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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吾乃大反派-第32部分

小说: 吾乃大反派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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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送云尊。”云冷跪地垂首,直到那人远去,才抬起头来。他看着她离去的地方,深沉的眼底浮显出复杂的情绪。他蓦地站起来,转身,快步走进莫无心的故居。
这是一方没有阳光的寸土。
阵法因日久失修,灵石耗尽,而将深藏于表象下的真实暴露出来。
在这里,所有的外光,都被厚重的幕帘遮挡起来。只有棚顶上的夜光石,泛出清冷的玉色,成为这里的唯一光源。
冷光之下,房内的景物清晰可见。
白玉八仙桌,古木罗汉床,三脚精金龙头熏香炉……在这些散落于屋中各处的摆设上方,却悬浮着一幅幅女子的画像。画像上的女子或坐或立,或仰卧于床榻之上。她时常漫不经心地斜睨着下方,举手投足间,流露出高不可攀的疏冷。
云冷穿行于占满房间的画海之中,每一步都走得分外沉重。刚才,他正是因发现了此方秘地,才会惊慌地奔出门外。却在遇到云星后,冷静下来。眼见云星对此生出了好奇,也许随后便会前来查探,他心中突然就生出了不忍。
不忍这里,还有这里的东西,就此消弭于世。
云冷深吸口气,扫视周围。他仿佛能透过这些摆设、画卷,闻嗅到房间主人的强烈情感。
那样深沉,厚重,带着喘息不能、求而不得的绝望。
和他的感情如此相似,却又不尽相同。
他仰视着她,崇敬着她,爱慕着她,感激着她,这复杂而激烈的情感,交汇在一起,编织出他的新生,让他能够坚定信念,在这一无所有的现实里,也能坦然坚强地行走下去,无论艰难困苦。
而这间房中,无一处不展现着莫无心的渴望,和那悄悄放纵渴望的甜蜜,以及那压抑渴望的痛苦。
莫无心的感情,缭绕着疯狂而克制的气息,散发着绝望与迷乱的味道。
而这所有所有的一切,都被主人锁在了此方寸土里,在不见光的暗处,自顾自地发酵、腐朽。
云冷缓慢地走到罗汉床的前方。
一米有余的水晶柜悬于罗汉床上,透过晶壁可见,一堆零碎且毫无用处的杂物,被人精细用心地妥善安置在内。
云冷眉头一紧,不可置信地审视起那些杂物,却在看清了的瞬间,胸口一沉,不由自主地闭上双眼。那蓦然上涌的情感,逼得他无法克制地心绪起伏,让他难以控制地心脏狂跳。
这到底是一种怎样无望而卑微的爱?
让人窒息,痛苦,心碎难忍,却又无论如何,都放不开那双紧抓对方的手。
就像他一样……
不。他与莫无心,并不一样!
云冷蓦地睁眼,深邃的眸底,只有一片坚毅坦然。
她于他而言,不只是深爱而感激的人,更是他的神,与信仰。
只要是她的期望,他都会为她达成,不论要他付出什么,即便是割舍自己。
他能为她,舍弃一直执著的野心梦想,也能为她,不断地否定自己,忍受着痛苦,成长,进步,成为更好更强的存在。
也许有人因为心慕某人,想要变强,却是为了占有。也许有人因为心恋某人,想要变强,却是为了追随。而他想要变强,却只是单纯地想要实现她的期望,让她的心中一片安宁,不含零星半点的惋惜惆怅。他不想再见到她那样复杂难言的目光,不想再见到她似是怀念、又隐约懊恼的神情。
他不知她过去经历了什么,让她说出无法对他坐视不管的话来。但他仿佛能在这条痛苦而漫长的蜕变之路上,闻嗅到她的气息,感触到她的步伐,好像她也曾如他一样,步履维艰地蹒跚而来,每一步,都是一道鲜血淋淋的伤口。一想到这些,至今都在他心底盘旋不去的生疼里,便会蔓延出一种苦涩的喜悦来,好像他与她,因这贯穿灵魂的蜕变之痛,产生了一丝旁人难及的联系。
他扫视屋中的一切,心里的情绪却不再激荡,而是重归平静。他对莫无心,同情,可怜,却不再为之感到共鸣,也不再因此而绝望、难过。因为他的感情与这房间的主人截然不同。他的感情,更多的是感激、崇敬、信奉,在他的心里,她高山仰止,是他仰视的神明。由始至终,他都深知这一点,而从未想过越雷池于一步。他不需压抑自己的感情,只需放任自己,向爱着信仰一样爱她,像望着神明一样,望她。
当穷途末路中,他绝望地抬头望天,望到了那双冷眸。当身陷死路时,一双温暖的援手破开黑暗,拉扯住他的肩膀。
所有的一切,在那一刻,便已然注定。
他是她的信徒,忠于她,爱慕她。却绝不会为了一腔私欲,勉强她。

、第44章 “后继无人”

前方的女子身姿纤细,步履轻盈,行止得体,气息温婉。青衣男子望着她窈窕动人的背影,虎目中浮显出深深的忌惮。
谢婉的确没有亲自出面与凡人相争,但她却出手阻断了那位说书先生的生计。不只掷重金,买通了附近的所有茶楼、酒馆,令其禁止再行招揽此人。还亲自撰写了数篇为云尊歌功颂德的台本,又暗中视察了几位颇有声名的说书大家,挑选出三位言语留德、形象雅观的说书人,将自己撰写的台本留给他们,并提及,可定期前往龙山驻地,索取新的台本。
不只如此,她还让驻地的弟子警告外界,若再有人擅自编撰龙山宗的人物、故事,将视其影响、程度,问罪论处。同时,她还给其他驻地的弟子发鹤传信,交代了例如此事的处理方式,并将自己撰写的台本传去了几份。
短短半天不到,她就在兵不血刃的情况下达成了目的,还没有闹出半点风浪!
