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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萧后·燕栖深宫-第14部分

小说: 萧后·燕栖深宫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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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未落,他低下头,呼吸声有些急促,温润如水的唇印上我的柳叶眉梢,印上我的脸颊,一路下滑,深深印上我的樱唇。他的唇温软,灼热,感觉到了他浓烈的深情,我微微闭上眼,迎合了上去。唇间传递着暧昧迷情的气息,这种感觉让我深深迷醉,大脑一片空白,只知道手指缩紧,大力地环着他的腰。他的唇稍微离开,我情不自禁的逸出一声低吟,转眼间,我的耳垂一麻,竟是被他牢牢吻住,一时之间□难耐,我浑身一颤,在他的吻中几乎忘却了一切。
“燕燕,燕燕……”他的呼吸愈发紊乱,呼出的气息喷在我的脸颊边,坚定地声音清晰的传来,“我爱你!”
雨越下越大,劈啪之声不绝于耳;重重雨帘中,两道纠缠相拥的身影渐渐模糊……
“阿嚏!”我躺在床上,额头昏昏沉沉,然而意识却很清楚。费力的掀开眼睑,入目处,采雪正在一旁忙着端热水,望月正在外间煎药,阿古骊坐在我床边,手里拿着热帕子正往我额前敷。一见我醒了,她本来没什么神采的双眸瞬间亮了起来,忙站起身欣喜地低呼:“三小姐,你醒了?”
“嗯,”我支起身子,胸前的锦被滑落下来,露出了我的淡紫色贴身亵衣;抬眸左顾右盼一番,我涩然讷讷开口道,“他……走了?”
那一天倾盆大雨中,我们痛痛快快的生生淋了一场。回来之后,我便觉得身子有些发热,以为只是着凉了,喝了几口药汤也就渐次好了些。不料夜里忽然额头高热,浑身发烫,阿古骊见状不好,急忙去请了皇后和太医,灌了药好生睡了一觉,我的起色已然大好。
“今日走的。”阿古骊皱皱眉,微叹了一口气,眉毛绞在一块,脸上清晰的闪过一丝郁悒。
空气里顿时一片静寂。窗外已经放晴,并不耀眼的阳光透过窗棱投了进来,微风中夹杂着一丝冷意。
望月煎好药之后,忙将依旧盛着滚水的药碗端了进来,嘴里因太烫而不住的吸气。阿古骊顺手接过,小心翼翼地托在手心,一旁的采雪细心地递过来一个雕花如意柄装饰的汤匙。阿古骊用汤匙搅拌着黑漆漆的药汤,不时的用嘴小口吹着,免得唾沫星子溅上去。
她做好这一切,估摸着不怎么烫了,再这样凉下去说不定就会散了药性,于是忙忙探身前来,舀起一匙送到我嘴边。
“你们都下去,”忽然门口传来一个散发着戾气的声音,冷声吩咐,“我在这里照顾燕燕就好。”
阿古骊动作一僵,面色一紧。我抬眸向声音的来源处看去,只见一身暗红色便服的耶律斜轸缓步走进。他面色不豫,眼眸凛冽,双手紧握成拳,部分掩在宽大的袍袖里,目光和我一对上,立即就起了变化,里面焕发出的熊熊火焰似要将我烧着。
我垂眸一叹,低声道:“你们都下去罢。”
阿古骊将药碗搁在一旁的绣凳之上,又叮嘱了几句,这才有些放心不放心地和采雪、望月一并退下。
耶律斜轸高大的身影转过美人图雪白屏风,迅速疾步奔了过来,一把牢牢抓住了我的手,语气里隐含了一缕关切之意:“燕燕,身子可大好了?”
我不动声色的将手抽出,默默颔首:“劳你费心,一切无碍。”
他见我的举动是那般决然,忽然不想用强,一转眸,端起一旁搁着的药碗,重复起阿古骊方才的动作,将盛药的汤匙凑过来。
我从被窝里伸出手,执意从他手里将碗接过,自己一仰脖,一气儿灌下。由于喝得太急,药汤一下子灌进岔道里,我不由得连连咳嗽起来,双颊生晕。
耶律斜轸细不可察的叹了口气,掏出自己的绢子,不顾我的反对,硬是将我唇边残留的药迹擦个干净,嘴里有些心疼的埋怨:“都这么大了,怎么还是这般不小心。如今你那冷面哥哥没陪在你身边,你凡事都要照顾好自己,别让那些牵挂你的人担心。”
难得见他显露出温柔的一面,我心下不禁也是一软,脑海里闪过哥哥的影子来。俊眉若刀裁,双眸似寒星,他虽然一贯表情淡漠,然而却是这个世上除了父母之外对我最好的一个人。记得小时候,我被耶律斜轸欺负了,抽噎着去跟他诉苦,他只是微笑着拭去我的眼泪,却淡淡告诉我自己的事情应该自己解决。那年三月阳光和暖,莺飞草长,年幼的他背起同样年幼的我去看那一片开得甚是繁盛的桃花,花瓣扬起,花雨纷飞,我趴在他略显清瘦的脊背上满足的笑着。可现在……身边,再也没有了那个人,那个在我生病时嘘寒问暖的人,那个在我受委屈时给予我温暖的人,他永远的随着旧时光一道逝去,不着痕迹消失在我的童年里,惟剩笑中带泪的记忆。
耶律斜轸见我面色凄凄含悲,知我想起了那些过往之事,便将我滑落下来的锦被重新盖好,眸间也现出了些许明动怀念之意:“那个时候,你真是一个娇娇小姐,随便说几句就能把你气哭……而现在,不知何时,你似乎已经和我记忆中的那个燕燕不一样了。虽然更加谦让知礼,却感觉离我越来越远。”
“人都是会变的,”我侧过脸,垂下眼睑,收拾了一下情绪,“你不也变了么?”
