责。
“老爷，情况怎么样？”
“死伤无数！断气者最起码超过十人了。”
“啊？”华文羽显然没想到真的会死人，眼光转向刘丽霞，想要重复确认下信息，那料刘丽霞也果断的点了点头。
“那老爷，我们怎么办？”
“你去知府衙门亮明身份，让他们派人彻查派两个人去郑家和卫家打听下情况，看看具体死伤情况。然后派人向郑卫两家在外做官的家族士子报信，让他们知晓今天的事情。同时派人调查下郑卫两家平日里哎呦那些不端行为，那些在外为官的氏族子弟有没有为家族营私。朕和刘姑娘先去找客栈！”
“那微臣要不要知会开封知府前来迎驾？”
“这事交给你了，朕和刘姑娘找家客栈暂留一晚明日就回京。”
华文羽还想说点什么，朱显波转身离去。
华文羽无奈的摇摇头，叹了口气继续向知府衙门走去，心想这两个坑爹世家啊，这坑爹的开封知府啊，你干点什么不好，遇上十几条人命的这等大事还不出动巡捕。偏偏又让皇上给撞见了，都是倒霉到家了。
等到支开华文羽和几个侍卫，刘丽霞连忙缠住朱显波：“你到底要干嘛？”
“这郑卫两家雄霸一方，估计当地官员也拿他们没办法，久而久之，他们就是小朝廷了，无论平民百姓还是大小官员都得看他们脸色行事。长此以往，对朝廷十分不利，一旦将来这些人被人拉拢，起了异心那更是危险。上次王承恩联合吴、叶两家企图谋逆就是长期的优越感让他们看不清自己到底是谁了。
这郑卫两家现在虽然只是在开封争雄，将来如果再继续发展就有可能拓展到河南，甚至将爪牙伸向朝廷。如果他们两家是善类朕也就此作罢，你看他们的年轻子弟都是些什么人？如果朝廷不加以管束，那么这开封不是要让他们两家横行到底。
老百姓那里还有舒服日子过，所以朕想为民除害，拔掉这两个坏掉了大树。还开封百姓一片净土！”
“哦，我明白了，这郑、卫两家确实有点可恨。你不会是看上人家两族人那点钱财了吧？”
“不可妄加揣测，朕是那种人吗？”
“这个……”
“好吧，就算你说对了一部分，只要华文羽调查的结果是除了这打架斗殴和横行乡里之外，没有别的恶行，朕还是能放他们一马。现在我们先去找客栈把，一场好戏也许马上就要上演了。”
“要是郑卫两家乖乖的向衙门交出凶手呢？”
“你觉得可能吗？”
“我觉得有可能，你不是常说一切皆有可能吗？”
“这个没有可能，要不咱俩赌一把，你要是输了乖乖的跟我进宫。”
“不干！先找客栈吧。”说道进宫，刘丽霞连忙岔开话题，看起来对后宫的争斗还是成见。
朱显波无奈，只得先找客栈。
很快两人来到开封还算比较大的好再来客栈等待华文羽等人的消息。
两人开了几间上房然后来到一楼点了几个菜边喝边聊起来。
再说华文羽再次来到知府衙门报案，差点又被衙役轰了出来。华文羽无奈只得使出真功夫，撩到几个直接冲了进出，做到堂上的开封知府马明宇正想发飙，华文羽飘到堂前，亮出了腰牌。
“卑职不知道大人驾到，有失远迎！”
“马大人，不必客套，本官前来还是为郑卫两家在闹市上聚众械斗的事情而来，前番来报案时他们还只是刚刚开始闹事，被你们的衙役轰出之后，本官又回到现场，据说现场十分惨烈，数十人伤亡！”
“啊，大人，你没听错吧？”
“本官亲眼所见，现场大部分人都受了伤，当场死亡的不下十人。马大人治下出了这等大事还不赶紧派人调查吗？”
“本官失职，请大人见谅，本官这就派人前往现场勘查。”
“晚了，这郑卫两家把现场都打扫干净了，你还是派人将郑卫两家主事的锁了调查吧。”
“这……不太合适吧？”马明宇一分钟还是信誓旦旦的要派人前往现场勘查，说到锁人，立即面露难色。
“怎么的，你个开封府知府衙门还拿不下他们两家吗？要不本官亲自动手？”
“大人有所不知，这郑卫两家在开封乃至河南都是大户，自大明开国以来每朝都有人在朝中做官。尤其是到了最近，光郑家据说就有五名进士，其中两人在京做官。这卫家的氏族子弟有人官职和本官一样，他还是个京官。你说我一个外地来的官员，拿什么跟这两称霸一方的世家抗衡啊。
不用说锁宗主，就算是要求这两家交出真凶，只怕也要看两家人的心情啊。下官真是十分为难，还请大人见谅。”
“胡说八道，这事按大明律该怎么办怎么办！出了事情本官替你挡着！本官就不信他们家族势力再大还能大过朝廷吗？你身为地方父母官如果一味的放任此等世家恣意妄为岂不是辜负皇上一片苦心？”
“下官，惭愧，下官这就派人前去查办。还请大人在衙门稍后。”
