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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部分

一代娴妃-第69部分

小说: 一代娴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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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嫔趾高气扬的声音如乍开的冰块般凛然刺骨,“走路不长眼了,若是本宫有个闪失,都不稀罕你这条贱命去陪葬。”

“臣妾……臣妾不小心的,娘娘恕罪。”

静娴看着落微不知所措的举止,揪心的难受,她往昔也是有心气的女子啊,如今却被践踏成了这个样子。

“啪”一声响亮的耳光落在落微脸庞,震得静娴心脏一跳。

“每当听你说‘臣妾’时,本宫都气不打一处来,你个贱蹄子狐媚惑主得来的位份,还好意思招摇。本宫想想都替你害臊,何不曾这些招数,都是娴贵妃那个贱人教你的?怪不得,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只是有人穿上了龙袍也不像太子。”林嫔说完还不忘记轻唾一声。

落微只是颔首不语,倒是一旁的奴才忍不住了,“娘娘,咱们常在好歹也是皇上亲封的。你这样动辄就打,张口就骂。岂不是有损娘娘在宫中的清誉。”

林嫔阴笑的目光逐渐变得冷峻而狠辣,她缓缓站起身子,一脚踹向了那奴婢的胸口,嫩粉的穿金雏菊花盆底鞋上沾着奴婢口中溅出的血迹。

静娴心有不忍,落微,这便是你想要的生活吗?这种受尽凌辱与折磨的日子便是你千辛万苦出卖主子后得到的一切,你可曾后悔?你可还能回头?

“娘娘,你放过她吧,臣妾的奴婢不懂事,臣妾回宫后定好好责罚她。”落微苦苦的哀求却换来林嫔更加肆虐的笑声。

“本宫当是谁有如此闲情逸致,原来是林嫔。”

林嫔回眸见是纯贵妃姗姗走来,便扬了扬头,挺起肚子,勉勉强强说了句:“臣妾见过纯贵妃。”

纯贵妃扫了眼这般场景,见林嫔没有弯腰请安的意思,面带不满的说道:“林嫔这般声势浩大,也不怕吓坏了肚子里的龙种。”

林嫔一笑,并未把纯贵妃放在眼里,“臣妾身体不适,不能伴驾是情有可原,可未想到却便宜了这个贱人,可见宫内是该填些新人喽。”

纯贵妃脸色一变,林嫔这是在说宫里的人都老了,皇上完全失了兴趣,才宠幸了宫女。

她阴着脸,冷冷开口:“这胎教胎教便是如此,额娘在做什么,肚子里的龙子都看得一清二楚,林嫔还是为自己积些德吧。”

落微像是看见了救命稻草,巴巴的冲纯贵妃投去了祈求的目光。却只见林嫔一急,忽道出口:“怪不得,三阿哥如此,也是拜娘娘所赐吧,娘娘还是为自己积些德吧。”

纯贵妃朝指怒目,“你……”她看了看林嫔故意拱起的肚子,一气之下,甩袖而去。

落微仍旧地低头望着地面,那斑驳的树影像是她烦乱的心。

“想要当好人,也要看自己有没有资格。”林嫔冷眼扫了一下纯贵妃的背影。

静娴怒气横生,缓缓抚了抚起伏不定的胸,却未上前,一个人总要为自己做错的事情负责。

静娴到了养心殿,还未与皇上交谈几句,便有奴才来传林嫔肚子疼。弘历皱了皱眉,面上带着几分厌倦与静娴一同走了出去。






第86章 (八十五)多行不义必自毙
“本宫要见皇上。”

静娴和皇上还未走进殿内,便听见林嫔大喊。

“朕又不是太医,见到朕何不曾就会好了?”弘历脱口而出。

林嫔眼波流转的望着皇上,忽而见到静娴从后方走出,脸色瞬间变得难看。

弘历不耐烦的开口:“好好的,肚子怎么会痛?皇后几经生产也不如你这般折腾。”

林嫔梨花带雨的扭了下身子,“皇上是嫌臣妾烦了吗?还不是臣妾今日被落常在撞了一下?谁知道她是不是有意的?”

奴才通传:“禀皇上,落常在到。”

落微见到静娴,面色尴尬,缓缓俯身,“臣妾见过皇上,见过贵妃娘娘、林嫔娘娘。”

弘历问:“起来吧,你拿的是什么?”

“臣妾今日见到娘娘,娘娘说想吃酸的,臣妾便做了些酸梅糕。”

“你今儿可是撞到了林嫔?”

落微话语凝滞,小声说:“臣妾……是险些撞到娘娘。”

“险些?那也就是无事了?林嫔何须大惊小怪,让太医来查查便是。”弘历毫不在意的望了眼林嫔。

林嫔的面上有些挂不住,她双手捂在小腹上,皱了皱眉:“怕是臣妾动了胎气,近日不知怎地,臣妾总觉得心慌,那日臣妾与嘉妃娘娘找阿玛来算,说是此殿的位置与胎儿有冲撞。”

静娴从旁问道:“林嫔是想移宫?”

