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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4部分

我的老婆是军阀-第2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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拥戴。北国固步自封,就是前车之鉴。”

要说服兰贵人同意自己越来越露骨的变革,只能用保大清万世永昌之类的言语来忽悠她,不然两宫太后又岂能一路支持自己?要知道前不久,南朝已经正式取消了对满洲八旗子弟的供养,八旗子弟若想拿银子,人人需自力更生,当然,专门为八旗子弟设立了技能学校是必不可免的。

南朝八旗子弟不多,又大多是军人,甚至女旗人也多在做工,如最早的女巡捕、工厂女工等就以女旗人为主,是以吃闲饭的倒没多少,这条举措倒也没惹起太大的风波,如果在京城去实行,那怕就是捅破天的巨变了。

虽然此举可能使北朝满洲权贵敌视,但叶昭却也顾不得了,南朝渐渐展现之吸引力却是比这些所谓特权闪亮万倍,真正那明白人,自然能渐渐看得出轻重。

兰贵人美眸又看向了叶昭,问道:“你说,咱们真能打回北京城?”

叶昭斩钉截铁:“早晚而已!”

兰贵人沉吟了一会儿,兰花指轻轻摇了摇,“算了,我一个妇道人家,抛头露面的终究不好。”

叶昭笑道:“皇嫂此言差异,男女本就平等,泰西诸国,几千年来,女王登九五之位的不在少数,就说现今泰西最强盛之英国,就由维多利亚女王当国,而且女王聪明坚毅,甚得臣民爱戴。欧罗巴诸国女王参加舞会也是极寻常的事儿,皇嫂身份比这些番邦女王尊崇百倍,出席西方使节之舞会可展我国朝之威,慑服四夷,也令其知晓我南朝越来越开明之仁政!”

叶昭琢磨着,若说前世兰贵人,揽权数十年,高高在上,说服其出席舞会怕还没说完就被砍脑袋了,但今之兰贵人不同,年纪轻轻,又未品尝过站在权力之巅的滋味儿,深宫寂寞,心里定也有年轻女子的那团火,那团渴望见识外面世界的希望之火,只是恪于种种规矩将这念头深深埋在心底最深处而已。

一再当说客来说服她同外界接触,就是希望其不要整日闷在深宫里,丈夫已逝,那除了琢磨权力争斗之外又有何乐趣?

如果真能活得多姿多彩,想来也不会太过贪恋权力,最起码不会整日琢磨着与自己争权夺利。

其实叶昭都不介意她同西方一些靡乱的王室贵妇一般养几个情人,只要她活得有滋有味少来跟自己较劲儿就好,当然,这种可能性近乎于零。

兰贵人犹豫了一下,随即笑着摆摆手:“还是不去了。”

她这丝犹豫自然逃不过叶昭的眼睛,叶昭就叹口气,道:“皇嫂,您现在是越看我越生分了,是不是?”

兰贵人笑道:“此话怎讲?”

叶昭道:“难道皇嫂不知道外间已经帮弟弟跟您划了圈子,比如袁甲三吧,他就是您的人,而柏贵,就是我的人。”

兰贵人吃惊的看着叶昭,大概做梦也没想到叶昭会这么直白的将这微妙的关系摆到台面上来说。

行事从不走寻常路的叶昭在这个世界自然是个异类,看着兰贵人吃惊模样,心里也好笑,老佛爷的少女时代,逗弄逗弄还是挺好玩的。

“皇嫂与我一起出席美利坚酒宴,流言自会平息,臣弟也是为了朝政之平稳,只是怕委屈了皇嫂,泰西诸国的新闻纸定然会疯了般报道皇嫂,被这些洋人念叨,没得低了皇嫂的身份。”

叶昭刀子剪子糖果炮弹一件件抛出来,把兰贵人弄的哭笑不得,又岂不知他真正心思就是要撺掇自己参加这劳什子舞会?

第四十三章孔雀厅

广州饭店楼高三层,棕红色楼体,东方建筑风格,丹柱碧瓦,画栋飞檐,斗拱层叠,门窗剔透,屋脊上青色垂兽如羊如虎,凝重庄严,彰显东方古典韵味,广州饭店也是广州西城地标式建筑之一。

饭店乃摄政王私有产业,时时用来接待外宾举办国宴,少有对外经营,乃是各省公务人员、外国使节来广州的官家驿站。

对于这个“大将军府接待办”的产业,叶昭也有些无可奈何,后世认为弊病多多的制度,放在现今,反而会提高官僚集团组织运作效率,解放思想,也只能先这么放着,慢慢再将其经营的政治意味淡化。

