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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部分

错嫁良缘续之海盗千金-第203部分

小说: 错嫁良缘续之海盗千金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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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片刻,予弦最终还是应道:“我会为你安排。”

“有劳。”楼曦微微拱手,风雅无限,好似一切都运筹帷幄成竹于胸。

这时一道稚气的轻嗤声幽幽响起,“到底是什么局?别卖关子,快说啊,最讨厌这种故作高深、吊人胃口的人了!”

“……”

确实……很讨厌!但是,从来没人敢说啊!

看着楼曦那张清俊的脸,微妙地扭曲了一下,嘴角扬起的弧度有僵硬的迹象,不知道为什么,所有人都诡异觉得……爽快?!

楼辰用力地抿了抿嘴角,防止它扬起的弧度过高,夙素则是忍不住“噗嗤”笑出声来,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和曦哥哥说话吧。

哈哈哈,曦哥哥吃憋的样子,真是太有趣了。

——————

最后楼曦到底什么时候去见了白逸,和白逸说了什么,没有人知道。还有那位传说中神秘的墨家少主,到底在琳琅驿站做了什么部署,除了他身边的厉阳,也没有人知道。而靳衍痕,更是消失了一个早上,连楼辰都不知道,他干嘛去了。

琳琅驿站正厅

“楼辰,你哥哥是不是生气了?”

曲凝双一边问着,一边把刚刚出炉的桂花绿豆糕塞进嘴里。

楼辰靠在床前的长椅上,轻轻翻了一页书,漫不经心地回道:“没有。”

“如果没有生气,为什么只让我们在这无所事事的聊天?”刚吃完糕点,她才喝了一半的蜂蜜茉莉茶立刻又被静静守在一旁的侍女给斟满了。

曲凝双撇了撇嘴,默默地又喝了一口蜜茶,叹了口气。

正厅里薰着浅浅的梅花香,各种精致的糕点,各式鲜茶蔬果摆了满满一桌,每张椅子都放了好几个软垫,房间里几个侍女贴心静立一旁,照顾得体贴入微。

这场景怎么看都像是世家小姐闲着没事干凑在一起悲伤闵秋的茶话会呢?

说好的幻阵呢?

说好的超高演技呢?

说好的精妙布局呢?

说好的钓出幕后黑手呢?

昨天她还听得热血沸腾,现在这算什么事?!

------题外话------

之后暂时不更了,我在认真酝酿大结局哈,7号更大章,有多大?你猜~

第一百四十二章 大结局

曲凝双在那唉声叹气,楼辰又翻了一页书,低声说道:“放心吧,他不会生我们气的。( 800)strong》”

他只是在闹别扭而已,该看的好戏,绝对不好少。夙素默默在心里回了一句,顺手用竹签戳了一个糯米小糍粑,递到意兴阑珊的曲凝双面前,笑道:“尝尝这个,这个好吃。”

曲凝双有些受宠若惊,她没想到楼辰的妹妹,那个传闻中巾帼不让须眉青末前辈的女儿,竟是这样性格开朗,有些小狡黠又待人和善的姑娘。愣了一下之后,她赶紧接过竹签道谢。

气氛实在好得不行,可惜总有人要跳出来破坏一下这种友爱良好的氛围。

慕苒轻嗤了一声,哼道:“那人不仅喜欢故弄弦虚吊人胃口,还这么小气。哼,还好我没有亲哥哥!”

夙素觉得慕苒好像对亲哥哥这件事,格外执着啊,但这又关“亲哥哥”什么事?她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可惜小姑娘可没有给她解惑的意思,拿着蜜茶也不喝,放在手腕间又哄那只装死的脆脆。或许是蜜茶的味道真的香浓甜滑,小青蛇微微动了一下,伸出长长的信子,舔了舔杯壁。

这一舔之后,脆脆忽然兴奋了起来,也不老老实实地盘成镯子了,小小的身子奋力地往杯子里拱,整个小脑袋都掉进茶杯里了,显然它对那甜丝丝的蜜茶喜欢得不得了。

夙素:……

这就是物似主人形的意思吗?

她算是见识了,什么叫做真正的性格古怪了。

就在几人闲聊的时候,申时快到了。

申时,靳家风、马、齐三位长老,只带了六名靳氏新一辈的佼佼者一同出现在琳琅驿站门口。昨日他们商议了一番,白逸的目标本就是靳家的灵石,昨日事情败露之后,必定不会善罢甘休,靳氏虽然在燎越发展近千年,却也不能和一国之君硬碰硬。更糟糕的时候,宝盒清斋被查封前,慕苒的尸体和灵石就不翼而飞了。

三人最后决定先来赴约,看看楼曦有何打算再说。

出来迎接他们的是琳琅驿站的官员,三十出头的年纪,身材微胖,笑容可掬,一见面就笑眯眯地说道:“三位长老来了,里边请。”

三人点了点头,跟着官员身后走进了琳琅驿站。那官员很健谈,一路走,一路寒暄,一会说燎越的天气,一会又介绍沿路的风景,始终没有冷场。只是那行进的路线,七拐八绕的,好似越走越偏。

风长老脚步减缓,冷声说道:“你要把我们带到哪里去?”

