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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部分

九州朝龙-第88部分

小说: 九州朝龙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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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使棍的光头铁棍却是越舞越快,打得那使剑的女子节节败退,几次宝剑差点脱手,长此下去,用不多时,必将女子毙于棍下。

朱世文那还能久看,飞身出去隔开铁棍救下女子,却只听女子叫了一声“多谢朱公子”朱世文回头一看,也是一惊,此人正是海州首富陈汤之女陈晓。

烙月“哦”了一声“原来是她啊,难怪飞羽剑法使得凌乱不堪!”陈晓飞羽剑法是烙月所授,当时的烙月对飞羽剑法了解都还未深,自然教出来的徒弟,也是模凌两可。

陈晓能将一套凌乱的剑法练到这个地步,却也不是个庸人,就算是烙月自己,只怕也没有这个能耐。

西方魔女的另外三名手下见出来了朱世文,不惊讶,也不上前援手,显然是小看了眼前的朱世文。那使棒的胖子光头便不去管陈晓,举棒向朱世文劈来。

陈晓自知不敌,慌忙退下,细看朱世文是如何对敌。

只见朱世文退后几步,凌空一掌,使得却正是正义门的“天元七星掌”中的“神龙翻身”,掌风过处,草木皆折,烙月看得也心惊,这家伙竟然将‘天元七星掌’练到了这个境界,造化不浅啊。

矮胖使铁棍的光头汉子只觉一阵劲风袭来,再看朱世文身法,竟如见了魔一般,连忙后退,再不上前。余下三人也是一惊,似乎发现了什么难以接受的事;四人眼神相交,一起向东南方向蹦去。

烙月好生奇怪,朱世文这一掌虽然精妙,但是凭使铁棍的光头胖子的功力,这一掌是吓不了他的。而且这人也不像是害怕逃跑的那一路人,这其中肯定有蹊跷。

“好掌法,真是刚猛迅捷,威风凛凛!”说话的正是金刚,只见柳柳、金刚、凶神恶煞四人一起慢慢走了过来,柳柳说道“你这掌法让我想起了你师兄烙月,当年他一掌在山中茅屋*退了海州十几兵将。”

这柳柳竟然还记得烙月,只是烙月当时的功力怎能和现在的朱世文相比呢,要是当时烙月有朱世文现在的功力,只怕也不用那般狼狈了。

朱世文听闻烙月这两个字,心中浮现出一层哀伤,不禁说道“我十师兄若是还生在,肯定比我要厉害得多,这些人绝对不是他的对手?”说道这里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柳柳看着朱世文的模样,也为烙月可惜“其实我一直奇怪,你师父温云霸能够放过你大师兄王世坚那样的人,却不能饶恕你十师兄烙月那样的人。竟然八人伏击了一人,听说当时的烙月全身血液流尽,没有一块好的肌肤!惨呐!”

柳柳还未说完,只见陈晓一旁流泪。这些年过去了,烙月临死的模样还在她的脑海里,她永远忘不了宁武天阁上那血色的夕阳,因为那是烙月归去的地方,太可怜了。

看着陈晓伤心的模样,朱世文不想再提这件事,只是问道“我那大师兄去哪里了呢,我这次在皇宫中没有见到他啊,他不是做了皇帝身边的带刀侍卫么?”

金刚这会插上话了“王世坚这人看不透,好好的皇宫差事不要,自动请旨和驸马爷李耀庭守卫边疆去了!你说傻不傻?”

朱世文‘哦!’了一声,这人却不傻,只有在战场上建就真正的功业,他才能立足,否则就算他当上了皇宫的侍卫也是白搭,在人眼前也没什么可以夸耀的。

烙月却是点了点头,这样的人若是把一身本领用到守卫边疆,保境安民的地方上去,倒是用对了,总比关起门来内斗强。烙月衷心为这个人感到高兴,当时若不是他揭穿苍狼寨的阴谋,只怕渝北和蜀国又会有战争呢。

陈晓没想到能在这个地方遇上柳柳,心中惊讶不已,只可惜柳柳现如今做了太子妃,将来就是皇后,一国之母,母仪天下,只怕很难能像以前那般同枕而眠了。看上去竟有些陌生,看来天会变,人也会变。

于是几人一起回如意纳祥客栈,烙月也尾随在后。

回到客栈,陈晓当先便去找齐可人,两人分别后就再也没见过面,没想到齐可人真真嫁给了朱世文。如今姐妹两相见,说不出的亲密,恨不得将这些年来所遇所见都说给对方听。

看得柳柳心里也酸酸的,有所得便会有所失。柳柳虽然获得了这个未来一国之母的荣耀,只是永远失掉了这些女儿家的最基本的欢乐,与闺蜜间的那种亲密。她必须学会去习惯这一切。

