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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部分

萧后·燕栖深宫-第62部分

小说: 萧后·燕栖深宫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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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头脑,不明白一向温润和气的皇上怎么会忽然发那么大的火。
这就是了,显然,若靖并不知晓昨夜究竟发生了何事。我细细凝神,略一点头,冲她温言道:“没你的事了,你下去罢。记住,今日所言,不可向外面透露出一个字。” 
若靖见我面色肃穆,自知此事重大,不由得悚然动容:“奴婢定不会多言,奴婢告退。” 
从头至尾,萧丹慕一直呆呆的听着,平淡麻木,并未有任何表示。释儿站在我身边,大气也不敢出。
我确定若靖已走,这才把目光调转回来,对上一脸战战兢兢的岚冰:“看来,昨夜之事,你应该很清楚了,说吧。”
“回太后娘娘,皇上派若靖去寻玉扳指之后,就让奴婢去端洗脚水,准备安寝。就在那个时候,萧姑娘端来一碗醒酒汤,说是要亲自伺候皇上喝下。奴婢也不以为意,就走出去打洗脚水了。结果再次进殿的时候,就看到皇上和萧姑娘在……在……”余下的话有些难以启齿,岚冰微红了脸,停顿了片刻,方接着道,“奴婢吓了一跳,忙忙的端了水盆退下了……”
我的目光瞬间冻结,微眯了眼睛,唇角勾起了一抹阴冷的笑意。醒酒汤?好一碗醒酒汤!在这个时候呈上去,绝对不会是那么简单。我的视线掠过吓瘫在一旁的萧丹慕,只见其脸色更为苍白,一丝血色也无,整个人颓丧不堪。心头怒意渐起,于是沉声喝道:“萧丹慕,那碗醒酒汤,你到底加了什么东西在内?”
萧丹慕吓得连连跪着磕头,呼吸紊乱,声音凄惨:“求太后娘娘明察,臣女……臣女并未加东西,那确确实实是一碗醒酒汤啊。”
“是么,”我回眸冷冷吩咐,“释儿,你叫上几个内侍,去萧丹慕的房间里搜!”
萧丹慕一听,眼睛一下子睁得老大,连忙冲过来紧紧攥住我的裙衫下摆,目光哀戚,声音凄厉:“不……不,求太后娘娘,不要……”
“你既然没做亏心事,又有何惧?”说完这句,我抬眼,冲着正要走的释儿道,“搜!”
释儿连忙喊了几个内侍,众人一道奔向萧丹慕住的寝殿。我摒退岚冰,仔细叮嘱她不许多言此事,这才稍微放下了心。
萧丹慕似完全放弃了任何抵抗一般,眼光如死灰,怔怔的脱手,重新跪坐在地上。
我蹙着眉,上下打量着她,只觉得自己仍旧余怒未消。虽说年少任性,恣意轻狂,但是做下此等不齿之事,实在是让人难以原谅。难怪,隆绪会如此偏激。他必定是气急攻心,恼羞成怒,才会说出那等话来。我涩然一叹,此事,真的不怪他。
又过了好长时间,释儿才终于气喘吁吁的返回。未及多言,她立即捧着一个小匣子双手递给我,语气有些不稳:“太后娘娘,应该是此物无疑了。”
萧丹慕的呼吸一下子急促起来,心神不宁,神色不定。
我未放过丝毫蛛丝马迹,敏锐的捕捉到了她表情的变化。于是稍稍收回心神,看向释儿手中箧匣,目光倏地一寒,屏气凝神,颤手接过。那匣子是深沉的银灰色,做工奇巧精致,上面雕刻的有一些奇妙的花纹。匣锁已被撬开,里头之物一览无余。
“这是什么?”待到看清之后,我勃然变色,“哗啦”一声将匣子甩在她面前,震惊不已。
萧丹慕颤抖的抚摸着匣子精致的花样纹路,欲言又止。隔了许久,才轻声吐出一句:“助兴迷药……”
“如此下流之物,你从何得来?”我硬声逼问,只感觉一股寒气直冲头顶。
萧丹慕眼圈儿一红,面色一片绝望的凄悲,禁不住声泪俱下,却只是无声哽咽,并不回答。
我神思稍缓,皱眉思索。萧丹慕在宫中,并无什么交好之人,而且也执意不要人服侍。这种东西,不像是宫中之物,倒像是宫外那些游方术士玩弄的把戏,约摸是当初带进宫的。心念及此,我的脸色缓了缓,沉声开口道:“你不说也无妨,哀家大致也能猜出。只希望你当了皇后之后,最好少与你家族之人往来,这样对大家都好。”
萧丹慕大力一震,顾不得去探究别的,连忙从地上爬起,方才黯淡的目光瞬间发亮:“臣女……臣女要当皇后了么?”
