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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部分

极道圣术-第129部分

小说: 极道圣术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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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雨农连狠话也懒得与莫行说,心头只想用世上最残酷的酷刑,将他给活活折磨死。当下她一声厉叱,双眼凶厉光芒放射,右手用力一握,仅余半截斧柄的巨斧,再次迅速生成,不但完好无损,反而越发寒厉猛恶,对莫行继续劈来。

莫行一炉砸爆南宫雨农的灵偶,一身真元直消耗殆尽,见其纵斧狂斩而来,忙不迭踉跄向后连连退避。然而虽飞退间大为狼狈、惶急,他神色却镇定无比,双眼更死死盯着南宫雨农巨斧不放。

莫行身无余力,退避自是极慢,而南宫雨农却是速度极快,一阵凛冽尖锐劲风卷过,明晃晃的巨斧斧刃已对准莫行胸口,开膛破肚而来。

眼看巨斧距离莫行胸口不到两尺,莫行精神陡然一振,一抹额头,一团紫气腾起,就此化作亭亭华盖飘下,正将南宫雨农的巨斧给托住;旋即他狠辣一笑,双眼怒张,一声暴喝:“着!”就见银灿灿、亮灼灼的百十根银针,自眉心倏忽爆射而出,对南宫雨农狂喷而去。

由于距离过近,银针势头又无比险急,南宫雨农根本猝不防及,只来得及一闭双眼、一扭头颅,“嗤嗤”声响中,百十根银针却是尽数没入她的右侧脸蛋……

南宫雨农一声凄厉惨嚎发出,整个人断线风筝般就此向后倒飞而出,重重摔砸在十几米外,灰土四溅间,宛如泥猪。

一落在地上,南宫雨农立即腰肢一挺,翻身跃起,却又一口鲜血喷出。她只觉自己右侧脸颊又麻又木,没有丝毫知觉,而黏糊糊、稠厚厚的鲜血,滴滴答答不住流淌而下,一时间惊恐无比。自知被这么密集的银针射中,自己引以为傲的面容算是就此毁了,根本连看一下自己伤势的勇气都没有,心头一片绝望……

她睁圆尚自完好的双眼,伸手抚摸着脸颊上的鲜血,无穷无尽的怨毒自胸口翻滚涌起,直勾勾的死盯着对面的莫行,一步一步,慢慢对他走去。

看着手持巨斧,头发凌乱衣衫不整、脸颊更鲜血流淌恍若恶鬼般的南宫雨农,浑身阴寒气息弥漫,对自己逼来,莫行双腿一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心头一丝涩意泛起,暗自喟叹道:还是不成啊!

就在刚才,他以身范险,冒险一搏,将刚刚修炼功成的“神识银针”暴射而出,企图将南宫雨农给一举击杀,那知南宫雨农术士尊者大乘修为之恐怖,委实超出他的想象,以他的“神识银针”之威也不过仅仅重创于她,而并没有使其受到致命伤害。而这时,他可真正称得上底牌全出,并且无论识海神识、还是体内真元,都全部耗竭,一丝不剩。

此战之前,他还信心十足,以为凭借自己诸多底牌,至少也能够与南宫雨农拼个两败俱伤,那知事到临头,才发觉人算不如天算。

其实以他区区三宝修为,将南宫雨农堂堂出身豪门的术士尊者大乘,逼迫到如此凄惨的境地,已然称得上虽败犹荣。而这一战,无疑也将载入碧霄灵域史册,因为它完全颠覆了以前术士固有的观念,那就是三宝绝对不可能越级挑战尊者。

打量着厉鬼般的南宫雨农,莫行一笑:“现在你可是看上去顺眼多了,——你的条件,现在还做不做的准?是不是我舔你的脚趾,你就饶我一命?”

“卑贱小人,给我去死!”南宫雨农被莫行的调笑,气得差点一口血喷出来,疯子一样厉声吼叫道,扑上前来,短斧高举过顶,对莫行当头就狠狠剁了下来。

莫行暗叹口气,神色平静,双眼微闭,就此束手待毙。

“啪!”就听一声脆响,南宫雨农手中巨斧即将劈到莫行头顶,忽然一下被震得粉碎,同时南宫雨农一声闷哼发出,身躯不由自主向后踉跄退出了十几步。

“是那个混账,躲在暗处暗算老娘?给我滚出来!”眼看即将手刃死仇,在最后一刻却又生变故,南宫雨农一时间真个暴跳如雷,七窍生烟,站在当地不住四下扫视,疯子一样厉声大叫道。

“哎呀,雨农师妹,干嘛这么大的火气?气大伤身,气出了便秘来,可是得不偿失。”一个沉稳清朗的声音忽然响起,接着就见身材修长、肚腹略有肚腩的孙维,自远处一块小山般巨石后踱出,对南宫雨农轻笑道。

