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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乱世生存手札-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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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娜死后,她的部分秘密遗物被辗转移交警方,其中有许多文郎的犯罪罪证,也不乏她对文郎父子一些生活细节的记录与描述。东方明玉曾经一度申请继续卧底工作,但被上级领导驳回要求,但席娜提供的种种资料,却被她研读地十分透彻。
此刻,这些资料终于派上了用场。
“你叫文郎,是你父亲的第二个儿子,你大哥是被你亲手杀死的,因为他试图买凶□□你。你养了一只叫斑比的懒猫,后来被你父亲的情妇给毒死了。你母亲的忌日是在三月十二日,每年那个时候,你总会亲自买一盆名贵的蝴蝶兰前去吊唁,因为她生平最爱这种花儿。”
纳兰非走得更近了些。他早已放下了手中的铁统,神情也不再阴沉,似乎还带着些笑意,他甚至已经将身子贴近了她,道:“你说的这些,许多人都知道,并不能证明你就是席娜。”
李秀宁的确不是席娜,但从此刻起,如果她短时内还想活命,就只得冒充到底了,她仔细回忆席娜的笔记,忽然想起一句,道:“你身上有三处天蝎标记的纹身,分别在右手无名指,左臂,还有……脐下……”
纳兰非微微一笑,几乎紧贴着她的唇缓缓道:“看来你对我的前世十分了解,但你不是席娜。”
李秀宁一愣,错愕地看向他,急道:“你不信我!”
纳兰非后退一步,淡淡道:“你若是席娜,又怎会还在妄想我会相信你?你恐怕忘记了自己是怎么死的吧?”
李秀宁皱了皱眉,她的确不知道席娜为何在那场火拼中丧生,席娜的遗物并未提到那次行动。纳兰非很快给了她答案,道:“若你的确是席娜,我不妨提醒你一下,在我身边卧底七年很辛苦吧,为了你那所谓的立场不惜出卖身体和灵魂,你比我又高尚到哪里去?最后那次本来想把我出卖给警方,结果交易的时候被另一波人马乱枪打死,是不是特别震惊?根本没料到我早就识破了你的身份吧!”
纳兰非嘴上说得凶恶,但莫名的,李秀宁直觉他的怨多于恨。不然为何方才一听到席娜的名字,就将宋绍两人放走,明明在得知自己身份暴露的第一瞬间浑身散发杀气,随后得知眼前人可能就是背叛他的女人,却一直没有出手?
所以她决定铤而走险,紧咬自己就是席娜不松口。不论如何,此时此刻她若是席娜还有一丝活路,若直接承认自己就是撞他坠崖、害他穿越的元凶,恐怕立刻就变成他铁统下的亡魂了。
李秀宁于是被纳兰非软禁了。她被纳兰非亲自押到他隔壁的厢房,门窗各处都派有重兵看守,却严令不许任何人同她说一句话。
除了失去自由,李秀宁并未受到什么苛刻对待,纳兰非恐怕自己也没想好要怎么对待这个前世背叛自己的恋人。
李秀宁在屋内坐了两个时辰,窗外天色从暮色黑沉到太阳冉冉升起,阳光透过窗棱洒进屋内,让李秀宁枯坐一夜有些混沌的意识更加迷蒙。一宿没再有什么动静,她猜想纳兰非一时半会儿不会找上她,便干脆窝到榻后,靠着倚背微微小憩。
纳兰非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幅场景。女孩儿穿着一身寻常的青色布衣,却难掩天生丽质,白嫩的脸儿被粉拳微微支撑,因熟睡微微张开的粉唇分外娇艳,颊边垂下的长发遮住部分秀颜,引人忍不住拨弄开来。
纳兰非坐到榻前,果真伸出手去,将她两颊的碎发拨至耳后,静静看她甜美的睡颜。眼前这个女孩,是本来的纳兰非心仪之女子,他此前多次行动中独独放过她,也是原主强烈的意识决定。后来他打算与李氏合作后,帮助李秀宁也成了顺理成章之事。
不知是因为前世肉身毁损严重,还是纳兰非本人的意识尤其顽强,刚刚穿越到这幅身子的时候,文郎有很长一段时间内浑浑噩噩,仍是被纳兰非支配着生存于这个世间。过了很长一段时间,纳兰非本来的意识才慢慢变弱,又或者说文郎的意识变得更为强大,这幅身子才慢慢转由文郎主导。
