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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2部分

锦衣为王-第222部分

小说: 锦衣为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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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说的是了。”

岳正对崔浩这个弟子是最为满意的,不高不低,不上不下,什么是都取乎于中,最符合儒家的中庸之道。办事也是不温不火,但事事有章法,从这个弟子身上,他看到了自己一直敬佩有加但深知远远不如的李贤大学士的影子。

如果亲取的进士弟子中出得这么样的一位杰出人物,也就不枉此生了。

老实讲,现在也是文武之争的关键时刻。文臣除了在后勤上已经争得主动外,还要兵部有更大的权柄,而且,他们也争到了手。

以前是武臣出征,到五军都督府领印信,现在一切手续都在兵部。

而且,遇有重大军务,也是由太监并内阁到兵部一起会商,这件事也是形成制度,武臣虽然不满,也是没有办法了。

但出征之时,武臣都是候伯身份,至兵部时,反而要堂官下阶相迎,这和后来总兵官至兵部大堂跪拜而受印的威风,相差可就太远了。文官心中当然不满,但更不满的就是现在有大征伐都是侯伯领将军印,由太监监军出征,文官只是包办后勤,战事不得过问。

没有权柄监军或是领兵,战功自然全是武臣的,每战之后,总得记功,时间久了,又是一批新的侯伯。

国朝典制,公侯伯驸马位在一品以上,文武大臣不能均礼,一直这么让武臣打下去,就算把后勤线给掐了,武臣也是一直有机会凌驾于文官之上,这如何得了?

岳正知道,李贤现在正在争取文官多做监军,或是多多以都御史的身份领兵,能多出一些允文允武的文臣,以后此消彼长,自然就大为不同了。

这盘棋,还要下很久,现在说起来自然为时尚早,所以以他的性格,提起这个大的争端来时,也就只能缄默不语了。

老师虽然无话,大家开了话匣子,却还是忍不住多说,议论最多的,当然就是大同总兵官石彪。

“你们不必再说他。”岳正听了一会,众人只是乱发牢骚,他便作色道:“彪乃侯爵,乃大明柱国,岂能私下轻侮。若是不满,可以上章弹劾,唉,现在真的是豺狼当道,然则,众皆授手后退,谁能除暴,嗯,谁能除暴?”

崔浩其实最近和彭时走的很近,知道这位阁臣对石彪的事也有一些动作,只是彭时和李贤走的近,也不喜欢过于古板不近人情的岳正,就看此时就知道了,一席话把自己门生也全扫了进去,让人颇感无趣。

呆了一会儿,和老师说了一些内阁和翰林院的事,见岳正再没有什么事交待,崔浩便站起身来,笑道:“老师,恕学生要先告退了,公事一会儿就能办完,学生还有些私事要办,就不在老师这里伺候了。”

“哦,你去吧。”岳正入阁之后,除了每天发牢骚之外,也真的没有什么要紧的事可办。当然,每到朝会时,必定是要发一通议论的,话锋扫尽全部同僚,一个不饶,所以时间久了,真的是人人嫌恶。

不过,他自己却不知道,这会子叫一个学生研了墨,自己兴致勃勃的构思文章,准备痛陈最近宦官在直隶和河南山东等处抢地,一抢便是数百顷之多,此风不杀,将无以为国。

崔浩却是知道,皇帝自己对庄田都很有兴趣,现在曹吉祥更是到处搜刮土地,光是明面上的土地才六七十顷,其实则十倍也不止,岳正这奏章上去,徒惹人嫌,恐怕在内阁里也是呆不长了。

想到于此,崔浩又觉惭愧,又是敬佩,不觉顿首而叩,只道:“学生去了。”

“咦?唉,你何必如何?”岳正只道这个学生多礼如此,不觉起身,还了一揖,然后埋怨道:“下次不要如此了。”

“学生心中感佩,方至如此。”

“这算什么。”岳正夷然道:“我辈读书人,胸中正气浩然,读书所为何事?岂不就是为此?象那张佳木一样的鹰犬走狗,这等事,我们能指望他吗?”

