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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天下首富-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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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的是罚款的数额太高,各地炒盐的商人怕是都要破产在即,喜多也是这些人破产在即。

他当即将这封信给了沈富荣。

沈富荣只看一眼就啊的惊呼道:“这么高?”

胡楚元问道:“你以前觉得是多少?”

沈富荣道:“往年查抄炒盐的时候,那也不过是课以每斤一两百钱的罚款,此次涉及的面这么大,量又这么大,罚款数额还这么高,怕是很多巨商都要破产查抄啊!”

胡楚元则道:“中堂就是要这个效果。你现在就让顾寿藏带着钱返回南浔吧,你告诉他,低价买田买古董,店面次之,宅邸不要。”

沈富荣道:“那好,我这就去找他。”

胡楚元又道:“上海这里就由你来亲自坐镇。此次盐案风波,上海和南浔是重灾区,破产的富绅也应该集中在这两地。”

沈富荣微微点头,也觉得是这么个道理。

发国难财赚的快,发破产财赚的狠,这是商场上历来不变的铁律。

沈富荣离开后不久,上海道台杨昌浚也派人给胡楚元送信,消息是一样的,江南盐案就在这两天要定下来。

做生意,人才最重要,信息也很重要。

比别人提前两天知道消息,胡楚元就有时间来筹备了。

他这段时间确实是大赚了一票,阜康钱庄和江南商行里的资本还是没有变化,可他在中信公司的资本却达到了2073万两白银,这部分资产就是在盐祸案中聚敛所得,一半是炒卖囤盐的回扣一千余万两,另一半是私吞顾、张两家的固定资产。

不计裕丰粮社,他此时的资产总量也已经超过了5000万两白银的大关。

这是很好计算的。

他现在手里有1740万两白银的流动资金,江南商行的资本已经增长到1185万两,76%是他的,湘军1294万两白银的债务是死的,洋行另外拖欠他453万两的生丝货款。

阜康钱庄、公济当铺虽然都是本少利高的行业,加起来也有近一千万两白银的固有资本。

这些数字加起来就已经达到了5387万两,何况,中信公司里面还积存了很多地产田宅和码头仓库。

因为盐祸案来的很急,胡楚元一直留在苏州没有算总账红利,年关的红利钱就没有发,现在熬过了这一关,当然就要发红利。

胡雪岩往年的收益都在100万两到200万两白银之间,红利也就是在10万两到20万两之间。

胡楚元今年赚的虽然是特别多,可至少有2000万两的收益是不能公开见账的,红利增多,但也只能定在30万两白银的标准,只是四位大掌柜另外各给30万两的花红,做为贴息股继续压在各自经营的生意里。

等陈晓白将帐目理清楚,看着总帐,胡楚元就在心里琢磨。

发完红利,他手里还有1590万两银子,再加上四位大掌柜近200万的贴息股钱,按一两银子折500RMB计算,那至少也是90亿的资金。

这么多的钱,他究竟要投资于哪里呢?第七十章江南盐祸案的终结

光绪五年(1879年),农历二月初六,钦差大臣曾国荃正式结案,对唐廷枢、顾寿松、张颂贤定下了“私通外国,谋乱江南盐政”的罪名,依律流放边疆,因张颂贤年老,法外开恩,补罚五千两银子,押回祖籍徽州。!

唐顾两家畏罪潜逃,另课罚白银二十万两,俱由总理外国衙门追讨和协缉。

各地盐商私囤食盐11580万斤全部缴公,以每斤7文钱的价格划归江南商行,所得收益补做两江军饷。对南浔、上海等地盐商另课以每斤囤盐800文钱的罚款,限期在三个月内缴清。

