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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部分

一入江湖被人推-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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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表情叫没事?这种完全不清楚情况只能旁观的无力感让雷振生有些暴躁。

景双嘴唇干的都要起皮了,神情憔悴,叹气,“我能救活他,但是可能保不住他的武功。”

武功全失?雷振生看着床上面色苍白仿佛睡着了一样的历岁寒,想着他日日坚持寅时中起床练武,这么多年没有一日懈怠。那样的努力,一朝毁弃,谁受得了?

雷振生闭了闭眼,“就算武功全失,那也要活下去。”

景双点了点头表示知道。

她在等,等最后一线希望。

景山青和舒天心来的很快,当天半夜便到了。

事实上他们一直离得不远。景双实力不济,如今江湖上风起云涌,他们做父母的,并非完全不担心。

景山青与舒天心星夜赶来,尚不及喝口水,舒天心便进入房中为历岁寒施针疏导心脉。

景双想要跟进去,却被景山青拉住。

“怎么回事?说说。”

景双心思全在房中,心不在焉地看着她爹,“爹,你问雷振生吧,我进去看看。”

景山青看着她那失魂落魄的样子,直接把她拖出客栈,拖到空无一人的接到上,“咱们父女俩散散步,说完就回去。”

景双反抗未果,知道不说清楚回不去,只好老老实实地说前因后果,何况她心中困惑,亦想要有人能为她解开。

“还是重头说吧。”景双理了理思路,尽量简洁地说:“几年前我们第一次去文昌国,师兄曾被天业教抓走;第二次我与历岁寒同去,天业教早有防备,仿佛预料到我会去似的,天业教国师说是师兄故意引我前去。他的话不可信,然而我回想去之前师兄言行,总觉得不对劲。我怀疑是对师兄是被天业教邪术控制。”

景双苦笑了一下,“只是……当时与师兄渐渐疏远,这些话总不好再提。我试探他,并未发觉他有别的异样。这些年……师兄跟咱们划清界限,但我觉得他也不致于下手杀我吧?”

“那一日他带了方义门的人拦我,是真的想要杀我。”景双有些迷茫,“我想不通,我不清楚是他仍被天业教邪术控制,还是真的因为残疾而心性大变至此?”

景双顿了顿,继续说:“所以我抓了他,想去天业教解惑。结果方义门倾巢来拦截。历岁寒受他暗算受伤。历岁寒……”

景双闭了闭眼,声音有些颤抖,“我不敢救他,我没有把握。”

景山青有些讶异地看了一眼女儿,沉默片刻之后,缓缓开口,“秦岳斌究竟是被天业教控制,还是因为残疾心性大变至此。我想你自己心里其实已经有答案了。只是更宁愿相信他是被人控制的而非自愿。据我所知,天业教没这个能耐。这世上也没什么法子能做到这样。”

“人心善变,看开就好。”长夜里寂静的路上只有父女两个人,景山青语气浅淡,似乎已经不在意从小养大的徒弟的背叛。

即使武功绝世如他,也终究不能事事称心如意。除了看开,别无他法。

“你那个朋友的伤,你为何不敢动手救治?”景山青觉得很奇怪,无论那伤严重与否,都是越早治越好,何来不敢之说?他这个女儿,胆大妄为,就是太胆大妄为了,舒天心才只让她背药方,限制她在医术上自己探索。这还是第一次听她说不敢。

“我……”景双犹豫了下,“他伤的很重,我能保住他的命,却只有一成把握能保住他的心脉。爹,我害怕,我怕他武功全失之后,心性大变,变成师兄那样的人。”

“爹,人心善变,那么什么是永远?你与娘恩爱至今,你们变过吗?”

景山青微微眯眼,“你喜欢那小子?”

景双微微犹豫,终于点头,“是。”

她呼出一口气,觉得说出了这个答案后整个人都轻松了许多,然而她依然迷惑。

她挽住父亲的手臂,微微皱眉诉说,“爹,我曾经很喜欢师兄,可是他变了,我也变了,我不再喜欢他了。而历岁寒,他会不会变?我又会不会过段时间就不喜欢他了呢?”