“我哪里变了?”他闻言有些好笑的挑了挑剑眉,一脸哭笑不得的表情;转眼间,这时情绪就从他脸上褪去,换上了一种认真的表情,默默地瞅着我道:“不管会怎么变,我依旧是爱你的,从小到大一直没变过!”
我见他执意如此,不免心浮气躁,手指抠上身旁的硬木床板,直到在上面留下浅淡的划痕:“我也实话相告,现在来说这些明知不可能的事情,根本就是没用。我萧燕燕,从来不会把精力耗在这些无用功上。”
“这么说,燕燕你其实心里也是有我的?”他忽地面露狂喜之色,一脸激动地攥紧我的手。
我费了好大力气才挣脱开。心内不知是该笑还是该哭,我的意思他居然能意会到这种地步,着实让我不知该说些什么好。稳了下心绪,我抬眸,直直的看着他,未有丝毫闪避:“你愿意这么想,我也没办法。和你说不清楚,你还是走罢。”
“我才刚来你就要撵我走,”他的瞳孔如墨一般忽然加深,眸间划过狠绝之意,却遮掩不住那丝嫉妒的恼意,“若是韩德让或者晋王来了,你大概会是另一番情境罢。”
我被他气得险些七窍生烟,索性侧过身子,眼不见心不烦,不再多看他一眼。
“方才我来,见到晋王站在你的殿门前,他一看到我,什么都没说,转身走了……”耶律斜轸丢下这一句夹杂着不明意味的话语之后,脚步声随即“蹬蹬”的响起。我隐约听到门那边传来轻微的插门声,然后一切便归于静寂,什么声响都没了。
情思乱绕于心头,无心挥断此间意。
我慢慢躺下,将锦被盖住全身,仅露出有些苍白的脸色,双眼空洞的瞪着房顶。


、残杀·血雨

这次风寒好了之后,我变得愈发寡言少语,待人也愈加客气冷淡疏离。耶律斜轸至那一次之后,时不时的还是过来骚扰一下,见我神色淡淡,他亦是苦意长吁,眼里的绝望之色也逐渐加深。晋王耶律贤很少到我这里来,只是托了人给我送了一堆滋补身体的奇珍异药,都包装在精美的铁盒子里;我淡淡一扫,没什么表情吩咐阿古骊,让她将这些东西原封不动的收拾好,放在一个我看不见的地方。
在这期间,韩德让的书信也逐渐寄到了我的手中,我的手有些颤抖的拆开,一字一句恍如对待珍宝般细细品味:“燕燕:展信悦,见字如面。与卿一别,甚是挂念,不知近日安否?余一切安好。只是无人处,心有戚戚焉,千言无语不知该从何说起,只借用《诗经·邶风·击鼓》来表述心意。珍重!德让泪书敬上。”
看看日期,大概是半个月之前写的。我将信紧紧地贴在心口,似乎通过此就能感受的道他滚烫的情意。目光一掠,在摊开的妆箧盒里,静静的躺着一对白玉蝴蝶耳坠,那是他第一次送我的礼物,一直被珍藏于此,舍不得戴。
我不禁伸出手,抚摸着那玉质紧密的肌理纹路,想着送我礼物的那个人,唇角一动,微微笑了。
“三小姐在开心什么?说给奴婢听听也好。”阿古骊收拾好衣服放在软榻上叠整齐,回眸瞥见我怀里的信封,刹那间明白了,便不再开言,侧过了身继续叠着。
我将信小心翼翼地收好,将其锁在一个精致的小匣子里,置于床头,以便时时看到。正在怔忡间,忽见采雪不声不响的走了进来,手里端着一盘冒着热气的东西,不是是何物。心下不禁有些错愕,于是看了她一眼问道:“采雪,你手里端的是什么?”