林嫔淡淡望了眼静娴,目光移到弘历面上,楚楚可怜的点了点头,“臣妾是为了龙子的安危。”

弘历不假思索道:“东西六宫都已住满,若是移宫,你也可去延禧宫做主位。”

忽见林嫔面上增了几丝喜事,“那倒显得臣妾抢了魏贵人的寝宫,细细想想,现下倒是有座寝宫无人居住,只是不知……”

丝丝幽香窜动在空气中,静娴的眼眸忽然变得凌厉,她未等弘历开口便重重将茶杯放在檀木桌上,冷冷说道:“林嫔最好别打翊坤宫的主意。”

弘历已经很久未见到静娴赫然而怒了,他知道这是她的底线,便也冲林嫔呵斥道:“翊坤宫尚摆设着皇贵妃的陈设,朕缅怀至今,更何况,你刚刚言及为龙子安危移宫,难道不怕扰了贵妃亡灵?”

林嫔笑了笑,“臣妾不信世上有鬼魂。”

静娴冷笑了一声,望着宫门出闪现的一抹亮红,嘲讽道:“既然不信鬼魂,又何必将钦天监的话放在心里,只要行的端坐得正,移宫不移宫又有何妨?林嫔这便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许久未见到如此妖娆的颜色,这几月以来静娴都穿的素雅,忽见这般五彩绚丽的衣着,竟觉得甚是惊艳动人,嘉妃浅浅一笑,在她面前便显露一副讨好弘历的狐媚样子。只见林嫔更加胆大妄为,“娴贵妃身怀龙种时,若是依臣妾这般小心翼翼,也不至于膝下无儿。”

静娴本想放她一条生路,奈何她自己不给自己积德,那她只好送她一程平平怒气。

殿内气氛异常,众人的目光都锁在静娴的面上,一溜烟的功夫又都散了去,静娴掩在宽大袖袍中的小指轻轻划着木凳的把手,犀利深邃的目光直直刺进了林嫔的心脏,“本宫粗心大意是因为没有一个做钦天监的阿玛可以巧舌如簧,颠倒黑白。本宫更不及林嫔胆大妄为,暗度陈仓……做出苟且之事,意欲……混淆皇室血统。”

林嫔脸色瞬间苍白,额头冒着汗珠,激动的在床榻上直指着静娴,“你……你……胡说,皇上,臣妾身怀龙种,娴贵妃心怀妒忌,才胡说八道玷污臣妾的清白。”

弘历亦是皱眉,面色严厉问道:“此事究竟是真是假?”

静娴瞥了眼林嫔与嘉妃,冷静开口:“嘉妃与林嫔走的这么近,怕是也知晓个一二。”

乌云压顶,嘉妃忽觉得阴风阵阵,心中慌乱不止,别人看上去更像是她伪装的恐惧,妃嫔私通,可是死罪啊,若被连累,往好处想是囚禁一生,往坏处想一同受罚也不为过,她终于看清了静娴忽而上翘的唇角,她这是在报仇,原来这些债,早晚都是要还回去的。

嘉妃弱弱的说了一句:“臣妾……并……不知晓。”

这样一句简单的话语却让弘历怒气更胜,他想起沁雪被人说成与人有染,现下又是林嫔,这样无颜面的事一而再再而三的发生,自己仿若被人圈起的旁观者。他勃然大怒的站起身,冲林嫔大吼:“朕只问你,有还是没有?你若隐瞒,株连九族。”

林嫔被吓的一慌,竟然捂住了肚子,假装昏厥。

静娴一手推开她的近身奴婢,声音嘹亮而刺耳,“林嫔不承认,大可等到分娩之时,滴血认亲。”

林嫔反手拽着静娴的袖角,抽搐的唇角抖动的变了形,弘历的脸色阴沉的比墨砚还黑,那青筋爆出的拳头正在隐忍着这样一份出卖,林嫔绞尽脑汁的搜罗词汇,熬过了现下,打掉这个孩子,还可重新开始,可正当她要说些保证的话语时,却看见小信子讪讪的跑来。

“禀皇上,奴才刚去找了那侍卫,只是吓了他几句,未想到他全部供认了与林嫔暗通款曲的事情,只是……他自知死罪,便一头撞了墙……”

“不……”林嫔愣愣僵住,泪落衣襟,顷刻,忙捂住了口中情不自禁发出的声音。

静娴心中一笑,赌,就赌你这个狠心的女人是否也有柔情的一面,当你喊出这个“不”字时,你已然输了。阴谋陷害,谁不会?可不幸的是,你却正中下怀。

静娴故意说:“林嫔竟能瞒过了耳聪目明的嘉妃,也难怪此事今日才浮出水面。”

