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成为九尾狐-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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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晓怔怔地望着将熄未熄的火堆出了半晌的神，及至想到此林夕未必就是彼林夕。但她又为何老是无缘无故做一些关于沈玉指的梦呢？一次两次还可以说是偶然，可自从化成人身之后，张晓已是不知道多少次梦到沈玉指了。这个人真的存在吗？张晓不确定的想着，毕竟只是梦中人，要说一个人会梦到另一个现实中存在但是又完全没有关联的人，那也太扯了。
而且上次蒋问儿也说过，张晓当时梦到的就是蒋问儿遇到九尾狐的场景，可见这个九尾狐是真的存在的。至于那只九尾狐是不是叫沈玉指，沈玉指又为何老是到她的梦中来，她又为何会在梦里以沈玉指的视角去经历那些事？
张晓百思不得其解。胡思乱想之下，顺手拿了一边的枯枝塞到火堆里，却因用力过大反而将火堆里原本就所余不多的火星给扑灭了。心里登时烦乱了起来。
早在张晓坐起身的时候，周醉山就醒了，只默默趴在一边不去打扰。但见张晓烦恼的样子，忍不住问道：“怎么了师傅？”
“做了个梦。”张晓不知如何回答，只简单说了一句。
做梦也会烦恼成这样，真不知是梦到了什么。周醉山暗暗想着，但见张晓谈性欠佳的样子，也不再多说，依旧趴了下来。
“周醉山，问你个问题。”
就在周醉山快要睡着时，张晓突然说道。
“什么问题？”
“你做过梦吗？”张晓转过头看着周醉山问。
“做梦？”周醉山回想了下，好像是做过吧？
张晓并不等周醉山回答，就将自己一直梦到化身为一个很厉害的男人的事简单说了一遍，并说道：“刚才我又梦到那个男人了，他对着一个小狐狸叫林夕，我就醒了。”
“怕不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吧？”周醉山沉吟道。“你这次下山就是为了找林夕，又不知道从哪里找起，难免多想了些。”
张晓想想周醉山说的也有道理，不过是梦中见到一只叫林夕的狐狸，如何就当了真？
“不如写信给朱师傅问问他有什么看法吧？”周醉山见张晓脸上神色变幻莫定，也知道她为这些梦又是疑惑又是烦恼。
“给师傅写信？”听了它的话张晓喃喃自语般道：“还是算了，又不是什么大事，总不能碰到大事小情都去问他吧？”
周醉山不再说话，它也不过是随便提了个建议而已。
张晓见与周醉山聊不出个子丑寅卯来，只得道声不早了，重又躺了下来。然这次睡着后，又是做了个关于沈玉指的梦。这次张晓依旧是化身为沈玉指，而之前那只叫林夕的小狐狸则跟在他身后，看起来似是受了伤。
面前则是一群穿着统一服色的人，手上各自拿着奇形怪状的法宝武器。张晓透过沈玉指的眼向着对面的人一一扫过去，却见对面的人都有些不自然的挪开目光，不肯与沈玉指对视。
这时领头的一个蓄着长须的中年喝道：“沈玉指，快把那狐妖交出来。”
“狐妖？”沈玉指似笑非笑地说道，“哪有什么狐妖？”
“我呸！”长须中年身后的一个略矮一些，手上持着一根长鞭的男子叱道：“莫以为我们瞧不见。你身后那是什么？”说着，长鞭一甩，就要向着林夕卷过去。
沈玉指也不看那矮个男子，只两指一伸夹住那长鞭，嘴上却问道：“什么是狐妖？”
面前众人面面相觑，一个长相艳丽的女子越众而出，柔声对着沈玉指说：“玉指大人，天帝爱惜你人才，想请你做个逍遥散仙，你不肯也就算了。为何还要拦着众人除妖呢？”
“我也本是一只狐狸，你们要除狐妖，我当然惶恐。”沈玉指冷冷说道，却听不出半点惶恐的意思。
那艳丽女子面上有些尴尬，却并不气馁，只说道：“妖与仙自然是对立的，你尚未真正成仙当然不明白，还盼你早归正途，不要与那些妖物为伍。”
