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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部分

我是阿斗,我不用人扶-第82部分

小说: 我是阿斗,我不用人扶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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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登一路上眼睁睁看着那条巨蟒,甚是喜欢,我于是当众把此蟒交给了他。事后,诸葛乔对我说:“太子与孙世子合力斩蟒,却交于他一人之手。而人们常把此事以高祖斩蛇做比,感觉实在不好。”

  “你是说此蟒比做江山,我这一让,似乎暗喻两国共努力,却让他们得了江山么?呵呵,笑话。一条蛇如果能代表江山,那为什么是统治天下的是人。有德有能,便是布衣也不会被人轻视;无德无能,便如袁术那样四世三公手持传国玉玺也难逃一死。我此次让出此蟒,其实我就是想让他们自己有这个感觉,感受到我的大方和实在,觉得和我合作,未来会给他们绝大的好处。一条蟒来换他们的信任,值。至于涉及到江山,我不会对任何人放手的。”

  诸葛乔释然,道:“殿下胸襟之广,实在不是一般人所能及。不过,孙登其人,虽然年少,却是处事稳重,不畏艰险,敢担大事。日后怕对太子有较大危胁啊。”

  我笑了:“看来关凤的魅力当真不小,让你也处心积虑的对付他。你不用解释,我是和你开玩笑的。孙登其人不错,我很喜欢,特别是最后他代我挡那巨蟒,自己被震出血来,我很感激他。不过天下大事,不是私人情谊所能左右的,在这一点上,我与孙登,都分得清清楚楚,做不到这一点,我们就不配分别做季汉和东吴的继承人。不过,我不是周郎,眼见先生才高,曹操未灭便来坏先生性命。那样的事情我是做不出的。何况东吴孙权精力正盛,数十年内孙登还起不了什么大的作用。就算是他能起作用,此时却也是针对曹魏,而不是背信仰攻有三峡天险的我们,对我们有百利而无一害。至于曹魏灭后的天下如何,我虽然不敢自大,但有你们帮着,我还不会差于孙登。”

  诸葛乔被我说得笑了:“如此倒是我小气了。殿下既有如此自信,我又何苦当小人。”

  他离去时转身问了我一句:“孙夫人已归,太子也该抽时间去探视一下,否则似乎不近人情了吧。”说完不待我回答,已自去了。

  我不由沉默,早没有处理政事的洒脱。

  我不是不想去见孙尚香,但是却不知道该以怎样的身份,如何来见她。在东吴她对我说的那句残忍的话,让我至今无法原谅。她不认我这个儿子,我怎么来认她这个母亲?

  我曾想过以残忍来回报她的残忍--在一间大宫殿里,我盯视着她的眼睛,看着她在地上瑟瑟发抖,却志得意满的冷笑:“你不做我刘家人了,不做阿斗的娘了,你逃得掉么?”然后当着她的面,用皮鞭狠狠抽打周善,听着周善的惨叫,看着她的发抖,我却哈哈大笑。

  我也曾想过这样的情形--一见面,五六年的思念在心头奔涌。我扑倒在她的怀里,痛哭失声,求肯她愿谅父亲的再娶,求肯她忘掉周善,我们忘掉不快,回到从前的日子。

  我还曾设想过放她与周善一马以全她昔日待我之情……

  还曾想过悄悄杀死周善然后把她囚起来以免她改嫁的丑闻败露令季汉蒙羞……

  但是,我终于狠不下心肠,既下不了毒手,也不能放手。她,曾经是我的母亲,曾经待我极好。我当年在她离开时曾说过要接她回来,她还笑我只是个孩子。我现在实现了我的诺言,尽管这诺言早已变了味道。

  我问自己,我是不是有些孩子气了,把她硬接回来,会不会太残忍。可是一听到诸葛瑾说她在江东日夜思念我和父亲,我就没办法不恨,没办法不说出让她回来的话。

  她曾伤得我那样深,我又怎能让她在江东过安安稳稳的日子。

  我在门外缓缓走动,心潮起伏不定。连诸葛乔都觉得我该去看她了,看样子我是躲不过去了,那就看一看她去。我起身向孙尚香的下处去,身旁李氏兄弟紧紧跟随。

  一路前行,我的心不由自主又跳起来,我暗恨自己,想说句话放松一下,一张口竟然说道:“黑塞在哪里养伤,我们去看看他。”

  一行来到黑塞养伤之地,看黑塞精神好了许多。我坐在他的旁边,问道:“黑塞,好些了么。”