说起来,文郎与纳兰非都是自视甚高、追求力量、追逐权势之人,他们共用一副身体,目标颇为一致,唯一的争端便是身体的主动权。近些年来,文郎已经稳稳把控优先权,但纳兰非本人的意识在某些时刻也会显示出他无法掌控的强大力量。例如对待李秀宁这件事上,纳兰非本人的意念就让文郎常常无可奈何。
文郎曾经有想过趁着纳兰非不注意的时候,将她这颗不定期的炸弹解决。但今天他却得到一个让自己也颇为震撼的消息,原来李秀宁也并非从前那个李秀宁了。
席娜,那个前世背叛他的女人,本来,文郎已经动用自己的力量,给了她最大的惩罚。她被文郎诱骗到与另一个团伙火拼的现场,葬身于乱枪之下,甚至孤零零死在原始森林里无人善后。文郎本以为用这种方式将此事结束,这件事便就过去了,他自己也将全部放下。
谁知再次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遇到席娜的转世灵魂,而她似乎仍以为自己尚信任着她,露出那副全然无辜的表情。
不得不承认,文郎是愤怒的,可在某个瞬间,他又有一种自己不愿承认的侥幸心情。
他又再次遇到了这个女人。这个他曾经放下心防,放手去爱的女人。他甚至曾经想过为了她放弃那种刀口舔血的危险生活,金盆洗手回归宁静,找一处僻静的地方与她共度余生。可是两人的身份注定了结局的泡影。但重来一世,他再不是曾经为害一方的枭雄,而她也没有不得不完成的使命,两人如果可以放下心结,重新开始,会是什么样的结局?
纳兰非的手轻轻抚弄李秀宁的秀发,而文郎的灵魂则在他身体的身处默默凝视,仿佛透过李秀宁沉睡的身姿,看到另一名娇美爽朗的少女。那少女向他说:文郎,你还记得我吗?我是席娜。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七章

宋绍将戒嗔小和尚送到黎城之后,却迟迟未等到李秀宁归来,心急之下,又马不停蹄地准备出城,想再去江城打探一番,却在未出城门之时,被一人拦下,那人高声喊道:“前面的可是宋绍宋二公子?”
宋绍回头一看,是个颇为眼熟却一时想不起在哪里见过的小子,忙勒紧马绳停下脚步,道:“你是何人?”
那人快马追过来,道:“小人是奉晋阳李大人之命,前来寻访宋公子和我家小姐、公子,请你们尽速赶回晋阳。”
宋绍皱眉道:“何事如此着急?”
那人道:“李大人已经率兵举起反盛义旗,想让公子小姐赶回去相助。”
宋绍心内一惊,面上却竭力不表现出任何急切,问道:“此事为何如此仓促?我们离开晋阳尚且没多长时间,之前一点风声也没听到。”
那人道:“这些,小人也并不十分清楚,不过李大人心知公子定有许多疑问,所以让李大公子前来相迎。只是方才大公子赶到夏城主那里,却听说公子急匆匆离开了,便命小人前来追赶。”
宋绍闻言,也只好暂时放下出城之事,跟着那人回到黎城下榻之处。
果不其然,李建民正等在那里,而小和尚戒嗔也安静地立在静淼大师身后,脸上的表情有点叛逆,似乎并不十分接受突然冒出来的大哥。
李建民正与静淼大师说着话,见宋绍回来,便忙起身相迎。静淼见他们有事要说,便带着戒嗔先行离开。
两人寒暄了几句,便步入正题。
宋绍问道:“为何这么快便举事,出了什么事吗?”
李建民道:“皇帝欲召我父进京。”
封疆大吏,王公贵族非宣诏不得入朝。而一旦进京,所为之事定不可小视。李叔德父子商议许久,反复分析当下朝政,认为元帝召李叔德进京此举,多半是为解除李家兵权。此时李家兵权便是元帝心口的一根刺,如不拔除,他定不能安心。但李叔德却不甘心多年筹谋一招散尽,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终于举事!
当然,李家乃盛王朝的开国功臣,不会直接称王称帝,而是讨伐元帝杀兄弑父、暴虐无道,扶持其宗亲族弟轩辕保为王,举起义旗。
元帝的帝位得来并不光彩,是大盛朝王族中秘而不宣的事实。元帝在位十余年,以雷霆之势除掉了当年所有的知情人,可惜没有永远的秘密,这件事还是被李叔德辗转得知,他秘密筹谋多年,也正是因为了解元帝这样大逆不道的把柄而信心在握。
宋绍不需李建民说得更加明白,他常年身处京城那样的地方,对这些事自然心知肚明。李家此举也是迫不得已,如果时间再宽裕几点,或许更有胜算,但此时如果听命进京,恐怕真的会落得赤条条来去真干净,甚至以元帝莫测的性格,李家人有没有命在都是另说。
李建民此行还为宋绍带来一个消息:“宋云龙老将军,不日前已经安达晋阳!”
