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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女尊之黄粱一梦by闲看庭前花开落-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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顔善琪看着对方一脸的迷茫,顿时直接捧起冷水往对方脸上一泼。
于是,小吉悠悠醒转的时候,看到的便是顔善琪故作无辜的样子。“小颜,我们这是……”
“哦,没什么,我们都中了毒,用冷水泡一下就好了。”
“……哦。”
顔善琪闭上眼睛,后脑勺轻靠在浴桶边缘。然而她没看到的,却是小吉神色莫名的眼眸。
好半天后,确定药性已解,顔善琪才睁开眼睛,“好了,你先出去吧,柜子里有我的衣裳,你先换着吧。”
“……恩。”
顔善琪背过身,耳朵却更为灵敏。
对方从浴桶起身的声音。
对方走路的声音。
对方打开柜门的声音。
对方穿衣服时的窸窸窣窣声。
顔善琪睁开眼,“好了么?”
“已经好了。”
“那你到床上去躺着吧。背过身,我也要换衣服了。”
顔善琪迅速地起身换衣服,却不知背后有一双眼睛将眼前的春。色尽收眼底。
顔善琪将就着在地上睡了一宿。早上的时候才发觉门锁不知什么时候被人打开了。顔善琪皱着眉头看了半天,真是不知道这些人把自己抓来到底干什么?
小吉回了自己的房间换衣服。顔善琪洗漱完毕后,便自己下了楼。
果不其然,楼下坐着一帮清一色的黑衣人。顔善琪心里大骂,大白天的穿什么黑衣服,这群人有毛病吧。
只有一个男子是戴着帷帽的,其他人等全部带着青铜面具,只留出嘴巴的部位用来吃饭。顔善琪立刻认出这个戴帷帽的就是昨晚那人。对方见了顔善琪下楼,嘴里嗤笑道,“瞧瞧,这不是昨晚才刚刚小登科么?这么快便离了温柔乡吗?”
众人若有所悟地“哦”了声。
顔善琪狠狠瞪了那人一眼,“这不都是拜你所赐啊。不过可惜,你的想法要落空了,我昨天睡地上的。”
有人立马讥讽道,“又温香软玉在怀,阁下竟然还能坐怀不乱,莫非是……呵呵。”
众人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偶尔甚至有眼神暧昧而又略带同情的看着顔善琪。
顔善琪懒得理会这些人,直接大刺刺地坐到宁嘉面前,“你们到底想干什么?我们无冤无仇吧。”
“无冤无仇?”宁嘉轻笑道,“你和我们自然是无冤无仇的,我只是看不过眼,你处处留情而不自知,我不过是想打破那人对你的妄想而已。”
顔善琪大怒,“不要胡说八道,我自始至终只喜欢过我们家夫君,什么时候处处留情了?再说了,照你的说法,是不是所有喜欢上我的人,我都得对他们的感情生活负责呢?这不是太可笑了么?感情之事,向来是你情我愿,我不会强迫于人,也更加不会让人强迫于我。”她垂下眼,冷声道,“就算昨天晚上我真的和小吉发生了什么,我也不会娶他,这种事情,我自然会向夫君说明,夫君定然会体谅我的。”
“原来……如此,难怪他会这么喜欢你,哈哈,果然是他自作自受,哈哈。”宁嘉仰头一口喝光手里的酒,默不吭声地上了楼。
顔善琪顿时莫名其妙,“喂,我还没说完呢!”
对方顿住,“你不必说了,我不想听。”
顔善琪小声嘟囔道,“这人是有病吧,发什么神经呢?”