青衣男子暗自赞叹:掌门人外表娇柔温婉,可她的手段,却是如此雷厉风行。
……
“云尊。”
“扣见老祖!”
云星的身影刚一出现,房间里立时跪了一片。只有祖师胡灵俯身行礼,被云星以灵力阻于半路。云星见这屋中场景,对胡灵暗中传音:“胡灵祖师,这是怎么回事?”
“云尊,我也是一头雾水。”
房中跪地的约有十人,皆身着锦衣绸服,扮相富贵,显然都是林家的来客。当先的家主,和他身后的一双少年男女,鹤立鸡群,跪于人群前方。其后众人,高举着双手,捧着一张张长宽两尺的方形木盘。木盘上铺垫红绸,摆置着各式各样的奇珍异宝,仔细一看,还都是些颇上档次的灵物。
云星眉头微皱,却又马上松开,她掩去心中的情绪,问:“你们所为何来?”
林家主听她语气温和,并无冷意,心下的忐忑不由去了大半,他难掩激动地抬头。这可是两千年来的第一位化神!还是他们林家的老祖!无意中对视上云星的眸子,其间的深意让他心中一颤,再不敢胡思乱想,赶忙道:“老祖。晚辈等此次前来,是为了向老祖献礼,恭祝老祖化神有成。去年家族还没搬来修真界,未能及时地前来参加老祖的大典,请老祖恕罪!”他此话一了,其余林家众人,也跟着道:“请老祖恕罪!”
林家进入修真界时,云星的化神大典的确已经过去,当初还是胡灵亲自下令,由掌门谢婉着手,龙山弟子出面,将他们迁离俗世,并妥善安顿下来。但他们到达这里已近一年之久,这一年三百六十五日,哪天不能来龙山拜见,为何偏偏等到今日?这借口未免太牵强了。
胡灵听得眉头直皱,心底还生出几分讶然。云尊何等人物,后代竟是这样见风使舵、油嘴滑舌的小人!不由暗叹其后继无人。惊才绝艳的妖尊林若,虽也是林家所出,但妖修的身份曝露以后,三婴便料定她绝非纯粹的林家血脉,其中必然另有隐情。
胡灵都已是这样的想法了,云星就更是不吃这一套。她沉吟着不作言语,只目光深幽地看着那些人手捧的献礼。林家此行不会毫无目的,这些贵物,单凭林家也决计拿不出来。
林家主也知道自己的理由经不起推敲,脱口不久后,见云星神色不豫,隐有发作之相,马上转移话题,道:“老祖。您看,晚辈身后的这两个孩子,是林家新生一代中天姿最好的,三年前,您见他们时,还只是炼气修士,如今,却已经双双筑基了!”
“林雅火林雅兰扣见老祖!”少年少女乖巧地向云星扣头。
对这三人的表现,云星毫无表示,视若无睹,充耳不闻。三人正忐忑间,忽见她动了一下,心里一喜,却发现她竟是漫不经心地,踱步至跪地的几人中间,摆弄起林家人高捧的献礼。
林家主见此,咬了咬牙,大胆地进言:“听说林若失踪已久,老祖何妨收下他们?”
