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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部分

蝴蝶的叫喊 作者:薇诺拉-第48部分

小说: 蝴蝶的叫喊 作者:薇诺拉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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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只想追查杀死妹妹的凶手。
其实对于情人的怀疑远抵不过对于自己的埋怨,避而不见一半是因为自疚不已,一半也是不想任由自己的失控情绪将事态愈演愈糟。年轻警探本身也心知肚明,自己意志消沉之时总会任本能占据意识的上风,一面以尖刻的措词戕人,一面又为丧志的态度自戮。
身为总警监的韩骁恰在这个时候来向昔日情人示好,只字不提那些在警局内造成纷议的让对方蒙羞的相片,甚至不提前不久对方还因怀疑自己派人打了他而翻脸相向,反倒颇显大度告诉褚画自己动用了人脉,可以让玛丽莲的尸体送回他的身边,尽早安葬。他还告诉他这案子已经浮出了几个嫌疑人,尽管对方警局不愿他插手,但自己可以想出办法让他随同问审。
褚画虽然没向对方表现出承情的样子,却也不再像过去那样表现得敌对又尖锐——此时此刻他确实也无暇他顾了。

案子总得有人去问,屠宇鸣和新搭档马小川被指派再去一次康泊的“古堡”。
驱车前往的途中俩人不怎么搭话,倒是其中一个打从开始就喋喋不休地说着,“喔!我听说那个叫康泊的家伙深居简出,行径非常诡异。我还听说他有一个名模妻子,一对叛逆的儿女,以及一大堆同样美丽至无与伦比的情人……”毛发浓密的男人凌空舞动着双臂,扭曲着脸孔,义愤填膺地骂道,“可那家伙却他妈是个该死的残疾人!真他妈狗屎般的运气!”
驾着车的屠宇鸣不耐烦地朝旁边瞥去一眼,冷声冷气地提醒对方,“我劝你到了那里收起你的这番言论,否则你一定会受到教训!”
然而这家伙似乎打定了主意无礼到底,依旧言辞龌龊,形容激愤,“真他妈想操他老婆,再用我的大鸡巴挨个儿地教训一下他的情人们!”

※ ※ ※

临近傍晚的天色微微带醺,远远望去,古堡式的别墅如同被夕阳将花冠戴在了发顶。这个地方独处郊区,花木幽蔚,此刻降临的暮光便更似为人捉笔抹上的浪漫色彩,为其臆造出油画般的静穆氛围。
艾琳比划着手语告诉自己的男主人,警察又来了。
临窗而立的男人拄着手杖,沉着目光向下眺视,一辆款式老土的车停于大门外,从上面下来了两个男人,随后踏在了他的草坪上。
其中一个曾和他打过照面。但他的情人仍恪守着别扭,避而不见。

一位来访者信手摘了一朵铃兰,嗅了几下又扔向了地面。他满面兴奋与憧憬地大喊着:“操他妈的!这地方是人住的吗?!这简直是乌托邦!是他妈的伊甸园!”
这个举动无疑是粗鲁又冒犯的。身处高处的男主人微微眯了眯眼,不动声色地将这一切看进眼里。
艾琳再次比划起手语问自己的主人,要不要将这两个警察赶走?
康泊摇了摇头,重又掉转过身,把视线投向那两个前来盘问的警察——还是那个来访者,不耐于等待正跳脚在骂。
“警察就像秃鹫一样贪婪,一旦嗅到尸体的气味就会穷追不舍。”康泊勾了勾嘴角,以那没有抑扬顿挫的古怪语声向自己的女仆吩咐了几句。