“正途？”沈玉指嗤笑：“何为正途？何为妖物？万物有灵而为妖，你们自己做了仙人，便觉得妖不该存在于这世间吗？那我问你，我又是什么？你呢？你成仙之前又是什么？”
众人顿时窃窃私语起来，张晓听的分明，原来那艳丽女子成仙之前本是天帝花园里的一株牡丹花。因有了灵性，又受到天帝点拨，这才成了仙人。沈玉指言下之意即是说她原本也不过是一个小小花妖。
那牡丹花仙很是下不来台，只得闭口不再说话。却有人看不过眼，高声道：“沈玉指，奉劝你不要与天帝为敌。”
“与天帝为敌？天帝在哪里？你是天帝吗？”沈玉指一连串问题抛出来，顿了顿，见对面诸人哑口无言的样子，这才不屑的说道：“不过是一群走狗，还整天嚷嚷着什么除妖，真以为别人不知道你们的来历呢！”
顿时无人再接口说话。半晌，人群中有人粗着嗓子喊了一句：“管他什么九尾狐，大家连他一起灭了算了。反正他尚未成仙，依旧是妖怪。”然而话音落下，众人只是观望，并没有一个人先站出来向着沈玉指发起攻击。
沈玉指笑意更浓：“一群怂货，不过是欺软怕硬罢了。你们不来，我可要走了！”说罢，右手拾起地上的小狐狸，左手一挥，登时一片“噼啪”声从地底传来。不多时周围已变成一片竹林，沈玉指在竹林中东晃西晃，等出了竹林，已是到了一个城镇。
张晓醒来时已经是天色大亮，见周醉山已是等在一边，忙翻身坐起，随手对着自己使了个清洁咒，带着周醉山向鬼谷方向飞去。
如意每天只能飞四百里，张晓也不着急，只每日飞飞停停，有时路过城镇也进去逛逛，有时步行赶路，有时则干脆停在哪个无人的地方打坐修炼。这日行至一处山林，忽听到远处传来一阵呼喊之声，张晓忍不住好奇走过去观看。
原来是一个胖乎乎的孩童正被一只硕大的蜜蜂追赶的四处乱跑，边跑嘴上还喊着“救命”。
那蜜蜂虽追着孩童不放，却并不如何伤害他，只是不住追赶，口里还叫着“把蜂巢还给我！”
张晓定睛望去，原来那孩童手上用衣服包裹着一团什么东西，听那蜜蜂的意思，想来就是它的蜂巢了。大概是那孩童顽皮偷了蜂巢，却没想到这竟是一只蜜蜂精的蜂巢。这下可真是捅了马蜂窝了！张晓不由乐出了声。
那孩童听见有女子笑声，忙向着张晓的方向奔了过来，嘴上叫道：“姐姐救我！”
张晓本不欲多管闲事，毕竟也是那孩子偷了人家的巢，但那孩童奔过来，又不好就直接走开不管。只得对那蜜蜂说道：“这位……蜜蜂先生？”
听得有人对自己讲话，那蜜蜂停在半空中，只翅膀不住晃动，晃得张晓眼都快花了，忙道：“你能停下来说话吗？”
只见那蜜蜂落在地上，张晓这一看暗道了声乖乖不得了！那蜜蜂几乎有那孩童一样高了！也不知是如何藏身于那么小的蜂巢中的。
蜜蜂恭恭敬敬对着张晓行了一礼，这才瞪着早已躲在张晓身后的小孩一眼说道：“这位姐姐，那孩童偷了我同族的蜂巢，还请姐姐叫他还回去！”
原来这不是它自己的蜂巢，只是看不过别的蜜蜂的巢被偷了才冒出来的。
那孩童却躲在张晓身后拽着她的衣角说道：“姐姐你别相信它，它是妖怪！”
“妖怪怎么了？”蜜蜂精斥道：“我虽是妖怪，每日不过靠吸食花蜜为生，不似山里那个虎妖整日里只是想吃人。”
“妖怪都不是好东西！”那小孩依旧缩在张晓身后，大声说道。
张晓失笑，也不知道为什么，世人总是觉得妖怪就是坏的，就是害人的。她自己也曾身受其苦，因此对这蜜蜂精很是同情。但也不欲与那孩童争辩，只从他手中夺过蜂巢，上前两步弯身放在了蜜蜂精面前。
只见那蜜蜂精摇身一晃，化作了一个六七岁的女童，身上着一身黑黄相间的长裙，只背后依然有两个翅膀。那女童对张晓又是鞠躬又是道谢，这才双手捧起地上的蜂巢顺着来路返了回去。
张晓见此间事已了，也转身要走，却被那孩童拉住，眨巴着眼睛问道：“姐姐，你为什么帮那妖怪？”
张晓闻言蹲下身与他平视，这才问道：“你见过坏人吗？”
“见过！”那孩童不假思索的答道，“我邻居家的张小二就被坏人拐走了。”
张晓黑线，张小二……这名字，听在她耳中怎么就那么别扭？
第一卷 第四十章 妖有好坏
楞了一下，张晓决定当做没听到张小二这个名字，只问道：“那你见过好人吗？”
“我就是好人！”那孩童挺起胸膛自豪地道。