我冷眼侧目,不置可否,淡淡的转了视线。迷药之事,我已决定对隆绪隐瞒下来。他原本就对萧丹慕恨之入骨,我若是将此事抖落出,只怕他一个控制不住,杀了萧丹慕都有可能。他们原本的夫妻情分就薄如蝉翼,淡如晨雾,我不想,也不愿再雪上加霜。至于萧丹慕,她纯属咎由自取,做下这种丑事,不能再嫁给别人,只能嫁给隆绪。隆绪日后要怎么对她,是他们夫妻自己的事情,我无力再插手太多。她执意渴求那一个皇后宝座,我和隆绪母子俩待她也不薄,她要,给她便是了。
不过一个虚位而已,值得么?
这句话,我其实很想问出口。
她亦是对他有情的,这个我自然明晓。只不过,她的痴情苦心,被她自己生生作践了。
脑海里忽然想起汉朝的陈阿娇来,那个独守长门的孤寂皇后。但其实,阿娇比萧丹慕幸运多了。因为,前者还有“金屋藏娇”的回忆,可供温暖漫漫长夜那颗孤独的心;而后者,只能遥望苍茫夜空,盼望君车,终不至。
释儿闻言,诧异的瞅了瞅地上喜极而泣的萧丹慕,终究还是未敢多言。
萧丹慕喜不自胜,忽然认认真真的将自己的裙衫整理好,耐心的拂去每一处污垢,俯身下拜:“太后娘娘,臣女知错,以后会尽力做一个好皇后的。”
我极力忽略掉内心的不快之意,敷衍的略一颔首:“你知道就好。以后别再惹是生非,中宫要处处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不可失德。”
她恭敬的应了一声,语气里满是诚挚。如今的我,再也不敢胡乱相信人了,总在想,她的话语里究竟有几份真心呢?
萧丹慕行礼告退,清瘦的身影很快消失在了珠帘之后。闹了这么一出,我只觉疲惫不堪,懒散的靠在榻上的瓷枕之上,无奈的揉着眉心,只想好好休息一会儿。释儿走过来为我奉上一盏清茶,口中犹有隐藏不住的不忿之意:“太后娘娘,您为何要轻易饶恕了那个胆大妄为的女人?”
我听闻此言,顿觉更为烦闷不堪,不由得沉了脸:“什么这女人那女人的?她好歹也是未来的皇后,你跟了哀家这么久,应该懂得这个简单的道理,不得妄议后宫是非。”
释儿自知失言,忙住了口不敢再提,只是微红了脸赧然告罪:“奴婢知错,以后绝不再犯。”
我自她手中接过茶盏,轻轻吹了吹,这才小心的抿了几口:“罢了罢了,以后注意些也就是了。哀家想一个人静静的呆会儿,你先下去罢。”
“是。”释儿收了茶盏,躬身告退。
我抬手抓过枕头,死死地箍在自己的胸前,心头懊丧不已,被这一堆乱七八糟的事情堵得有些喘不过来气。心头蓦地掠过耶律休哥那个提议,我面色一凝,暗暗点头。宋经历了上次惨败之后,对我们已经产生了畏惧之意,不如趁机讨伐,将边境之线重新划定。
想着想着,我实在是抵抗不过浓浓困意,趴在榻上沉沉睡去。恍惚朦胧间,一双温暖的手伸了过来,悄悄的为我搭上一条锦被。随即,一个温暖的身躯靠了过来,轻柔地搂住了我。好半天没动静,过了良久,身边才忽然传来了轻微的一声叹息,似有若无:“燕燕,你何必要把自己弄的这么累……”


、出征·力敌

“母后,您又要出征了么?”我正在和释儿一道收拾行装,谁知落雨带着长寿奴和延寿奴一道走了进来。长寿奴立即飞身扑过来,口中一边喊着,一边死死拉住我的袖口,亮晶晶的眼睛里写满了不舍。延寿奴随后也蹭了过来,依恋的靠在我的怀里。
我望着这对形容酷似的双胞胎女儿,心内百感交集,一时之间失却了语言。她们如今已经十岁,正是需要父母疼爱的年纪。可耶律贤早已不在了,而我忙于连年征战,处理宫内大小琐事,根本顾不上她们俩。虽说她们自小在我身边长大,可我的关怀,却还不及落雨的多。心念及此,我眼眶一热,摸了摸她俩的脸颊,柔声道:“嗯。”
“皇兄也要去么?”长寿奴神色明显一暗,不依不饶追问。
“是,他御驾亲征,自然是要去的,”我亲切的望着她们俩,耐心的解释,“老是呆在宫里能有什么出息,你皇兄必须要多出去历练才是。”
长寿奴似懂非懂的“哦”了一声,满脸艳羡之色,嘟囔着小嘴撒娇道:“那长寿奴也要去。”
我无限爱怜的拍了拍她的手背:“你还小,又是女儿身。何况战场上刀剑无眼,母后不放心你去。所以说,你还是乖乖的和妹妹在宫里玩,学业习武都不可荒废,记下了么?”
