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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部分

十二金钱镖-第157部分

小说: 十二金钱镖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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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竟在他家,县官已为他担着失察大盗的重罪。密札一到,已吓得县官亲自传集捕快,严加告诫,怕他们泄底,特地严告:“劫镖的飞豹子在不在,我不管;要是跑了武胜文,我可是要你们的命。你们就是私自贿放走的。”
于是,官兵与捕快骤然掩到火云庄。这带兵的游击将军很是个干员,他把标兵藏在僻乡,只在夜间进兵;又命一部分兵改装成小贩、佃农,在附近勾稽贼踪。镖行这时跟豹党正在暗斗,偏偏这一来,镖行把改装的官兵当作了豹党,豹党也把官兵当作了镖行;两下错疑,官兵越发得手。就在豹党与镖行决斗的日子,官兵已然开到附近。忽见有大批的人在火云庄出没,这位游击将军说道:“不好,贼人大概得着风声了!”原定乘夜掩袭进庄,如今来不及了;游击将军亲自率领本标兵,便与府标兵同时进发,把火云庄远远围住。

、第55章 飞豹子歹心衔毒嫁祸,陆锦标无意巧截密信

那官军似潮水般猝然掩到火云庄,把全堡团团包围住;子母神梭本人还在北三河,家中留人不多。幸而庄前后下着卡子,巡风望,官军大队一亮,庄中登时得讯。
管家贺元昆慌忙报知舅爷谢同亮;谢同亮大骇,赶紧应付。第一步先曳起护庄壕的木桥;第二步把前后庄门掩闭上锁;第三步遣贺元昆趁官兵未到,火速飞马奔出,给子母神梭送信;第四步派管帐先生长袍马褂,登上更道,和官军答话。跟着火速地打定了弃家逃走的主意,打开地道,命人保护姊姊,携带细软,先一步脱走。
子母神梭窝藏飞豹,他妻子和妻弟早断定有今日,如今悔不可追,择紧要物件,该带的带,该烧的烧;遣走全部女眷。这舅爷便率护院打手,在堡内火速布置,阴作抵御之策;非敢抗官,为的是挡上一阵,好容家众逃跑;更堆积火种,检点违禁之物,万不得已,就纵火烧庄。谢同亮二目如灯,满脸大汗,窜前窜后地奔忙。
那管帐先生,也是子母神梭的死党,站在更道上,借垛口护身,探出头来,下望官军,假装不懂,诘问来意:“你们是干什么的?青天白日包围村庄,你们要干什么?”明明望见官军旗帜,故意懵懵懂懂;他说,官军也能假冒。县里的捕快夹在众中,此时也变了神气,抢出来大声吆喝:“呔,县太爷驾到,快教你们庄主出来接见!”县令、县尉和委员、游击将军,都在阵后,策马督队;只由捕快和这小兵官先锋当壕呼喊,催令立刻铺桥开庄:“县太爷这是来清乡!”
管帐先生瞠目支吾,渐渐搪塞不开。先锋官变颜呼叱道:“访闻大盗飞豹子,现时窝藏在你们火云庄附近;本标奉命清乡,快快开门!你们庄主避不出面,你们又落桥关门,你们要造反么?”
管帐先生忙道:“你老爷贵姓?你们真是镇标么?”群卒喝道:“你瞎了眼不成!还不开门,该当何罪?”纷乱声中,官军已然布阵架炮,正堵堡门,安下四支抬枪,一尊火炮,镇标火炮手要放未放。县官还怕误伤良民;官兵步步逼紧,已然剑拔弩张。由先锋督率,就要抢攻土堡;却依然威吓着,催堡中开门。
管帐先生急出一头汗,回望堡内,仍恐没有预备好,忙叫道:“真是老爷们到了,我们一定开门。请稍候候,敝庄主这就出见,他正穿靴子呢。”
话还未了,堡中忽浮起一道浓烟。舅爷谢同亮容得姊姊逃走,立刻焚毁违禁诸物。火烟一起,官兵大哗;游击将军策马掠队,来到阵前一看,将令旗一摆,吩咐一个字:“攻!”先锋得令,拔刀指挥;群卒越土壕,抢堡墙;大炮“轰隆”一声,先发了一声空炮,震得堡墙簌簌坠土。
管账先生连连摆手说:“这就开门,拿钥匙去了,老爷们稍等等!”不意日光下,更道垛口后,已露出火枪口;刀光矛影,映日发亮,也被官军看得清清楚楚。先锋官立刻认定堡门一隅,喝令部卒:“抢!”同时一指火炮,喝一声:“放!”