张晓失笑：“对对对，你是个好人。”顿了顿又问道：“这么说人是有好坏之分的喽？”
孩童低头沉思半晌，这才应道：“是的。”
“那妖是不是也有好坏之分呢？”张晓问道。
孩童挠挠头，吞吞吐吐地说：“好像……也应该有好有坏吧……”
“蜜蜂精只吃花蜜而不伤人，是好妖还是坏妖呢？”张晓循循诱导地问。
“好妖！”这次那孩童不再犹豫，反而笑了起了：“我明白了！像山上虎妖那样吃人的就是坏妖！”
这已经是张晓第二次听到虎妖吃人这几个字了，想了想，夸赞道：“你真聪明！懂的举一反三。”
孩童被张晓夸赞的有些不好意思，又显得有些激动地说道：“姐姐，第一次有人夸我聪明！”
看来这个孩子平日里并不被父母所重视。张晓想到前世那些整日里被夸着好聪明好能干的小皇帝，不由有些黯然。曾几何时，她也是其中的一员，如今却只能做一只狐妖了。嘴上不由哄道：“你已经这么聪明了，人家再夸你，你就该骄傲自满了，以后会变笨的。”那孩童赧然，只抿着嘴笑。
张晓又问道：“那你能不能告诉我，虎妖吃人是怎么回事？”
那孩童听得张晓问虎妖吃人的事，恐怕说的不清楚张晓会觉得他不够聪明，忙把事情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原来这里叫罗山。说是山，其实不过是几个小土丘连在一起。按理来说本没有什么猛兽的，因此附近的居民也常三三两两到山上来踏青游玩。至于顽皮淘气跑上山去玩耍的孩童则不知凡几。
但一个月前突然有人上了山去却整整一天一夜都未归家，家人上山去寻找，只寻到几个血迹斑斑的爪印。有见多识广的人说那是老虎的脚印，就有那起胆大的拉帮结伙上山去打虎，却是去两个没一双，通通都不见了踪迹。一来二去的，就有了罗山有虎妖吃人的传闻。
张晓听罢沉吟半晌，这些道听途说的传闻，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想到刚才那蜜蜂也提到过虎妖吃人，想来同为妖类也许会了解的多些。当下向那孩童问明刚才遇到那蜜蜂的地方，回头唤过周醉山向着那处走去。
约莫走了一里多地，就到了一片密密的挤在一起的花丛，朵朵叫不出名字的淡蓝色小花开的正旺，刚才那只蜜蜂正伏在花丛中对着那小花吐纳着什么。
蜜蜂回头见是张晓，又化作女童的模样向她点点头算是打招呼。
张晓问道：“这位……”刚想像方才一样称呼蜜蜂先生，猛然悟到这蜜蜂化为人身是个女童，显见是个女妖了，登时语结。
那女童不甚在意地笑笑：“我叫蜜儿。”
“蜜儿，”张晓看了看蜜儿身上黑黄条纹的长裙，不由暗笑这蜜蜂真不忘本，口中却问道：“方才你说山上有虎妖吃人，不知道是从何处听来的？”
蜜儿怔了征，说道：“我亲眼看到的。”
“在哪里？那虎妖是什么样的？”张晓自己也不知该从何问起，只是觉得既然知道这里有虎妖害人，便无法袖手而去。
蜜儿脸上作出一副沉思的样子，断断续续说道：“就在山上，我那天想去看看山上的凌霄花开了没有，刚好看到树下一只老虎在追一个人。那人本来要跑的，却被老虎一把按住……我吓的不敢再看……”
“然后呢？”张晓听蜜儿说不敢再看，想是并未亲眼见到虎妖如何吃人，顿时觉得有些失望。。也知道一个女孩，就算是个妖怪，也不愿意亲眼去看猛虎食人的血腥场面。
蜜儿顿了顿却说道：“我躲了一会并未听到什么声音，忍不住好奇就伸出头去看了一眼……”
“那你看到什么了？”张晓不由屏住呼吸，这蜜儿说话也太不利索了，让她听的干着急。
蜜儿有些发抖，说道：“我看到一团白光从那人口中飘出，直飘到老虎的嘴里，末了那老虎还满足的舔舔嘴……这时那老虎转头看了我一眼，我吓的半死，连忙逃掉了。身后……身后不停地传来撕裂和吞咽的声音……想是那老虎真的把那人吃掉了！”
“白光？”张晓并未亲眼见过妖物如何食人，本以为只是如猛兽一般将人吃掉，没想到这老虎还吸了一团白光。只不知道那白光是什么？
蜜儿两眼茫然地看着张晓，说道：“我听一位前辈说过，有些吸人精魄的妖怪就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