许久之后,小吉施施然地走下楼,脸色有些苍白,眼角也有些微红。
顔善琪无视掉这些,立刻招呼小吉吃早膳,假装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般,好像两人还在谷中那般。其实她自己心里清楚,刚刚她说那么大声,小吉没道理听不到的。只是,她真的无心再为宝宁添个弟弟进门,就算小吉真的对她起了意,还是早点让他断念的好。
小吉默默地吃着饭,机械般的咬着馒头,眼角的泪珠却不由自主滚了下来。
顔善琪顿了顿,还是若无其事地说道,“有什么事儿想开点。现在先好好吃饭吧。”
唉,原来她的心还不够狠啊。
作者有话要说:


、第 47 章

落日镇地处江南,又临河靠海,比起其他地区,冬天要来的更早一些,气候也要更冷一些。
窗外寒风呼啸,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却是屋内温暖如春的火龙。
贺宝宁斜靠在榻上,沉默的望着窗外纷飞飘扬的大雪。他的小腹越来越明显了。他轻轻地将手放在小腹上,仿佛这样便能感受到肚里孩儿的波动。
镇上的人,除了几个知情者以外,其他人都不知道顔善琪不见了。虽然颜家对外放出的消息是顔善琪外出经商了,但是因为贺宝宁回了贺家休养身体,引得众说纷纭,有的人甚至暗中猜测顔善琪定然是已经与贺家解除婚约了,要不然怎么不见新娘陪着新郎回门。
最近的这些日子,贺宝宁倒是越发的沉默寡言了。贺维一直很担心,若是顔善琪再不回来,自己的儿子难保不会积郁难解。连苏神医也说了,孕夫情绪不稳,极易影响胎儿。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一阵风顿时刮进来,吹进了无数的雪花。
“少爷,吴先生过来了。”即便贺宝宁已经和顔善琪成亲了,筱筱仍旧还是习惯喊贺宝宁为少爷。
贺宝宁半点反应也无,似乎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面。
吴素清抖抖身上的披风,肩上积压的雪花便纷纷落地。筱筱眼疾手快的递过来一个暖手炉,把油纸伞放好,又添上了一壶热茶,便告退了。
吴素清看着贺宝宁现在的样子,不由地摇摇头,唉,真希望小颜赶紧回来啊。他走过去为贺宝宁拉好毛毯,小心地护住腹部,这才坐下。
“又在想小颜了?”
贺宝宁回过头看了他一眼,眼里平静无波,“刘叔,你说,她什么时候会回来呢?”
“贺家主已经在尽力破阵,听说好像在赣南一带看见过小颜留下的记号,已经赶去了,你别担心,小颜吉人自有天相,倒是你,你爹很担心你啊,你瞧,你这肚子愣是比旁人大了许多,我都恨不得你别下地,还是老老实实地呆在床上吧。”
贺宝宁微微一笑,像是入了魔一般,眼光投向未知的虚空,“孩子很安全,她很乖,她只是和她爹爹一样,很想她的娘亲而已。小颜应该还不知道我有了宝宝,如果她知道了,一定会很开心的,你说是不是呀,宝宝?娘肯定会很喜欢你的,一定会的……”虽是这样说着,贺宝宁的眼角却忍不住滑落一滴又一滴地泪珠。
吴素清叹了口气,拿出手绢轻轻擦拭着贺宝宁脸上的泪痕。唉,就算他常常来陪贺宝宁有什么用呢?男子都是如此,他人的千言万语都抵不过妻主的一句安慰,一个拥抱,一记亲吻。
“听筱筱说你没用膳?这怎么行呢?现在你不是一个人了,怎么还这么任性呢?你肚子里还怀着孩子呢?你一顿两顿不吃倒是不打紧,但是你得为孩子着想啊,你也希望以后生个白白胖胖的可爱女儿吧,那你就好好吃饭,不然小颜知道了也会难过的,恩?”
“……我吃。”贺宝宁哽咽道。
吴素清端过膳食,贺宝宁尝了几口,便忍不住推开碗碟,伏在榻前干呕着,吴素清连忙轻拍着他的背,“要不还是让苏神医过来看看吧,你都没什么食欲,回头让厨房里也换点花样,别老是尽做些大补之物了,太油腻了。”
贺宝宁摇摇头,“没事的,吐着吐着就习惯了。”他用毛巾擦了擦嘴巴,漱了口水,便又开始吃了起来。如此这般,吃一点吐一点,吐完了接着吃,多少还是吃进去了一些。
“晚上就寝的时候小腿会不会抽筋呢?睡得可好?”
“有时候会抽筋,难受的话我就让筱筱帮我揉揉。只是肚子里就像带了个冬瓜似地,怎么睡都不踏实。”
吴素清笑笑,“怀着身子的人都是这样的,你以后就会习惯了。”
“鞋子好像也穿进去了,有时候早上起来脚都肿的跟馒头似得。”
“那就让裁缝帮你多做几双大码的鞋子备用着吧,都是这样过来的呢,等后来就会慢慢好起来的。”只是若是小颜还在身边,贺宝宁便不会这么辛苦了吧。吴素清也不禁叹息;这对有情人还真是聚少离多啊,只能愿上天早日让顔善琪回来吧。
………………
而在远方的一座小镇的客栈里,顔善琪正和一群人对峙着。
原因很简单,顔善琪背着行李想回家,但是以宁嘉为首的那帮人却拦着不让,而这个关键时刻小吉竟然不知所踪。
顔善琪横眉冷对道,“你到底想干什么?在我新婚之夜莫名其妙地把我绑到谷里,之后不闻不问几个月,现在我要回家你们也不放行?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我哪里得罪你了?”
