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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部分

名门记事 作者:久岚[完结]-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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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病真是害人那!

他长叹一口气,跟在太子后面往前走。

眼见殿门就在眼前,太子停住了脚步。

他百感交集。

好不容易熬到这一日,难道一切都要在此终结了?

父皇,你可信我?

他抬起头看着落日的余晖,眼眸里藏着勇气,也藏着莫可名状的悲哀。

但是,他不能退缩,不管结果如何,他都要为自己力争到底!

刘氏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手里正抱着儿子逗弄,她的女儿月仪见她突然沉下脸,一时受到惊吓,竟然哇哇哭了起来,陈妈妈连忙抱起月仪去哄。

刘氏把儿子放在床上,回过头问映山:“是真的?你亲耳听到的?”

“是啊,娘娘。”映山说话都结巴起来,“是小的,小的听到的,小的本来要去厨房呢,谁知道,正好看到福山,他一脑袋的血啊!小的上前去问,福山这会儿估计糊涂了,说是皇上拿碗砸他头上的,又说是皇上看到谁写过太子的信,恼火的很,随手就砸了他,他这是飞来横祸。”

刘氏登时很着急,忙道:“你快去探探情况!到底怎么回事?”

映山忙就去了,一会儿又跑回来:“娘娘,皇上把太子叫去了,太子刚刚进了殿中呢。”


、126 归来

刘氏的手指控制不住抖了起来。

若是太子出了事;皇上恐怕命不久矣,敬王很快就会动手的;江素梅当初曾这样告诫她;而她与太子也一直做得很好;没想到;还是防不胜防!

她坐下去,又站起来,又坐下去。

陈妈妈哄好月仪公主,轻声对刘氏道:“娘娘还是去一趟罢。”

“对,我还是该去的。”刘氏点点头,站起来。

初秋的天气并不算冷;可此刻的风吹在脸上;竟有种冻到骨子里的冷,刘氏在袖中紧紧握住了拳头,暗地道,她一定不能让敬王如愿,哪怕暴露她与太子之间的关系,也不能让太子落入圈套!

虽然这很危险,可是,总还有变数的,但让敬王得逞了,结果却是注定的。

她疾行而去。

现在,太子跪在地上,面前碎了一地的雪白瓷片。

皇帝恶狠狠的瞪着他,眼睛里要喷出血来,声音冰冷的道:“你好啊,翅膀长硬了,知道与禁军勾结了!怎么,你就这么想要朕死?”

太子苦涩的道:“父皇,儿臣虽与季习三熟悉,可却从未与他通过信!”他慢慢抬起头来,直视着皇帝,“父皇,您难道当真觉得儿臣那么愚蠢么?若真有此事,儿臣会把信放在宫中,不去销毁?”

皇帝哼了一声:“兴许是你太得意了!”

太子痛心:“父皇,在您心中,儿臣原来是这种人!”他挑眉道,“但父皇,凡是要讲证据,此信如何证明是季习三写的?”

皇帝冷笑:“我知道你不会承认,已经派人去拷问季习三,很快就会有结果的!你先自己看看这信罢!”

他把信抛给太子。

太子拾起来一看,脸色大变。

他只知道此信大概是说他暗示季习三要助他一臂之力,却原来这信写的那么详尽,其中意思竟是要趁着皇帝病重,置他于死地,皇帝一死,他作为太子,自然就会继承大统,季习三此外还表明,索性把皇后与四皇子也一并解决,才能以除后患。

太子看完,额头上冷汗淋淋。

难怪父皇会那么生气!

他咬了咬牙,大声道:“季习三绝不会这么说的,儿臣也不曾透漏出这等意思,还请父皇明察!”

皇帝观他神色,却是坦然无比,不似那些做了坏事心绪的,但他自生病之后,才心绪烦躁,安静不下来,很快就又大怒道:“不是你,季习三敢这么说?他有几个脑袋?不怕株连九族?”

正说着,赵桂在外面道:“禀皇上,皇后娘娘来了。”

皇帝皱眉:“请她先回去。”

可刘氏已经到了,在门口跪下道:“妾身已知此事,还请皇上三思,妾身敢拿人头保证,仲裕是绝不会做出这种事的!皇上,太子孝敬恭顺,宽厚仁慈,满朝皆知,皇上又如何不知?”

皇帝愣住了,看向刘氏:“你可知他做错了什么?”

“妾身只知,定是有人污蔑!”

“他可要杀你跟武儿呢,还要杀了朕!”皇帝啪的拍向桌子,喘着气道,“朕还能容他不成?如此逆子,委实是罪无可恕!”