“不必了，本官暂时不会离开开封，这几天就暂住客栈，有什么事情本官会通知你！你要记住，现在本官已经正式督办了，所以你等必须尽心尽力，不得有半点包庇郑卫两家的行为。”
“下官明白！”
第359章血案层出
华文羽见开封知府马明宇一口答应严肃查处此案，加上担心朱显波等人呢安危，于是就匆匆离开了知府衙门，来到了锦衣卫在开封设置的卫所分支。长官是个百户，突然之间见到中央首长十分惊恐，锦衣卫的规矩就是无论大小案件只要锦衣卫参与了就必须向皇上有个交代。
这河南所自朱显波登基以来中央很少派人来，尤其是中央首长亲自来。上一次是大皇子朱朝阳榆次，凶手是河南人。这次又不知道所谓何事，因而这个叫柳军百户见到华文羽的腰牌时脑子短路大概有二十秒，等他反应过来连忙满脸严肃毕恭毕敬的站垂首站在华文羽旁边。
“下官不知道大人驾到有失远迎，大人有何吩咐，开封所随时听候调遣！”
“本官对郑卫两家的所做所为早有所闻，今日居然在闹市上看到两族子弟聚众械斗，死伤惨烈，百姓反响十分恶劣。开封知府衙门一向对此类事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本官担心处理不好此事，有失朝廷声望，有损皇上龙威。你等从即日起取消所有休假，随时待命！”
“大人请放心，下官这就去召集所有的锦衣卫。本所一共有卫众五十八人，其中五名女性。一通信号之后半柱香的时间一定能集合完毕！”
“是吗？看来你们平时的工作还是不错的嘛！”华文羽有点质疑，这一个小小的开封府的锦衣卫会和京城卫所和各司的一样有战斗力吗？
“王拓大人一直训示我等：首战用我，用我必胜！我等是锦衣卫，皇上身边最信任最特殊的队伍，无论身在何处都不能懈怠，大人你请稍坐，下官这就是集合人员！”
“去吧，本官也想看看这开封所的锦衣卫的精神状态。”
柳军得令，匆忙跑回后堂，找了个空旷地发出了锦衣卫紧急集合的特殊信号。由于有些人当值，还有些人本来就住在卫所里，信号发出，华文羽就陆续看到二十几号来到大堂集合。
半柱香刚过，连柳军在内的五十八名锦衣卫全部集合完毕。
庆幸啊，总算还能给皇上一个交代，这开封知府衙门虽然办事不力，但这些锦衣卫倒是蛮得力的。华文羽心想这事得让皇上知道，也好让他开心开心。
见到自己手下的兄弟都十分准时，柳军有点小得意，一边微笑着朝华文羽拱拱一边对手下人说：“这位就是新任的佥事兼北镇抚司镇抚华大人！”
“华大人安康！”
“免礼！给他们说说情况吧。”
“诸位，华大人这次来为调查开封官场和世家的所作所为。华大人今天就亲眼目睹了郑卫两家几十号人聚众械斗的事情，华大人去知府衙门报官，居然被轰了出来，等华大人再回到现场时，械斗基本结束，据说有几十号人伤亡，因此华大人决定加快调查进度，下面请华大人训示！”
“诸位兄弟，本官也是路过开封，偶尔得知开封府知府衙门不作为，郑卫两家横行乡里的事情。没想到本官竟然有幸目睹此类惨剧。吾皇登基二十余年，天下太平。有些人就此高枕无忧，不思进取。甚至互相勾结鱼肉乡民，实乃我大明朝廷耻辱。好在诸位同仁恪尽职守，本官替皇上高兴。
闲话少说，我知道你们平日里还有自己的工作要做，柳大人，你帮本官挑选三十人，十人随本官行动，十人负责调查开封府以及所辖各县官员平日的所做所为，本官要求以最快的速度呈上来。另外十人，五人一组各自去调查郑卫两家这些年来的所作所为。
事无巨细，本官都要知晓。另外两组人还要密切关注郑卫两家如何处理善后事宜，如何对待死者和伤者家属的。至于各组的接头人，本官和柳大人已经京城来的几位锦衣卫会有所分工。
剩下的二十八人尽快将手头工作放放，随时待命！柳大人，分配人手吧。”
“好的，大人请稍等。罗试百户大人，你率人随华大人行动。杨总旗、李总旗你们二人各带队调查郑卫两家。本官亲自去会会这开封的大小官员。华大人你看这样分配合适吗？”
“嗯，本官再强调一次，锦衣卫是替皇上办事，如果让本官发现你们当中有人和地方官僚和世家有所勾结延误办案，本官一定严惩不贷，还有就是没有分配到任务的人同仁也不能松懈。这次是个大案子，随时都可能有突发情况需要处理！都听明白了吗？”
“明白了！”
“各位大人挑选好人手就尽快入手调查案件吧，罗百户，你带人随本官先走！”
华文羽其实更担心朱显波的安危，看来皇上不想轻饶郑卫两家，得多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