长寿奴立即露出个一本正经的表情,煞有介事的脆生生回答道:“长寿奴都记下了,母后放心的去打仗吧。”
我赞许的一笑,不觉又将目光投向一旁寡言少语的延寿奴。不知为何,相比于姐姐的活泼开朗,她总是显得那么木讷沉默,似乎永远都是那个被忽略在角落里的角色。正因为如此,韩德让对她格外疼爱,说延寿奴闪闪的眼睛里,有一种令人心疼的光芒。而延寿奴,对韩德让也格外依恋。
延寿奴发现我在看她,脸上露出了懵懂的神色,仿佛不清楚方才我和长寿奴究竟讲到了何处。我丝毫不介怀,疼惜的搂了搂她,心内酸楚。
延寿奴乖顺的依偎了过来,默了一会儿,方轻声开口问道:“母后,韩叔叔去不去?”
我乍一愣神,很快反应过来,几乎是不忍心说出那个“去”字,于是只得拙劣的转了话题:“我们会尽快回来。”
延寿奴懂了,眨巴着眼睛,抬眼望向我。我将视线对上,立即心头一颤,那如水般清澈的瞳眸里,果然有一种让人观之心悸心疼的东西。
我正暗自怔忡,忽然怀中一动,只见延寿奴挣脱开来,飞快向殿门口跑去。我顿时感到心中一空,下意识的掀起眼睑,顺着她跑走的方向望去。
韩德让亲昵的一把抱起延寿奴,蹭了蹭她的小鼻子,这才微笑着向我走来。
长寿奴原本正在无所事事,偷眼瞥见韩德让来了,立即欣喜地惊呼一声,忙不迭的迎了上去。释儿、落雨欠身施礼。
韩德让应接不暇,然而那双清润的秋水目里却蓄满了愉悦的喜意。他一手搂抱着延寿奴,一手牵着长寿奴,翩然侧坐在我的身边。
我勉强笑了笑,心头却有些发酸。在外人看来,他膝下无子,可又有谁曾知,他原本是有孩子的。
韩德让察言观色,见我神色郁郁,并不知何故。他于是小声地跟长寿奴和延寿奴说了些什么,接着又高声唤过落雨,要她把两位公主带下去。释儿见此情景,揣度我们应该是有话要说,于是停下了手中收拾的活计,也诺诺欠身而退。
我轻叹一声,抬眸望向他:“耶律休哥那边,情况如何?”
韩德让乌黑深邃的瞳孔中,涌动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在内,他面色沉着,稳声说道:“他身为先锋都统,自行军以来,昼夜不停的赶往瀛洲,估摸着还有半个月的时间就能到。”
“嗯,”我点了点头,慢慢消化了这个消息,酝酿了一下便道,“是该我们主力大军出发的时候了。”
韩德让目不转睛的看着我,似乎根本就没听清楚我说了些什么,清润的秋水目中闪动着挚热的情愫。我被他看得有些摸不着头脑,不由得下意识伸出纤纤素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不解探询:“是不是我脸上有什么东西?”
他却忽然一把攥住了我的手,将我整个人拽进自己的怀里。耳旁传来了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声,震颤着我的耳膜。我伸出手慢慢的环上了他的腰际,将脸埋进他宽阔的胸膛之中,声音有些低闷的传来:“怎么了?”
他收紧了胳膊,将下颌抵在我的头顶,呼吸声有些急促。顿了片刻,声音才幽幽的响起:“上战场厮杀原本是男儿之事,可却让你一个女儿家冲锋陷阵……我……”说到此处,他的声音愈发低柔,缓缓将刚才的话补充完整,“实在是心疼……”
我感动的搂紧了他,只觉得满腹委屈一下子烟消云散,似乎是所做了这么长时间的努力得到了承认,声音不禁有些发苦发涩:“没事,和你并肩上战场,对我而言,又何尝不是一种触手可及的幸福?难道你愿意自己一人在战场厮杀,我却苦守深宫,独品寂寥?”
“唉,你啊,你啊……”他柔肠百结,饶是铮铮铁骨男儿,此刻也不禁热泪盈眶,声音颤抖不已,“你永远都是那个让我牵肠挂肚的燕燕,坚强得让我心疼……”
我喉间哽咽了一声,只觉得眼眶中湿湿的,触手一拭,一片冰凉。
此次行军,我命耶律休哥为先锋,率领数万骑兵先行,进军瀛洲。自己则和隆绪亲自率领大军继后。韩德让随而出征,耶律斜轸负责暂时料理朝政。
赵光义命贺令图和六十五岁的老将杨重进为宋军前锋,命瀛洲兵马都部署刘廷让率骑兵沿海而行,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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