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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部分

民国土商-第139部分

小说: 民国土商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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蔺华堂:川人的信誉可比上海好,这川土倒是实实在在,里面没兑着烟灰。他又抽了几口,品了下,“兑了点酒,这已经是烟馆的惯例了,也不能算做掺假。”

龙邵文点头,“我也有这种感觉,即使川土不掺假,拉回上海,最多只能按两块五一两批发出去。”

付伟堂:如果成色足,三块钱也好卖,烟馆兑上烟灰,三块钱批来的烟土能买十多块,这中间赚头也不……

几个人正着话,听见门口处一阵喧哗。店中堂倌纷纷在向一个人打招呼。就听一人:赶紧把你们这儿的“人头土”、“马蹄土”烧上,李万春伺候着,快点儿啊!我这儿难受着呢!

堂倌谄媚着向里迎:一直给汪公子留着呢!快请,快请。

在散座烧烟的几个堂倌听了,个个都抻了脖子向外面张望,相互之间还嘀咕声不断。

龙邵文听了心中一动,问烧烟的堂倌,“才来这个汪公子全名叫什么?”

“汪莘函,聚雅轩的熟,次次来了都叫最好的印土,出手豪阔,最少二两马蹄土……” 堂倌话语间,妒忌的像是要流出口水。

龙邵文暗想:唐嫣的姘头就叫做汪莘函,果真会这么巧在这里碰上了?又想:人头土、马蹄土都是印度大土,价格不菲,极为稀缺】两批发的价格都要白银五两之上,就是在上海,能天天抽得起的人也不是很多,怕是薛二那些豪门阔少,也不敢顿顿都吸印土,***,这个汪莘函手面很阔绰啊!嗯!或许重名也不一定,能抽的起印度大土,汪家又何必让唐嫣那个妞来找老子借钱……

付伟堂显然也听到了门口的对话,就问堂倌,“你们这里真有‘人头土’、‘马蹄土’?烧二两来尝尝。”

龙邵文笑着:有也是假的,近几年英国人为改变国际上大鸦片贩子的形象,也不再公然运土来国内,故而印度大土都是从前的存货,这样的店,怕是没有真货。

果真堂倌一撇嘴,翻着白眼,“没有。”

付伟堂一拍桌子,“我刚才明明听到有的。”

堂倌颇为不耐,“那是专门给贵留着的,散座里可不卖!”

龙邵文瞧堂倌狗眼看人底,怕付伟堂火起打人,赶紧,“走!去雅座。”

付伟堂狠狠地盯了一眼烧烟的堂倌,压了火,随着龙邵文进了雅座……所谓雅座,就是把大炕换成了一张张的烟榻,省得人都挤在一起。雅座人也不多,空烟榻不少,三人分别躺在榻上,龙邵文看蔺华堂一眼,蔺华堂会意,喊来堂倌,“马蹄土一人一两。”

堂倌狐疑地看一眼这三个刚从散座走进来的人,报了价,“一两要二十块。”

蔺华堂不动声色,“知道,拿来当面烧。”

堂倌转身去取烟。龙邵文则半睁着眼睛,躺在榻上,打量着已在大过烟瘾的汪莘函。见他二十左右,身材削瘦,穿着得体,一副文人雅士的模样。只是烟瘾上来后双肩紧耸,相貌英俊却面带土色,一看就是鸦片上身之人。

堂倌当面烧了烟,龙邵文也不吸,任由烟冒着,观察着烟的颜色与烟灰,付伟堂吸了一口,惊得差点合不蚂,他低声:***,居然是“林则徐”。

蔺华堂此时也品出了味儿,他:正是咱们龙升的品牌烟“林则徐”的口味儿。

龙邵文点点头,“冒出的烟与烟灰也相似,***,拿咱们的林则徐冒充印土。咱们的林则徐批发价每两不到八块,印土在十块以上,这中间花头不呀!是哪家土行不远千里,把咱们的林则徐贩运到了重庆?”他搜肠刮肚想了半天,也没想出头绪。

聚雅轩拿别的烟土卖印土的价钱,若换在平时,付伟堂定然发火,可聚雅轩拿的却是龙升烟土冒充印土,付伟堂自然不生气,反笑着:其实咱们林则徐的口味儿一点也不差于印土,这烟馆够黑的,每两居然要二十块,几乎一个对半的赚。”