广州饭店经理瓜尔佳氏,乃是原福州将军穆特恩的儿媳,挺漂亮开明的少妇,喜欢新式服装,活跃于上流社会。

穆特恩在广州将军任上时是叶昭的老上司,更同叶昭闹得很有些不愉快,但现今同袁甲三等一起归降南朝,却不折不扣成了叶昭的属下,在兵房谋了个闲差,很有些养老的意味。

叶昭不是不肯用他,有容乃大,虽是降将,虽有嫌隙,但只要是人才,就要物尽其用,可穆特恩第一个差事就办砸了,本叫他在兵房任副主事,暂时学习巡捕组织运作,或许令他管理整个巡捕系统也说不定,谁知道他不但转错了几份电文,还倚老卖老同主事苏纳吵了起来,更骂苏纳是狗奴才,或许心里就抑郁吧,自己下属的一个小侍卫,现在竟然成了他的上官,他呢,去兵房任职却什么都不让碰,叫他“观摩学习”,他又哪里咽得下这口气?

叶昭的一番栽培美意付之流水,如此不合时宜,加之年岁又大了,想一时也转不过弯来,难道还真要循循善诱的去开解他啊?看他架势,只怕委以重任更生事端,与北国藕断丝连怕都有可能。是以干脆就令他挂着副主事的名头办些闲差,穆特恩现今兵房都不怎么去了,叶昭自不管他,就当是副部级老干部退休,您爱干嘛干嘛去吧。

袁甲三等人见这老头心比天高,私下一口一个竖子称呼摄政王,又在兵房连出纰漏,自也不好再在摄政王面前替他美言。

瓜尔佳氏却同他公公不同,她极喜欢广州社会的氛围,是其公公眼里的异类,几乎一见面就要训斥她几句。

瓜尔佳的丈夫窝窝囊囊,手无缚鸡之力,身虚体弱,文不能写字,武不能扛枪,乃是不折不扣游手好闲的八旗子弟,可广州不再供养八旗闲人,其丈夫却仍是整日吸大烟斗蟋蟀,从没踏入过为八旗子弟设立的技能学校半步。

瓜尔佳氏眼见丈夫就成了新闻纸上所写的那种“被社会淘汰的人”而不自觉,根本不知道大势所趋,难道还真能一辈子吃老子不成?丈夫不争气,也只能自己争气,遂一咬牙,自己进了学校,选了经营类的科目学习。

谁知道她倒也颇有些天份,几个月下来,对于现代商行运作很有了几分感悟,恰逢广州饭店经理一职向社会招募,又多少照顾旗人,率先从旗人学校挑选,瓜尔佳氏按照规则写了经营构想递了上去,却是脱颖而出,又经过面试,最后被任命为广州饭店之襄理。

月薪十块银洋,瓜尔佳氏倒成了家里的经济支柱,地位也越来越高,没办法,男尊女卑是怎么形成的?还不是因为过去的女子没收入,只能依附男人?现今瓜尔佳氏开始赚银子了,那自然不同,尤其是前几日瓜尔佳氏拿到了第一笔薪酬,其男人赔着十分小心溜须拍马来跟她讨银子去买烟泡时,瓜尔佳氏心里的痛快劲儿就别提了,扔给男人两个银洋吩咐他省点花,那份虚荣满足简直前所未有。

今日西洋复活节,美利坚领事麦查逊在孔雀厅举办宴客舞会,宴请万国领事,瓜尔佳氏自然要加倍上心。

现今广州设立领事馆的国家极多,英、法、美、西班牙、葡萄牙、荷兰、奥斯玛加(奥地利)等等,而参加此次盛宴的西洋男男女女数十人,皆是广州泰西各国头面人物,不是领事夫人,就是巨贾名流。

宴会后,这些人就涌进了孔雀厅跳舞,孔雀厅美轮美奂,集纳了巴洛克、维多利亚等多种欧洲建筑风格,汉白玉的罗马立柱与楼上包厢的扶栏上,满是精致的浮雕,若在白日,阳光透过花玻璃制成的屋顶洒在厅内,五彩斑斓,如同孔雀开屏。晚上,巨大的水晶灯亮起,外交使节、寡头巨商、南朝政要都以在这八百多平米的弹簧地板上起舞为荣。

孔雀厅刚刚建成不足旬月,已经获得了远东第一舞厅的美誉。

瓜尔佳氏穿着淡绿绸子的袄裤,湖绿镶红丝的小巧绣花鞋,瓜子脸粉黛轻描,秀气婉约,身段风流,端得是极有东方韵味的美少妇。进进出出的忙活,自然惹来许多洋人火辣辣的目光,她却也应付得体,遇到打招呼的谈笑两句,对于想吻手为礼的洋人轻巧避过,至于热情邀请她留下跳舞的建议自是礼貌含蓄的婉拒,同鬼佬搂搂抱抱,就算思想开放如瓜尔佳氏,也绝不会接受。