“新鲜的鹿肉,皇上赏赐的。”采雪恭敬地答道。
我一愣,耶律璟?这送的又是哪门子东西?怕是没安什么好心罢。这么一想,我更是失了兴致,淡淡道:“搁在一边,我现在懒怠吃,没甚胃口。”
“姑娘,这是皇上身边贴身近侍端来的,说是姑娘一定要吃,免得辜负了皇上的一片好心。”采雪仍是不瘟不火的的道,然而字字句句却暗含着一种压迫。
知他们当下人的也不易,我略一点头:“那好,我就吃一些。阿古骊,去把筷子拿来。”
阿古骊应了一声,便将银制筷子拿来。我接过,试了一下,发现没有下毒,这才小心地挑了一块看起来不是很油腻的鹿肉,放入口中。的确是新鲜的,香味袭人,鲜嫩不腻,味道也不错,佐料下得很足,不过就是稍微有点……咸。
这个字一出现在我的脑海里,我吸气,立即叫道:“阿古骊,端水来!”
阿古骊闻言忙忙地跑出去倒水去了,倒是一边的采雪好奇地问道:“姑娘,很咸么?”
这岂用问,看看我的表情不就什么都知道了。我顾不上理她,接过阿古骊端来的水杯,赶紧喝了下去,这才感觉好多了。
不知为何,刚放下水杯,我的食欲又上来了,忍不住又夹起一块。隐约意识到这种感觉有些怪异,我却一时半会儿想不出个所以然,先吃饱了再说。于是吃了差不多五六块,我终于心满意足的搁下筷子,一股咸味还是漫延在口腔,害得我老是想喝水。
阿古骊忧心忡忡的看着我道:“三小姐,别喝了,再这样喝下去就不得了了。”
我觉得她说的是有道理,于是便竭力压下咸味,抿了抿嘴唇道:“嗯,喝多了感觉胃里不舒服。”
“三小姐,您现在吃饱喝足了,今晚的皇室家宴可怎么办呢?”阿古骊还是有些忧心,她将叠好的衣物整齐的放入柜中,这才回过头看向我道。
我听闻此言并未有任何情绪波澜,慢条斯理的抬眸:“大不了今晚少吃些也就混过去了。”
说来倒也奇怪,这皇室家宴不知为何喊了我一道去。虽说萧姓也算得了显赫后族,但由于我并非是皇室中人,所以今日这个家宴于我怎么说都是名不正言不顺。或许是耶律璟对我青眼有加?或许是萧皇后与我关系匪浅?抑或许是因为晋王耶律贤的缘故?不管再怎么不情不愿,该去的还是得去。
阿古骊过来要帮我梳洗妆扮,我吩咐道:“不必弄的过于出风头,怎么简单怎么来。”
于是淡扫蛾眉,浅施樱唇,玉簪束发,璎珞镶耳,换上月白色裙衫,外罩雪白夹袄,襟边绣着淡蓝色细小花朵。我对着镜子略一点头,对自己的装束很是满意。既不俗艳,又不妖媚,淡雅出尘,朴素清润。
这次没带望月,仅带了阿古骊和采雪一同前去。皓月当空,月华如洗。银色的光辉倾泻而下,为皇宫里的每一处建筑物都镀上了一层浅淡的光晕。恢宏壮观的正殿,暗红色的宫墙,压抑着沉沉暮气,大红鲜艳的琉璃瓦在夜色下只隐约看到黑乎乎的影子。外面站了一溜儿侍卫,不时有内侍宫女来来往往,端盘添水,络绎不绝。里面欢声笑语,人声鼎沸。
门口侍卫一见我,正要进去通报,我忙摆了摆手制止。自己提了裙摆,悄悄地走上台阶,扒在殿门边,眼光一扫,便约摸将里头之人看的一清二楚。心下忽然有些意兴阑珊,正打算脚底抹油开溜,忽然不经意间眼神对上了一双隐忍冷静的眸子,脚步不由得一缩,想离开的欲望更强烈了。
那人三步并作两步,急忙从自己的座位上飞奔至门口,伸手拽住了我的胳膊,眼里似有一大团化不开的浓雾,是那般晦涩让人难懂:“燕燕,为何不进去?”
“晋王,大庭广众之下,请自重。”我不急不恼,只是镇定地瞅着他,直到他眼里多了一抹懊丧的狼狈之后,才心有不甘的自顾自松开了手。
我绕过他,领着阿古骊和采雪缓步而进。她们俩急匆匆地给耶律贤请了安,忙跟上我的脚步。耶律贤在原地静默了一会儿,也随着进来。
“原来是燕燕来了,哈哈哈,过来坐!”一阵爽朗的大笑声响起,清晰地传进我的耳膜;我顺着声源望过去,头皮不由得一麻,只得做出一副神态自若的模样走了过去。
方才大笑说话那人自是耶律璟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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