第三卷夺门之变第四卷锦衣都督第三百三十八章同年

更新时间:2011…4…120:50:11本章字数:3308

第四卷锦衣都督第三百三十八章同年

“嗯嗯。”崔浩心底里不是完全的赞同,不过老师这么说,当下也便连连点头,道:“武夫祸国,救时则可,治国济民则万万不能依靠此辈了。”

“是的。”岳正悠然地道:“道理说的粗,但很对。嗯,我要写奏折,你们不妨都先去吧。”

“是,学生们告退。”

今天是大家约好了一起来拜会岳正,老实说,和这个古板的老夫子也真的没有什么好聊的。笑亦不笑,玩笑也不开,酒席也不吃,歌ji不召,总之,要多古板就有多古板。

聊天说话,稍有不对就是一通训斥,大家都不小的人了,有个学生虽然是新科进士,但已经是四十五六岁,孙子都能满地跑了

谁都不大爱和岳正一起,好在老师发了话,大家就默默起身,一共行了一礼,然后便一起出来。

“年兄,要到哪儿去啊?”

说话的是适才最先开口的同年进士,少年得意,家资也富,听说在京师里是有名的豪富世家,别房都做买卖,他这一房出来读书应试,结果就中了,由此气焰自然嚣张,和崔浩这样苦读成功的人当然气味不对。

但崔浩生性圆融,当下笑了一笑,答道:“我要去西二十条那边,有点小事。”

“正好顺路”那个姓万的浮滑子弟笑呵呵的道:“我家便在城西,万氏香油铺子,南货铺子,皮货铺子,药材铺子,就在西二十条不远,我兄去了,只要报弟的名字,可以随意支取。”

崔浩当然不会占他这么一点便宜,清秘班中的庶吉士,储相的位子,将来被人视为要入阁的热门人选,贪图这么一点便宜,也太搞笑了。

况且,姓万的这厮一看就是口惠而实不至的那种人,说话的时候华而不实,两只眼珠子滴溜溜的乱转,一看就知道是虚言矫饰,说是客气,其实是豪气富贵气来压人,在人前显耀罢了

这一点小心思,倒也没有什么,不过此人很是粘人,教崔浩觉得甚是讨厌。

只是这一块狗皮膏药却是甩不脱,同年之谊在大明是除了父子之外最深厚的关系了,任何进士哪怕品行相差再远也不能和同年反目,一科之中出身的在政治上彼此紧密相联,很少有反目成仇的先例,相反,大家彼此照应,一科中出了一个有能耐的,援引的党羽就一定是自己同科进士的同年,这种关系,是比别人要近的多,可靠的多,比什么朋友亲戚要牢固的多。

崔浩心中虽然不耐烦,却也不敢得罪眼前此人。对方虽是进士,却是标准的富豪恶少出身,京城恶少脾气很怪,顺眼了托心置腹,占他便宜也没有什么,说话不对也没什么,万一不顺眼了,说翻脸便翻脸,崔浩刚授的庶吉士,养望最少还要十年,这一段期间能做几件大事,并且把资望养出来,最紧要的是不能得罪人

同年几个一起出来,别人没崔浩这么倒霉,出了西华门大家就各自散了。崔浩骑着一匹枣红马,万同年则是一匹菊花青,不同的就是崔浩孤身一人,万同年却是身后跟着十几个伴当。

看他这副势派,不象个小小的工部主事,反而象是公侯家的小舍人出行一般,轻衣怒马,豪奴成群,崔浩不禁大为皱眉,实在是不成体统。

“年兄,你看,那是不是年锡之?”

“是的。”崔浩正在想着怎么甩了此人,万斯同却是眼尖,骑在高头大马上一眼就瞧着不远处年锡之正骑着一头大黑骡子,向着西边悠然而骑。

大家都是今科同年,在考试的时候也曾经交谈过,崔浩对年锡之和徐穆尘都是印象极为深刻,徐穆尘豁达果敢,豪气干云,年锡之却是谨慎缜密,只是格局有点小,似乎不是能成大器的人。

不过现在他对年锡之的认识可远远不止如此了,父为尚书,但儿子并没有进六部或是都察院,又或是入选翰林,相反,毅然入锦衣卫,上来就是经历,现在在什么总务局任职,官衔已经是从五品,现在大家都为官不久,哪怕就是状元郎君也就是正六品,年锡之,已经是新科进士里品级最高的一个了。

品高而且权重,现在坊间传言,年某人就是锦衣卫都督张佳木的亲信,很多事情,年锡之已经可以建言,并且,多被接受。

现在,年锡之已经是张佳木不折不扣的亲信心腹,张佳木权势是只在曹吉祥和石亨之下,连大学士李贤亦需退避三舍,文臣之中,除了几个元老重臣外,谁能压的过他?年锡之跟着张佳木,父亲又是兵部尚书,风头一时无两,年轻小辈中,张佳木的风光是谁也盖不过了,而且因为权位太高,大家反而把他的年纪给忽略了。

