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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猫狗一家亲 (两个人的车站 前传)-第10部分

小说: 猫狗一家亲 (两个人的车站 前传)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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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张着嘴巴呆在那里,忽然涌上一阵惊恐。是那种你本来以为危险离你还远,一不小心回头一看,却发现已经近在不可想象的距离。

我不认识他老乡,但现在却跟他在一起。如果他老乡有了麻烦,他会不会也……?然后呢?站在他身边的我……?

我有些慌乱,紧紧地盯着他,却完全不知该怎么办。他显然也开始慌起来,单手拿着的饭缸微微地抖着,最后实在不行了,转而放在栏杆上。

然后便忽然在楼梯上响起一阵脚步,有两个人冲了上来。我这才看清楚,他们手里挥舞的是短小而锋利的斧头。

刃上折射出冬日里冷冷的日光,刺眼而寒冷。

我不由地想象着这样的锋芒砍在身上的感觉,一定是凶猛且剧烈的,连温热的血也会被它冻结。

对于斧头,我一向有着比对刀更深且强烈的怯意。这么凶光四溅的兵器,非血肉可以阻挡。

我的胆怯,在那把小斧头在我眼前举起时达到顶峰。他只是做个样子,恐吓我的样子,却在擦过我的鼻尖的时候,连我的呼吸都似乎一起斩断了。

“喂,知不知道XX在哪里?”一个粗鲁地问我们,另一个冲进我们寝室敞开的房门四下搜寻。

我们一齐摇头,反应果断又迅速。

那张脸孔跟我们的一样年轻,甚至更小,却满是强装出的冷酷的表情,和嘲弄。他也很紧张,浓重而激烈地喘息,眼睛里跳动着野兽般对刺激和鲜血的渴望。

他甚至带着笑,蛮横而缺少温度。

他看出了我们的惊恐,更得意地将手中的利器举高,作出随时要劈下来的架势。他显然已经十分亢奋,神经质地无法也不愿控制自己的疯狂,我紧紧盯着那把小斧头,冰冷得刺眼的光芒映得我的眼睛一阵发花,我却不敢挪开。

即使它真的会劈下来,我也要眼睁睁地看到。

我忽然想起王烨来,心里不知怎么,忽然又有些镇定下来。似乎是种“我也是有靠山的”的盲目的镇定。

似乎已经忘了,这个“靠山”,当初是如何被我躲避放弃。但我知道,如果王烨知道我目前的处境,一定会来救我。就像那些黑社会的故事里,无论如何,都是“义”字当头的朋友,刀山火海,两肋插刀。

王烨和我,当然还没有机会体现这样的“友情”。但以目前的情势,我宁愿这样相信他来让自己好过一点。我已经紧张得连牙齿都已经咬痛了。

其实只有短短的两分钟,我却觉得已经过了长长的两百年。又是一声忽如其来的大叫“他在这里!”,我们跟前的这两个人立即像闻到了血腥的狼转身冲下楼梯。比来时更迅速地消失在眼前。

我猛地吐出一口气,急切地寻求新鲜空气。跟身边的男生相视一眼,从他眼里似乎可以看到我跟他同样煞白的脸色。我们弯下腰,用手撑在膝盖上大口大口地喘气,没有什么时候,比现在更我觉得生命的可贵。

手心的冷汗,连裤子都似乎浸湿了,腿上一片寒凉。

就在这时,我听到楼下传来一声惨烈的尖叫,是痛呼,也是恐慌。然后,一声又一声。还有其他的,沉重的叫骂。

“完了。”我身边的男生重重地坐到地上,无助地望着我。

我们都无能为力。

我跟在他旁边蹲下,双手抱着腿,脸埋在手臂间,楼下的躁动越来越小,却始终响在我的耳边。

我忽然觉得有些冷。

又过了一会,十几个人跑动的声音再次在楼道里响起来。我不知自己在想什么,一鼓作气跑到楼梯边往下望。那些人,拎着小斧头,正匆忙地往外跑。

冰冷的斧刃上滴落的鲜血,洒在水泥的楼梯上,一点一点,浓艳让人要呕吐出来。

“他们跑了。”我说。污水退散的速度远比我们想象的要快得多,连一分钟都不到,刚才在整栋楼里叫嚣的声音已经消失得如同不曾存在过。

那个男生只是呆了片刻,立即快速地往楼下赶。

我知道他要去哪里,犹豫了一下,站在楼梯上没有动。我不想,也不忍心,看电影里虚拟的场景出现在现实里。

那一屋的鲜血淋漓,我无法去面对。况且,那还是我的同学,在十几分钟前还鲜活的生命。也许我们曾见过,也许我们还说过话,还曾对着彼此微笑。

不过只是十几分钟,而已。

楼里再次想起纷乱的脚步,一些声音在叫着:

“快!快!往这边……”

“我去叫老师!”

