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神电子书 > 浪漫言情电子书 > 法医娘子状元夫 >

第11部分

法医娘子状元夫-第11部分

小说: 法医娘子状元夫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个……”郑秀才支支吾吾,愧疚地看了床上的王让一眼,“王谔曾经在于家家塾教书,趁着便利,把于卿的妹妹,于家小娘子……给……给……诱骗了……”

“说详细些!”晏子钦道,心想,莫非王谔天理难容地做出同床共枕、阴阳感应这种夫妻才能做的事?

郑秀才浑身一抖,“这事于家瞒得极好,大多数人都不知道,我也是从王让酒后叫骂里偶尔听得那么两句,不一定详尽。说是王谔和于家小娘子私定终身后,被人家的哥哥于卿发现了,于卿放出几句狠话,王谔一害怕就逃掉了,于家小娘子知道自己错爱了一个孬种,身上又有了身孕,羞愤之下,悬梁自尽。”

悬梁自尽?明姝忽然想起王谔也是先悬梁,之后才被抛尸水井的,这真的是巧合吗?

郑秀才又道:“王谔被于家人追回来时痛哭流涕,说对于家小娘子情深义重,甘愿一生不娶,做官后还要为她争个诰命,过继个孩儿过来孝敬她的牌位,所以于卿大概是原谅了他,谁知还是逃不过,现在他弟弟又……”

一生不娶?为她争诰命?明姝冷笑一声,还不是刚考完省试就高攀上礼部尚书的千金了吗,看来薄幸的男子一辈子也改不了臭毛病,若说是于家人知道王谔撕毁前盟、另求高门,愤恨之下用同样的方法杀死了他也说得过去,只是手上还没有证据,目前还是推测而已。

那么王让之死又是怎么一回事呢?明姝正想着,晏子钦那边已经开始盘问王让的老仆了,却听他一拍惊堂木,厉声道:“什么!你说王让常常用来喝水的杯盏丢了?”

老仆道:“不只是杯盏,还有水壶,一夜之间都丢了。老奴今早给少爷斟茶用的都是自己的茶具。”

“会不会是凶手在水里加了什么东西,明……曲宁,你能看出来吗?”晏子钦差点把明姝二字叫出来。

如果是迷药之类则必须借助现代医学检验设备,可惜现在是北宋,自然没有这种条件,而睡眠状态和中了迷药的状态十分相似,肌肉放松、呼吸沉稳,所以仅靠肉眼无法辨别,不过可以靠推理得知,杀手都闯进房里了还不知道,不是耳聋就是睡昏了,何况被闷死时都没什么难过的表情,应该是已经被迷晕过去。

就在这时,一队从城北七间铺子回来的人马前来禀报,果然在客栈北墙处发现异常,破开一看,里面有一段很短的走廊,连接着一间和其他客房一模一样的房间,在房间内发现一具完全腐烂,只剩白骨的尸体。

晏子钦沉着地道:“看守好客栈老板,等我过去问话。”

衙役却道:“客栈老板今天不在。”

“什么!”晏子钦大惊,神色忽然变得焦灼,似乎预料到不祥的事,“快去找客栈老板!”

经过多方打听,终于找到客栈老板位于城外的一处住所,是一处最简单最寻常的篱笆小院,此时将近晌午,小院里静悄悄的,安静的过于诡异。

窗帘紧闭,昏暗的房间内,客栈老板躺在床板上,和王让一样没了呼吸,只是他的双眼外突,表情狰狞,似乎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

“死因也是呼吸骤停,他大概是在清醒中死去的,没有中毒。”明姝检查了一遍尸体,说道,“有挣扎痕迹,指甲断裂,带有细小皮肤碎屑,应该是挣扎时从凶手身上抓下的,死亡时间也是寅初到卯初的一个时辰内。”

“恐怕,凶手是他认识的人,你看,桌上有两碗茶,应该是招待熟人留下的,另外以他的性格,不认识的不会过去开门。”晏子钦道,“其实我觉得很奇怪,以昨天对他的观察,他的性格根本不适合开店,而更像是……更像是被安插在店中监视别人、保护秘密。”晏子钦道。

明姝道:“也许那间看不见的房间中隐藏的白骨可以告诉我们真相。”

晏子钦道:“只是也许,我相信,真正的秘密隐藏在于家,在于卿的心里。”

他一边说,一边撩起衣摆迈出门槛,“你和高睿、仵作去客栈检验白骨,多带衙役,我必须去于家走一趟。”