龙邵文点头:加上从上海来此的烟税,每两也纯赚十元以上。若是由单身烟量夹带走私过来,这中间的花头无法估量。

寻倡君子抽大烟时很少话,通常是美美地过足一筒烟瘾之后,才相互聊上几句,可龙邵文、付伟堂这些兄弟中,除了俞文征烟瘾极大之外,其余人都没怎么上身。尤其是龙邵文,一年之中难得像现在这样,消闲地躺在烟榻上香一次大烟。他见躺在斜对面的汪莘函大口地嘬着烟枪,一副贪婪的样子,知道他烟瘾肯定不,这样的人如果离开大烟,那是活不下去的……他想:如果唐嫣的姘头真是这么个大烟鬼,那她可有的受了≥他有万贯家财,也不够他吸上三年五载的马蹄土。范哈儿明明汪莘函的父亲是个落魄秀才,靠给人写诉状挣点钱,可瞧这个汪莘函花钱的手笔,绝对是另有收入。他正想着,就见门帘掀起,又进来一个人,这人朝雅座瞄了一圈,直接就躺在了汪莘函身边的榻上,汪莘函刚吸完一筒烟,正闭目养神,听见身边有动静,就睁开了眼睛,瞟一眼: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江左兄。

那个叫江左的:听你前两日被绑票了?怎么样!有惊无险吧!他又:莘函兄逢凶化吉大吉大利啊!

龙邵文听到“绑票”二字,马上就确认这个汪莘函就是唐嫣的姘头。他当下朝付伟堂与蔺华堂使个眼色,把眼睛闭上。二人会意,侧了身子,故意不朝汪莘函那面看,装着睡觉。

龙邵文竖着耳朵,听汪莘函压低了声音在讲话,也不知道了几句什么。那个叫江左的笑道:被绑了真好,不但能趁机考验一下这几个妞儿,还能搞点钱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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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3 约会、盯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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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莘函“嘘”了一声笑着:马蹄土,我请,二两够不?

江左也奸笑了一声,“这顿是够了,不过你这次财发的不,再给我外带二两怎样?”

龙邵文也没听见汪莘函话,就听江左:呵呵!谢了呀!他跟着又喊堂倌:包二两打好的烟泡,汪公子算账。

汪莘函低声一笑,“我这就去算账,江左兄,你先享受着,我走了,还有一个诗会等着我参加。”

龙邵文睁开眼睛,见江左向汪莘函摆了摆手,他嘴上撮着烟枪,也腾不出嘴打招呼◆莘函朝江左笑了笑,出门走了……

龙邵文见汪莘函出门,朝蔺华堂使个眼色,蔺华堂起身也出了门,跟上了汪莘函。龙邵文、付伟堂两人又躺了一会儿便起身,付伟堂喊来堂倌会了钞,两个人出了聚雅轩。

回到范绍增府上,见范绍增正在大发脾气痛骂下人,龙邵文笑着:你这又是在骂谁?

范绍增一见龙邵文,顿时咧开嘴笑了,“我正为找不到你骂人呢!这些下人,也不把贵陪好了。”

龙邵文:我闲的发慌,出去走走。怎么,你找我有急事?

范绍增:哥子,我给你买了一处宅子,走呀!过去看看。

龙邵文有些诧异,“我没要在重庆买房子啊!再我也住不了多久,在这里买房子干什么?”

范绍增:这是我送你的,可不用你花钱买。”

龙邵文有些纳闷,琢磨:这个范哈儿是搭错了哪根筋,好端端地怎地想起来送我房子?

见龙邵文发呆,范绍增就拽着他:走吧!看看满意不?他不由分就把龙邵文拽到府外的车上。

龙邵文也不认识路,只好任凭范绍增带着走,走了大约二十分钟,司机把车吐,龙邵文随着范绍增下了车。范绍增指着眼前的一桩三层楼,“哥子,走,进去看看,有不满意的地方,我让人过来改造。”

龙邵文一见这幢楼,就知道没五万银元绝对拿不下来,赶忙:兄弟,这幢楼花费不少,你送我这么重的礼,我可承受不起。

范绍增一脸的不高兴,“哥子,你要是不收,可就是打了我的脸。”

龙邵文无法,只好跟着范绍增走了进去……进大门是一座花园,花园里亭台水榭、怪石奇葩,绿树掩映,极为优雅。进了楼,范绍增兴高采烈地给龙邵文介绍,“这一楼是男女厅,舞厅、饭厅。二三层分别是住房十套÷人都已经配好了,你现在就能住进来。龙邵文见房子设计新颖,装修华丽△显就不是老宅子,就问范绍增:这房子是你新买的还是新盖的?