到了此时,惊动了整个江南五省和朝廷的“江南盐祸案”总算是落下了帷幕,然而,它所产生的影响还在继续扩大,南浔商帮正在像广东十三行那样迅速瓦解。

按照这个罚款标准,总罚款额就是3088万两银子,只要涉足了炒盐的商人,此次基本就得破产。

这个额度在清朝历史上算是最重的一次,往年遇到炒盐囤盐,顶多也就是每斤300文钱的罚款,更何况此次涉及的面太广,几乎覆盖了整个江南五省。

……

赚钱其实很简单,只要抓住机会投入资金低价吸纳,高价售出。

关键是要有资本,有胆量,还要能预判,不能预判,那就要掌握特殊的信息来源。

肯定也有人想发这笔财,问题是资金在哪里,有资金的也要临时抽调过去……在别人忙着这些事的时候,胡楚元已经将雪花花的白银押运到各地,现银交易。

大事已定。

胡楚元终于可以歇一口气,决定回家一趟。

他有两个家,一个家在杭州那奢华的胡家大院里,另一个家在左宗棠的心底。

他先去江宁。

恰好他留在日本的翻译社也传递来了第一批的翻译稿,其中就有《富国论》的中译版本,还有大量日本和欧美的时政新闻,他就将这些稿件带着,准备送给左宗棠

乘着江轮逆流而上,抵达江宁两江总督衙门时,天色已晚。

胡楚元乘坐租来的轿子停在衙门轿厅里,胡荣持着拜帖进去,不过片刻,胡瑞澜和一位千总就领着几名湘兵过来迎接。

听到声响,胡楚元从轿子里走下来,迎面就见到胡瑞澜。

这个人已经算是落魄了,却是胡楚元的恩师,不折不扣,没有他的提携,胡楚元可没有机会成为举人。

胡楚元上前拜见,道:“恩师,您近日可好?”

胡瑞澜呵呵笑道:“胡少,别来无恙啊!”

奇怪,自从徐润开了一个头,用“胡少”来称呼胡楚元,这个简略的敬称就风靡了上海,这么快就又刮到了江宁。

这个敬称也算是恰到妙处的好用。

称胡楚元为“胡少爷”,似乎显得不那么尊重,人家毕竟是江浙首富,称他“胡爷”、“胡老板”,可他年纪又太轻,这刚二十岁就喊他“胡爷”,等他四十岁了,那岂不是要喊他“胡祖宗”?

所以,大家都觉得“胡少”比较好用。

胡楚元默默点头,问道:“中堂大人可好?”

胡瑞澜笑道:“好的很,正在花厅里等着你呢,这就和我一起过去吧!”

胡楚元再点着头,和胡瑞澜一起进入衙门侧院。

进了总督日常休息的栖云阁,里面还有十几名精壮的官兵守卫,更有一名身穿从六品武官服的参将在旁领队。

栖云阁中间是一个花厅,比起寻常的花厅要大的多,这是两江总督平时和幕僚们谈事的地方,当年,曾国藩就是死在这里。

很多年后,曾国荃也是死在这里。

胡楚元走进去的时候,左宗棠正坐在云榻上看书,旁边点了盏桐油灯,他已经老了,眼睛不仅昏花,还有青光疾,带了副水晶老花镜,还得用上放大镜才能看清楚字迹。

看到这一幕,胡楚元心里有种难言的难过,不由得感叹岁月催人老,人生……仿佛是一晃而过,说老也就老了。

谁还能有下一辈子?

他让人将那些翻译稿压放在一庞,上前参见道:“晚辈胡楚元见过中堂大人!”

左宗棠早已听到他的脚步,看到他了,将书放下,挥挥手遣退左右。

等胡瑞澜等人离开,左宗棠才让胡楚元起身坐下,看着那堆稿件和他问道:“这些是什么?”

胡楚元道:“我上次去日本的时候,在东京留下一家翻译社,专门翻译日本时政新闻和最新涌现的书籍,这是他们在最近两个月里翻译出来的第一批稿件。”

“哦?”左宗棠微微一喜,暗道:果然是个有心人,这个事情办的非常妙啊。

可他依旧不动声色的说道:“那就留在我这里,让我也看一看。”

胡楚元默默点头。

左宗棠又问道:“盐案之后,你的家底比以前更丰厚了很多,现在能有多少钱,可有一个准数?”

胡楚元也不隐瞒,道:“托中堂的关照,我如今的财力是三千万两不嫌少,五千万两不嫌多!”

左宗棠微微颔首,问道:“那你后面想做什么呢?”

胡楚元问道:“中堂大人要问的是我的家事,还是国事?”

左宗棠道:“家事不定,何以谈论国事,先说说家事吧!”

胡楚元道:“招揽人才,继续赚钱!”

“这……?”左宗棠只能继续问道:“国事呢?”

胡楚元笑道:“招揽人才,继续赚钱!”

“呵呵!”左宗棠也忍俊不住的轻笑一声,略显责备的哼道:“你这孩子倒是不老实,和老夫说说细节吧!”