宁嘉沉默半响,直到顔善琪都忍不住要动手了才淡淡开口道,“我不能让你回去。”
“为什么?”
“我要你去见一个人。一个你轻而易举就可以忘记在脑后的人。”
顔善琪皱眉看着他,“你和依云是什么关系?”昨日她左思右想,自己到这里来说得上话的未婚男子也不过就那么几个,而依云听说是被带到了川地,自己也被帮到了川地,再结合此人昨日所说的话,想来想去,只有一个可能,此人嘴里说的那个人只有可能是依云。
“……原来你还记得他,”他的语调听不出是喜是怒,但愣是让顔善琪背后一寒。
“毕竟他还是我的干弟弟。”好歹和这个人还一起呆过了那么久,怎么会不记得。
“那么,当初他被带走的时候你为什么都不来找?”
顔善琪沉默半响,“那我问你,他是被谁带走的呢?”
对方并不作声。
然而顔善琪却已经得到了自己要的答案,“你瞧,不是你自己带走的么?还问我为什么不来找?当初我便已得到消息,依云似乎是自愿被带走的,房间中看不到任何挣扎过的痕迹,而且依云无依无靠,在这种情况下还愿意跟着走的人,必定是他的亲人吧,你说对吗?”
“就算这样,那也只是你猜想的可能性,万一不是这样呢?而且,无论是还不是,最终的事实是你没有来救他,没有来找他,你们女人都是这样无情无心的吧。”
顔善琪皱皱眉,“请你搞清楚,我并不是一个喜欢以卵击石的人,否则我也不会呆在这里和你们僵持着了。当时的我,远在京城,什么也做不了。我顔善琪是什么人,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租书店老板,当时贺家伸出援手帮了一把才查到你把人带到了川地,而我能做什么?我无权无势,贺家做得到的,我做不到。我只是个市井小民,在这种情况下,我绝对不会牺牲我安宁的生活而去做一件力所不能及的事情。”
她顿了顿,“你可以说我胆小,说我懦弱,但是我问心无愧,我不过是在夹缝里求生的小老百姓,凡事不能太强求。”
“呵,”对方冷笑道,“这就是你不来找他的理由么?说得这么冠冕堂皇的,不过是因为在你看来,他只是一个不相干的外人罢了。也对,对于一个外人来说,有什么必要为了他而煞费苦心呢,又不是你什么人……”
“……随便你怎么说,该说的我都说了,信不信随你,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顔善琪看了看周围,还是不见小吉的身影,“小吉呢?你把小吉弄到哪里去了”
“……他不也是不相干的人么?既然你可以不管依云的死活,那同样是相处了数月之久的小吉,你又何须在意?”
顔善琪被说的一堵,“……算了,你自己的手下你都不在乎,我干嘛要管?反正,无论如何,我是走定了。”说罢,顔善琪便往大门的方向走去。
身后衣袂飘动,颈上一痛,意识失去之前,顔善琪只来得骂了一句,尼玛,又来这招!
这一次顔善琪的待遇倒是比之前好些。从醒来以后的摇摇晃晃中,她便知道自己又是在马车里。身上毫无束缚,连包裹也扔在旁边。马车上的小窗户堪堪只能欣赏窗外的风景,但是探出头去确实不能了。
顔善琪拉了拉车门,却发现门大概是从外面反锁了,打不开。顔善琪恨恨地踹了一脚车门,大喊道,“把门打开?我要见你们老大。”
一骑马蹄声“嗒嗒”地过来了,一人歪着头凑在窗口,正是影大,对方一脸冷漠,“主上说了,你要是再乱喊,我就堵了你的嘴你信不信?”
顔善琪也不耐道,“你当我愿意喊要不是你们那个什么主上莫名其妙地帮了我来,我早就回家跟我夫君团圆了。你们主上脑子犯抽,你们别跟着瞎凑热闹行么?”
“为人下属,自然是要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主上的命令至高无上,谁都不可以违背,所以,”他勾起嘴角,眼神却冷冽如刀,“麻烦不要挑战我的耐心。你不会想知道我失去耐心是什么样子的。”
看着对方一脸“你能奈我何”的表情,顔善琪只能忍气吞声,在心里将那人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这么变态的心理,全是男人的组织,难道是受过了女人的情伤,所以更年期提前了么。
既然无计可施,那便静下来好好整理一下自己的思绪吧。虽然在客栈和那人对峙的时候,说得理直气壮的,但其实她的心里对当初没能去找寻依云仍旧是耿耿于怀的。说不定她真的是胆小而又懦弱的人,自知力量薄弱,又不想借助于贺家的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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