现今甚至广州最低等专门做苦力生意的野妓,也少有接待洋人的,那是令老祖宗都蒙羞的勾当,被人知道的话就算野妓姐妹都瞧不起你,都会骂你不要脸的臭婊子,耻于与你为伍,甚至说不得就时常扯头发挠脸打你一顿,旁人若听了原委,只会大声叫好,甚至跟着一起臭骂殴打,风气使然,与后世氛围截然不同。

退出了孔雀厅,瓜尔佳氏摸出香帕,轻轻点了点额头的细汗,应付热情洋溢的鬼佬,骂又骂不得,又从心里讨厌他们,还真有些累。

就在这时,却见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面,前呼后拥走来一行人,最前面两名穿着黑色制服的小伙子,那精气神简直就是武圣庙里的关平周仓,前后左右,均是这种黑制服小伙子,一个个豹突豨勇,勇悍难当。

瓜尔佳氏心就跳了一下,虽看不清被前呼后拥的正主,但也知道来了了不得的人物,随即她就见到了队伍最末那躬着腰好似矮了半截的礼房副主事刘大人,也就是她的正管。

广州饭店虽是摄政王私有,但托管给了王府六房,收入也上缴国库,合同上,摄政王只每年收取少量的象征意义的租金,这惊人举动很是令粤报惊诧了一番,评为合同律实施之典范,就算王爷本人与六房,经济上的来往也采用有章有据的合同方式,圣明至斯,官民何等之幸?而又听说这本就是摄政王为推动合同律采用的一种策略宣传,只是不知是真是伪。

广州饭店之人事调配由礼房管理,账目核查款项上缴却是户房操办,听闻这是摄政王的意思,说是任何官家衙门都不许有自己的产业、小金库,并说这是贪墨之源,会从根儿上令衙门上下养成捞钱之风。

平日瓜尔佳氏打交道最多的就是这位礼房副主事刘墨石刘大人。

瓜尔佳氏急忙迎了上去,走在最前面的几名虎狼般的小伙子好似听到后面正主低声吩咐了几句什么,随即左右列开,瓜尔佳氏这才见到队伍正中的主家,华服闪耀,只看到主家一男一女,贵气不可逼视,威压扑面而来,瓜尔佳氏心下一跳,就不敢再看下去,条件反射般垂了头,而此时刘副主事已经到了她身边,低声道:“是王爷和太后。”

瓜尔佳氏如雷灌顶,身子晃了晃,不由自主就拜了下去,磕头道:“奴才镶白旗苏完瓜尔佳敏玳给主子请安,王爷吉祥,太后吉祥!”

叶昭微微蹙眉,刘副主事也好,这瓜尔佳氏也好,都将自己置于太后之前,在这个极讲究尊卑的年代,他们可不是疏忽和无意为之,而是这些年下来形成的惯性思维,却早忘了摄政王岂可排在太后之前?

但这时也不便说什么,训斥他们?岂不更为明显?敏感无比的兰贵人,想也早注意到了两人的称呼。

叶昭摇了摇扇子,道:“起来吧,太后与本王着了便装,不需大礼参拜,自自然然就好,里面颇多外国使臣,你也要学会何为不卑不亢!”

“是,奴才遵命。”瓜尔佳氏盈盈起身,又听摄政王温和的声音:“前面带路。”

“是,奴才这就去通传,令洋夷出来迎接主子圣驾。”瓜尔佳氏说着,倒退了几步,这才转身,小碎步一路小跑进了孔雀厅,那柔软小腰肢轻扭的姿势倒极为诱人。

叶昭转头对兰贵人一笑,道:“皇嫂,今天您可真像月宫嫦娥一般,这洋人的新闻纸定然说您是天下第一美貌女王,唉,洋人就这样,不懂规矩,回头新闻纸上唐突,您别在意。”倒不是嘴没把门的,而是故意为之,免得这小佛爷琢磨称呼的事儿。

虽然叶昭一再跟她说最好衣饰简便一些,但兰贵人却是盛装耀目,旗袍红缎绣凤,高贵华丽异常,簪花明珠大拉翅头板上,彩色大绢花怒放,玉簪、金步摇、明珠翡翠,亮灿灿流苏衬得她更加美艳,高高彩色旗鞋,走起路极为端庄淑婉,容貌之美艳,气态之从容,权力之妖娆,小佛爷委实有种妖孽之美。

兰贵人听了叶昭的话一呆,无奈的看向前方,只装作听不见。

这位妹夫的作派虽然妹妹极力维护,但从片言只语中还是能猜个八九不离十,在私宅里,简直就是个胡闹的祖宗,什么混账事都能干出来,什么混帐话也都能说出来,话是这么说,可心里隐隐觉得,妹妹真是嫁对了人,小夫妻的生活有意思的紧,什么叫只羡鸳鸯不羡仙?看妹妹提起妹夫时美滋滋得意的小模样就知道了。

有时候也想,看跟蓉儿胡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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