“你不带上高都头?”明姝有点担忧。

晏子钦无奈一笑,“若不是单刀赴会,于家焉能敞开大门?”他揉了揉明姝已经有些蓬乱的额前碎发,高睿赶紧咳了两声,除了他知道这个曲宁是夫人,在别人眼里他们可是两个举止亲密的大男人,用大人您的原话——成何体统!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且说晏子钦骑马赶往于家,却见于家大管事于亦非早就纠集了一众家丁守在门前,未等晏子钦下马,先趾高气昂地迎候道:“晏大人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啊,我们老爷早就恭候多时了,只是我于家也有于家的风骨,不让你身后这些舞枪弄棒的衙役进门,晏大人自便吧。”

晏子钦早就料到这点,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挥手命衙役守在门外,随着于亦非进了于府大门,沿路花木扶苏、池亭俨然,颇有些繁华气度,不觉庸俗,想起那天见过于卿的背影,深深觉得此人必定不是逞凶的草莽豪商,只是精通文墨风雅的恶人更可怕。

如果让明姝来总结一下,就是一句话——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

到了一间精舍外,可听得一声声清脆的敲击方响'注1'之音,随后则是鹦鹉的呖呖之声,轻唤着“琵琶”二字,在清幽的精舍中徘徊不止,却终无响应。

晏子钦无言,走近房中,房内装饰雅洁,竹榻漆桌,云屏玉枕,像极了女子的闺房,于卿就坐在禅椅上,一身烟霞色的长衫更衬出苍白面色上的三分病容,对着墙上一副肖像长叹,肖像上手持书册的绿裙女子盈盈浅笑,似乎就要走下画来,抚平他眉间的愁容。

“鹦鹉声依旧,琵琶事已非。'注2'”于卿用他孱弱低沉的声音叹道。

“从前,我敲起方响,这只鹦鹉就会叫她的小字,她就会来到我身边,唤我哥哥,柔顺地问我找她做什么。”

晏子钦会意,原来画上的女子就是他的妹妹,小字“琵琶”,如今斯人已逝,自然无人应答鹦鹉的呼唤了。

“琵琶,你说王谔该不该死?你何必为了一个负心之人罔顾自己的性命?”于卿问道,神思还沉浸在画中的世界。

晏子钦忍不住了,打断道:“没有人可以决定他人的生死,你也不行。”

于卿从幻想中醒来,狠狠地盯着晏子钦,“齐襄公复九世之仇,《春秋》大之'注3'!我为她向无义之人索命,有何不可!”

“唐有唐律,宋有刑统,不可仅靠古书治国。”晏子钦道。

“呵,好一个仗义执言的状元郎,听说你也有家室,倘若你的妻子死于非命,你想不想复仇。”于卿阴冷地笑着,像一条露出了毒牙、蠢蠢欲动的蛇。

☆、第十五章

他要对明姝做什么?晏子钦身上一寒,想到明姝正和衙役们在一起,身边还有武艺高强的都头高睿保护,应该无事,于是镇定下来,不动声色。

“晏大人不用担心,我不会对尊夫人做什么,纵使你失去了妻子,也比不上我失去妹妹的痛苦,没有人能理解我对她的付出。”于卿道,目光又回到画中女子的身上,遥远迷离。

“我可以理解为,你招认了?”晏子钦问。

“我承认,我承认我杀了王谔,我也承认我杀了王让和客栈老板,前者是复仇,后者是惩罚他们说了不该说的话、疏忽了不该疏忽的事,我还可以告诉你晏大人,我背后的事情远比你想象的更复杂,牵扯到你,甚至你岳父都惹不起的人,有时候,不要深究才能活得更长久。”

晏子钦一时语塞,他从没见过这样的凶手,在命官面前对自己犯下的罪行供认不讳,还以长辈的姿态指点迷津,他究竟是什么来路!

“于先生一定很奇怪,我为什么要‘多管闲事’,王让那天找我投状,我为了一己私心敷衍了他,想着总有一天还有机会把公道还给他,可是他死了,被你的人杀了,我有愧,若不能把杀人凶手绳之以法,那么舒州还要我这个通判有什么用!律法就在那里,再幽微的毫末也有大白于天下的一天,逃得过我,逃不过公道人心,天理报应。”晏子钦定定道。

“所有的证据都被我的人处理掉了,包括客栈隐蔽房间中的那具白骨,我就坐在你的面前,可你却不能抓我,因为你的‘大宋刑统’保护着我,不要搅进我们的乱局,否则我无法保证不伤害你身边的人,好好做官吧,你的前途不可限量。”

于卿说完,有些倦了,撑起额角,清咳几声,守在门外的于亦非已经开门送客了,房间的门是对开的蝴蝶门,却见他先打开右边,再打开左边,自始至终都用包着纱布的右手,不像一般人两手一起推开。

等晏子钦面带疑惑,一步三回头地走远后,于亦非对半躺在禅椅上,面色苍白的于卿道:“家主,何必同他废话,直接上书太后娘娘,现在当政的可是她老人家,整治一个晏子钦还不是易如反掌?”