候了一段不短的时间,两位远道而来的警察先生才得以进门。屠宇鸣难得抑着脾气保持缄默,而马小川则毫不掩饰自己的不满。所行一路不断用手去抚摸摆置两旁的名贵古董和油画,他被艾琳带入餐厅时仍心怀妒意地骂骂咧咧,并且用了些十分不雅的、和“□”挂钩的词汇。
结果却在和男主人相见的瞬间一下噤声——
面貌比所能想象的更为俊美,举止也似绅士优雅,可连这个见惯了尸体的警察都不能分清,这家伙和死人相比,谁更苍白骇人些。
独自坐在一张诺大的长条形餐桌之后,正在用餐。桌上放着一杯红酒和一盘像动物肝脏一样的食物,盘子里点缀着些许新鲜的豆类、生菜与番茄,可以看出这个男人吃得很少。
“曾经有人想调查我。我就着豆子和酒,把他的肝脏吃掉了①。”放下餐具的男人品了一口杯中红酒,然后以视线一指身旁的座位,朝两个男人微笑说,“不介意的话,请一起坐下用餐吧。”
“那个……那个不用了……”马小川没来由地为一种令人屏息的紧张感束住了手脚,一听对方开口即神情慌张地摇了摇头。屠宇鸣瞧见搭档身子一颤,面上现出明显的惊惑的表情,忍不住翻去一个白眼说,“蠢货,那是《沉默的羔羊》!”
一个警察的手足无措似也让康泊感到十分有趣,他露出白牙无声大笑,旋即拿起餐巾顺着嘴唇轻拭,说,“我可没有食人的癖好。”
“你……你的宅子可真够气派的!”回过神来的马小川立即收敛了心头紧张及不满的情绪,瞠目结舌地环顾了四周后,随即流露出一脸谄媚的表情。几乎所有的穷人都一面诅咒富人一面对他们心生向往,显然这个小警察也不能例外。抬眼望向墙上的一幅油画,他很快认出画中的裸体女人真是享誉当今影坛的一个明星——一个让无数男人魂牵梦绕的尤物,却也是个保守的、连银幕初吻也不肯献出的“修女”。久久难以为那曼妙的胴体抽离视线,马小川吞下一口唾沫,极度歆羡而失态地嚷,“我的天……你也和这个女人做爱吗?!哦,我的天!你毫无疑问是个全世界最幸运的男人,是他妈当之无愧的成功者!”
“不,她的身体是件完美的艺术品。”男人语气客气地纠正道,“我对这样的美丽充满敬意,却没打算和一个毫无灵魂的木偶做爱。”
“真他妈不可思议……”横陈眼前的是憨第德②的乐土,是每个穷人的梦想之国,这位客人的聒噪始终不依不饶,“太不可思议了……”
“我一度认为,对牵涉我的案子最感兴趣的会是你的前任搭档。”康泊看向了屠宇鸣,顿了顿问:“他人呢?”
“你该知道他最近不太妙——”
“是啊,非常不妙!”屠宇鸣还没说完,马小川马上就接过了碴,“那小子死了妹妹不说,先是被一群流氓痛揍,而后又被一个变态将偷拍的照片传遍了警局……”
康泊微微皱起了眉,以目光向屠宇鸣求证。
“我以为你们……你会知道。”
“他的身上总是带伤。”见对方点头,男人忽然笑了,“既然你们不想留下与我共进晚餐,那就请先去书房等候。”
就在两个警察即将被艾琳带离时,屋子的主人又出声提醒道,“我的书房里有很多珍贵的藏品,也许看见它们的瞬间会让你们觉得自己变成了国王,”将含笑的目光瞟向一直莫名处于亢奋中的其中一人,神态依然平易可亲,“但请不要擅动里面的物品。”

约莫十来分钟后,书房里突然传来一个男人的惨叫声。
作者有话要说:①既然大伙儿都想起了《沉默的羔羊》,那就更为猛烈地来致敬一下吧!!!这是电影版《沉默的羔羊》中汉尼拔的台词;

②伏尔泰的讽刺小说,讲述了乐观青年憨第德如何在伊甸园乐土生活,又如何面临巨大灾难。


62、绞蛛(2)  。。。

排查案子是个溜出警局的借口;褚画接到屠宇鸣的电话时正一个人开着车在外头游晃。他猛然发现驱车的方向不是城内而是郊外时,又猛然踩下了一脚刹车。
伏身趴在方向盘上,待从失去玛丽莲的痛苦中有所缓解;年轻警探开始自省于对情人的依赖已成障碍——他变得耳聋目盲;变得不擅判断,变得厌繁嗜简。康泊的一言提醒总对破案大有助益,但至少在他把自己彻底撇清前;玛丽莲的案子不行。
电话响了,里面传来屠宇鸣非常焦急的声音;“我们还在郊区;郊区的医院;马小川不太对劲儿……”电话里还传来另一个男人哼哼唧唧的声音;听上去是不太对劲儿。
“怎么了?”褚画问。
“我们今天去找康泊问查叶茵失踪的案子,老实说,我始终怀疑那个疯女人和玛丽莲的死亡脱不开干系。康泊表现得挺客气,但好像总有事情不对劲儿。比如那只蜘蛛——天!马小川现在这样,我怀疑就和那只蜘蛛有关!”
“……蜘蛛?”褚画本身心不在焉,而屠宇鸣的话听上去也像天方夜谭。
“是的,这小子被蜘蛛咬了!运气好的话,也许会变成另一个Peter Parker,可他现在看上去实在糟糕透顶,我怀疑他就快断气了!我提醒过这小子收敛他那粗野的举止,结果他还是一开口就像随地便溺,我疑心正是这点激怒了那位优雅绅士。我也提醒他不要擅动房里的东西,可他一看见摆放在书桌正中央的那只皇冠……”
“……皇冠?”
“是的,皇冠!真正的皇冠!没准儿就是哪个穷奢极欲的法兰西皇帝的!”尽管不算太喜欢这新搭档,看见对方呼吸困难地倒在自己的眼前,仍令疤脸警探的愤怒达到了沸点。他一边风风火火地与人争论,一边继续怒意满满地嚷,“那个嵌满了各色宝石、金光闪闪的玩意儿被别有用心地放在了书桌的正中央,一进门就能教人看见。这个自幼混迹贫民区街头的穷小子立刻就像投火的飞蛾一样扑了上去,把那皇冠捧在手中高喊,‘喔喔喔,我变成了国王!’就在他打算试戴那个皇冠的时候,一只被打扰的蜘蛛从里面钻了出来,咬在了他的脖子上……”
“该死的!痛!”马小川的呼痛声再次传来,他开始抽搐并且呕吐,身体会猝然一下扳得僵直又一下剧烈疼痛。身旁的医生纷纷表示并未见过这样的病症,所以很难立即对症下药。
“那只行凶的蜘蛛逃之夭夭了,长得可真他妈够恶心的!我和这儿的医生解释是蜘蛛咬伤造成的,可这群没用的家伙认定不可能,说这地方从未发生过蜘蛛咬人的事件,他们认为这是一种严重的过敏症状……我觉得你最好还是去找康泊……”
“我又不是医生,我去能做什么……”无精打采且瓮声瓮气,警探先生似不愿就此向自己的情人缴械,仍执拗着不肯前往。
“你他妈还发什么呆!快来这里!”破天荒地对自己的前搭档破口大骂,屠宇鸣拔高音量大吼,“你的情人在滥杀无辜,你他妈却袖手旁观!”

