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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部分

我的老婆是军阀-第1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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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朱九棠一皱眉。

叶昭也看了陈勇一眼,陈勇吓得一缩脖子,不敢再逗留,一溜烟跑了出去。

“算你小子跑得快!”长脸汉子嘟囔了一句。

叶昭笑了笑,站起身对朱九棠道:“朱姑娘,告辞!”随即抱起蓉儿出店,蓉儿小心思又无奈又有些美滋滋的,冲着小满月晃了晃手。

几位蓝旗卫跟着王爷鱼贯而出,经过长脸汉子身边时都是一脸冷笑。

“这帮兔崽子!”长脸汉子瞪起了牛眼,“若不是师叔,我定要教训他们,咱青帮什么时候任人欺负了?!”

朱九棠还未说话,突然听得旁边桌咔嚓一声,整个碎裂倒地,扑起一阵尘土。

长脸汉子哼哼道:“晚走一会儿,可就有戏看了。”

朱九棠却是皱起眉头,那六子跑到近前看了一眼,突然惊呼道:“师兄,你来看看。”

“大呼小叫什么?”长脸汉子不满的嘟囔着,可走过去一看,也怔住,四条桌腿,分明就是被人硬生生用手撕烂的,不消说,定是那几个青布袍汉子中某位所为,最难的却是无声无息,如抓败絮,这功夫,可真有些渗人。

长脸汉子好半天合不拢嘴巴。

朱九棠冷哼道:“这下知道天外有天了吧?”心下却惊骇莫名,这人到底是谁?要如此高手心甘情愿为他奴仆,供他驱策,简直匪夷所思。

外面,马嘶声,车轮滚动声,显然,人家已经起行。

……

下午的时候叶昭就知道福建来了大内侍卫为哪般了。

接到连州电报,加密电文称,领侍卫内大臣诸克图到了连州,乃是奉皇上圣喻来接两宫,而两宫回京的路线都已经定了,由广州赴福建,在福州出海北上,据说乃是闽浙总督袁甲三同香港总督包令议定,由英夷船舰护送。

观音山行宫玉树园暖阁。

当那华丽耀目的长长烫金五彩指套轻轻放下电文,叶昭就微微躬身:“太后,看来不能不动一动了。”

确实,六王行事一明一暗,看似两亲王来请太后,实则暗中早已部署一切,令你在应付两亲王的同时,突然亮出了后招。路线选好,安危问题滴水不漏,令人根本没有推却的理由。

兰贵人俏丽的脸蛋看不出喜怒,轻轻端起茶杯吟了口茶水,淡淡道:“袁甲三倒是个人才。”

显然,这里面最关键的人物就是闽浙总督袁甲三,这位道光十五年进士,剿灭皖北捻军的封疆重臣,身不由己也好,怎么想也好,总之已经站到了两宫和叶昭的对立面。

叶昭道:“包令这个老狐狸,倒也是能藏得住。他跟袁甲三的事儿,我事先一点风也没收到。”

兰贵人不动声色的道:“看你成竹在胸了!”

叶昭道:“臣弟已经略有筹谋。”福建的大内侍卫,显然走的海路,乃是同京城来的船队一起的,而不是走连州陆路来广州的这一批。不管福建的大内侍卫意欲何为,想来已经准备好了。

不过这些事,却不用跟兰贵人讲,免得她担心。

琢磨着,六王面对的抉择,若能接两宫回京软禁,此自然是上策;可若办不到呢,比如这福建一路,如果自己伏兵来抢两宫呢?事先到了福建的必然不仅仅是几十名大内侍卫,应该是一枝武装,这枝武装或许用来保护两宫,又或许?

或许六王也不希望走这最下下之策,但若不能接两宫回京,他是宁可击杀两宫也不愿两宫再与自己沆瀣一气,而击杀两宫,黑锅能栽的势力太多了,就算有人怀疑,背后腹诽几句,慢慢也就平息。

可以说,两宫只要离开广东,那就只有两条路,要么被终生圈禁在京城,要么就是死。

“小阿哥留下吧。”兰贵人不动声色的说。

叶昭却是毫不犹豫的道:“不好,小阿哥怎能离开皇嫂身侧,还是带上的好,两位皇嫂和小阿哥,定然无恙。”

兰贵人深深看了叶昭一眼,轻颔粉腮。

叶昭知道,自己想到的,这个聪慧的女人也想得到,这又是试探自己呢,固然,留下小阿哥,就算两宫不在,自己仍可以有对抗六王的筹码,或许还能令六王投鼠忌器,不敢对两宫怎样。

但很明显,如果自己留下小阿哥,就说明对于两宫的安危并无把握。

不管怎样,这小阿哥也要兰贵人带在身边,若不然,就算最后两宫无恙,此事也会成为兰贵人心中的疙瘩。

果然,兰贵人的眼神好像就柔和起来。

叶昭又躬身道:“皇嫂但请放心,臣弟说过,但叫臣弟有一口气,定护得皇嫂平安!袁甲三,聪明一世糊涂一时,臣弟这次就叫他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六王小小伎俩,皇嫂不必忧心,臣弟观之,黔驴技穷!”