宋绍激动道:“祖父大人,他……他还好吗?”
李建民道:“在京城确是吃了不少苦头,但好在诊治得当,又好生休养了一阵子,如今看来已经大好了。老爷子壮志未酬、人老心不老,与我父亲还商议着定要干一番大事业呢!”
宋绍闻言,一颗为京中爷爷担忧的心终于落下。李建民四下环顾,道:“说了半天,怎么不见秀宁这丫头?”
宋绍深感内疚与惭愧,将两人只身闯入江城幽茗苑的事情说了,李建民听说是纳兰非将李秀宁强留下来,半晌沉吟不语。
“在江城,我们还有一些同伴在那里。刚刚我急着出城,就是想回去找他们,把秀宁给救出来。李大哥,我对不起你,没能照顾好秀宁。”
李建民却道:“如果是纳兰非的话,秀宁应该不会有事,你姑且放心。”
宋绍奇道:“这是为何?”
李建民道:“你知道你爷爷宋老将军,本是被判了斩首之刑的吗?后来又传闻说有宫中贵人出面相救,将宋老将军换了下来,还派大夫过来对老将军好生照料,甚至最后将他送到晋阳城,与你们兄弟团聚。”
宋绍心中一直好奇这位恩人是谁,可此刻听李建民提起这事,却觉得十分奇怪。果不其然,李建民说出了一件令他十分震惊的事:“一直隐身在幕后对宋老将军施以援手的,正是纳兰非。”
“纳兰非!”怎么会是他?宋绍十分不解,纳兰非几次三番欲置他于死地,他派人围攻自己的阵势不是假的,他眼中对自己的仇恨也不可能是假的,可是他居然是一直以来对宋家百般照顾的幕后恩人。
“其实我一开始对此也非常意外,但如今他与家父秘密联手已是事实。纳兰非在朝中的影响力非同小可,有他这一份助力,家父行事也便如虎添翼。”
宋绍仍不免担忧,道:“怕就怕在他存心不良。”
李建民点点头,道:“纳兰氏与我李家向来不和,他主动要求合作,此举我父亲的确心怀疑虑,但眼下不妨一试。”
宋绍点点头,却道:“我还是得走一趟江城,不亲眼看到她安好,我无法放心。”
眼见李建明露出暧昧神色,他脸上涌现些许尴尬,却佯装镇定。李建民没再多说什么,只道:“我随你一道前去。”
被幽禁一夜的李秀宁,因困极而沉沉睡去,再次清醒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已然不在幽茗苑,而是被转移到了一处行进的马车里。
这辆马车布置得颇为奢华舒适,软软的坐垫化解了被颠簸的不适,但从身子微微前倾的姿势可以判断,马车行进的速度并不慢。她撩起车厢侧面的布帘向外看去,车外的风景迅速倒退,而从车辕行进的道路可以看出,这是一条宽阔平坦的官道。
是纳兰非吗?他想将自己带去哪里?
随即进入车厢的人证实了李秀宁的猜想。纳兰非撩开车帘,见她清醒也并不惊讶,在她瞪视的目光中从容坐下。
李秀宁终究没能沉住气,略带火气地问道:“你这是要带我去哪儿?”
“能去哪里?进京咯。”
纳兰非漫不经心地态度让李秀宁更为火大,可她同时也知道,与此人直面冲突并非上策,只得一再按捺,半晌才再次开口,道:“你似乎无权这样做。”
纳兰非似笑非笑,道:“是什么让你有如此自信,在背叛我之后,还以为我会轻易放过你?”
李秀宁无语,她想起自己昨天冒充席娜之事了。当时事出突然,她信口编出的谎言让她陷入了此番境地,谁能想到纳兰非前世竟然已经发现了席娜的身份呢?不,即便他并未察觉,冒充他前世挚爱的身份,也并不是个好主意。
李秀宁不由有些后悔起来。
“那么,你想怎么样?”此刻,她也只能静观其变了。
纳兰非闻言,却只是深深看着她,时间之久,就连神经粗大如李秀宁,也后知后觉地不好意思起来。她迟钝地想到,这是一个男人看女人的眼神,而纳兰非虽然是在看着她,其实却是透过这副身子,看着那个他曾经深爱、又曾经憎恨过的席娜的灵魂。
可既然那么深爱,又怎么会被自己随意瞎编的三言两语所蒙骗?还是说,他其实根本不相信自己所说的一切,现在根本就是在演戏?
而她却根本难以从纳兰非的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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