火炮装上炮弹,拉开火门,群卒已攻过壕沟。堡中陡然投下矢石。官军大叫:“火云庄拒捕了!”火炮登时连发了三炮;“轰隆,轰隆!”堡上的望台立刻塌下一角。
官兵奋勇攻庄,管帐先生倏然退下,换上两个短衣壮士,是子母神梭的死友,竟领护院打手,据堡墙更道,和官兵对抗。杀声大振,大骂官军全是土匪,胆敢攻庄。
两边一上一下,一拒一守。官军放箭,护院投石;官军开炮,护院放火枪。火枪不敌大炮,官兵打开一道堡墙,从破缺突入。围墙上的乡丁、壮士急打一声暗号,抄近道撤到武胜文宅中,立刻登更道再行防守。
官兵跟踪追到,一面分兵搜庄;一面由一员守备亲自督队,把宅子也包围起来。里面还是抵抗,胆大妄为已极;游击将军发怒,悬赏夺墙,以为这一下,把匪窟堵住,飞豹子也一定跑不掉。
突然宅中起了火。县官、委员和游击将军,越发证实,武胜文必非良民。宅内贺元昆和舅爷,率家中人已先一步陆续逃走;只留下武胜文两个死友,守宅断后。武家犯禁之物极多,全聚在佛楼,付之一炬,这样就可以销赃掩迹。那佛楼正是地道的入口,屋焚楼塌,余烬熊熊冒烟,正掩住隧道。子母神梭宅中老弱逃得一个不剩,只留下断后的死友还在拼命。
官兵步步逼紧,攻入武宅。武家断后之人众寡不敌,全宅顿破。官军长驱而入,宅中只剩空房。各处搜捕,只擒住三四个本村佃户。那两个断后的死友,竟在邻院房上搜获。宅中器物翻得很乱,各处冒烟。
游击将军与委员督兵救火,一面由守备、把总到庄中各处,搜缉嫌疑犯。把火扑灭之后,就在武宅拘审四邻。
武胜文的两个死友,神情模样,显与农民不同,而且身上负伤。经人指认,“这是武庄主的朋友。”委员遂严加讯问。两个死友忽然心一动,当官问到党羽时,他就供说:“药王庙还有朋友。我们不是歹人,我们不过好武罢了。”拒捕之事,抵赖不承认,说是误会。他们把官军当做股匪,故此抵抗。
官兵据供,急拨人到药王庙。这药王庙正是镖客留守之处。哪知官兵赶到一搜,镖客已先一步觉察,不知何时离庙他去了。官兵扑了空,又审问武胜文的下落,辗转严讯,竟究出武胜文现在北三河的确讯。游击将军立刻把犯人交给委员和县官,自己率兵,往北三河一带,拉开拨子,排搜着追缉下来。
药王庙的镖客因身临异地,时时刻刻防备飞豹子和武胜文的暗算,所以倍加小心。当官兵来剿庄时,他们正藏在暗处,监视武胜文来来往往的人。他们瞥见数十名化装的生客,绕道分奔火云庄。镖客就耸然诧异,互相警告道:“飞豹子许是又邀人来了。”官兵攻庄,镖客十分惶惑。直等到官兵留少数搜庄,大队出缉;镖客便设法刺探。这一刺探,险些吃了挂误官司。镖客看出不妙,这才耗过紧急时候,抽空拔身,也往北三河,给俞剑平送信。一路上躲着官兵,以防误会。故此迟到了一步。
官军剿豹,空打破火云庄,毫无所得。当下,药王庙留守的镖客且绕道,且扫听,且来追寻俞、胡诸镖头的踪迹。直赶到洪泽湖南岸码头,才得在红胡子薛兆的铁锚帮公所内,和俞剑平相会。
俞剑平闻耗诧然叹道:“咳,这事越发糟了!不知武胜文的家全剿了没有?他的家眷究竟有多少人被官兵拘捕?”四个留守镖客实不得其详。俞、胡二人踌躇道:“想法子扫听扫听才好。不晓得我们比武赌镖的事,官兵探出来没有?”
