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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部分

颠覆皇权-妖娆太子妃-第1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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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燕绍并不是开玩笑,对方有能力做出这样的事情,这样一个虎视眈眈想分开他跟叶挽思的‘岳父’实在是让他很不舒服。

他冷哼出声:“本宫有如今的地位,才能保她一生富贵,衣食无忧,按你的想法,就是要她嫁给一无是处对她实心踏地的酸腐书生才是明智之举么?”

燕绍一拂袖:“我当然不可能让她嫁给这样无能的人,可也不是你这样身份太过耀眼的男人!”

夏侯朝冷嗤一声:“本宫可不认为这样的身份有错,权势滔天,代表的不是阴谋禁锢,而是无上的自由,在本宫的庇护下,她可以是世上最幸福尊贵的女人,本宫是不是疼宠她,爱护她,她心里自有定论,别将你的想法强加在她身上,你不是她,永远都无法代替她来质问本宫!”

他从来就不认为承诺是口头上说说的事情,他既然认定了叶挽思是他的妻子,他自然会将承诺放在心里,照着心的意愿用时间来履行诺言,只要是真心相爱的人,眼里除了对方自然任何人都难以入眼,这样浅显的道理,如果对方不懂,他也不会费心的解释,没有这个义务,他也不愿将这种甜蜜的感觉跟对方分享。

他嗤笑一声,缓缓离去,华丽的紫袍划过优美的弧度,燕绍有些出神的站在原地,夏侯朝的言辞尽管霸道犀利,但是不可否认他说的确实是事实,他不是叶挽思,没有权利让他远离她的身边,他也从未过问一句,怎么就能知道她不幸福,果然感情就是纯粹的两个人的事情,别人真的没有插手的余地,即便他是父亲。

就像他当年的固执己见,还有如今他霸道又独特的思想一样,他看着那远去的伟岸背影,不可否认这样的男人极为优秀,与他的挽儿也是郎才女貌,极为登对,他无法预测将来的事情,只能好好的为她建立起牢固的后盾,作为她将来的仪仗。

薄薄的冷风吹拂过他耳畔,从风里传来的一句话,让他惊讶的瞪大了眼睛,看着那远去的优雅伟岸背影,久久的回不过神来。

皇帝为了尽早将城池拿回来,连夜的就命钦天监挑选黄道吉日,本来是要定下十月十五那一日的,可又怕北辽嫌弃东昌太不庄重,将东亭翎和皇甫莹的婚礼那一日随便让给了他们,所以只能退而求其次的选择另一个日子,十月二十。

尽管日子没有十月十五那般好,可夏侯朝却不在意,他早就想将叶挽思娶回家了,再加上这肚子一天天大起来,再过些日子,只怕就再也遮挡不住了,能早些办了婚礼也是好事。

镇南王府里喜气洋洋,火红的灯笼和红绸早已挂上了各房各院的额枋下,叶挽思作为代表东昌的和亲公主,按规矩来是要入住皇宫的,可被叶挽思用借口委婉的拒绝了,离出嫁那一天,不过剩下几日的时间,阳明阁内外早已贴上的火红的剪纸,却因为叶挽思要远嫁到他国,要准备的东西实在是太多,所以阖府上下闲着的丫鬟瞅着机会都会到阳明阁搭把手,听说北辽的使臣派了一个体面的婢女来,出手很是阔气,来道喜的都会有赏钱,所以里里外外都是一片喜气洋洋的欢声笑语。

叶挽思正想打开夏侯朝昨夜送过来的东西,是一个精致的宝石箱子,看起来份量还不轻,云嬷嬷见她弯着腰,怕她累着连忙喊了灵玉一起将那箱子搬上了桌,一边小心的叮嘱道:“小姐如今有了身子,可别累着了,有什么事儿喊灵玉们一声。”她转过头,又指着灵玉跟灵珊絮絮叨叨的说着:“这外边儿有什么事情不能缓缓,小姐一个人在这里间,这东西又多,万一磕着碰着怎么办……”

灵玉暗暗吐了吐粉舌,娇俏道:“知道了,嬷嬷。”

叶挽思不在意的笑了笑,只是弯下腰,哪里会累着,云嬷嬷是小题大做了,叶挽思知道她这几天心情好,也不忍拂了她的好意,伸手打开了宝石箱子。

顿时闪过一片金光熠熠,让她微微避开了眼睛,灵珊在一旁却是被箱子里的东西惊艳到了,灵玉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天啊,好漂亮的嫁衣。”

叶挽思将箱子里的火红嫁衣缓缓展开,沉甸甸的重量,触手丝滑如流水,她一寸寸仔细的看着手中这美丽的嫁衣,它红得好像霞光云火,襟口到裙摆一律用细密精致的金丝滚边,用领口延伸开出遍地繁复的花纹,展翅的凤凰栩栩如生,她缀满七彩宝石的华丽羽翼跃于嫁衣之上,仿佛凝淬出了魂魄几乎要从嫁衣里腾飞而出!