天气晴好,柔风拂过树干,几丝朝阳斜斜撒进殿内,弘历满含怒气的双眼闪着火星,他每呼一口气都仿若雷电般慑人,毫不留情的话语终于从他紧咬的唇缝中冒出来:“林嫔不知羞耻,欺上瞒下,朕念及昔日情分,便赐……全尸。”

林嫔掀开被子,慌乱跌到地上,却全然无觉,只是匍匐着向弘历爬去,“皇上,皇上,臣妾冤枉……”

弘历厌恶的往后一躲,刚刚迈出门槛的脚停了停,众人皆以为事情有转机,他却只是回头冷冷的冲林嫔说:“朕险些忘了,你们父女便一同上路吧。”

嘉妃低头跟在弘历身后,一颗心悬在半空,却看弘历冷冷瞥来的一道厉光,如海浪掀潮般吓
得她心内翻滚。

“嘉妃无须跟在朕身后,你与林嫔相交甚密,也该道个别。”

嘉妃胸口憋闷,紧抿双唇,既愤怒又无奈的望着林嫔,又狠狠别过了头,她盯着弘历和静娴的背影,失望而痛心。

多行不义必自毙,得寸进尺得来的便是这样的结果,林嫔后悔的捶着坚硬的地板,鬼哭神嚎的声音穿破了大殿,她一声声的求饶只回荡在自己的世界。

静娴不声不响的走在弘历身后侧,忽听弘历多疑问道:“你从何得知此事?”

“天下无不漏风之墙,臣妾宫中的小信子有一日无意中撞破,臣妾正想禀明皇上,可巧林嫔不适,便跟着皇上去见了她。”

弘历打量着静娴的侧脸,那日光铺洒下的金黄耀眼夺目,窈窕的身影便映在朱红的宫墙上,像一对皮影人儿。他长长舒了口气,褪去了霸气与凌厉的外表让人心疼不已,他像个最平凡不过的男子,平和的问着身旁的妻子:“你会那样吗?”

静娴一愣,透过他有些浑黄的眼珠仿若看见了弘轩郎若星辰的俊眸,不知何时,弘轩已经在他的心底,只是偶尔她不愿承认这份自认为背叛的感觉,但她不得不承认,有些人存在便存在了。

“我若真心待一人,他不负我,我定不负他,他若负我,便休想我再回头。”静娴说出了这句话,却在心内嘲讽着自己,千百次的失望已让她断了回头的念想。

弘历侧目,点了两下头,如她这般骄傲的女子是错过了就不会回头的人,人生没有那么多的反反复复,唯心所愿,是珍惜现下,她伸手扣紧了静娴垂在裙边的纤手,软绵绵的肌肤像是他开始变得柔软的心。

回了永寿宫,静娴便跪在了佛像前,“姐姐,皇上已下旨处死林嫔,嘉妃这几个月也不会好过,如今是为姐姐出了口气,我知姐姐心胸宽广,但有朝一日,我也定会让嘉妃偿还一切。”

“主子,快起来吧。想必皇贵妃在天之灵,也欣慰了。”织锦轻轻说。

溪薇“噗通”一声跪地,“奴婢打小便跟在主子身旁,未想到主子命运不济,不明不白的香消玉殒,奴婢只愿有朝一日看见奸人恶有恶报。主子待娘娘如亲生姐妹,奴婢定不负主子在天之灵,全力以赴照顾娘娘。”

“溪薇,快起来,你在姐姐身旁这么多年,本宫是知晓你的脾性的。”

织锦附和道:“姑娘,快起来,快起来。”

静娴缓缓落座,哀伤的沉吟:“本宫教人无方,才让姐姐受人所害,无奈自尽。更对不起师父。落微……算了,提这些还有何用!”

“小信子,那个侍卫如何处理了?”

小信子恭敬答道:“回主子,奴才不过吓唬了他几下,他便吓晕了过去,可见是个有胆做没胆认的主儿,现下林嫔已被处死,他若苟且偷生怕也会一辈子内疚。”

静娴开口:“林嫔,这般骄纵的女子倒还好对付,就是那些个使阴招的人才让人心忧。”

溪薇故意逗静娴开心,“主子莫要想这些了,前几日庆贵人还邀主子去咸福宫下棋,过些日子也可品茶赏花了。”

静娴勉强一笑,牵着织锦与溪薇的手,“本宫是有些累了,本宫小憩一会儿。别忘了去养心殿给皇上送参汤,还有庆贵人的补药,璋儿的……”

织锦弯着身子,心疼的拍了拍静娴的小臂,“主子,奴婢都清楚,你好生歇着就是。”

紫砂帘内,熏香弥漫,静娴靠着软枕,沉沉入梦。

她仿若听见沁雪倚阑轻念:“香冷金猊,被翻红浪,起来慵自梳头。任宝奁尘满,日上帘钩。生怕离怀别苦,多少事欲说还休。新来瘦,非干病酒,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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