景山青手指抚过女儿的长发,摇了摇头温和地笑,“想太多。”

“没有谁能保证一生不变,但是互相喜欢的男女,成亲之后有责任,有爱,有亲情,还有共同的血脉。牵绊渐深,感情越浓,也就一生一世了。”

景双撅了撅嘴,“如果不喜欢了,反而因为责任在一起,我才不要。”

她始终纠结于喜欢不喜欢,小姑娘对于感情的要求纯粹又幼稚,容不得一点杂质,景山青摇了摇头,“你长大了就明白了。”

“爹,可是我都二十了啊。”

景山青咳了一声,“好了,回客栈吧。”

景双立刻不再啰嗦,拉着他飞快地返回客栈。

回去的时候舒天心仍然在忙碌,景双进去给她打下手,被她指挥的团团转。

景山青也被叫进去,帮忙用内力打通历岁寒的经脉淤塞。

景双拿了药材去熬药,景山青看了一眼帮不上忙干着急的雷振生,“去帮忙烧桶热水来。”

舒天心看了一眼景山青,转头对雷振生吩咐,“顺便看看厨房里有什么吃的,一路赶过来快饿死了。”

待雷振生走了之后,她才开口问景山青,“你支走他干嘛?”

“有几分把握?”景山青一边缓缓地输入内力温养历岁寒的心脉,一边问。

舒天心手下不停,金针密密麻麻地刺下,因为快速的动作鼻尖微微渗出汗珠,她谨慎地回答,“六成把握能让他恢复如初,不过若失败,他就再也不能练武了。”

“只有六成?有我在,总要加两成吧?”景山青微微皱眉,其实他并不觉得武功有多重要,能护住想要护住的人就足够了,而这一点,景双并不需要谁来护。

那么多人不会武功的一辈子过得不也很好吗?不过景双有心结。她怕的,也不是历岁寒武功全失成为普通人,而是他武功全失之后,心性也会变。

而他,自然也不可能将女儿嫁给一个心性脆弱的人。

景山青顿了片刻之后问:“若是成功了,能不能封住他内力,不让二宝和他发觉?”

舒天心挑了挑眉,“干嘛?”

景山青没回答,因为雷振生已经跑回来了。

他干着急了半天,此时终于能帮些忙,他拿了些烧饼进来,“我让客栈的小二开火做饭了,现在只有这些,先垫垫?水也正在烧。”

舒天心看了他一眼,冷淡地说:“先放下吧,没事你先去睡吧。”

雷振生摇头,看着床上被针扎的像个刺猬一样的历岁寒,“我不困,有什么事我可以帮忙。”

他有不懂医,这大半夜的,还真没什么事让他帮忙。

舒天心和景山青俱都不理他。

过了一会儿,客栈小二哼哧哼哧将热水抬了进来。

景山青眼睛都没抬,淡淡地说:“抬这边干嘛?他身上有外伤不能沾水。是我要洗澡。”

雷振生愣了愣,连忙让小二将水抬到新开的房间。……他好像莫名其妙被嫌弃了。

折腾了一夜,舒天心才收了所有的针。

景山青接过景双端来的药给历岁寒灌下去,挥手,“都先回去睡吧,我看着这小子。”

他始终用内力温养历岁寒的经脉,这世上也只有他能撑得起这样长时间持续不断的损耗了。

“爹……”

“回去睡!”景山青一指点向景双的睡穴,示意舒天心把她拖走。

睡了大半个白天,景双醒来的时候她娘还在睡。

景山青依然在用内力温养历岁寒受损的经脉。

始终需要内力温养吗?景双觉得事情有点严重,“爹,我能替你吗?他怎么样?”

“去把你娘叫醒吧。”景山青坐在床边,这么久的内力消耗,让他也显得有些疲惫。

“好。”景双立刻跳起来去叫舒天心去了。

景山青扯了扯嘴角,有点无奈。他低头看着床上躺着的青年,长得倒是不错,不过他对历岁寒印象不深,当时在方家见过的景双的朋友,因为他跟方文端和雷振生的长辈认识,所以对那两人印象深一些。

舒天心又给历岁寒施了一次针。

景双与雷振生都急切地想知道历岁寒怎么样了,但舒天心并没有多说。

待景山青撤了内力去休息,景双摸了摸历岁寒的脉搏,心里就凉了半截。

历岁寒第二天早上醒了,醒来第一眼就瞧见旁边守着的景双。

他不过动了动手指,景双便醒了。

他扯唇笑了笑,“妖女,我就知道我命大,死不了。”