云星挑了挑眉,手里一松,东西掉了回去,心里明白了几分。
林家起初不知林若已经离去,怕贸然来龙山拜见,恐会被林若寻机刁难、报复,徒惹云星不满。现在不知从哪儿得来的消息,得知林若已经消失,正巧这两个孩子筑基有成,便找上门来。
但是这些颇有价值的献礼,却是从何处而来?她脑中灵光一闪,蓦地睨向跪地的林家主,肃声问道:“除了此事,你就没有其他要提?”
林家人此次再见云星,却与三年前的表现大相径庭,虽仍是心存胆怯,但不再战战兢兢,惊恐万状。
自打他们搬来修真界以后,何止是眼界拓宽,更是身受众宗、四大家族的追捧!玉家灭门,正好让林家承继了玉家的地位,与北陆修真界的另外四大家族,并称为北陆五大家。林家虽是势弱底薄,但由于云星的缘故,被破格尊为五家之首,平日里不知享受了多少小宗小门的供奉。且各大宗门一直争相拜访,仅仅一年,就让他们收礼收得双手发软,各个身价倍增,见识猛涨。
而除龙山三婴外,北陆仅余的五位元婴大修,也早在林家初至修真界时,就已经先后造访过了,且一直与林家保持着友好的书信往来。
这一年里,林家与各大宗门领袖、北陆顶尖人物频繁相交,让他们见识、眼光大大提升,可谓是脱胎换骨。再见云星时,才得以如此镇定地答话,而不会吓得失仪、失态。
真应了那句: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然而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近距离直对云星冷然的视线,林家主吓得心惊胆战,浑身颤抖。他不由暗暗后悔,却知后悔无用,咽了咽口水,极力平静地挤出个笑脸,道:“呵呵,老祖真是慧眼如珠。是这样,四季宗的元婴祖师年富,求见老祖多时,却一直不得其门而入。晚辈与其私交甚好,便想帮个小忙……”
林家一直收受众宗的重礼,其中也不乏欺骗的成分,时常答应将众宗的请求上禀给云星,却对结果不作保证。众宗根本就不知道,他们与云星竟是从无联络!第一次与云星不欢而散后,林家主就一直对云星心存畏惧,更担心林若会对她讲述自己等人的恶行,再见时会惩戒自己等人,哪敢上门求见?
直到前日,四季宗的年富老祖亲自找上门来,不惜重礼,只为求见云星一面!元婴大修可不是寻常修士,哪有那么好糊弄的?这次他们就不敢只收礼,而不出力了。不然被人发现林家之前一直在欺骗众宗,云星对林家其实也并不看重,那林家的下场不堪设想。
而既然难得上门一趟,又听说林若已经失踪多时,不如就顺带为林家的嫡系小辈搏个前程,林家主才会携着林雅火与林雅兰一同前来。
听到林家主的话,云星眉头微皱,看向胡灵,胡灵却更是一脸迷茫,一头雾水。
四季宗的元祖上门求见多时,还不得其门而入?
胡灵想了想,对云星传音道:“云尊。一年前掌门谢婉上任以后,我三人就再不接收外界的纸鹤,先后闭关苦修,宗内事务一律交给谢婉。几日前我才出关,代谢婉主持大局,这事,恐怕是谢婉所为。”
云星点了点头,朝林家主道:“年富元祖现在何处?”
“就在龙山宗外。”
“好,让他进来。”
林家主听此,却面显尴尬,以为云星是在有意为难他,心中惧意更生,恐慌道:“老祖,晚辈错了,再不敢如此行事。”其余林家人见此,也慌得六神无主,纷纷颤抖着出声求绕,有两人还险些失手摔落托盘。
眼见这一屋子的孬货,还都是自己明面上的后人,云星心中的不快成倍上涨,几乎就要开口训斥。但她忽然想起,年富老祖求见多时,却不得其门而入,必然是谢婉有所交代,龙山弟子才不对其放行。她只叫年富进来,却不派人接他,他又如何能进得来?仗着元婴修为倒是可以打进来,但他敢吗?
胡灵显然也想到此点,她当即出手发出数只纸鹤,道:“云尊放心,我已遣执法堂的弟子前去接应。”她语气平静镇定,对云星尊敬有加,眉目中却隐现肃意,可见对此事也是狐疑、震怒在心,只是碍于云星在此,不方便表露出来。尤其,谢婉还是云星的半个门生。
云星怎会不知她的想法?对她传音安抚道:“祖师放心,我绝不会在宗门大事上徇私。只是,谢婉所为,想来也不会没有因由。你我何妨暂放宽心,听听此事的始末,再作计较?”胡灵恭敬地点了点头。
两人想到谢婉,都是一阵暗叹。谢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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