过了晚饭,柳柳、金刚、朱世文、凶神恶煞自去合计“抓刺客,除恶女”的计划;而齐可人和陈晓两人同住一屋,静卧长谈。烙月也回自己房间了,可是总是睡不着。

看陈晓的穿着打扮,她应该还没有出嫁,这些年她是怎么过来的呢,她有没有回家呢,看样子没有,就他们家那老爷子最见不得她练剑耍武了。

要是在家中,她不可能将飞羽剑法练到这种程度,洋洋已成了不容小觑的高手,再也不是以前的瘦弱女子。烙月对她的亏欠实在是太多了,多得烙月都数不清了。

她若是永久背着这个不贞不洁的包袱,烙月便将这份内疚存在心中,是烙月毁了她的一生,将灾难带给了她,还把她卷进了烙月与宣德的仇恨之中;让着柔弱的女子,清瘦的女子陪他亡命天涯,过着非人的生活。

烙月有时候觉得自己真不能算是人,灾星;这个时候他倒想起来了王慕口中的祸根,大夏动乱的根源,至少这祸根在他身上得到了体现。

其实烙月也想从朱世文身上去打听温馨的消息,可是他还是强忍住了,我家仇未报,麻烦未除之前绝对不能去打扰馨妹,不能再将她带入我的生活中受苦。

烙月这一次要一个人完成的使命,不连累任何人。包括温馨,包括陈晓。可是烙月也想知道陈晓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至少知道她的情况,烙月也安心。

看着这个陈晓,他心里怪怪的,酸酸的,总是觉得对不起她,辗转半夜,他竟然不去管柳柳等几人的计划,却去偷听齐可人和陈晓两个女人说话。

第一三四节 东南女侠

烙月闭了屋中烛灯,悄悄来到陈晓和齐可人的房间,两人也已经闭灯躺下了,却是相对沉默,烙月悄悄窜得到香床之后,靠墙坐了下来,调匀呼吸,闭目假寐,却是张开耳朵静静等着两人说话。

沉默一阵后,陈晓问道“朱世文怎么样,对你好吗!”

齐可人想着朱世文就笑了,这个调皮的女子如今做了别人妻子,以前的脾气也渐渐淡下去了,如今她只想和朱世文安安稳稳过曰子“有什么好不好的,就那样呗。好也过,坏也过!不打不骂就叫疼,不冻不饿就叫饱!姐姐呢,这些年你都没有回过家吗?”

陈晓叹了一口气,仿佛家是那么的遥远,就算是现在就在家的面前,可是她还是觉得无法踏进这个门槛啊。

“回过,烙月死的那一年回过一次!”

烙月死后,陈晓心灰意冷,辗转回到海州老家,此时的陈汤已逐渐从当年的受辱中走脱出来,意识到自己对陈晓的误解,心中也是愧对自家女儿。见陈晓回来,深感欣慰。

自然比以前更加疼爱这宝贝女儿。可就是陈汤有一个心思,合计着招一人入赘,可哪知道被陈晓一口回绝。可怜天下父母心,谁不想要自己的孩子活得开开心心,快快乐乐呢。

陈汤自然知道陈晓、烙月之间的事,可是陈晓如此不听话,痴恋着一个死人,一气之下便把陈晓锁了起来。

陈晓已不是从前的深闺女子,抽出身上携带的短刀,将窗子划个稀烂,从此游历江湖,再也没有回过家。

说了这些,陈晓也想起了父亲的样子,天下没有不老的父母,陈晓也想着回到父亲跟前尽孝,可是回到父亲跟前,必然又要将旧事重提。

她尽孝的方法就只有一个,给自己找个丈夫,这样就算陈汤死了,也算是闭眼了,要不然这样将陈晓一个人孤零零地留在世上,他确实是放心不下。

可是陈晓偏偏是这么个姓子,偏偏不得不忤逆父亲的意思,现如今要让她回到闺房中去等着嫁人,她恐怕比死还难受。怎么可能按照陈汤的意愿去活呢,从她跳出闺阁那一刻起,这就已经不可能了。

齐可人听完这些,只是替陈晓感慨,却也从中听出了她的改变,这个女子早已不是她认识的那个闺阁女子,现在的她很明白自己想要什么,不想要什么。

又问道“那这些年你都怎么过来的呢,一直是一个人吗?”

陈晓淡然一下“我不是一个人,还能怎样呢!”