一见孙维,无论南宫雨农还是莫行,都脸色一喜,大大松了一口气,显然两人都与之熟识,因此心下都以为是自己来了帮手。

“是你?听说你接任了掌门真传之位,如此正好,这小子以下犯上,将我打伤,罪该万死。你赶紧用世间最严酷的刑罚,给我弄死他,务必让他享受到世间最凄惨的痛苦,不如此,难消我心头之恨。”南宫雨农死死盯着莫行,对孙维颐指气使,无比怨毒的吩咐道。

淡淡扫了孙维一眼,又看着恨恨不已的南宫雨农,莫行摇了摇头,没有作声。

“唉哟,雨农师妹,你们两个怎么打起来了?你们两个一个是我们灵域的天之娇女,一个是我们灵域的未来之光,彼此家门、师门又大有渊源,怎么也搞这等‘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识一家人’的戏码?罢、罢、罢,今天本真传掌门,就勉为其难的做个和事佬,给你们化解一下恩怨。俗话说‘冤家宜解不宜结’,看来我的薄面上,你们今天的过节就此丢开,以后彼此相亲相爱,不要再喊打喊杀,如何?”孙维一脸正气悲悯,面对南宫雨农与莫行,语重心长的道。

“师兄所言极是,小弟愿听从师兄教诲,今日与南宫尊者的仇怨,就此解开。”莫行一听孙维的话,差点笑出声来,表面却一本正经,肃然接口道。

南宫雨农却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转过头,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孙维,道:“这个无耻下流的东西,连我的容貌都毁了,你居然让他与我和解?”

孙维眉头一皱,有些不悦的道:“师妹话不能这么说,相比较而言,你们两个还是莫行师弟的伤势,重的多嘛。”

南宫雨农差点一口血喷出来,听他这话的意思,莫行的伤势比自己的重,感情还是自己占了大便宜了?

死死盯着孙维,南宫雨农缓缓点了点头,连声冷笑道:“很好、很好,孙维,但愿你不会为今日的所作所为后悔。”

说着,她无比干脆的就此转身,运转最后一丝神识,驱使着“流云宝光帕”,化作一道流光,对灵域飞回而去。

南宫雨农并非傻子,孙维敢说出这样的话,对莫行偏袒那么明显,与莫行关系自不言而喻,再当着他的面灭杀莫行根本就是不可能,反而只会徒取其辱,因此虽心头之怨恨足以覆天灭地,南宫雨农依然只得就此离去。

看着南宫雨农飞走,莫行对孙维道:“师兄今日得罪了她,可是种祸不浅。”

孙维傲然一笑:“她想要动我,也没那么容易。”说着上前,给莫行,连同梅灵、托定,开始医治伤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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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九章阶下之囚

更新时间:2012…9…2718:27:57本章字数:4047

第二百零九章阶下之囚

内门符丹殿,殿主功保的卧房。

原本琉璃钢建成、以五行灵晶镶壁,其中符阵密布,装饰极为奢侈的卧房,此时符阵毁坏,灰尘堆积,并且黝黑阴森,阵阵阴冷之气充斥,已然完全变作了一间牢房。

原本房间的主人功保殿主,精美的月白灵袍变得污秽不堪,须发蓬乱,浑身散发着阵阵恶臭,被两根细若发丝、韧不可坏的乌蚕丝勒在脚踝处,倒吊在房间正中,却是变作了阶下之囚。

前几日,内门符丹殿整整一库房的丹药,莫名失踪,此消息一传到圣岛,立引起了圣岛上一干长老的震怒。所有长老心下都转着一般念头,以为是功保胆大包天,暗自中饱私囊,将一库房的丹药尽数私吞,因此略一商议,毫不迟疑的剥夺了他圣岛长老、以及内门符丹殿殿主之职,将之用乌蚕丝倒吊在他符丹殿的卧房内,明言一日不将一库丹药吐出,一日就不放他下来。怕他饿、渴而死,没了苦主,那一库房符丹就此不了了之,圣岛上的一干长老又特意吩咐符丹殿的管事,派人每日两餐,给他喂饭,万万不能让他横死。于是功保就这么倒吊房中,至今已三四日之久,由于不得下地,每日吃过饭食,排泄的大小便,不得已就那么倒悬解决,从而灵袍污秽,更稀稀拉拉甚至流淌到脸上、头上,直恶臭逼人。

功保身材高大,足有一百几十斤的份量,而两根乌蚕丝却比头发还细了近乎一半,勒他的双足足踝,将他倒吊,自深陷皮肉,直勒在踝骨上,不住摩擦,锐疼难耐,可谓痛入骨髓。而在他的额头之上,又有三枚银灿灿的符文,游鱼一般正自游走不定,灵性十足,却正是三枚封印符文,将他一身修为完全禁闭,如此一来他不过一常人而已,面对乌蚕丝勒骨的这等苦楚,也只有生挨,根本别无他法可想。