※ ※ ※

从踏进这栋郊外的别墅起,褚画就被愈加不痛快的情绪给笼罩了。马小川那被蜘蛛咬伤的伤口已经出现了可怖的塌陷与溃烂,让屠宇鸣在电话那头等待回应,自己则荷枪实弹,同时全副武装了心情地踏进情人的书房。
“你看上去怒气冲天,”望着久未谋面的警探先生和他那一脸质问的表情,男主人倒颇显大度地笑了,“不过即使看见这样愤怒的你,也好过看不见。”
“我早知道是你想以这样的法子引我上钩!”褚画站在离对方有些距离的地方,依然不客气地嚷,“只为了见我,你他妈就要杀人吗?!”
“这是郊外,嗜杀成性的生物很多。”康泊不以为然地摇了摇头,轻描淡写地说,“恩娅小时候曾在花园里被几只蚂蚁咬伤,它们让她心跳加速,眼球充血,它们造成的疼痛是黄蜂叮蛰的数十倍。”顿了顿,他拄着手杖走向前,伸手抚摸上情人的脸颊,“又或许,上帝让这样一个举止粗俗的家伙遭受惩罚,是为了体恤我如此地想念你……”
冰凉的指尖流连不去于自己的肌肤,亦饱含情欲的灼灼热度。那张超越性别之分的美丽脸庞咫尺相近,华丽长睫洒下幢幢阴影,两瓣轻启的红唇慢慢凑近——在对方即将吻上自己嘴唇之前,险些为此沉沦的褚画及时回过神来,往后避去大步。
他自己也不得不承认,他们之间有无穷的引力,唯有玉帛相见才能豁免。
“那是什么蜘蛛?怎么缓解症状又怎么解毒?快点告诉我,我没时间和你耗在这儿!”
康泊又笑了,随性地倚着书桌坐下,伸出修长手指点了点自己的嘴唇,“你必须有所付出才能获得回报——就像过去那么多次一样。”
以人命为玩笑的态度令褚画感到愤怒,而那份“你别无选择”的笃然戏谑更让这份愤怒无以复加。“不,我有别的选择。”向恋人拔枪不是头一回,褚画将手枪托在掌中,以黑洞洞的枪口指着对方说,“我再说一遍,我要知道那是什么蜘蛛!现在!马上!”
“我迫切地想见你是因为我太在乎你的安慰,你正被危险包围而毫不自知。”认真注视着情人的眼睛,同样换上一副认真的口吻,康泊说,“太多的巧合让这一切唯有‘刻意安排’才能解释,我很后悔,为了贪图你快乐的笑脸而让你身处于这样的危险之中——”
“除了救人与破案,对于这些以外的枝蔓我永远缺乏耐心!”他依然觉得无缘无故被街头的混混伏击只是韩骁想夺回自己而耍的花招,也依然觉得康泊是在避重就轻,危言耸听。没有放下手中的枪,年轻警探动了动手腕以示自己绝非玩笑,“你说我处境危险,还有什么比得上在头脑发热下和会在家中豢养毒物的变态上床更危险!你说后悔,又有什么比得上一念之差地把一个会在酒窖里储藏尸体的凶手当作自己的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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