烙月没死的时候,交给了我一套剑法,就是正义门的飞羽剑法,我零碎学了一些,自从离开家,我就专心苦练,越练就越觉得自己有进步。

还有当时他在一本琴谱中得到一套奇怪的功法,通过音律令全身经脉跳动,精力自生,后来我也从中悟透一些,于是我将这飞羽剑法和琴谱魔功作了一些融合,这才有了今天这个样子的身手。

可惜我还是打不过那魔女的光头属下,看来我还得勤学苦练呢,身在江湖之中,不进步就等同于退步,很快就会被人赶超,到时候你便只能任人宰割了。

“既然这样,你为何还要迷恋江湖呢,回到家中岂不是更好么?”看着陈晓孤零零的一个人在江湖上闯,看着就让人心疼,齐可人只是不明白陈晓为什么非要受这样的苦。

陈晓看了可人一眼“江湖是变化多端,令人防不胜防;正是如此,人生才来得快意嘛;循规蹈矩过一辈子,那有什么意思!”

这思想倒也不新鲜,齐可人还没有嫁给朱世文之前也这么想过,可是做了人妻之后,便不再有这种想法了,如今听着陈晓说来,到是带动了她的好奇之心。

齐可人翻身看着陈晓,问道“这些年你都经历了什么,你给我讲讲呗?”

陈晓略微一想“我就给你说说这采花鼠吧?”

“采花鼠?你说的是那个被人割了那个东西,做了和尚的采花鼠么?这个不是东南女侠给做的吗!难道你被这采花鼠给……”

陈晓听到这里,啪了齐可人肩上一拳“打住,再不打住我可就要打你耳巴子了。”

齐可人这才收住笑,看着陈晓“你说吧!”

那年是个冬天,我一个人在西江府的滕王阁闲逛,记不得是什么具体的曰子了,不过那天下着雪,下着大雪,滕王阁的阁楼上掉满了金色的冰柱,在微弱的阳光下散发着金光。

路上一个人都没有,只看见被雪冻得厚厚树枝,有些树枝无法承受冰雪的重量纷纷折断了,整个树林中吱呀呀的乱响,就像是鬼在呐喊,幸好那不是晚上,要不然我真得吓死。

滕王阁中一个人也没有,只有冷嗖嗖的风。那个时候我刚刚从家里面划破窗子逃出去,我身上的钱已经用得精光了,你知道吗,我是没地方去了。

我想从滕王阁上跳下去,我不想活了,觉得活着没有什么意思。忍冻挨饿我已经受够了,我不想受了,而如果要回到家中,我也不愿意,还不如就此死了算了。

我一个人爬上了滕王阁的最顶层,我本来是想跳下去的,可是当我看着滕王阁下千里冰封的祖河时,我顿时就打消了这个念头,我决定活下去,不为别人,只为我自己。

祖河蜿蜒曲折,冬天虽然被冰雪结成了一面深厚的镜子,可是来年开春,它依然还是欢快的流淌着,哺育着大河两岸的人,我想这样的冬天都可以挨过去,我的冬天也是可以挨过去的。

说是巧,正在我想这些乱七八糟的时候,竟然听见阁楼下有个女子的叫声,她在喊救命,这冰天雪地中是什么人会来着种鬼地方呢。

于是我就握紧了剑,一直下到了滕王阁的第二层,这时我看到了一个人,不,是一只老鼠正在欺负一个女孩子,那女孩子红着脸,衣服已经被男子撕碎。

就是这采花鼠,这采花鼠还真的长得挺像老鼠的,龅着两颗门牙,又矮又瘦,像截又短又细的干材。他还不停地撕那女子的衣服,正要干那事,我走到背后他都没发现。

齐可人听到这里,把手伸到陈晓胸上捏了一下“噗嗤”一声笑了。陈晓忙把可人手挡开“再闹我可不说了啊!”

齐可人这才回了正行“行,你说吧!”

我最恨这种人了,当时我想都不想就一剑鞘砸了过去,采花鼠的头上立马就冒出了汩汩的鲜血,这采花鼠被这么砸了一下,慌忙逃开;等我扶起那女孩子的时候,这女孩子只是惊慌地抱着我的臂膀,一步也不敢离开。

我那时充分地感觉到了被人需要,能拯救一个人是多么的快乐,当时我就决定,我一定要救这个女子,非救不可。

可是当时我根本就不太会武功,烙月教我的那些七零八落的东西,我根本就还不会用。而这采花鼠可是出了名的快,轻功自然高强,最可恨的是他使一把细柳剑。这细柳剑软如细蛇,可伸可缩,可张可屈,变化多端。

待那采花鼠反应过来,与我一阵对打,我那是他的对手,几下便把赶到了阁楼边缘,我一不小心,踩在硬冰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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