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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民国土商-第20部分

小说: 民国土商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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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老子的梦想……”

兜里的钱越来越少了,他出手也就越来越狠了,“妈的,这一下就翻本了……”他咒骂着,“时运不济!依旧是输多赢少啊!”杨福根给的钱没几天就被他输的只剩贰佰多了。这天龙邵文伸手摸牌,拿起来一看,笑了,“老子全押了!十拿九稳的赢了。”他抽出底牌,傻眼了,“命苦啊!万中无一的一,让老子碰上了……”他灰溜溜地从赌台上瘫了下来,“奶奶的,必须要翻本!”他去找赌台里放印子钱的人开口:支点钱继续玩儿……对方冷着脸,“阿文哥名气不,可你手里没生意,还不起啊!对不住了,你回去洗洗睡吧!今天别来了,有钱再吧!”龙邵文鼓着腮帮子大骂:真他奶奶的不义气。(。。 )

033 烂赌(中)

没钱的龙邵文只好走人,“妈的,回青莲阁睡吧!”可红宝也很快发现他的阿文哥囊中羞涩了,开始冷言冷语了,“姓龙的、阿文,没钱就回去睡吧!你买春,我卖春,这春的价钱可不菲!女人的青春短暂,匆匆十余年眨眼即过,一寸光阴一寸金,浪费不起……”龙邵文看着红宝那鼓胀的**,骂着,“妈的,原来婊子就是婊子……”

水果店兄弟们的宽慰也不能让他排解了郁闷,“奶奶的,要翻本,要报仇!要让红宝那个婊子后悔!”他向朱鼎发讨来当天卖水果的十几块营业款,直奔大顺发。赌台老板满脸堆笑,“阿文哥来了,看茶!快看茶!”

十几块没见响就全没了,再回水果店拿钱要等明天,今天的水果店也没钱了,营业款都被他赌输了←急的搓手,“赌场如战场,他奶奶的军情似火啊!”他想起了叶生秋,“对!生秋阿哥是我的救星!”

叶生秋拧着眉,他也囊中羞涩!他,“你等着啊!”他一把拽起睡的香甜的阿三老婆,“借点钱呐!我兄弟要用。”阿三老婆哭了,自怨自艾,“阿三虽没男人味,可是从不管我要钱,我活该!我把自己送入虎口了……”她哆嗦着摸出贴身的一点钱,不情愿地分了一半递给叶生秋,叶生秋眼睛一瞪,反手一个巴掌,“触你娘,你的就是我的,都拿来吧!”他不好意思地把钱递给龙邵文,“阿文!这娘们的确就这么多了,若是不够,明天去让他跟阿三讨要,阿三又腌起了咸鱼卖,听生意还不错。”

阿三老婆捂着脸,“你不能这么对我,我的人是你的,钱是你的自然也在情理之中,可……可自从我跟了你,你的钱就是你的,我的钱也是你的,连阿三那点可怜的腌咸鱼的钱还是你的,这有点让我………不!不,让阿三接受不了……”她低声嘟囔着,“你跟那个没骨头的阿三一样,都要触我娘,我娘有什么好,再我娘又没招惹你们,你……你……”

叶生秋的眼睛凝成三角状,脸上带着丝丝寒气看着她,“你什么你?就要触你娘,你个又老又丑的黄脸婆,爷睡你,已经给了你天大的脸了,你想爷怎样对你?”

“你不能这么么,熟话,老蚌出明珠,老有老的好啊!”

“出你娘的明珠……”叶生秋反手又甩她一记耳光……

龙邵文的手气还是那么背,没多大一会儿,阿三老婆那点儿可怜的体己钱就全都扔到了赌台上,他叹息着想:看来今天是翻不了本啦!

一夜难眠,满脑子都是赌台里的麻将,牌九,骰子的“哗哗”声,好不容易盼到第二天水果店打烊了,龙邵文卷上营业款,拿着钱就去大顺发上缴了$此一连多日。朱鼎发有些看不过去了,就劝他,“阿文,赌台都是有法的,以前你去赌档赌,我就当没看见,毕竟输赢都是几个钱,赌台的输赢太大了,你这么输下去,店也支撑不起啊!你看这样行不?你还去露天赌档去玩儿!”