“还是直接打110吧!”

“……先去门口的门诊!”

“……”

“……”

我跑到栏杆边,体育特招生正背着个人往外跑。那个人的头斜斜地搭在他的肩上,原本用来搭在他身上的床单滑下来,那一身的血,从上到下,没有一处不是红的。我掩住了嘴,不是想吐,只是怕自己尖叫出来。

血,像一条线,从楼门口一直拉到大院门口,再向外延伸。

最后消失在门后。跟那群人退走时完全相同的路线。

我又站了一会,楼下又跑上个人,急急地对我说:“知不知道老保住哪栋?”

“老保”是我们保卫科的科长,我们一向这样简称。我茫然地摇头,他叹了口气,说:“真没想到今天会出这样的事。明明就快可以回家了。”

我继续茫然地点头。是啊,只要再等几个小时……

“我再去问问其他人。不过今天本来就没几个人了。唉。”他转身又要下楼。

我拉住他,问:“那个人……怎么样?”

他摇摇头:“被砍得很伤,但还活着。现在送到外面的门诊先急救,再等市里面的救护车来。”

还活着……我松了口气,怔怔地看他跑下去。

又呆了一会,慢慢地跟着下楼。楼里似乎已经全空了,只在三楼看到一个人,紧张地收拾着行李,马上就要走。又下了一层,几乎所有的寝室门都被强行踢开了,静悄悄地敞着,空荡荡的更显得幽静。我慢慢地一间间看过去,地上错落地有着血的印记。在靠近东边楼梯的那间,房门被踢得歪在一边,门口的血迹是淋漓地洒上去的,一大片湿
润而鲜红,我停住了脚步。脑子里空白得装不下任何东西,满眼都是红。深的,浅的,点点,片片,已干的,还湿的。

一直没有安静下来的楼梯上又响了起来。老保匆匆忙忙地跟着个同学跑上来,我站到一边,让出楼梯口来。

“就是这里。”那个同学站在门前那片血的边缘,指着房里说。

老保只往里面望了一眼,就紧皱起眉头。“怎么会出这种事?”他问,十分疑惑。

没有人回答。

到目前为止,这是所有人的疑惑。

“现在人呢?”

“送到校门口的门诊部了。”

老保又匆匆扫了眼旁边的我,说:“这里的一切,都不要碰。等警察过来。”说完,又风一样地刮下楼去。

我赶紧跟着他下去。他的出现,带来了极大的安全感,跟在旁边总没有错。

跑动中,我看到老保腰间别着的枪套。那是把老式的五四式手枪。会给他配枪,也确实说明了我们治安的环境有多不值得乐观。

我们都知道老保有枪,但每次看到都觉得它又老又旧,而且还有点锈,拿来显示“这是保卫科长”的功用远比它实际的功用大。可是现在,我们的安全感来自老保,而老保的显然来自它。

跟着老保延着血线跑到宿舍区前面的篮球场,我就停住了。我只是不敢再呆在宿舍楼里,老保现在去缉凶,一样很危险。

出了这样大的事,学校里还是一个人都看不到。教师宿舍区里也是静悄悄的,很多老师也早就回乡准备过年了。我不敢出校门,那群人也许还在学校周围徘徊;也不敢回宿舍收拾东西,于是只能在球场边坐下。也许能等到事情了结。也许能等到老爸来接我。

只要等待。让心中盘踞的胆怯找到一个依附的对象。

我再一次确确实实地知道,自己是个如何怯懦的胆小鬼。

我对事情的原由丝毫没有好奇心。本来这周围的环境就很乱,会惹上杀身之祸,可见那位也不是什么良善之辈。我慢慢回想着整个事件的发生经过,等待如果警察过来问话,也能仔细描述出来。

还有什么电影,比我亲历的这次更惊险刺激惊心动魄?相信那些年轻的砍手们一样是看多了黑帮片的关系。自以为黑社会英雄式地砍人,手起刀落,豪气冲天。

后来看《蛊惑仔》,我投入而专注。我十分了解了他们在砍杀的那一刻的心情。激动的又惶惑的,像精神的鸦片,带来足以抑制心跳的快感。在呼吸艰难中拼命得到呼吸的感觉,是毫无阻碍地呼吸时所不能比拟的。这就是他们在生命边缘行走所要得到的刺激。

那部电影的整个系列,我都认真看过。事实上,却是十分讨厌。

没有出校门,果然是明智之举。

老保跑出去没多久,我便听到了一声炸响。像过年的鞭炮提前点燃了,“啪”地一声,却比鞭炮更响亮凌厉!