靳氏一行人的戒备,官员看在眼里,却只是笑了笑,解释道:“公子说今日的天气很好,在落雪院摆了小宴,与各位长老赏雪叙话。落雪院是咱们琳琅驿站最特别最漂亮的园子,各位长老必定会喜欢,前面马上就到了。”

三人虽然心中存疑,但都已经走到这里了,又没什么确实证据,总不好甩袖子走人。

一行人又往前走了一会,果然看到了一座院门,上书“落雪院”三个字。

官员轻轻推开门,笑道:“到了,几位请。”说完便站在门外,没有要进去的意思。

三位长老对视了一眼,最后还是风长老率先走了进去。

进入院内,几人皆是一惊,他们竟不知道,琳琅驿站中还有如此大一片空地,入目之处,满是雪色。这院子甚是古怪,既没有房间,也没有亭子,没有一颗树,一块石头,眼前白茫茫的一片,什么都没有。

这时几人才意识到,楼曦所谓的赏雪,是真的赏雪,也只有雪。不知道怎么回事,面前这全然的白色,他们总觉得心中有些不安,但为何不安,又说不上来。

宽广的院落里,露天摆着九张长桌,左三右四,正面前方两张长桌并排,不分上下。左边三张桌前依次坐着楼辰、夙素、曲凝双三名女眷,右边便最末的位置上,坐着靳衍痕。

“景王?!”马长老盯着主位上其中一张桌前坐着的男子,惊讶地问道:“你怎么在这。”

是的,坐在楼曦身边的,正是景王白霄。

他对着三位长老点了点头,神色有些许肃然,英挺的剑眉微蹙,完全没有以往风流倜傥纵情山水的肆意模样。

三人也觉察到了几分不对劲,楼曦好似没看到他们的眼神交流般,热情地站了起来,招呼道:“几位长老来了,快请上座。”

既来之则安之,几人压下胸中难以言说的不安,对着楼曦揖了揖手。

三位长老坐于右手边的三张长桌前,小院内没有其它的座椅,六名弟子只能站在长老身后一丈远的地方静静等候。

楼曦拿起桌上的酒壶,亲自给景王到了一杯酒,说道:“今日请各位长老来,主要还是为了解决燎越君主设计挑拨靳家与穹岳关系,并谋害阿辰一事。景王是燎越除了燎帝之外,唯一的正统皇位承袭者,自然也是我楼曦的坐上宾。”

在白逸还是壮年,并已育有两名年幼小皇子的情况下,说白霄是“唯一”的正统皇位承袭者,实在不妥当,甚至可以说是大逆不道。楼曦说得轻松,白霄听完心猛然一跳,立刻沉下来脸,冷声说道:“楼公子请慎言。”

楼曦一点也没因为白霄变脸而有丝毫担忧,甚至还爽朗地笑道:“景王不必惶恐,吾皇在我出使燎越前,曾暗中留下口谕,必定要处理好楼辰遇刺一事,在燎越不可堕了我穹岳的威名。必要时,可用金印调遣冒城驻军,助我成事。”

楼曦说的金印白霄是见过的,那是燕弘添的私印。原本以为是穹帝疼宠他,将私印作为他出使燎越的凭证,让他不至于被人小瞧了去。想不到那金印居然可以作为虎符使用,调兵遣将!

“等等。”马长老也听出了楼曦所言好似别有深意,压低声音问道:“难道你……还真想对燎越发兵不成?”

“有何不可?”楼曦拿起酒杯,轻抿了一口杯中烈酒,年轻的脸上神色清傲,哼道:“燎帝既然敢对我楼家出手,我为何不能还以颜色?”