  黑塞还是那样硬硬的听不出表情的汉话:“殿下,好多了。”

  “今天的大蟒出现的真怪,还好你伤得不重。”

  “是,少主,这王蟒本来这里没有,真怪。”黑塞道。

  “什么?这王蟒本身不产于此地么?”我一惊,一把抓住黑塞的手,抓的他一皱眉,我赶紧放开,转身对李晟道,“去找四叔和诸葛乔来一下。”

  “是啊,殿下,这王蟒本是南方障气四合的密林中才有,只有南蛮土人才能进入它们的领地。而此处却从来没有见过。”

  不一刻,四叔和诸葛乔进来,我让黑塞把适才的话再说一遍,然后道:“此次遇险看来不是偶然,而有贼人设计的,想不到我们去打猎,反而让人用野兽来猎了我们,今日若非黑塞这个熟知南蛮之地的人在,只怕我与孙登便回不来了。”

  四叔剑眉竖了起来:“我马上带人去搜索,抓住那贼人,我活剐了他!”

  诸葛乔摇头道:“不妥。一则,那贼人若能驱动王蟒作战,必是本领高强之人,身在密林之中,又岂是一队军兵所能发现。二则,密林深山,地理不熟,危机重重,前些年益州变乱,来降都督手下一员副将带五百兵马去攻一个只有百十人的寨子,结果全军陷在老林子里,没一个活着回来。我们现在多是水军,不善于山林之战,我军出动很难捉到他。三则,那贼人见王蟒已死,必不会留在原地,所以就算是去了也起不了什么作用。四则,驱动巨蟒作战之人,未必就是要害殿下的主谋。”

  四叔恨道:“我就不信他是神仙,能不留下什么蛛丝马迹。”

  我却明白诸葛乔的意思:“四叔,此事我们要查,却不一定要明查。我们表面上只做不知,按兵不定,暗中派人细细察访,一但发现是谁,再一网将之打尽。”

  诸葛乔点头道:“不错,我正有此意。此人用此法暗害少主与孙世子,等于是时打击季汉与东吴。应该是谁呢?”

  “曹魏?”不知为什么,我脑中忽然闪出司马望的影子,但随之排除,他才败于我军之手,司马家正面临曹丕的信任危机,若是还有本事跟到这里来弄鬼,他就成了神仙。何况,此蟒是南方特有之物,曹魏军中皆是北人,谅也无此能人。

  若不是曹魏,那么会是谁呢?我的脑子里快速闪过一个个名字,刘铭?刘璋?孙登的几个弟弟?关凤?她没有这样狠也不会有这样的能力吧?突然知道遇蟒是人为所致,我几乎有些草林皆兵起来,只觉人人可疑,到处都是疑点。

  黑塞忽然道:“此等驭兽之术,世上似乎并不多见。好象只有西南蛮八纳洞之人,方才知道。”

  诸葛乔拍手道:“不错,此事翻转过来往回推,却似乎更容易些。若果是他们,那范围可就小的多了。”

  四叔道:“不论是谁,我会让他付出代价的!”

  九

  我派李晟会同几个蛮人侍卫回那林中探查踪迹,派诸葛乔会同张苞下山,细查建宁、永昌、牂牁、越嶲四郡近来动向,在历史上,孟获之叛便是这几个郡的太守引发的,此次发现的蛮人,是不是孟获叛乱的前兆呢?与此同时,我加快与孙登的谈判速度,防止与东吴的合谈被破坏。

  诸葛乔等人并未查出各郡有什么异动,反到是李氏兄弟做事极其干练,第三日便来向我汇报,发现了那些蛮人的行踪。

  “殿下,我兄弟当日下山,前去那处山坡,细细查访。为防蛇虫,特意带了大量蛇药和解毒之物,以备不测。在王蟒出现之处,我们查了半日,什么也没有发现,那里蛇类爬过的痕迹也太多太乱,而且向着四面八方分布,看不出什么。我们想,这些毒蛇或许是王蟒召来的,所以王蟒一死,便四散而去。但那王蟒是何等巨大的东西,从南中千里迢迢来到此地,必然不是一路游爬过来的。走陆路,要有车,走水路,要有船。而且从南中到此地,绝非一日之功,殿下与孙世子会谈之事,也不过是近一个月的事,把消息传到南中再运此蟒前来,绝对时间不够。我们向前探不多时,便放弃了,认为再向前行,山路险峻,当地人都说无路,南中蛮人如何知晓?所以我们便转身向回查。在距那山坡十里的一个渡口处,我们打探消息,果然听说有人曾在我们打猎的前一天,见到过一船小船载着十几个蛮人,并抬着一口巨大的箱子下船。我想,那一定就是我们要找的那些蛮人和王蟒了。可是,我们打猎之事少有人知,他们的时间把握如此之准,是有内贼通报消息无疑。当下我兄弟分兵两路,我让李暠检查附近最近的吴营位置所在,自己则去各处关防,探查有无这艘小船和蛮人过境记录,一直查到两个月前,没有任何的记录。若在以前,没有记录尚可,此时殿下亲身在此,各处关防皆派白耳军中精干之士前去督查,决不应有玩忽职守之事。而能深入我军腹地,却逃过我们耳目的,除非是来谈判的吴军。