我不由自主地站了起来,腿却微微地开始发抖。

那是老保的枪。常常被我们拿来取笑的老手枪。

又等了一会,第二枪、第三枪陆续响起,我拔腿就往校门跑。也许这也就是平生唯一的一次目睹真枪实弹,枪林弹雨。男人对惊险的兴趣冒险的激|情战胜了理智和胆怯。不顾一切地想去看看,哪怕脚步颤抖得漂浮。

跑到门口的时候,其实最紧张的时刻已经过去。老保像所有影片中的英雄一样,一条手臂举得笔直,那把出鞘的老枪指着不远处几个伏倒的人影。

老保粗声粗气地破骂了几句,吼得一条马路都听得到。被枪声吓破了胆的少年砍手们小心翼翼地站起来,手举得高高的,如同老式影片中常常出现的投降样本。

老保的枪都是冲天开的,没有人受伤。

但我的同学,却是真真切切地死了。

体育特招生把血淋淋的他送进急症室的时候,那伙人还零星地聚在学校的四周。听说人还没死,再次集结起来,手持利斧明目张胆地冲进简陋的门诊部,医生和护士都不敢上前阻拦。众目睽睽下,血案又一次重演。这一次,是确定人真的死了才走的。

老保赶来的时候他们正跑出门诊作鸟兽散。鸣枪示警,吓倒的只是几个初出茅庐的孩子。真正的大头,早就跑远了。

警察来了,在一切都已结束的时候。

人死了。杀人了。枪响了。

都在,花一样美丽的年纪。

几个不足十六岁的少年,被粗暴地压上警车。那张曾在我眼前晃动的嚣张地笑着的脸,也在里面。他用来恐吓的斧头,早在跑出门诊的时候就被慌张地甩在一边。亲手参与了杀人,他也是会慌的。

都还是孩子。

老爸来的时候,看到警车堆在校门口,我被警察问话,吓了一大跳。我对他微笑,差点流下泪来。

还能活着看到他,我对上天充满感激。

一踏进家门,沈雨浓一脸欣喜地迎上来。我用还在微颤的手握住他的,露出一个疲惫至极的笑容:“小雨猪,要不要听故事?”

货真价实,童叟无欺。

(这次的故事就像我最后一句所说的。虽然我没有亲历,但我哥哥却的确是目击证人。我们的母校高中确确实实是重点,也确确实实乱得让人恐怖。现在回忆起来,其实是满怀念的。^^)

'写在前面'

大家都等得很辛苦,我知道!我已经在赶了,争取尽快完成它!

最近在看德文版的《纽约纽约》,虽然只是抱着提高德文的美好心愿,不能100%的看懂,而且速度超级慢(一个月一本),但依然觉得还是好感动。好的漫画和文章给人的触动,我觉得那是种享受。

看杂志专看那种交友找伴栏,还专看“他找他”的那块。常常看得要笑死,又很感动。这个世界,找一个知心的人真的不容易。有没有有人有兴趣的,我下次摘抄一点上来,很多的征友文写得跟诗一样,美极了。

我每个周二的课最松,所以有时间来机房等位置。所以发文都会在周二。争取每周。^^

12。

王烨老早就在打听我们考试放假的时间。这几天三五不时就打电话过来问我回来没。所以那天我才刚歇下来跟沈雨浓把学校的事情讲完,他就出现在我家门外了。

本来笑嘻嘻地一脸痞相,在看到开门的我时顿时变得疑惑而紧张起来。

“发生什么事?你怎么看起来这么残?你们学校的伙食差成这样?”

我去了D高后就很少见他,每次他都要跟我念叨一次小心啊小心,切记保重身体,多吃多睡,否则D高那种鸟不生蛋的地方进去是人出来就是人干了。

我摇摇头,实在累得没法再把刚才讲过的事又重复一遍。好在旁边已经有个转播机,当下就接过话要给他做实况转播。我拍拍沈雨浓的肩,拿上换洗的衣服去洗个热乎的澡,去去霉气。

热水浇身,沐浴更衣,洗去一身疲倦尘土,出得浴室来时外面已是人间四月天。

王烨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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