马长老暗暗叹息,楼曦果然还是太年轻,难免犯些年轻人常犯的毛病,例如自负、例如冲动。想想自己年轻的时候,马长老摇了摇头,算了,他比楼曦还自负还冲动,穹岳的事情还轮不到他来管。马长老给自己斟了一杯酒,一口饮尽。

楼曦身后,只站两个人——穹岳近卫军统领明荐和苍鹰小队的队长冷萧。在他说话的时候,两人没什么表情,更别说有上前劝解,也间接表明了穹岳皇室和夙家军的态度。

白霄借着饮酒,连忙垂眸,掩盖眸底神色变幻。他做了那么多,暗中部署了那么久,等的就是穹岳对燎越发兵,以方便他趁乱逼宫。他强行压下胸中的激动之情,打算先说两句符合自己身份的话,再加把火,必定让楼曦尽快出兵,以防夜长梦多。

可惜话还未来得及出口,就听到“哐当”一声低响,坐在最下首位置的男子将喝空的酒杯用力掷于桌面之上,猛然站起身,冷声说道:“在讨论发不发兵之前,能不能让我先解决私人恩怨。”

坐在最下首的,正是靳衍痕。他手中紧紧地抓着一把墨色长剑,那把剑一亮相,立刻赢得了靳氏所有人的目光。

马长老双眼发光,完全没注意靳衍痕说了什么,脸色如何,目光完全黏在止戈身上,一边朝他招手,一边急道:“痕小子,你找回止戈剑了?快,快拿过来给我看看!”

“止戈”失踪已经整整十八年,好不容易失而复得,马长老怎么可能不激动。

“这是我父亲的剑,你们靳家不配拥有它。”靳衍痕握着剑柄,将长剑用力戳在长桌之上,将它完美的墨黑剑身暴露于人前,却不肯往马长老所在的方向挪一步。

“混账。”马长老被气得吹鼻子瞪眼,骂道:“这把剑乃是靳家之剑,当年也只是因为你父亲是嫡长子,才得以使用。如今就算你是长孙,也必须先将剑交还于族长,由族长亲自将剑赐予你,这‘止戈’才能算暂时归你所有!”

“我不是靳家的人,我只是靳翼的儿子,止戈我不会交给任何人的,我一定要用它,来报杀父之仇!”

直到这个时候,马长老才发现,靳衍痕的状态很不对劲。他满眼的血丝,双目沉冷,看他们的眼神,就像在看着杀父仇人一般。

马长老想到他从小父母双亡,漂泊在外,必定吃足了苦头,心中生出几分同情,轻捋了捋雪白的胡子,叹息道:“当年你父母忽然被人追杀,待消息转回族里的时候,已足足过去了半个月。我们也一直派人寻找,但每次都堪堪错过,等好不容易找到的时候,他们又已经……痕小子,阿翼最终落得如此下场,我们也无比痛心,这些年族长从没有放弃过追查当年的凶手。”

“是吗?”靳衍痕冷笑一声,桃花眼微扬,面目不屑,马长老竟觉得这样的他,邪气逼人,一时间怔在原地。

“据我所知,事实并非如此!当年我父母可是死在靳家引以为傲的‘剑阵’之下!杀我父母者,就是你们靳家的人!”靳衍痕将“剑阵”二字咬得极重,马长老面色一僵,满脸尴尬。

他怎么会知道,靳翼死于剑阵之下呢?那时这小子也不过六七岁的年纪,真的能记住吗?当年他们也是最后找到靳翼的尸骨,根据身上的伤口,猜测出他可能死于靳家剑阵之下。

被靳衍痕如刀锋般的目光凌迟,马长老老脸一红,连忙解释道:“阿痕,你误会了。靳氏一族繁衍千年,族人众多,树大有枯枝,难免有害群之马。这些年来,族长和各位长老也一直在追查。”

“太可笑了,你们查了十八年,仍然没有线索对吗?”靳衍痕锐利的目光,一个个扫过三名长老的脸,不放过他们脸上的任何表情,一字一句地说道:“你们查不到,我却是查、到、了。”

“你查出靳家的内奸是谁了吗?”马长老激动得几乎快要站起身来。风长老神色一凛,一双锐眸紧紧地盯着靳衍痕;齐长老则是微微睁大眼睛,同样紧盯着靳衍痕不放。

靳衍痕将三人的表情尽收眼底后,才坚定地回道:“当然。”

“是谁?!”问话的依然是急性子的马长老。

“风、宣,风长老!”

众人潜意识地扭头看向风长老,他仍是盯着靳衍痕,只是微微皱了皱眉头,却是一声不吭。

靳衍痕也盯着他看,四目相对,风长老神色平静,靳衍痕满眼恨意。

齐长老最先回过神来,平日总是露出老好人般浅笑的脸也显出了怒容,急道:“一派胡言!风长老身为靳家的执事长老,对靳家忠心耿耿,这些年一直都没有忘记你父母被杀一案,全力追查内奸叛徒。靳衍痕,你说这话可有证据?若没有证据便不要信口开河。”

“自然有。”靳衍痕终于别开视线,看向比风长老还要激动的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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