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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部分

卿卿墓云晴-第36部分

小说: 卿卿墓云晴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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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沐夜后退了几步,与她擦身而过的几个黑衣中,最后一个出来的那人抬了下头,与沐夜对视了一眼。也不知是不是夜色太深,沐夜看错了,那人竟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黑衣越墙而上,飞上屋檐,终不见了身影。不一会儿,云川便走了出来。
“沐姑娘。”他唤她的声音很轻,似是怕吵到她的神游。
沐夜的出神果真被他那轻浅的一句拉了回来,她朦着月色的目光看向云川,轻声问道:“云川,是因为承恩,让你犯难了吗?”
沐夜这一句刚问完,便已猜到了他的答案,果不其然,云川摇了摇头,回道:“没有。”
沐夜心中有些无奈,点了点头,不在于他就此讨论下去。她端起手中的水盆,向着院子里的水井走了几步,脚下一停,又转过身来,对着云川说了一句:
“云川,最近我总是在想,如果那一天我那一脚,没有将你踢到我母亲的石碑前,如果那一天,我没有走那一条山路,如果我没有救到你,那么现在,你死了,我也死了。”沐夜说着,目光微微垂下来,看着手中的水盆,一轮明月映在水里,微波荡漾着,沐夜又道:“那时我背着你下山,一直在后悔,悔了一路,我问自己为什么要救你?可是现在想想,真的有些怕。因为那时一个犹豫,我现在好好的活着,承恩也活着。云川,我很感激你,真的很感激你。”
感激这样的话,在沐夜的人生中,原本是没有的。或许这么两个字,真的是在遇到云川以后,她才学会的。
云川看着她,目光柔和的含着笑意,院中风从幽来,撩起他银白色的衣摆。
“我也怕,很怕那天,我没有遇上你……”
沐夜抬眸,对视着他,嘴角扬起一个细微的弧度。
风再次拂进院中,拂过树梢,簌簌的响声轻柔而均匀,那声音再拂过人的心头时,美妙的像音乐。
沐夜转过身,打好了水,端起水盆,向着身后的云川又点了点头,接着便回到了承恩的屋内。沐夜抬手将屋门关好,垂面间脸上的笑意隐去,替代的,是微微皱起的眉头。
沐夜走到承恩的床边,静静的坐下,为他换上一个新帕子。那井水的冰凉触到承恩的一瞬间,承恩微微颤了几下睫毛,接着,缓缓睁开了眼睛。
“姐……”沐承恩轻弱的声音说道。
“承恩,还疼吗?”
“不疼了。”
沐夜又湿了一个帕子,将它在承恩的脸上擦拭了几下,接着,轻声说道:“承恩,我知道你很疼,可我还是要问你,这疼你能坚持住吗?如果我们明天上路,你能承受住吗?”
沐承恩目光愣了一下,立刻回道:“可以的,明天我们上路吧。”不止他的话语,他的眸光中也显得坚定无比。
沐夜思索了一会儿,她又凝着承恩惨白的脸,继而道:“我们不能再拖累别人了,如果你身体真的承受不了,也要和我说,我可以带着你留下,我们两个隐蔽起来,让云川他们先上路。”
承恩想了下,问道:“姐,你说的云川,可是今夜从天而降救了我们的那个……”他顿了一下,还是没把谪仙二字说出口。
“嗯,是他。今晚他似乎为了我们犯了险,若不离开此处,便会有危险,所以我想……”
“想的对。”沐承恩提声便道,却因为一时有些激动,牵动了胸中的伤,连咳了几下。沐夜忙扶住了他的肩膀,承恩却不以为意,强忍着疼,又道:“姐,我,我现在心里有些高兴。”承恩说着,脸上泛起抹笑。“你没有像以前那样,盲目的为了我什么都不顾,我真的,很高兴。姐,我的身体真的没事,你也不要和谪,云、云川分道而行,我们上路吧!真的,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平平安安的,再没有比这更让我高兴的事了。”
沐夜点了点头,握住承恩的手:“如果忍不了,不要死撑,那会让我更担心。”
“好,我答应你,姐。”沐承恩的眼中映着烛火,熠熠闪着光。
“好了,睡吧。”
“你也要休息,姐。”
沐夜点点头,拍了拍他的手:“你睡着了,我就去。”
沐承恩闭上了眼睛,他脸上始终带着一抹笑意,手中回握着沐夜的细手,渐渐的,再次睡去……
…… ……
白泥做了个噩梦,他被自己肠穿肚烂的噩梦生生吓醒,伸手一擦,额头上脖子上全是汗。
“妈呀!”白泥起身,走到桌边给自己倒了杯水,咕咚一口,冰凉浇醒了余梦。
白泥拿起架子上的擦脸布沾了水,在脸上胡乱擦了几下,她转过身正欲走回床边,可她一个抬脸,被迎面苏子鹤那一张阴寒如冰窖的面庞吓的当即叫出一声:
“啊啊——!!!唔!”白泥就喊了半嗓子,苏子鹤随手拿过白泥手中的擦脸布塞进了白泥的口中。
白泥吓得脸色煞白,就地跪了下去,他一手使劲儿在大腿上掐了一下,发现不是梦,泪水连疼带怕的就流了出来。
“我说过……”苏子鹤冰冷的声音,像是从地狱里传出来的,一路钻进白泥的耳朵里。“我要你立刻带着我徒弟上崇华,你居然敢在外面游荡这么久?你果真是不知死活啊。”苏子鹤上前,一把便握住了白泥的细细的小脖梗,白泥的身子被他提起到半空中,不一会儿,脸就变成了紫红色。
“你以为你躲起来我就找不到你了?现在,看我怎么活活折磨死你!”