朱鼎发了解龙邵文,知道他赌性大,不让他赌根本不可能,劝他玩儿的一点多少还有点希望。可龙邵文早就输红了眼,“不行!哪里跌倒哪里爬!老子一定要找大顺发翻本!”此后更是谁也劝不住他,他依旧去赌。朱鼎发急了,把水果店盘出去,把钱都给了龙邵文,“这是最后一笔了,输光了可就再没了。”他想,“毒蛇噬骨,壮士断腕,没钱,看你戒赌不戒赌。”

一如既往地输,龙邵文抓耳挠腮地想着来钱处,他一拍脑袋,“有啊!从鸿源茂出来时,莲姑给过老子一张黄草纸,是什么药方子,让老子缺钱的时候换几个钱花……”这张草纸他一直装在贴身的兜里,此时想起,忙从兜里把黄草纸找了出来。打开一看,上面凌乱地写着一些毛笔字,辨认了半天,却是一个字也不识,想找识字的去问,却又怕耽误了赌钱的功夫,他狠着心想:奶奶的,任他是太上老君写下的神符,老子也不留着啦……他收起草纸,心地装了,找到了法租界的“中法大药房。”

“掌柜的在不在!”龙邵文抻着脖子喊。

“哦!兄弟,你要抓药吗?这里中西药都有°带了方子没么?”一个浓眉细眼青年人带着笑搭话了。

“你就是掌柜的?青年才俊,年轻有为啊!方子是带了,不过我不是来抓药,我想把这张方子卖了,你看看值多少钱?”龙邵文恭维着递上黄草纸。

“呵呵!”青年人笑了着,“方子若是被人看过,可就不值钱了。”

龙邵文怔了,“好人啊!”他带着十分的诚意:你倒是个实在人,这方子是我祖宗从八辈子上留下来的,年头不短!我看你人不错,送给你吧!银子你看着给。”

青年人接过黄草纸,只看了一眼,就把眼神移开,对龙邵文点着头,“诸葛行军散是个老方子,我要了,你开价吧!”

“奶奶的,怕是又像《听琴图》一样值钱吧!”龙邵文不敢开价了,他暗骂着,“妈的,开高了把对方吓跑了,开低了可就亏了!”他故作着大度,故作着随意,只把手轻摆着,“我不懂,你看着给吧!”

青年人捏了捏鼻子,一本正经地:换在两千年前的三国时期呢!这个方子的价值不,可以是普度众生的良药,但随着时代的发展,西药的普及,已经不太适合现在用了,我这个药房也是借钱开的,可给不了你太多……”他伸出五根指头,“先给你五十块怎么样?其余的算我欠你的。”

“奶奶的,人精!这王八蛋以后怕是要发大财,他先把老子的方子成一钱不值,然后再给老子五十,老子还要感激他。”龙邵文心中虽大为不满,但此时赌瘾上来,别是五十了,就是五块他也干!他,“五十就五十,不过你记住了,你还欠我的。”

青年人笑着,“给你庄票吧!现洋太沉,再拿着也不安全!”

龙邵文一摆手,“就要白花花的现洋!快点吧!再晚就要死人了。”青年人摇着头,数了五十鹰洋装入口袋,龙邵文接过,转身就要出门,又想,“他还欠老子的……”就问,“掌柜的,你叫什么!”青年人笑着:黄楚九。黄色的黄,楚国的楚,九五至尊的九。

龙邵文暗暗记下,他笑着,“我叫龙邵文!你想还我钱,去十六铺东门附近打听我。”

黄楚九笑着摆摆手,心中颇为得意,“我欠你钱吗?有字据么?哈哈!”

龙邵文拿了五十块,一头扎进“大顺发”,在里面又赌了一天一夜,再出来时,又是不名一文了←通红的双眼中泛着一丝幽光,恶狠狠地向周围的人群张望着,“奶奶的,你们都欠老子的!这是逼着老子去干老本行啊!”他蓬头垢面地满街绕着,“只有当铺最适合下手,那里可能有《听琴图》那样的宝贝图画!”他抬头看看太阳,“奶奶的,这才是上午,盗当铺要等晚上,实在是等不到了!”他边走边琢磨,不知不觉就来到了人群密集的码头←眯眼看着阳光的方向,“杨老大的对,行窃时一定要背光,在阳光刺射被窃人眼睛的瞬间,就是下手的绝好时机……”他背对阳光走在自己的阴影中,想找个看着差不多的有钱人伺机下手…曾想转悠了大半天,也没有发现什么合适的人选。(。。 )

034 烂赌(下)

船靠岸了,码头热闹了,下船的人逐渐多了起来,人人眼中只盯着江边的黑泥地,心躲闪着水坑→邵文笑了,他等的就是这样的机会。

一个洋人从码头上走出来,两手捏起着裤子皱着眉,像只大马猴般在黑泥地上跳来跳去,身后跟着两个拉包车的苦力,车上大包箱地拉满了行李→邵文的眼睛亮了,“杨老大当年不让老子偷洋人的东西,哼!老子今天还就偷他了……洋人的行李一定值钱!”他跟在拉行李的包车后,想找个机会靠近,然后趁人不备,抓上一件行李就跑←窃笑着,“奶奶的,丢人!这连偷带抢的,是粗窃手才干的事情……”