一寸寸精美绝伦,几乎无一处不美,这样华丽繁琐的嫁衣,该是耗费了多大的心机制作而成。

叶挽思纤细的指尖划过一道道纹路,暗忖这果然是夏侯朝的作风,极尽奢华隆重。

白琪领着一众婢女走进来,笑道:“主母,这还有两个箱子呢。”

白琪自几天前就从宅子里被派到了阳明阁,灵玉等人从一开始的排斥也到了现在的接受,此时见她身后的箱子,急忙问道:“这箱子里还有什么宝贝?”

叶挽思看去,只见那箱子一大一小,便知道里边肯定是凤冠和绣鞋,白琪神秘一笑,揭开箱子又是一阵金光灿烂,这些精致美丽的凤冠霞帔是主子早在三个月前就命人开始制作了,还足足请了八十个绣娘力求一针一线完美的缝制,起初的花样不得人心,还让主子嫌弃了好久,一直勒令重改,这样式也是费了一番功夫才敲定了下来,好在这几日已经圆满的完工了,不然她们可得吃不了兜着走。

叶挽思看了一眼镶嵌着硕大东珠和宝石的凤冠,就有些头大,这还真是一个甜蜜的负担。

王宝卿走进来的时候,就看见叶挽思静静的坐在桌前,一身素净的她看起来像一尊美丽的瓷雕,边上的丫鬟们却围在一起啧啧称奇。

丫鬟们见她进来,连忙福身请安:“奴婢见过王妃。”

王宝卿优雅的摆摆手,示意她们退下,目光自然也是落在了金光闪闪的嫁衣上,双眼闪过惊艳的神色,却也颇为欣慰,这嫁衣一看就知道不是短时间制成的,只怕对方也是心心念念好久了,这样期盼迎娶叶挽思的,想必也是真心疼爱她的吧。

不由嗔笑一句道:“他也知道你是个不好女红的,也亏得他送来嫁衣,不然这么短的时间只怕来不及。”

叶挽思转过头来,夏侯朝的用心她自然知道,尽管嫌弃那些东西太过笨重,可心里却是喜悦的,她笑道:“嗯,不然我只能让制衣坊的绣娘做嫁衣了。”

王宝卿看着她,只觉得千言万语都堵在了喉咙里,化作一声叹息便罢,儿孙自有儿孙福,事情到了这地步,再询问这些也没有意义了,但愿她日后一直幸福下去。

她转念一想,又道:“本来你喜事将近,也不该跟你说这些的,可那终究是你的生父,不管怎样,你还是有知道的权力,听说兵部尚书两天前被告发屯兵造反,罪证和供给的物资都已经查清,也在四十里外的荒郊地道下,发现了三万兵马,人证物证俱在,皇帝大怒,判了抄家灭族,今日午时便在城门斩首示众。”

叶挽思微微一顿,却不是伤心,而是奇怪叶培珉这样机关算计的狡诈之人也会被人告发,究竟是怎么回事,她不禁问道:“是谁告发这件事情的?”

“听说是练兵的声音让附近的民众心生古怪,被碰巧路过的京兆尹发觉,四下走访查探了许久才确定下来。”

闻言,叶挽思立即认定了这魏忠身后肯定有指使之人,而这人对叶培珉极其了解,不然以叶培珉这么多年都没被发现的谨慎来看,不可能露出这么显眼的破绽,朝中之人有这个能力的不多,如果早就知道这件事,并明察暗访的话,叶培珉不可能没有察觉到一丝不对。

不是对方与他同谋,就是那人手眼通天,这些因素结合起来,夏侯朝的身影顿时跃入脑海,如果是他一切就解释得通了,包括他悄无声息的运走汴州粮仓的事情,如果朝中没有他收买的官员,怎么可能这样顺利。

王宝卿见她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轻叹一声便离开了房间,叶挽思兀自想着,她看了一眼天色,如今这一切只怕都已经落下帷幕了,她对叶培珉只有深深的厌恶,如今他以这种罪名被处死,也是大快人心。

十月二十

夏侯朝没有理会新婚之前男女不能见面的习俗,日日拥她入眠,外加不安分的动手动脚,这一日叶挽思要早起,待丫鬟们叫醒她的时候,夏侯朝早已起身走了,她摸了摸身旁的位置,还留着点点的余温,想必刚走不久。

她懒懒的起身,任由丫鬟们伺候她梳洗沐浴,长案上放着红枣花生等果品,火红的金丝蜡烛发出细微的噼啪之声,灵玉笑着为叶挽思系上戏水鸳鸯的红色肚兜,将华丽的嫁衣缓缓展开,披在她肩上,叶挽思伸出藕节似的白嫩手臂,瞬间就感觉身上重了不少,她缓缓坐在梳妆镜前,屋外等候的人便推门进来。