功保脸色青黄,双眼呆滞,此时声带早已撕裂,仍禁不住一声声凄惨哀嚎发出。离奇的是他虽叫的声震屋瓦,惨绝人寰,身躯愣是一动不动,一点儿也没有打颤晃悠,让人不由啧啧称奇。

被吊了这么久,功保却是早已摸上了诀窍,身躯一定要保持绝对的静止,万万不能有丝毫颤晃,稍一颤晃,乌蚕丝刮擦腿骨,便痛彻心扉,生不如死,因此他虽叫的凄惨,身躯仍保持纹丝不动,功夫不可谓不精。

就在功保叫的兴起,一声声宛如杜鹃啼血,令人不忍卒闻之际,卧房紧闭的房门,忽然被自外推开。

死去活来的功保一惊,啼叫声一下止住,微微侧头,惊疑不定的向卧室外看去。此时不是喂饭时间,而喂饭的管事,被他叫的心烦,早都远远躲开,平日他这间卧房周围百米内,根本鬼影儿也没有一个,这时突然有人前来,却是透着古怪。

就见一名身材高大,身着华贵精美的月白灵袍,漆黑头发油光可鉴、一丝不乱束在脑后的青年术士,在七八名符丹殿的管事的簇拥下,随意踱了进来,一双阴光闪烁的双眼,扫视着晒鱼般被倒吊阴干的功保,脸上露出感兴趣的神色。

一见此人,功保青黄的脸上不由无尽狂喜泛起,过度激动之下,身躯秋千一样一阵乱摆,乌蚕丝摩擦骨骼发出“吱吱”令人牙酸声响,却恍然未觉,对来人大声叫道:“余苍茫,是你?你、你是来救我的吗?”

来人,赫然正是灵域三十六真传之一的余苍茫。

余苍茫一笑,弹了弹华美灵袍上沾染的一丝儿轻尘,欠身坐在了一名管事毕恭毕敬搬来的、擦拭的干干净净的太师椅上,恰好视线与功保相平。

功保这才看清他身上的灵袍,赫然与自己身上污秽不堪的这一件一般无二,一丝不差,正是内门符丹殿殿主的不二法衣、服饰。

功保脸色微变,眼神中不觉一丝嫉妒掠过,旋即又大大松了一口气,似乎全身都放松了下来,大模大样的道:“原来你接替我担任殿主了?太好了,真是老天有眼,——赶紧将我放下来啊,还等什么?以后这符丹殿,就是咱们弟兄的天下了。”

余苍茫满脸笑容的看着他,就像在看一极为有趣的事物一般,闻言更连连点头,好像极为赞同一般。一直等功保说完,他才缓缓抬起手,笑容不减、无比干脆瓷实的“啪”的狠抽了他一记耳光。

功保被一下子抽蒙了,脸颊吹气般飞快肿胀起来,又红又紫,却不觉疼痛,只一脸茫然的看着余苍茫。

余苍茫斜睨着他,轻蔑的道:“想下来?没问题。赶紧将你私吞的那一库的符丹藏在那儿交代清楚,原物奉还,我自然会放你下来。否则,嘿嘿,这辈子你就吊在这儿吧。”

闻言功保不由大怒,无尽的愤怒、怨毒骤然浮现,旋即又飞快消弭下去,代之的是莫名的讨好、谄媚,努力对余苍茫低下头去,乞怜的道:“别啊,殿主大人,您也知道我是被人构陷,我那里有胆子私吞一库的符丹?让我交代清楚,这不是要我的命吗?还望殿主大人给通融通融令师,让他在圣岛长老会,给美言几句,真个脱此劫难,以后我功保将奉殿主您为主,毕生不渝。”

对于功保的讨好、以及迫不及待大表特表的忠心,余苍茫打了个哈欠,站起身,懒洋洋的道:“再说吧。”说着转身就向外走。走出三步,他脸上忽又露出调皮的神情,会转身,探手捏着功保的一只耳朵,用力一转,立时被倒吊的功保像是陀螺一般飞快旋转起来。乌蚕丝刮摩着骨骼,令人汗毛直竖的“吱吱”声越发响亮稠密,功保不由再次惨嚎起来。

“看这厮还挺悠闲的嘛,这样他哪辈子才会交代问题?给他的脖颈上挂上只铁砣,嗯,就百斤重吧。只要还嘴硬不说,那每过一天,就加五十斤,直到他说为止。”负手饶有兴趣的看着变成了陀螺、在房间内浮光掠影般飞快旋转的功保,耳内听着他的凄厉惨嚎,余苍茫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口吩咐道。

双手拱在胸前毕恭毕敬侍立的一干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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