  我与李暠见面,都认同这个观点。于是我们潜伏在吴营旁边,打探吴营的动静。此次来白帝城谈判的,除了住在山上的孙世子等人,还有山下徐盛的水军与潘璋的陆军。此处军营正是潘璋属下的一个营帐,而刘璋也正住在这个营帐之中。”

  我一惊,拉住李晟的手:“你说,刘璋在那营中。很好,很好,你立了大功。但是,那王蟒也差点伤了孙登,难道东吴人连自己的世子也不顾了么?”

  李晟道:“我们在营外伏了两日,找不到下手的机会,我便冒险打倒一个放哨的士兵,穿了他的衣服乘夜混入吴营。此处军营因为所处偏僻,并不重要,再加上几分运气,居然让我蒙了进去。我在营中果然发现了几个蛮人在那里架着火烧烤野味,边烤边喝酒,边大声喝歌,我不懂蛮语,也听不懂他们说些什么,只感到他们有些不快,好象在发牢骚。过了一会儿,一个兵上前说道:‘军营之中,需得保持安静,不可喝酒吃肉,大声喧哗。’话未说完,一个蛮人挥起狼牙棒照头便是一棒。那兵登时脑浆迸裂,翻身倒地。我当时吃了这惊,这蛮子手头怕有三四百斤的力道,便是黑塞,也不见得有如此大力。这下子,吴军大乱,纷纷围拢上前,把十几个蛮人围在当中。这些蛮人虽然力大凶猛,却难以抵敌战阵之威,眨眼间被围在当中。此时旁边营中出来一个蛮人,头上插着十几根羽毛,颈上披着金珠缨络,碧绿的眼睛好似野兽一样。高声喝道:‘都住手!刘益州,我们千里迢迢前来助你,你们这是何意?莫不是要鸟尽弓藏不成?’说得倒是一口流利的汉话。接着帐中出来一个吴军将领,将手一挥道:‘都散了,散了。’一个小兵道:‘将军,他杀了我们的人。’那将领看看地上的尸首,回身对那蛮人头领道:‘荆蟒大王,这就是你的不是了,在我军营之中,便当从我号令,此处需不是南中,你的手下,怎能胡乱杀人?’那荆蟒大王道:‘你不过一个小小偏将,胆敢如此放肆。让刘益州和潘将军直接与我说话。他们想要攻益州,让我南中诸部与之配合,南时东攻,使刘备人马左右难支。可是此刻眼见大事将成,又搞什么合谈。合谈便合谈,却还不让我们走,反要我们出力帮着杀人。此刻我们的神龙都被杀了,杀你们个把人,又算得了什么?’那吴人将领听了,只是一笑,道:‘大王何需如此。既然你说神龙已死,那么你杀我军士之仇便此揭过。潘将军军务繁忙,刘益州身体欠安,都没时间见你。此处军营虽小,在下也只是个小小偏将,可在这一亩三分地里,却还是我一个人做主。近几天外面风声紧,你这些手下还不知收敛,难道都不要性命了不成?’荆蟒大王恨道:‘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来管爷爷。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爷在这在里了,走!’那吴人将领道:‘走,只怕没那么容易。’正僵持着,帐帘开处,一个年过五旬的肥胖老者走出来,却是满脸病容,道:‘别动手,一切好商量。’吴人将领与荆蟒大王同声叫道:‘大人。’老者道:‘算了,你们要离开便离开吧,由此南去百里,有山名唤龟灵,南中来的人都在那里,你们换了汉装,悄悄出发,只越山脉,莫走大路,约三五日可到。此番你们做下这等大事,我也是日夜悬心,你们又与他们合不到一起。走吧。在那里等我消息,放心,吴候就算此次不动手,也总有用你们处。’一边说着,一边拉那些蛮人入帐。我又伏了段时间,乘夜又离了军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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