王宝卿身后跟着一位全福夫人,面上含笑的走进里间,全福夫人脸上挂着温和的笑意,她一瞧见叶挽思,顿时愣了一愣。

只见揽镜而坐的女子一身火红的嫁衣,层层叠叠的裙摆中凤凰展翅欲飞,她眼波流转,姿容魅惑,本就精致的面庞施了一层淡淡的胭脂,唇色饱满嫣红,鲜嫩得如火红的石榴般诱人,美得让人炫目。

她忍不住开口道:“怪不得公主能让北辽使臣一眼便看中,果然是倾国倾城的好颜色,王妃真是好福气。”

王宝卿笑而不答,倒是心底有了些许惆怅,这一出嫁只怕这辈子都见不着了,只是这样想着眼里就沾染上了些许泪花,她不禁别过眼去,笑道:“开始吧,别耽误了吉时。”

全福夫人微微一笑,接过托盘里的牛角梳子,欣喜的道:“一梳梳到发尾,二梳白发齐眉,三梳儿孙滿地,四梳永谐连理……”

敲锣打鼓的声音渐渐传来,院门外的鞭炮响彻云霄,叶挽思被搀扶着起身,朝王宝卿微微一笑,灵玉帮她盖上了火红的盖头。

王宝卿看着她唇边的笑容,这是她第一次向她笑得这般亲切美好,她莫名的眼眶一红,心里是一阵阵的不舍,不禁握住了她嫁衣中的双手,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却听身后有少年清朗的声音:“娘,吉时到了。”

燕云祁一袭深蓝色长袍更衬得他身长玉立,俊俏的眉眼越发冷静,与燕绍越发神似,他对叶挽思的成见也不知在何时消散了,等他想起来时早已没了当时的愤恨,见王宝卿红着眼睛十分不舍,不由庆幸他当初的决定是对的。

王宝卿压了压眼角,点点头,从阳明阁内出来,一路欢呼和雀跃的声音不绝于耳,即便叶挽思蒙着盖头,入眼只是一片火红的颜色,但仅是耳边热闹的声音都能让她想象得出这一场和亲会有多少人围观。

王宝卿牵着她的手,一路走到了王府门前,带着浓浓的鼻音道:“到了那里不比自己的家里,可不能再由着性子胡来,那毕竟是不同于东昌的国度,一切小心……”

话还未说完已是喉头哽咽了起来,这种浓浓的不舍之情太过强烈,让叶挽思也莫名的双眼一酸,在无人看见的盖头之下,亦是聚起了氤氲的雾气。

她上前一步,张开双手环抱了一下王宝卿,在她耳边轻声道:“知道了,娘亲……”

王宝卿终于忍不住落下泪来,掩着帕子呜咽出声,燕绍揽了揽她的肩膀,朝叶挽思道:“这里永远是你的家,如果在那里不开心,镇南王府永远欢迎你回来。”

叶挽思轻轻的‘嗯’了一声,却听他又道:“将来我的外孙出世,可别忘了修书给爹爹,这礼物可不能少……”

叶挽思微微一愣,只觉得眼睛更是酸涩,却听见边上有浑厚的声音在唱和:“吉时道!迎新娘上马车。”

因为叶挽思和亲北辽,乘坐的花轿自然没有马车方便,所以这迎亲的花轿便换成了奢华的马车,这样一路出城也方便。

燕云祁正张开手准备抱叶挽思上马车,却被一双有力的手抢了先,只见那华丽的嫁衣划过灿若烟霞的潋滟,纤细的身子就被一个身躯伟岸的男子抱在怀中,那姿势沉稳有力,连凤冠垂下的东珠都不曾晃动一下,可见细心呵护的程度。

燕云祁愣了一愣,这是怎么回事,围观的百姓看见这一幕更是高声的呐喊,人群拥挤着想要看一眼新娘子的美丽,只见那平凡无奇的护卫脸色一黑,将新娘子的容貌着的严严实实的,头也不回的上了马车。

青曜骑在高头大马上,威风凛凛的开路,浩浩荡荡的迎亲队伍缓缓启程,王宝卿泪眼朦胧,依依不舍的看着缓缓离去的马车。

“今天是她出嫁的日子,别伤心了。”燕绍看着浩浩荡荡的嫁妆,想起就此一别不日何日还能相见,心里也不免有些惆怅。

围观的百姓早就将街道围堵得水泄不通,维持秩序的不止有东昌的士兵,夏侯朝的人也混了不少在里面,他可不想在这路上碰上个什么不长眼的东西。

他抱着叶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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