兰贵人轻轻叹口气,道:“总之,我都指望你了!”

叶昭心说咱姐俩狼狈为奸,倒也不用客气。

第六十六章飞虎第二弹

夜幕中,远方起伏的山峦就好像静卧伺机而动的猛兽,神秘,危险。

军营中,执火把的军士一队队走过,火龙过处,周遭营房很快亮堂起来,随着脚步远去,随即慢慢陷入黑寂。

诸克图就坐在黑暗中,营房里漆黑一团,诸克图心里,也冰凉冰凉的。

已经到了福建境内,迤逦环绕在军营四遭的乃是武夷山脉一枝,诸克图不知道群山的名字,但他知道,很快,这些不知名的小山头就会天下闻名,会记载在血淋淋的史书中。

诸克图起身,来到营帐前,不远处黄鸾金顶大帐,正是两宫太后仪驾,而此时,兀自灯火通明,进进出出的奴才忙碌的好像一刻也歇不住,实在不知道这些奴才是真的这么忙呢,还是不这般作样子就显不出爱主之心、忠主之意。

两宫到了广州,排场好像越发大了,这出来了,身边随伺的还不下上百名太监、宫女和杂役,也难怪,景祥,景祥若不巴结好两宫,岂有今日的风光?

只是这个景祥,就真的这般轻易将两宫太后交到自己手上?他,他到底在想甚么?

望着远方起伏的山峦,诸克图心里轻轻叹口气,粤军伏兵应该进了福建吧?只是景祥啊景祥,难道你不知道已经晚了么?

你这般做,只是给我出了一个天大的难题。

诸克图的手摸到了怀中那黄布小包,脸色又是一变,这是小德子交到自己手上的,小德子更没留下只言片语。

可,可谁都知道,这定然是皇上的意思。

皇上已经下了决心除掉两宫太后,而进了福建境内,很快,就会遇到内廷侍卫和跷骑营军士制造的混乱,此时,就是自己下手的机会。

皇上,是个明白人啊!诸克图抹着额头的冷汗,这是除去两宫太后的最好机会,而如果寄希望这能将两宫太后送上船,万不得已再下手,那才真的小看了诡计多端的景祥。

可自己呢,两宫太后在自己护送途中遇山匪袭杀而崩,自己是肯定要被杀头的,可若不尊皇上的暗示,只怕转眼间京城自己的家眷就会被株杀干净。为今之计,自己只有也“战死”在这群山之中,才可保得妻儿平安,或许自己,也能逃得一条性命。

皇上,您是个明白人,可心,又何其狠?诸克图遥望北方京师方向,慢慢跪了下去。

……

当诸克图踱步走向两宫鸾营时,心下早已古井不波。

围护在两宫行营四遭的乃是内廷侍卫与跷骑营的军营,此次来接两宫鸾驾,诸克图领内廷侍卫五十人、护军营镶黄旗步枪兵五百名,此外尚有福建接驾绿营两千余兵勇。

六王变动八旗军种,护军营与火器营合并为新的护军营,即为京城禁军,配备了两千枝高价购得的法兰西步枪。

可走在军营中,诸克图看着直打哈欠的站岗步兵,心下叹气,八旗兵,是从根儿上坏了!这可不是买洋枪换军备就可以改变的,也难怪皇上也准备练新军了。

“大人!”两宫金帐前,侍卫躬身行礼,小太监随即报了进去,不一会儿,就拉着长音唱传正白旗满洲都统、领侍卫内大臣诸克图觐见。

帐内金碧辉煌,黄幔后隐隐约约可以见到两宫曼妙身影,虽在军营,两宫威仪不减。

“奴才诸克图给母后皇太后、圣母皇太后请安!”诸克图恭恭敬敬跪下来磕头。

“免礼赐座。”满是压迫感而又动听,不知道是哪位太后的声音。

“谢母后皇太后、圣母皇太后恩典!”诸克图倒没想到两宫太后会赐自己座位,忙又磕头。

慢慢爬起身,早有宫女搬来软墩,又有一名清秀宫女奉上香茗。

诸克图双手接过,却不敢饮,只在手里捧着。

“到福建了吧?”