“呜呜,唔唔呜嗯!”白泥踢着脚,两只眼已翻出了白色,她的嘴还被堵着,真真是连个求救的机会都没有。
正在这时,门口处传来“哐当”一声。苏子鹤循声一看,两扇大门倒在了地上,白萧萧一身里衣只披了一件袍子,手中握着两只银锥,一双盲目向着屋内,冷声说道:“放开她。”
苏子鹤怔了一下,还是松开了手,白泥像是一只差点被人活活勒断脖子的小鸡,啪一下摔在地上,大口喘了两下,吱吱呀呀的叫了起来。
“我说过,下次再见,我定要杀了你。我还未动手,你却先来伤我弟子?”白萧萧的声音寒中带怒。
“崇华山上那么多人,都是你的弟子吗,你以前可不是如此大方的人。”苏子鹤低头看了眼还在地上打滚的白泥,面上也有隐隐的怒意。
“我确是个心窄的人,可他是我崇华室内弟子,是我一首带大的。”
白萧萧这话一出,苏子鹤反倒愣了一下,眼睛一瞪:“如今崇华弟子已是这般水准?这、这简直是荒诞啊!”
白泥身子一抽,抬脸间朝着身前的苏子鹤白了一眼,苏子鹤低头,他赶紧收回目光,接着骨碌几下滚到了门口白萧萧的脚边,哑着嗓子直叫道:“师叔,他、他丧心病狂,他要杀我,还给我吃毒虫!”
白萧萧很是无奈,她对着苏子鹤,伸手说道:“解药。”
“她带走我徒弟,如今我徒弟下落不明生死不知!”
“你徒弟?沐夜吗?她好好的,就在隔壁的院子里。”白萧萧说道。
“不是,还有一个。”
“哈!”白萧萧猛地冷笑出一声,那声音尽是讽刺。“也不知当初是谁说过,为他人谋划这等庸人做的事,他最不屑,收徒授教,他此生都不会做的。可笑啊可笑,苏子鹤,我想你如今该是桃李满门了吧。”
苏子鹤忆起往昔,面上一沉,他并未与白萧萧对峙,只是压低了声音,回道:“我只有两个弟子,他们是一对姐弟。”
白萧萧一怔:“姐弟?另一个是沐夜的弟弟,沐承恩?”
“是,你可见过他?”
白萧萧点点头,她微蹙起眉头,似是在思索什么,就在苏子鹤刚迈出一步,白萧萧猛地颤了下身子,提声问道:
“是你变了,还是,你为别人,而变了?你从不肯收徒的,如今,却收了,而且他们还是一对姐弟?年龄上来看,他们二人左右相差不过五岁,难、难道,他们是……西琉的儿女?”白萧萧说着,面色大惊,连带着手中的银锥也是一抖,她惊声又道:“难道……他们是百香一族的遗孤?”