就在他装作无意的样子朝洋人的行李车边靠近时,洋人警觉地跳过来,很厌恶地将他一把推开,口中嘟嘟囔囔地了一串洋文……阳光下,龙邵文看见他那闪着金色黄毛的大手抡起来了,正惊诧时,脸上已经狠狠地挨了一个大嘴巴子,他的眼前顿时一黑,接着星河灿烂,黄星星漫天飞舞……洋人哈哈大笑了几声,口中吐出生涩的中国话,“触那,瘪三,偷东西,脏!滚开。”他扬长而去了。

龙邵文气的七魂出窍,六魄升天了,“你奶奶的洋鬼子!老子跟你拼了!这是中国人的地盘,你居然敢如此放肆!”他追了几步,又沮丧了,洋人身高体健,像匹发情的野驴,倔脾气上来,不好惹……他想:妈的,好汉不吃眼前亏,跟洋人来硬的,老子怕是吃不了也得兜着走……他远远地跟着洋人,一直到看到洋人进了礼查饭店,才转身回去。

龙邵文找到杨福根,“福根阿哥,洋人太猖狂了,咱们革命党不能只革**清廷的命,要把骑在咱们头上作威作福的洋人的命也革了!”

杨福根诧异地看着龙邵文脸上的青紫,“洋人的命不好革呀!”他突然别有深意地笑了,“阿文!受洋人的气了吧!吧!你要我怎么帮你。”

龙邵文恨恨着指着自己发红的脸,“洋人欺负咱们中国人,我不过了几句公道话!就成了这样子啦!打我的这个洋人住在礼查饭店,你帮我打听一下他的来头。”

杨福根一脸的郑重,“打听可以,但在处理洋人的问题上,一定要谨慎。”

龙邵文把洋人的特征告诉了杨福根,又:福根阿哥,拜托了!

几天后,杨福根通过上海帮会,把煽龙邵文耳光这个洋人的身份背景告诉了龙邵文……洋人名叫法博尔,法国人,来沪做棉纱贩运生意,常住礼查饭店,在上胡活已经很久了,基本算是个中国通,此人不但与法租界公董局的关系密切,还与黄浦滩边几个著名的大买办,如虞洽卿、张静江等人都是朋友,根子很深……杨福根完后摇摇头,“有气也只能咽啦!凭你目前的力量,根本连法博尔的一根毫毛也伤不到啊!没办法,中国太弱,当年慈禧老婊子都被洋人赶出了北京城,圆明园都被洋人一把火烧了,更何况是你啊!”

“奶奶的,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老子早晚要让你个洋鬼子倒血霉。”龙邵文咬着牙!把这口怨气暂时地放到了肚子里……

钱没搞到,龙邵文还是整天泡在赌台里,看着别人赌,想学些门道,“凭什么总是老子输!”熟话,“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他不赌了,才看出一些门道,原来每天在赌台里赢钱的就那么几个人,除了这几个人外,别的人都是今天赢,明天大输→邵文气恼不过,“妈的,上当了……”他去找大顺发的老板理论,“奶奶的,快些赔老子一些钱来,不然,你们的秘密可就守不住了……”可在这个谁拳头硬谁有理的年代,他彻底被理论了。

朱鼎发得到手下兄弟报告,是“阿文哥”被大顺发赌台的人打了←急了,赶忙带人过去帮忙,可去的时候,龙邵文已经被打的人事不省,浑身血污地扔在赌台外面。幸亏大顺发老板在动手的过程中得知龙邵文是陈其美的徒弟,是青帮“通”字辈的人物,没敢再往下打,否则他被沉江了也不一定。赌台老板郑振金一见朱鼎发,就满脸堆笑了,“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阿文哥的事情,误会,绝对的误会,我有诚意化解!”

伸手不打笑脸人,朱鼎发叹息着想:阿文也有不对的地方!他不该拆穿赌台的秘密,断人财路……他:这我做不了主,要看阿文自己的意思……

第二天,龙邵文刚醒过来,大顺发的老板郑振金就来了,给龙邵文买了东西还赔了钱,话中有话的想息事宁人,“阿文哥!本金退你,这件事就不要放在心上啦!也不要对外宣扬!我打你不对,但你挨打,若是传出去,不也是在塌陈先生的台么……”他笑着与龙邵文盘了海底,“我脚踩二十四,头顶二十二!潘安堂的!”

龙邵文认了,“奶奶的,这王八蛋是‘悟’字辈,算起根子应该是高世奎的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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