范绍增嘿嘿一笑,“我刚起的新宅,送给哥子了。”

龙邵文看着范绍增,“这无缘无故的,你就把新房子送我了?肯定是有什么原因。”

范绍增:我与哥子投缘,这算不算原因。

龙邵文摇头表示不信,他:你不出原因,我绝对不要。

范绍增“哎呀!”一声,“我两次对不住哥子,要是不补偿一下,我连觉都睡不着。”

龙邵文一寻思,明白了范绍增的两次对不住自己的原因,这两次自然都是因为唐嫣。第一次是席间吃饭,范绍增要龙邵文帮忙解决唐嫣和他的姘头去上海求学之事;第二次不用问,肯定是任江峰告诉了范绍增那一万赎金的出处。

龙邵文知道他是真心想把房子送给自己,如果拒绝了,等于是忤了他的一片好意,搞不好还要得罪人,当下一笑,“兄弟,这份重礼我接了,不过我也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

“我想与你比邻而居,我看这房子左右还有不少空地,由哥子我出钱,咱们再在两侧起上同样的两幢楼,和这幢一摸一样如何?到时候请任江峰哥哥也搬来居住。”

范绍增大笑:哥子硬是要得,我怎么就没想到,就听你的,马上就动工盖房,不过钱可不要你出。

“好好!不要我正好省了。”龙邵文笑着,“我最近就要返回上海,兄弟有没有什么要捎带的?”

范绍增摇头,“我在上恨亲无故,没有什么要捎带的。”

龙邵文:我与任江峰哥哥凑足一船烟土运往上海,我估计船上还有空闲的地方,兄弟不带点什么?

人人都叫范绍增做范哈儿,哈儿在川地方言中,为傻子,痴汉之意。可范绍增非但不傻不痴,且粗中带细。他听龙邵文这么一,顿时明白其意,龙邵文是让他捎带烟土,替他挣点大钱补偿他。他当下哈哈大笑:要带,要带。

龙邵文当夜就入住了俞简马路(抗战时期的国府路)的新宅,他对新宅处处满意,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没有唐嫣那样的靓妞陪着,长夜漫漫,难免有些寂寞,本想叫堂差,却对重庆的不熟悉,也不知道这里的窑姐儿肯不肯出来,只好放弃……想到唐嫣,他暗自思量:蔺华堂跟了汪莘函一天,怎地到这会儿都没个消息?心思才一转念间,就听见楼外传来刹车声。龙邵文掀起窗帘一看,车上下来的正是付伟堂与蔺华堂。

龙邵文赶紧下到一楼堂,想想自己的举止,他不觉得哑然失笑,“***,老子怎么关心上了唐姑娘的姘头……”

付伟堂与蔺华堂走进来,在房中新奇地四处看看,付伟堂叹道,“范绍增手面阔绰的很,又送房又送车的。”

龙邵文问:什么送车?

付伟堂笑着:门口这辆崭新的雪佛来,就是范绍增新送的,我看他刚接回来还没开过几次,这不就让我二人开了回来!

龙邵文一听,心想:范绍增为人豪爽仗义,别人敬他一寸,他还别人一尺,真是难得的一个好朋友。他让佣人给两个人泡了茶。蔺华堂:跟了汪莘函一天,正觉得口渴。当下端起杯喝了几口,才:我跟了那个龟儿子一天,发现这子与不少女人都有牵扯。倒像是咱们青帮中吃软相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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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4 约会、盯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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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邵文在聚雅轩听过汪莘函与江左的对话,当时就猜出几分,现在听蔺华堂一,更印证了自己的想法。 (全文字电子书免费下载)他问蔺华堂,“龟儿子一天都干了点什么?”

“重庆女中举办了一个什么作诗会,邀请了不少才子到场,汪莘函算是一个吧!他在诗会上作了一首诗,情深意浓的,博得不少掌声。”

龙邵文问:“他作的什么诗?你还记得不?”

蔺华堂想了想,“记得几句,倒是挺好听的。”

龙邵文不无妒忌地:你念出来老子我听听。

蔺华堂念道:我住长江头,君住长江尾;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长江水。 此水几时休?此恨何时已…… 后面的我记不住了。

龙邵文自然不知道这首词并不是新词,而是宋代李之仪作的“卜算子”,他听后暗想:***汪莘函,还真是有几分能耐,这几句话的还挺动情,估计又有不少妞上钩。他“嗯!”一声,“他还了什么?”

“他他思念远方的一个朋友,所以用这首诗表达相思之情,他他不日就要远赴上海与他的朋友见面了,心情非常激动。”

龙邵文想:***,龟儿子的路子倒也挺野,在上海还有朋友。他问蔺华堂:他除了去重庆女中外,还去了什么地方?

“从女中出来,他就频频同几个女子会面,茶楼换了一座又一座的,瞧他的样子,与每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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