胡楚元喳了一声,道:“眼下就是几件事最重要,第一件事当然是江浙两省的丝茶两业,我准备集中人力和财力建好江南丝业合作社,向小农发贷,各地开设苗圃和蚕种圃。第二件事是开渠建水库,我最近研究了一下,湖丝之所以好,关键在于桑叶肥嫩,这是得要有充足的水源灌溉做保证的。所以,浙江杭州、金衢等地的丝业想要提升上去,关键就在于建水库,修水渠,另外,安徽南部,江西都可以养桑,关键是保证水源的充沛和技术上的提升。”

左宗棠默默点头,问道:“第三件事呢?”

胡楚元道:“国学馆、西学馆和农学馆,培养人才。”

左宗棠颔首道:“不错,这三件事都很重要,可我眼下却又有三件急事要你办理!”

这……还真多!

左宗棠的急事可绝对不会是小事,要是小事,他也不会让胡楚元来办。第七十一章福州船政局的事终于来了

再说了,能让左宗棠着急的事情也肯定很重要。、

胡楚元道:“中堂大人请说,属下必定尽快办妥!”

左宗棠颔首道:“第一件事是新疆军饷,前段时间,南浔商人捐了一百万两军饷,我也另奏朝廷,此次罚款留一半在两江衙门,用于支付军饷。朝廷大体是同意的,只是还需商榷具体的数额,你先垫付二百万两,总计三百万两银子,你通过钱庄运到陕西,交给刘坤一。”

胡楚元点着头,道:“行。”

左宗棠道:“第二件事是李合肥在上海留下的上海轮船招商局,你得想想办法,看看能否争回来。实在不行,你就另起炉灶筹建江南轮船局,就算是亏损再多也要把他挤出局,账面还得做成盈利。”

胡楚元道:“应该可以。”

这已经挺勉强了。

左宗棠又道:“第三件事嘛,你三弟家的岳父早已托我转交你一封信,前些日子闹盐案,我怕你分心,也就没有给你。你将这封信看完就知道了!”

说完,他就从云榻边的抽屉里取出一封用朱漆密封好的信函,交给了胡楚元。

最重要、最麻烦的事情通常都是搁在最后说。

胡楚元心里打着鼓,快速将信抽出来浏览一番,看到一半,眉头就紧紧的锁了起来。

原来,何璟将胡雪岩死后那些事的来龙去脉全部说了一遍,涉及到了太多秘密。

有些事情,胡楚元已经知道,他不知道的是左宗棠到上海之后就派人秘密前往福州找何璟,想用他的湘军、何璟的福建水师和李鸿章的淮军、北洋舰队抗衡,南北相峙。

做为联手的好处,左宗棠将暂停长江舰队的建设,将军费支援给何璟筹建福建水师,只将福建水师的老旧船只拨给长江舰队即可。

这些军费从哪里来呢,自然就是盐政。

何璟当然心动,一拍即合。

清朝官员,尤其是做到何璟这种地步,所追求的不就是登上中堂的宝座吗?他想要筹建一只强大的福建水师,只有这样,他才能登上大学士的宝座,成为人臣之极。

如果是另一个历史,左宗棠从新疆回来的时候已经是1881年底,李鸿章的北洋舰队早已成型,新疆之事则已结束,不再需要更多军饷,左宗棠和何璟联手也拿不到盐政,自然无法和李鸿章南北相抗。

现在不同了,左宗棠腾出手来回江南抽调军饷,给李鸿章来一个釜底抽薪,再和何璟实现东南相连,这再和李鸿章斗起来,朝廷就不得不多考虑一下该支持谁,还是尽力保持站在中间?

此后的事情就一切都在左宗棠的谋划中,步步为营,逼迫朝廷就范,将两江和闽浙的盐政交给地方的两位总督亲理。

因为目前朝廷完全倾斜向北洋舰队,福建水师和南洋舰队的开支只能有闽浙、两江自行承担。

左宗棠和何璟商议,唯一的办法就是让福州船政官股商办,造商船牟利,另抽其利增造军船。

然而,要想让这件事在朝廷那里通过,他们两个总督却不是关键,而是得由胡楚元出钱贿赂几位亲王,开销恐怕会是很巨大的,而且无利可图,但又必须去做。

等胡楚元将信看完,左宗棠就和胡楚元道:“这封信写的是什么,我大体也明白,这里面的很多事情还必须得由何璟亲自说。我和何璟算计过,你要想正正经经的出仕,最好是从江南制造局总办和福州船政总办做起,前者可以升任上海道台,后者是福建船政大臣。江南制造局当年在曾国藩的时代就留下太多积弊,我都无法调理清楚,你不能趟这个浑水,所以,眼下最合适的机会就是福州船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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