诸克图恭恭敬敬道:“是,奴才刚刚接到快马急报,福州将军穆特恩、闽浙总督袁甲三领福建众官员已经到了龙岩,正星夜赶来迎接太后鸾驾。”

“恩,他们有心了。你这几日也辛劳!”

诸克图忙躬身道:“奴才等应该的。”

“京城还是老样子吧?”

诸克图渐渐听出来了,问这话儿的应该是母后皇太后钮钴禄氏。

“是,还是老样子。只是大臣们,都想念太后的紧。”

黄幔后轻轻叹口气,说道:“六王身体也好吧?”

诸克图一怔,这话却不知道如何回答了,六王,已经很久没听到这个称呼了。

“太后,银耳粥!”黄幔后宫女清脆的声音。

诸克图心马上就一跳,后背不知不觉被汗打湿,他努力抑制着心中的激动、恐惧、不安、解脱等等诸般情绪,可感觉的到,脸上肌肉在不知不觉抽搐。

这几日,小路子已经在两宫的厨房混熟,两宫太后每晚都有喝银耳莲子粥的习惯,而刚刚,自己就将一包银耳交给了小路子。

小路子机灵的很,定能找到机会将银耳偷龙转凤。

可万一小路子事败了呢?诸克图不自觉的动了动脚,靴中硬邦邦的冰凉,难道,自己真要作出这大逆不道之事?竟然要亲手格杀两位太后?

种种千奇百怪的念头,令诸克图脑袋昏沉沉的,听着黄幔后两宫太后的声音:“撤下去吧。”诸克图身子一僵,最后的时候到了,若两宫没有中毒,自己,自己别无选择。

咬了咬牙,诸克图心下渐渐变得狠戾,两宫太后又怎样?还不是普通女人?太祖高皇帝驾崩之时,因为争位太祖爷的爱妃被杀的难道还少了?

“诸克图,你好大的胆子!”身侧那清秀宫女突然大声喝道。

诸克图一呆,迷茫的转头看去。

“竟然下毒行刺两宫太后?!”

听到这话,诸克图再无迟疑,伸手就向靴中摸去,“嘭”一声巨响,就觉胳膊一麻,随即剧痛,再抬不起来,鲜血很快渗透小臂的衣襟,转头,却见那清秀宫女手中多了一把火铳,黑洞洞的枪口正对准自己。

“再敢动!要你的命!”清秀宫女声音里透着一丝寒意,令人马上知道,她并不是在虚言恐吓。

而两宫,在清秀宫女动手前早就被宫女太监簇拥着进了内帐。

外面,突然枪声四起。

诸克图大内侍卫中的亲信早得诸克图密令,今晚可能有变故,有人对两宫太后意图不轨,只要听到太后行营有异动,马上来接应,若有宫女太监反抗,杀无赦。

这些人是诸克图离京前千挑万选的,各个胆大包天,虽有那头脑灵活的隐隐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但自然一切都听由总管大人吩咐。

听到大帐枪响,他们立时就冲进了两宫行营的栅栏,领头一等侍卫对那金帐附近劈柴挑土正乱忙的太监仆役们大喊:“有人犯上作乱,全给爷们趴下,敢乱动的就地格杀!”

谁知道话音未落,“嘭”一声,他的胸口就炸出个血洞。

而那太监仆役们突然就好像发了疯,各个手里掏出了家伙,清一色左轮手枪,近距离射击简直威力无穷。

“砰砰砰砰”的枪声中,猝不及防的大内侍卫纷纷中枪倒地。

行营马上乱做一团,人影跑动,惊叫声,喝骂声,鸡飞狗跳。

此时不远处的一座小山丘上,影影绰绰不知道有多少人马,跷骑营副都统多罗隆站在山丘上,用千里镜眺望乱作一团的行营,眉头拧成了川字。

不见诸克图的信号,事未成?可,可又怎么这般乱?

一咬牙,大声道:“两宫太后遇袭!吹号!”他领着这彪跷骑营名义是接应两宫,可少数亲信却知道此行的真正目的。

多罗隆深得皇上信任,智勇兼备,不然也不会担此重任,下面乱糟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却也不必管它,冲杀下去乱军中取了两宫性命就是。

“唔——”悠扬绵长的号角声起,立时山丘上杀声震天,一彪马军从丛林中飞快的卷向大帐。

此时行营中军黄顶大帐附近,“啪啪啪”清脆的响声,几盏绿色信号弹冲天而起。

乱作一团的军营,最糊涂的莫过于绿营兵了,有一营管带前去问话,看到底怎么回事,却被流弹击毙。而被突然变脸的太监仆役射杀变得懵懂懂的护军营士兵更是乱开枪,只要不是护军营甲装,他们举枪就射,在杀死数名绿营兵后,双方就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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