刘氏心里一惊,敬王这么歹毒,竟然给太子扣上这个罪名!

她不顾礼仪,站起来道:“皇上,您今日可真让妾身寒心啊!”

她语气冷冰冰的,带着不屑,也带着无比的失望。

皇帝不可思议的看着她:“你说什么?”

“我说,皇上让妾身寒心!”刘氏跨过门槛走进来,面如寒霜般的道,“皇上只凭一封信就断定自己的儿子有罪,还是谋逆大罪,日后定然也可以凭一封信杀了妾身,乃至武儿了!妾身岂能不寒心?妾身心中英明公正的皇上已经变了,若皇上执意要问罪,不若把妾身也一同问罪,省得日后受苦,武儿也是,他不若仲裕到底孝敬皇上十几年了,以后不说一封信,只是一句话,只怕都能抹杀所有的亲情,又何苦来哉!”

皇帝身子一震,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刘氏,仿佛不认识她一般。

可又好像那么熟悉。

在宫里,只有刘氏敢质疑他的举动,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她仍是那个他当初一见倾心的女人!

但他总归是一国之君,被刘氏如此责备,自然是拉不下脸面,大怒道:“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妾身自然知道。”刘氏先以棒喝之词打动皇帝,这会儿又以退为进,再次跪下来磕头道,“妾身只是悲愤难当,故而才口出狂言,可皇上您想想这十几年,您与仲裕是如何相处的,他可会如此待您?他是您亲生儿子啊,就是妾身也比不上他与您这般亲近的!妾身都不信此事,太子会对妾身跟武儿有恶意,皇上为何会信呢?”

皇帝听她这一番话,也当真是糊涂了。

要说这封信谁容易相信,那自然是刘氏,毕竟她与太子没有血缘关系,太子要害她跟朱仲武的可信度比较高,可刘氏竟然完全不信,还帮太子求情。

莫非自己真是错怪太子了。

他想的一多,脑袋就有些晕,不耐烦的道:“算了,你们都先下去,不过仲裕,你别想逃走,此事没有查清楚,你还是清白不了的!”

太子昂首道:“儿臣没有逃走的念头,儿臣心如明月,没有什么可怕的!”

皇帝怔了怔,片刻后,挥手又让他们退下。

刘氏总算松了口气,她多怕太子被抓起来投入牢中,那么接下来,皇帝的病可能就要恶化,若敬王动作快得话,只怕自己也会被挟制。

“刚才多谢母后了!”太子朝她行一礼道谢。

刘氏安慰的一笑道:“咱们母子之间客气什么,幸好你父皇也不算太糊涂,听进去了。”

太子对前景不乐观,皱眉道:“刚才母后可看清楚了,父皇真是变了一个人,只怕李太医给父皇服用的药有毒性,虽是能延长命,却有很不好的影响。”

是啊,原来如此聪明的一个人,现在真是是非不分了!

刘氏道:“可惜咱们不能打草惊蛇,再说,就算去劝说你父皇不要服用李太医的药,只怕他也不肯,照今日的情况看,兴许他还会怀疑咱们不想他多活几日呢,毕竟只有李太医可以医治他。”

这真是一个棘手的问题。

就在他们烦恼的时候,敬王也在忧心。

原本是一帆风顺的事情,结果出乎意料,竟然因为刘氏出面,皇帝一时没有立刻追究太子的责任,把太子放走了,这就打乱了他的计划。

“难不成这皇后娘娘还真是与太子一家的?”他身边的谋士周允道,“真是奇了怪了,太子下台,这四皇子可不就能当上太子了么,娘娘为何要阻拦?”

敬王的眉头也皱的紧紧的。

他的目的就是想让四皇子做太子,可现在却没能如愿,他暗想,要是刘氏真是把太子当儿子,那倒是难办了!虽然皇帝有四个儿子,可四皇子明显是最最合适的,他做未来的君王,百官也不会多话,到时候他从旁辅佐,久而久之,便是水到聚成了。

周允一拍大腿:“不若王爷就发兵罢,反正皇上糊涂着呢,能管得了什么?京都都在王爷控制之下,谁人敢说?”

“胡说!”另一位谋士金照善道,“王爷要是这么想,何必拖到现在,可不能功亏于溃!依小人看,王爷不若去试探试探皇后娘娘,只要娘娘配合,事半功倍。”

周允一番眼睛:“那若娘娘不肯呢?”