“住……”苏子鹤正要阻止她开口,可还是晚了一步,这个惊天的秘密,还是从白萧萧的口中说了出来。
“不好!”苏子鹤面色一白。接着他踮脚起身,一纵跃出了门外,他人刚飞上屋檐,只见五六个黑色的人影正向四面八方逃窜开来,苏子鹤抬手发出一排银针,两个五丈远的黑衣中针倒下,苏子鹤立刻又向着西方追出去几个院子,“噌噌”几针又击落了一个,他再转身欲回追南面的那个黑影,只见夜幕中,一道银光飞过,正中那人的心口,黑影噗通一下摔下了房顶。苏子鹤低头一看,原来是白萧萧打出的银锥。“去追北面的。”白萧萧提声喊道。
苏子鹤脚下如飞,眼看着北面的黑影就要追上,他抽出腰中的长剑,飞掷而去,寒剑穿过那黑衣的胸间,苏子鹤上前,一把抽出了他身上的剑,黑衣侍卫躺在檐上,口中含血,竟对着苏子鹤冷笑出一声。苏子鹤心中一凉,赶紧转身去看,只见荆北城一片密集的房檐上又纵起数十身影,一上一下跃起又落下。原来,这群人是有组织的,这些人像蛛网一样分布在四周,又密集式的行动,一个得到了消息,再迅速传递给周围的人,然后如浪一般,一波波推出去。
苏子鹤就是再厉害,他也不会分身术,屋顶上一个个分散向四周跑去的人影,越来越多,越跑越远。
苏子鹤紧握着手中的剑,齿间微颤。“完了……”
作者有话要说:

、冥婚·自尽


白泥一手紧握着白萧萧的胳膊,煞白的脸上滑下几道汗线,白泥浅白的唇角微启,艰难的道出一句:
“我、我若有个三长两短,师叔……你,你一定要转告我哥,来、来世,我还要做他的妹妹,一个娘胎里的亲妹妹……”白泥因为剧烈的疼痛,口中的字已不清。白泥的目光看时变得游离,像是渐渐的飘去了远方。
直觉腹中一道热血上泛,白泥连咳了两下,她一张嘴:“咳、咳咳……呕——!”
白泥呕出一口鲜血,白萧萧赶紧扶住了她那摇摇欲坠的小身子,白萧萧蹙起眉头,冒着一身的寒气,说道:“苏子鹤,她还是个孩子,你一定要如此折磨她吗?你果真不怕天理报应!”
苏子鹤蹲下身,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瓶倾倒着放在地上,接着,白泥吐在地上的那堆黑血里缓缓爬出一只黑虫。那小虫像有灵性一样,走到瓶口,抖了抖身子,身上的一层血迹被甩在了地上,接着,爬进了瓶中。苏子鹤不慌不忙的盖上瓶口,直起身,轻声回道:
“你说云川是她兄长,他们两个都是崇华的入室弟子。依我说,你们崇华还真是良莠不齐,好的太好,不似个凡人;差的,太差,也不似人。我若是你,这样的弟子,便是死在我们晗苍洞口我都不会认的。”
白泥原本一副交代了遗言直挺挺‘死去’的身子一抖,噌一下从师叔的怀中坐了起来。她一手抹净嘴边的黑血,清亮的嗓音说道:“你不过是在我最不济的时候见到了我最不济的一面,至于这么糟践我吗?我武功是差了些,可我白泥轻功独步崇华!你这么阴险狡猾、卑鄙无耻、心狠手辣,谁做了你徒弟,那才叫是倒了八辈子血霉呢!瞧着你这副冷冰冰阴呼呼的老脸,注定光棍一辈子,要是有人喜欢你,那才是瞎了眼了呢!”
“哎哟。”白泥捂着发疼的脑门,侧头一看,白萧萧已收回了手。可她脸上的寒气和怒意,叫白泥看了忍不住的打出个寒颤。
“住嘴!”白萧萧冷言道。
“师叔,你干嘛啊?这是在咱崇华山脚底下,我哥也在,咱怕啥?还怕他杀了你不成?”白泥挺胸昂头,一脸的无惧。(乌鸦嘴)
“那也轮不到你胡言。”白萧萧说着,将白泥扶到床边,她自己本身也看不见,脚下被床边的一只凳子绊了一下,幸得苏子鹤眼疾手快的扶了一下。白萧萧站稳了身子,抽回苏子鹤扶她的那只手,轻声说道:“我们出去说。”
“好。”苏子鹤点着头,应道。
“师叔,你小心点!他这个黑心黑……”白泥的话还没说完,白萧萧一把扯过床脚的被子,蒙在了白泥的脸上,随即转身走出了房间。
…… ……
“我们天一亮就走,我们走了以后,你们也立即动身回崇华吧,现在山下于你于我们来说,都不安全。”苏子鹤说道。
白萧萧静了一下,似是思索了一会儿,接着回道。“这祸是因我而起的,你们随我一起回崇华山,我会告诉我师父,现在靠你们晗苍洞的势力,怕是护不了那两姐弟了。”
“不了。”苏子鹤语气平淡的回绝道。“我能保护好我两个徒弟,就不劳崇华派出面了。”
“你这般意气用事,只会叫他们陷入险境。”白萧萧语气中略带了怒意。
“我不用旁人来告诉我如何做人如何为师,要是真的拼尽我最后一丝气力还是没能守住他二人,那便是命,人终是斗不过天的,不是吗?”
白萧萧微怔了一下,她悄悄的上前了两步,细声听着苏子鹤的吐息声,淡淡说了一句:“人真的会变,是什么叫你变了?你以前是从不信命的,敢与天争。你曾经那么自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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