于卿瞥了他一眼,道:“再惊动太后,只怕我们也不能留在大宋了。”

于亦非道:“怕什么,咱们本来就不是汉人,回到……”

于卿打断了他,“异想天开,这么多年过去,咱们早就同汉人无异了,回去只怕遭受更多白眼,此处已经是我们的故土了。还有,以后不要意气用事,你闯的祸很难收拾。”

于亦非似有不平,告退后急忙跑到门口,此时晏子钦刚跨上马准备离开,心里还在想着方才于卿的话——“不要搅进我们的乱局”。我们?莫非这张势力网中包含的不仅是于家,还有许多背景更惊人的家族?

他陷入沉思,于亦非连叫他三声也没有答应,于亦非素来高傲,此时还憋着郁气,一怒之下,命令家丁把晏子钦团团围住。

这下晏子钦不想清醒也得清醒了,因为他身边的衙役寡不敌众,这些土生土长的舒州人更不敢招惹于家,所以下手迟疑,没一会儿就被击退,于亦非站在人群外叉腰指挥道:“好小子,谁把晏子钦拉下马,重重有赏!”

晏子钦的马已经惊了,就要坠马,于家家丁依旧不依不饶,忽然,从墙垣上飞下一个人影,手持一条长棍,斜劈横扫,三下两下就打退了穷追不舍的于家家丁,还给了于亦非结结实实一记闷棍,打在他的左臂上,手臂飞了出去,仔细一看,竟然是木头做的假肢!

于家家丁赶紧捡回假手臂,于亦非狠狠剜了晏子钦一眼,抱着假肢躲回于府了。

衙役们赶紧帮着扶稳了马,晏子钦下马朝那人拱手道:“多谢壮士搭救。”

那人把长棍支在地上,手肘倚靠着棍首,吊儿郎当道:“不用谢啦,小豆……恩公!”差点把小豆丁叫出来。

晏子钦定睛一看,那锦帽华服的壮士正是——“杜和!?”

却说明姝从客栈回到家里,心里担忧晏子钦,不知他在于府怎样了,是不是叫人欺负了,是不是叫人骗了,对着坐在墙角、大马金刀地高睿念念叨叨,就快成祥林嫂了。

“夫人,大人虽然小,可也是大人嘛,请夫人放心!”高睿道。

“可于家的派头比大人还大人!”明姝很烦躁。

“要不……夫人再看看我做的记录,三具尸体的情况,有什么该修改的请夫人指教。”

高睿递去一沓公文纸,明姝一看,眉毛皱得更紧了。这真的是汉字吗?人大马金刀,字也一样,歪歪扭扭,乌七八糟,处处洇开墨迹,勉强读了两行,还全是错字。

这倒让明姝想起刚刚从客栈那具白骨手中得到的东西。凶手把善后工作做得很干净,整间客房没有留下任何可以证明死者身份的东西,甚至连死者的头发都剃去了,只能从狭小而高的盆骨和角度较小的耻骨看出这是一个男性,二十五岁左右,死亡时间应该已有半年,然而百密一疏,白骨的手下压着一片铜钱大的羊皮,羊皮上写了两个符号,和汉字一样横竖撇捺、四四方方,却完全无法辨认。

明姝猜测,应该是死者死前把这片羊皮紧紧握在手中,凶手未能发现,尸体腐烂后,羊皮才掉落下来。

把羊皮放在桌上仔细观察,作为和白骨有关的唯一证物,它显然至关重要,可它到底是什么呢?总不会是谁无聊时画的涂鸦吧!

看也看不出名堂,又想起晏子钦,歪着头对高睿说:“高都头,麻烦你去街上看看,你家大人回来了吗?”

高都头提起官刀,拱手道:“大人命属下保护好夫人,现在已安全回到府中,属下去找找也无妨了。春岫,你来照顾夫人!”

一旁正陶醉地看着高睿的春岫回过神来,指着自己道:“我……哦哦,好的,高都头。”

明姝冷眼看着这二人,心想:“这个春岫,都这个时候了还想着当花痴,沉迷男色,不可自拔!”

高都头刚出门就回来了,身后还跟着晏子钦和杜和,说是在门口遇见的。

晏子钦面色不好,想必是在于家受了刺激,可这个笑眯眯的杜二少爷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