义成镖店的总镖头窦焕如道:“这事好办,县里的县尉和小弟认识,我们托他打听打听。”红胡子薛兆在旁听声,插言道:“那么一来,窦爷还得回宝应县,莫如由我这边托人探探吧。其实官兵剿他们的匪,我们寻我们的镖,我想不致掣肘吧。”
薛兆这话只是劝慰俞、胡而已。官兵剿匪,和镖客寻镖,全都是冲飞豹子、武胜文两人来的。一官一私,一按公事办,一依江湖道走,哪能不牵掣抵触?头一样,武胜文因此倾家,当然疑心镖客卖底,把种种怨恨都放在俞、胡身上了。飞豹子因自己私事,连累了好友武胜文,对俞剑平,正是前仇未了,新怨又加。起初不过想窘辱俞剑平,此时恨不得跟俞剑平拼命。
红胡子薛兆、窦焕如和俞剑平自己,各自托人扫听火云庄的案情;一面大举搜湖,勘寻豹踪。
闹到第三天上,官兵先锋队已到洪泽湖,淮海镇游击将军旋即带领全队二百多名官兵,盘搜着也赶来。一到湖上,立刻札知洪泽湖水师缉私营,一体令缉逃匪。官兵行军比镖客寻镖慢得多,可是二百多官兵齐到,向各处征船征车,地方官自然来找薛兆;薛兆登时得信。
那洪泽湖的水师营,不过五六十人,有四艘快艇,名为缉私,实与当地绅董,及顾、薛二豪互相结纳。水师营的管带已然吃饱喂肥。那淮海镇乃是海口久练之师,纪律严明。镖客想探他的剿匪实绩,竟而一点也访不出来。末后还是薛兆人杰地灵,由水师营的管带口中,钩出消息。
缉私营管带一奉檄调,说是有匪窜入他的汛地,教他率艇截剿;他就吓了一跳。当天便暗暗给南北两岸的船帮首领送去秘信,反倒邀船帮给他帮忙;又打听船帮,近日水上是否太平?红胡子薛兆由此得了线索,忙转告俞、胡。那洪泽湖边的驿丞,也忙忙地给官军备办军粮运输等事,跟薛兆再三接头;从这里也捞着官军的动静。
淮海镇标兵到达第四日,淮安府的府标兵也开到,水师营的老营也开到,并开来几艘战船,名为堵截逃匪,实似会师围攻。直等到各路官兵会齐,这才分水旱两路,开始往洪泽湖搜去。
红胡子薛兆,和北岸的顾昭年,也被带兵官传了去,由地方官陪着。大府委员和游击将军召见薛、顾,请地方绅士帮忙;又打听洪泽湖近日枭匪、水寇是否敛迹?可有大帮匪人由他处窜入此地?
顾、薛二人袍套靴帽地见了官,回禀了,旋即退了下来。顾昭年一把将薛兆拉住,说道:“老大哥。我请你到舍下谈谈去。……有点小事跟您商量。”
薛兆心中明白,忙道:“好极了。可是,咱们能在近处找个小酒馆谈谈,好不好?”顾昭年道:“好,我这里有一个朋友。”薛兆忙抢着说:“我的盟弟老谢就在近处,咱们上他家谈谈,就便扰他一顿饭。”顾昭年笑了。两人竟投谢某家中,屏人密谈。
顾昭年比薛兆年岁小,长身瘦颊,通眉大眼,像个文墨人;哪知他手下率领皖北好几百船帮。他为人很机警,看外表似比薛兆高,可是办出事来,总比薛兆差一招。独有这一次,他倒比薛兆显出机灵来了。
顾昭年道:“老大哥,您昨天打发人找小弟,小弟已把心腹话全告诉他了。我和这个点子,素不相识,我只认得他罢了。”拿手一比,做成投梭之状,意指子母神梭武胜文。顾昭年跟着说:“他们只是过路,找我借船。我事先不知何事,哪能不借给?现在他们早擦着湖边,走到远下去了。这里面曲折太多,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现时您宅中候信的那位俞某,我也早已慕名。若据小弟看,你我弟兄莫如全不得罪,全给他一个袖手不管。袖手旁观固然不像话,可是水往平处端,也只有这一着。他们师兄弟闹别扭,教他们闹去;咱们弟兄往后长着呢,犯不上淌烂泥。”
薛兆道:“这话怎么讲?他们闹到咱们家门口了,咱们能够装聋作哑么?”顾昭年道:“不装聋作哑,又该如何?现在大兵又追上来了,已经惊动官面。我们就想为朋友私了结,也不能够。”
薛兆道:“着哇,在下就是这个意思,官兵已经寻上来,我们趁机给他们私下一了,比较好进说辞,这是一。再说,我们能看着他们惊动官府,往盗案上问去么?这事情已经闹大,弄不好,官老爷嘴一歪,匪案就变成叛逆案子。真个的,你我弟兄还怕盗案牵连不成?倒是他们当事人,吃不住这么大的罪名。我们为朋友,大事应该化小,小事化无。”
顾昭年叹道:“老大哥心肠热,你是不怕事了;可是大哥再想想,如今大兵云集,我们怎给他们私了?”遂又将自己的意思密说了一番;薛兆听了,也不觉面有难色。
顾昭年道:“您再想他们全是武林人物,腿脚很快,官兵没来,他们早得信了;官兵一到,他们早走得没影了。我们就想给两家拉和,也碰不上头。碰上头,还怕官兵捣乱。所以小弟我劝大哥设法把镖行劝劝,把他们对付走了,离开洪泽湖,他们爱上哪里去,就上哪里去,反而没有咱弟兄的事了。”薛兆笑道:“老弟,你太滑了。”顾昭年笑道:“不滑,又该如何呢?”
两人嘀咕了整个下晚,这才吃完饭告别。
薛兆一路细想,顾昭年大概是因官兵追来,不敢掩护飞豹子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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