年锡之可不同,少年得意,新科进士,家中娇妻幼子也是齐全,人生际遇如此得意,自然是教不少人眼红的紧了。

万斯同就是其中一个,平时提起年锡之就是气不打一处来,若年锡之跟的是寻常人,或父亲不是兵部尚书的话,万斯同早就动他的手了。

万家听说钱财来的不明不白,早年是在山东行商做生意,恐怕诺大家产倒有一半是用不明不白的手段弄来的,人丁又多,家资又富,在京师里根深蒂固,看着不起眼,其实也是拔出萝卜带出泥,一扯一大片。

这种大世家,比几个小京官能量可大的多了,不是一般人能惹的动的。

不过,商人世家再牛气,也不能和兵部尚书的儿子,锦衣卫都督的心腹较劲。一看到万斯同一脸恨恨的样子,崔浩便劝道:“道不同,不相为谋。我等不认这个同年就是了,何苦见到他就挖苦争执,没有意味。”

年锡之的同年资格,虽然没有人行文盖章,但已经是形同被取消。大家搞汤饼会或是诗会的时候,绝不会有人去请年锡之来参加。各房考官和各位主考也没有人认这个门生,虽然门生上门必定要给老师送一两或二两的红包,不过,主考和房师们明显也不在意少这么一个半个的。

万斯同以往见了年锡之最多敢讥嘲几句算完,今天却是兴致勃勃的样子,对着崔浩道:“怎么样,上去戏弄一下这小子,如何?”

“万年兄,这样不好吧?”崔浩不愿多事,也不觉得万家的势力能和张佳木对抗,这样上去,不是找死是什么?

“戚,别人怕他,弟却不怕他。”万斯同一脸傲气,挥了挥手中的马鞭,道:“待我去和他辩上一辩,折辱他一番,教他知道什么是士人风骨。”

“这……”崔浩瞠目结舌,拦也不是,不拦也不是,一时之间,却只是呆了。

万斯同说的大义凛然,脸上却是带着一丝猫儿戏鼠般的叽嘲之色,他只是说的嘴响,扮的大义凛然,其实崔浩心里清楚,这姓万的自恃聪明,喜欢卖弄文才,结果在大家会文时被年锡之和徐穆尘联手戏弄过几次,此子家资豪富,又是万氏一族中最聪慧的,自幼惯坏了的骄狂性子,几次下来,就和年锡之徐穆尘结了深仇大恨,现在徐穆尘不知去向,这仇自然是要落在年锡之一个人头上。

崔浩心中只是奇怪,这万某人怎么找到大靠山一样,以前遇着年锡之,有时竟是远远避开,这一回大为不同,却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咱们家三爷,”万斯同行三,所以他的伴当亲随都以三爷相称,这会儿豪奴们多半跟了万斯同上去,只留一个中年汉子在后头照应,见崔浩看他,这人翘着老鼠须,更加得意,只道:“咱们家三爷,刚拜了昭武伯做义父,嘿嘿,这一下,可不用怕这姓年的小子了”

崔浩闻言默然,士大夫中不如此子的都多矣,更如何苛求一个商人之子?王振用事时,大臣拜王振做干爹,干爷爷的简直能从承天门排到永定门,这么多不要脸的,多一个万某人似乎也不足为怪。

现在曹吉祥用事,提督京营,拍马屁捧上位的人大把大把的,不仅是武臣,文官中也不在少数。但年锡之却仍然引人注目,大约趋奉宦官还有个底线,但到卫臣手下效力,实在是教人无法容忍的原故吧。

而且,崔浩也不得不承认,年锡之的光芒实在太耀眼,就算他这个翰林庶吉士都隐隐有点嫉妒,更加不必提万斯同这种二甲靠后,虽然家中撒漫使钱,也不过就是一个工部主事官职的同年与其的差距有多大了。

“姓年的,”万斯同却已经和年锡之叫开号了,他的马高大神骏,是家中和口外贸易时求了蒙古部落的贵人,特别赠送的上等良驹。要是用银子来买,最少也得五百金之数。骑神驹,着葛袍轻衫,手中新买的倭国折扇,一摇一晃,脸上也满是得意洋洋猫儿戏鼠的笑意,叫住年锡之后,万斯同轻咳一声,道:“怎么着,这么急匆匆的,又伙着你那贪污军饷的爹,到你那不仁不义的上司那儿去商量什么害人的事?”

地处通衢,街道上人来人往,其中不乏认得万斯同或是年锡之的,一见是这两人在街上吵起来,顿时就是围了里三层外三层,眨眼之间,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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