“那自然……”金照善拿手在脖子上一横,“那就是逼着王爷呢。”

敬王脸色阴沉:“都别说了,此事需得慎重!”

谋士们都闭了嘴。

敬王晚上却睡不着,他一向深谋远虑,隐忍多年就为现在唾手可得的理想,可这一次却不是那么顺利,他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他的人生目标也许要在此夭折。

是马上就动手么?

还是再等等?

江念梅翻过身,柔声询问:“王爷到底有何心事?”

月光下,她容色依旧动人,敬王伸手摸摸她的脸,叹口气道:“本王也不知,只是心绪不宁,念梅,你知我心意,如今关键时刻,我又该如何做呢?”

江念梅想了想道:“不若让妾身去同皇后娘娘说说?”

敬王摇摇头:“轻易不可,皇后娘娘什么心思,咱们一无所知,切不可冲动,坏了大计。”

江念梅伸手搭在敬王腰上,身子依偎过去,鼓励道:“其实王爷的智谋,旁人穷尽一生也比不得,何必要自乱阵脚呢?也许什么事情都没有,一切都很顺利呢!”

敬王笑了,低头亲亲她:“借你吉言了。”

可他心里还是不踏实。

这种感觉终于在第二天被证实了。

敬王早上一起来,刚刚与江念梅用了早饭,正当要去宫里,却见周允满头大汗的跑来,走到他身边,又压低声音道:“王爷,王爷,那余文殊领着六万兵回京都了!”

敬王浑身一震。

江念梅在后面听到,手里拿着的披风也掉落在了地上。

偏偏在这节骨眼上,他回京城了!


、127 迅雷之势

其实这件事;还得从五日之前说起。

当时余文殊便已经领兵回了京城;只不过驻扎在城外三十里处的营地;京都无人知晓;除了余家的人。这次太子差点出事;刘氏立刻告知江素梅;江素梅又告诉余文殊;他得知宫中情况;连夜进城。

其实随身不过带了一千余兵士;其余的还在城外候着呢。

至于这口号么;说什么带了六万兵;当然是为了起到震慑作用,好让那些打算跟随敬王的人掂量掂量;京都的士兵可打得过久经战场的六万将士!

不得不说;那效果是很明显的,就是敬王都惊得半天没有回过神。

别说六万了,就是一万人,他也未必抵得过,因为为除倭寇,皇帝把大部分精兵都派出去了,剩下的,就算聚集起来,又有何用?

老弱残兵,实在不堪用啊!

敬王的脸色难看极了。

江念梅急忙忙走过来,颤声道:“王爷,莫非他回来是为对付您么?”

敬王没有回答,只道:“我要去宫里一趟,你在家等着。”

江念梅眼睁睁见他走了,回到房里,颓然坐在椅子上。

老王妃听到消息,忽然进来。

“母亲。”她站起来。

“到现在,你还不知道拦住他?”老王妃双手颤抖着道,“他这是大逆不道啊,咱们敬王府一向自重,从不参与皇室之争,他这个逆子也不知何时生了野心,这是要把咱们一家都给毁了,念梅,你不该再帮着他了!”

江念梅抿住了嘴唇,半响长叹一口气:“母亲,事到如今,如何回头?母亲,就算王爷收手,只怕别人也不会饶过他的!余文殊不是回京了么!”

“他总是你妹夫,不如去劝劝,大事化了。”老王妃脸上的皱纹都好似一下子深了,颇为无奈道,“或我与你同去。”

江念梅摇了摇头:“王爷亦不会同意的,母亲,您不是不知道王爷为此花费了多少精力与时间,不到最后一步,他不会退却。”

“最后一步?”老王妃凄凉的笑了起来,“你可知那是什么?”

江念梅脸色瞬间雪白,一丝血色都没有了。

最后一步自然就是死了,还有何可说?

两个女人相对无言。

有个这样的儿子,丈夫,有时候确实也只能听天由命!

老王妃颤巍巍的站起来:“我去给列祖列宗敬香,我愧对他们!”

江念梅看着她的背影,眼睛慢慢红了。

敬王刚刚踏入宫中,就见余文殊立在不远处,在等着他。

他穿一袭深青色的长袍,脸孔瘦削,下颌胡茬横生,比起往日里的英俊神采,此时的形象实在是有些糟糕,可是,他立在那里,逼人的威势却如风而至,叫人透不过气。

敬王脚步顿了顿,他很快就问候道:“崇礼,你当真回来了啊?”

“王爷。”余文殊行一礼,“原来王爷也知了,我还打算去府中拜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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