虽然一直知道他保命没问题,但见他醒来,景双还是心里一松,想笑,眼里却有些酸涩。

正文 66天无绝人之路

“我想喝水。”历岁寒躺着要求;他左边手臂和肋骨多处骨折,包的严严实实的不能动。

景双转身倒了杯水;把他扶的半坐起来,很自觉地端着杯子小口小口喂他。

历岁寒虽然浑身疼的要死;但对目前的待遇相当满意;一边喝水,一般笑着看景双。她坐在床边微微向他俯身,长长的浓密睫毛垂下来,专注地给他喂水,看的他心里痒痒的。

一杯水喝完,历岁寒忽然用没伤的右手撑住床,向前倾身,在她白瓷一样光洁的脸颊上亲了一记。

“你……”景双有些惊地睁大眼。

他立刻一副虚弱的无赖状;“好疼,我是伤员,别动手。”

景双无奈,“老实点,骨头错位有你受的。”

他微微眯眼,“那你来帮我瞧瞧骨头是不是错位了?”

原本以为她会骂他一句流氓不理会他,没想到她真的依言坐到了床侧。

历岁寒有些讶异,完好的那只手试探地去握她的小手,她若有所思,并没有拒绝。

这么乖?历岁寒略有些不安地挑了挑眉,“我不会是残了吧?”

他用完好的右手摸自己被包的厚厚的伤口,偏偏还不放开她的手,拉的她几乎趴在他胸口。

景双怕压到他伤口,用手支着身子,终于忍不住瞪他,“就不能老实会儿吗?受了这么重的伤!”

软玉温香悬停在自己上方,她的长发落下来若有若无地蹭着他的脖颈,历岁寒又有些心猿意马,“你亲我一下我就老实会儿。”

“想得美。”看着他那气死人的死样子,景双终于忍不住抽回手起身。

他手上无力,她稍一用力便甩脱了他。他想用内力阻止她,然而一提气,丹田与经脉仿佛针扎一样的疼。

历岁寒倒抽一口气,浑身疼的抽搐颤抖,额上冷汗瞬间就流下来了。

景双连忙按住他,怕他牵动外伤,“怎么了?别乱动。”

“我经脉怎么了?”历岁寒皱眉,再次运功,那瞬间而起的痛简直像万箭穿心一样。

“别用内力。”景双咬了咬唇,心中最后一丝期望落空。历岁寒的伤势很奇怪,她之前给他把脉,心脉在景山青的温养之下,倒是渐渐在恢复,然而她在他丹田里探不到一点内力,经脉也似乎被什么堵着一样。

之前她还存着一丝侥幸,觉得即使是武功全失了,还是能再练起来,看如今历岁寒这样子,竟然一运功就疼痛难忍?

这样的症状,她从未见过。

历岁寒有些震惊,“我不会是废了吧?”

他还欲再次运功尝试,房门忽然一响,景山青与舒天心走了进来。

历岁寒顿时忘记了内力的问题,他紧张地想起身行礼,又牵动伤口,痛呼一声倒在床上。

“伯父,伯母。”他刚刚疼出来的冷汗还没落下,这会儿又急出了一头汗,“我……恕小侄礼数不周,没法给两位行礼。”

景山青唇角微勾,挑了挑眉,温和地对他点了点头,在桌边坐下。

舒天心却走到床边,伸手搭上了他的手腕,“没事,养伤要紧。你经脉受创很重,暂时别用内力。”

“暂时”两个字让景双眼睛一亮,“他能恢复?”

舒天心顿了顿,看了眼景山青之后才开口,却是问历岁寒,“你运气的时候,是不是觉得经脉与丹田剧痛?”

“是。”这样躺着面对景山青和舒天心,让历岁寒十分紧张,他现在受伤了,形象肯定不好,话说他昏迷了几天?醒来连脸都没有洗!刚才还调戏景双来着,幸好没被撞见。

舒天心摇了摇头,“七天之内,别用内力。以后……也并非不能练功,只是运功之时,百脉剧痛……比现在还痛。”

历岁寒的注意力终于被拉了回来,他慢慢地消化舒天心话中的意思,心中有些茫然,尚不能接受这样的事实,“我武功全失了?”

舒天心抚了抚这位晚辈的头,终究有些不忍,“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历岁寒愣了片刻,心头还是有些无所适从,然而却也强自收束心神,点了点头,“多谢……伯母教诲。”

景山青手指轻轻敲了敲桌面,“二宝,我跟你们一起去天业教走一趟吧。”

景双微微握了握拳,天业教,这两天她几乎把这个目的地抛在脑后了。当初恨不能将国师碎尸万段的奇耻大辱,如今似乎也没那么恨了;那种除之而后快的迫切之心,早已经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就淡了。

那些喜欢抵不过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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